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只是邪傲手頭的一個棋子,用來威脅朱彥的棋子,是不會給他多大的前途的,乃至等此次事情一個結束,順帶着將他的性命一起結束也不無可能。
現在是不可能的,除非眼前這個朱彥不想朱儁繼續活下去。
但顯然的,朱彥是個好人,又把朱儁當成兒子,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想法?雙眼微眯已是最大程度上的不爽的表現了。
邪傲揮手散去了光幕,卻沒有收回那瓶升靈丹,他將之推到驍勇的面前輕懸着,說道:“這是你應該得的,因爲這星空陣盤對我有大用,而且說實話,我希望它越早完成越好,因此就希望你能不消耗時間在恢復上邊。”
說完了這個,邪傲不再升靈丹這個事上多耽擱時間,立馬將話題引導了星光陣盤上。
“它是不是出了問題了?怎麼這次它迸發出來的波動與上次我感知到的完全不同?”
上次,也就是在截仙嶺的那次,邪傲那時感知到的星光波動澄淨純淨,僅僅蘊含星光之意,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屬性的東西混在裡頭,那像這次,如此的斑駁怪異。
驍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自然也因之解釋道:“它還沒有完成,僅是可以調試的半成品。”
半成品能有星光波動的出現,已然是不錯的成就了,可是邪傲需要的是完成品。
“什麼時候能夠完成?”邪傲甩出大賞以作激勵:“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內將它完成,我助你晉升到化物之境。”
大部分修士追求的就是境界的提升,驍勇其實在這方面也有追求,朱彥不同,他對這方面的追求不高,原先的他覺得只要自己的修爲能夠保護洞府之中的弟子僕人等等就足夠了,現如今他的洞府受着驍勇和武聖峰的庇護,他更不需求這方面的東西。
驍勇對此有些瞭解,但他不想將時間拖太長,就說道:“助我晉升之事就算了,因爲將它完成要不了三天,兩天後你再來,應該它就完成了,不過……”
驍勇還是提出了要求,就是派那個煉器邪族去做的事情。
“我需要了解天上星辰的修士,我需要他們的幫助,”頓了頓,驍勇給出這星空陣盤之所以迸發的星光波動那麼怪異的原因。
自然了,那個原因是驍勇胡謅的。
“星空陣盤引下的是來自星辰的星光,但天上星辰何其之多,而星辰與星辰是不同的,它們的星光就有所不同,不同的星光被引下,落到這星空陣盤上,就如同不同的靈力被引入符篆之中,能保持符篆的不碎就不錯了,就別期望符篆能夠按照預想的那樣發揮作用。”
邪傲對這些涉獵不多,可他的修爲終究到了那個地步,見識就不低,就問道:“故而你需要找星光相同的星辰?”
驍勇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末了,他還說道:“我已經派了人去找那樣的修士,可是我擔心我派去的人即便找到了那樣的修士,但那樣的修士卻不願意來。”
這倒是一個問題,畢竟驍勇派出去的那個煉器修士修爲不高、地位也不高,在邪族這方天地,是不可能怎麼受人重視的。
他們不重視,邪傲卻必須重視。
“這事好辦,我這就叫人把我的手令交到他的手中。”
邪傲只是一個招手,自然就有他的親兵出現,而後拿着他的手令離去。
驍勇明知道邪傲的身份,此刻卻裝作不知的問道:“又新道人這個名號,我從未聽說過,而你又不像是名聲不顯之人,那你究竟是誰?”
邪傲是不可能告訴眼前這個朱彥真相的,他就靈機一動的說道:“實際上我是墨宗後裔,我的祖上是大名鼎鼎的墨宗夜梟。”
墨宗夜梟在知畫宗那方天地的名聲不怎麼響,邪傲相信朱彥是不可能知道的,但他還是訴說了一下,自然是訴說的夜梟在邪族這邊的所作所爲。
夜梟是一個一心爲了人族做事的英雄,因爲有他的存在,邪族才幾次想要入侵知畫宗那方世界的行爲都被打斷了。
朱彥是個好人,是好人的人無疑就對這樣的英雄有着崇敬之情。
驍勇將朱彥的這份崇敬表達出來,可是懷疑也一同表達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墨宗乃是知畫宗的前身,如此的話,你就該和驍勇乃是門內道友,爲何會對他下手?而且還是對他的兒子下手?”
這是朱彥的疑問,也是驍勇的疑問。
當然了,驍勇也猜得到邪傲對驍秋動手是因爲他已與驍勇爲敵的緣故,但是都爲敵了,僅是讓驍秋做個噩夢是什麼情況?
驍勇想要知道答案,或者說,他認爲驍秋做的那個噩夢指不定不怎麼簡單。
邪傲怎麼可能說實話?他輕輕一嘆,說道:“都是驍勇誤會我了,我哪裡想要傷害他的兒子了?我只是覺得他的兒子的資質很是適合我們墨宗的古老傳承,就想要將傳承交予他。”
驍勇輕哼:“偷偷摸摸的交予?你真當我是傻子?”
邪傲露出苦笑:“之所以偷偷摸摸,這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爲……驍勇那邊有我的敵人,我不能被那個敵人發現了。”
爲求讓眼前的朱彥相信他的話,邪傲就將暗夜梟重建墨宗的事情說了出來,還着重的說了暗夜梟是邪族這件事。
且在邪傲的口中,暗夜梟實際上與夜梟沒有半點的關係,且他就是邪傲的敵人。
“而且當初夜梟前輩的死就與他有關!”
邪傲打胡亂說的訴說着暗夜梟的種種可恥,也將這個訴說的過程當成一個與驍勇這個假扮的朱彥親近的過程。
說到底,星空陣盤還只有眼前這個朱彥會煉製,這關係就必須要打好才成。
邪傲離去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而那其間,那個煉器邪族拿着手令的領着一羣修士回來了。
正是那些熟悉星辰的修士!
這些人,驍勇確實是要他們在星辰之中找出星光相同的,但卻並非爲了邪傲,是爲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