沉默了許久,顧軒愷回過神來,儘管這種香味沒法用香味解釋,但是顧軒愷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味道就是夢中那個味道,自己大腦還是能記住的,可是這裡彷彿從來沒變過,沒有什麼是不正常的,這難道還是個夢,如果是這樣的話,不過也有點說不通,夢中那個柒雪的面容現在依舊清晰地影印在自己的腦子裡,可是,柒雪只是自己夢裡的一個人物。
待香味緩緩地散去,顧軒愷收回了自己的念頭,也許是幻覺吧,一場似實卻虛的夢境,時刻纏繞着顧軒愷,讓他無法自拔,可是自己除了夢裡確實沒有見過柒雪,即便見到了,那也許不可能是這樣的,沒有人規定柒雪就是自己的女人。顧軒愷只能搖了搖頭,往往一個最美的美夢破滅纔是最可怕的噩夢。
顧軒愷嘆了口氣走到外面,看着滿山的綠樹,每看到遠處淡淡的煙霧將風景淡化,與天融洽的相接,這樣的風景,正是自己印象中小時候那個樣子,自己一個人站在並不高的坡上,望着遠處的風景,樹木相接,只不過那個村莊呈現在眼前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分大的郡城。顧軒愷胡思亂想,已經越想越遠,不知不覺又是想家了,來到這裡一個多月,父母那裡不知道怎麼樣了,想起當初仙人說的,這裡一個月就是那裡的十個月,自己杳無音信,他們還好麼,顧軒愷也不知道爲什麼,不論什麼時候,總是會想到父母,不過真的,很想他們。
顧軒愷正在眺望幻想,陳勝從另一端的山路走了上來:“顧公子雅興啊,在此處乘風飛翔。”
顧軒愷聽出來是陳勝的聲音,雖說比自己大十歲,但是兩個人之間並沒有太大的代溝,顧軒愷沒有回頭:“誰說我會飛翔的,我雖說認識仙人,但是我現在還不會他們那樣來去自如。”
陳勝走到了顧軒愷身邊,和顧軒愷並肩站着,一同望着遠處的風景,手裡一把扇子自如的打開,十分瀟灑的扇着扇子:“顧公子,我說的是你的念想,現在已經飛到了那邊的星星上了吧。”
顧軒愷看了一眼陳勝,嘴上笑了笑說道:“星星?那裡有星星?我爲什麼看不到?”
陳勝眯起眼睛來佯裝望了望:“太陽試圖擋住我的視線,我們要不要把它摘了?”
顧軒愷聽得出來這一語雙關的話,擡頭看了看太陽:“陳公子,依我看,這個火挺大,我們是不是要找一個更厲害的太陽來收拾掉他?”
陳勝將扇子一收,一指天上的太陽:“顧公子,這個太陽的火固然毒辣,離我們這麼遠還能如此的灼熱,我們恐怕還沒找到另一個更厲害的太陽,恐怕就要被他燒盡了。”
顧軒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就這麼束手無策了麼?”
陳勝再次將扇子打開,緩緩地搖着,將比喻一換說道:“依我看,這太陽不可滅,它出來的時候,其他的都不見了蹤影,與其背道而馳的是那月亮和那些捧月的星星,若是我們在星星出來的時候摘掉一兩顆,恐怕那月亮也會永遠的不敢出來了吧。”
顧軒愷腦袋轉的快,聽得明白陳勝說的什麼,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看我能摘到星星麼?”
陳勝笑了笑說道:“顧公子,星星不出來,你都能摘到兩顆,你還會怕在他們出來的時候摘不到麼?”
顧軒愷轉過身來,看着陳勝說道:“那麼多星星,我們雖說知道要摘掉哪一顆,但是其他的星星會不管麼?”
陳勝只是仰起頭,十分瀟灑的說道:“我就化身做一個新的月亮,攔住其他的,你儘管摘就是了,就讓他們疼一點,這樣最好。”
顧軒愷問道:“月亮不能出手麼?是不是更簡單點?”
陳勝看了看顧軒愷:“你覺得星星會不認得月亮麼。”
顧軒愷深呼吸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那就給我三天時間準備,我可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情,我還真怕我燒了手。”
陳勝笑了笑:“月亮不燒你,太陽不燒你,星星敢麼?” 說完,便從原路返回了。
顧軒愷點了點頭,站在山上,任由山上的風吹着自己,心裡也是有點接受不了,陳勝的意思,很明白,一不做二不休,要麼除掉這個官府,甚至於殺掉他們,顧軒愷來到這裡,並沒有殺過一個人,原來的李欽,儘管壞事做盡,但是自己還是留了他一條命,陳勝自己沒有趕盡殺絕,就連司馬哲榆的死也不是顧軒愷乾的,可是,他們要是對自己動手,既然對手已經明瞭了一個,那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恐怕繼續大仁大義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了。
顧軒愷又吹了一會風,清醒了清醒,便也下了山。顧軒愷確實想選擇一個對策,殺人固然簡單,人的生命雖然貴重,但是也是脆弱的,當年自己也是看過柯南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殺人,如何掩飾也是可以知道的,不過,高科技手段用不上,一般的手段還是可以的,目前的情況下陳勝出手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必須顧軒愷親自出手。
顧軒愷踱步來到顧氏快餐店,走上樓去,走到餘掌櫃的房間,小小的房間已經快擠滿了,其中餘掌櫃正在跟其他桌子上的三個人講着什麼,其中還是一個女的,旁邊站着呂文、時鋒和卓志峰三個人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不過既然是站着,那麼就說明這三個人身份沒有坐着的這幾個人尊貴,不用說,呂文三個人已經把三個掌櫃的叫來了,旁邊的倆不一定是誰的夥計,隨身帶來的罷了。
推門聲音一響,餘掌櫃擡頭一看,立馬起身介紹到:“此乃本店另一位掌櫃顧公子,這店的所有的想法也都是由他所出。”
三位掌櫃回頭看了一眼,便紛紛起身作揖道:“顧掌櫃,這廂有禮了。”
餘掌櫃也是很有禮貌的便指着介紹到:“這三位分別是三位酒樓的,馬掌櫃,嚴掌櫃,及酒樓之巾幗的掌櫃蘇掌櫃。”
顧軒愷便有禮貌的也作了個揖:“三位掌櫃大駕光臨,小生這裡有禮了。”
其中一位掌櫃的說道:“顧掌櫃,你這想法可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我等做酒樓這些年也從未見過這樣開酒樓的,今在此見識了,不妨顧公子來給我們講講?”
顧軒愷笑了笑,說道:“三位掌櫃,小生不善說教,還由余掌櫃與幾位說罷,小生前來不過是另有它事,今日偶遇本地郡守,得知一些消息,各位掌櫃若要開這酒樓若非今明後三日,恐怕便要再耽擱一些日子,三日之後此處城將閉,恐怕不便於各位,不知要等到何時,若是各位真的有心與我等合作,今明後我們定將這所有事項完成,我還有其他事情,幾位掌櫃繼續便是了。”
這三個掌櫃便作了作揖,坐了下來繼續和餘掌櫃洽談,餘掌櫃也沒問緣由,完全的相信顧軒愷,繼續跟三位掌櫃講解。
顧軒愷擺了擺手把呂文三個人叫了出來,顧軒愷看了看周圍,正是黃昏時刻,人實在太多,可是殺人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傳的,必須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纔行,可是尤府也不方便,那家丁走來走去的,指不定就聽到了。便說道:“這裡人太多,不太好,有沒有安靜點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們做,對了,王雲呢。”
呂文說道:“回家睡覺去了,大哥,要不去我們的房子那裡談,你看行不行?”
顧軒愷一想,便同意了。於是跟着呂文三個人走了好遠來到了,四個人住的房子也不小,走進去一看,裡面確實挺大,傢俱設施應有具有,房間一個個的,就是空空的感覺,偌大的房子沒有人影,顧軒愷問道:“你們四個都住在這裡?”
呂文嘆了口氣,介紹到:“這原本是我的家,我們父母都去世了以後,他們三個把房子賣了,還了債,都住到這裡來了。”
走進不少屋子逛了逛,裡面多數房間都已經掛滿了蛛網,呂文也時不時的介紹介紹,臉上儘管有些尷尬,但是依稀透露出一絲絲懷念的模樣,依舊偌大的院落,卻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顧軒愷搖了搖頭,他們四個都是承受着失親之痛的人,平時又遊手好閒,不收拾也正常,不過,裡面的樣子,確實也看得出來,這幾個人依舊是更希望原來的樣子不被改變,傭人們住的屋子也沒有被改變,廚房依舊是留着一鍋殘留的刷鍋水,不過水已經沒了,留下的只剩一些殘羹殘渣和後來落下的灰,一個客廳裡,地上兩把被踢到的椅子,兩個繩子掛在樑上,空空的繩套隨着風擺動,繩套上淡淡的血的痕跡留下了所有的故事,這一切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好像是昨夜發生的事情,這時候顧軒愷明白,也許他們不想時間流逝,更想時間倒流,讓自己的父母回來看看,哪怕這個家再不成樣子。來到他們的臥室,他們四個一同擠在呂文以前住的一個屋子裡,看來他們真的不想再收拾,儘管外面已經骯髒不堪了,但是這個場景他們真的不想或許是不敢再碰一次了。
顧軒愷無意的看了他們三個人一眼,眼裡的淚已然悄悄縈繞在眼眶,不知什麼時候會滑落,恐怕這樣的淚水,永遠不會流盡了。可是自己什麼時候能見到自己的父母,這是個永遠的迷,顧軒愷觸景生情,眼眶竟然也有些溼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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