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對李江南道:希望你命能夠長一點兒,好好的照顧陳師妹,她是一個好女孩子,只可惜命不好,到了我們這樣的組織。”
李江南答應了一聲,見到他轉身要走,忍不住道:“秦師兄,難道你就甘心這樣做一輩子沒有明天沒有未來的殺手,難道還不如兩個女人有勇氣嗎?”
那秦風的腳步微微的停了停,但終於沒有回過頭來,而是徑直向屋外走去,陳宛青趕緊追上道:“秦師兄,我送你。”
看着秦風與陳宛青的背影消失在屋外,李江南慢慢的坐在了沙發上,心中卻掠過了一絲恐懼,那個可怕的首領與朱承祖會是聯手來對付自己,那他還真是糟糕了,媽的,這真是高處不勝寒,才當一個天地黨的主席就惹來大麻煩,當什麼總統總理的那還得了,還是當平民百姓逍遙快活啊。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國對Y國終於開戰了,戰爭一開始,T國在戰機與導彈的雙重攻擊之下果然佔了上風,只是由於Y國及時購進了最先進的雷達與防禦導彈,再加上也有新式戰機投入戰鬥,T國的優|後退,正是在執行賈亞遜總統將戰線拉長,讓T國軍隊首尾不顧的策略,但朱承祖也是精明善謀的人,下令軍隊謹慎小心的前行,部隊間能夠相互響應增援,絕不給賈亞遜總統各個擊破的機會,戰爭在激戰了三四天之後。就進入了僵持的局面,誰最終會羸得這場勝利,就連國際上最有名的軍事專家也在天天爭論不休。
在這樣的環境下,李江南當然忙碌起來,他在號召着華裔精英積極地參與到這場戰爭之中,有錢出錢,無錢出力,而華裔們支持Y國的激情絕不在Y國本地人之下。了Y國本地人的尊敬,天地黨的影響力更是蒸蒸日上,在議會的議員人數已經達到了二百餘人,已經可以與Y國的民主黨、新民黨、自由黨並駕齊驅。號稱Y國四大黨。南的個人聲譽更是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在Y國地政壇上,除了賈亞遜總統之外,就應該是他的名頭最響了。
如此風光。當然讓李江南很高興得意,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家裡一直有一個小小的問題,而這個小小地問題就在陳宛青與武青蕾身上。這兩個女人的爭鬥正一步一步的升級,從打扮到口角無不是針鋒相對,倒還是柳柔瑤在其中調停。才勉強的維持着不至於翻臉。不過李江南處於這個情感漩渦地中心。以他的聰明,應付起來也大傷腦筋。
這一天。李江南好不容易休息,於是就約了三女,到離圖加市五十公里外的索瑪山去遊玩。
遊玩是遊玩,安全當然是第一的,就在前一天,李江南已經給警察總局地局長內魯打了招呼,讓他們派人加強索瑪山的警戒,而且還特別帶了自己一半的近衛隊六十餘人由何凱帶領前往。
由於他是目前Y國炙手可熱地紅人,平常與那內魯局長地關係也不錯,給他派來了一百多名警察保護,再加上何凱帶地近衛隊,二百人的警衛陣容,那是與賈亞遜總統出來差不多了。
五十公里一個小時就到了,李江南去地是索瑪山的後山,這裡遊人是不允許進入的,但風景比開放的景區更幽美,空氣更清新。
也真是天公作美,今天的天氣本來還是陰沉沉的,可是等李江南帶着三女登到了山頂,太陽就從雲層裡鑽了出來,霎時之間,陽光明媚,近處是山花漫爛,芳香撲鼻,對面山上可見一道瀑布如玉龍般的飛流直下,這風景雖然算不是絕好,但也足夠讓人心曠神怡了。
李江南見到何凱帶着近衛隊的人遠遠的沒有靠過來,但已經封鎖住了全部有可能被刺客利用的方位,忍不住讚道:“何凱這小子,憨是憨厚,但絕不傻,辦事很有能力,再過一段時間,倒還可以委以重用。”
武青蕾就在他旁邊,聞言揚頭笑道:“當然,何凱可是我們武家堡的人,對你又忠心。天地黨不是還缺兩個香主嗎,你不如考慮一下他。”
李江南笑了笑道:“要做天地黨的香主,過去可能還容易一些,但這段時間天地黨發展得實在太快了,加入的能人也越來越多,黃趙鄭楊這四位香主這些天幾乎是天天都在向我推薦剩下的兩名香主的人選,那都是些了不起的人物,何凱要做這個香主,沒有特別的功績只怕是不行的,我這個黨主席,可也不能太任人唯親了啊。”
武青蕾撅了撅嘴道:“哼,不能任人唯親,你倒是很正直啊。”雖然說着這話,她的臉上卻掩藏不住對丈夫有此成就的得意之情。
柳柔瑤此時卻嘆了一口氣道:“老公,你現在越來越風光了,以你的年紀,有這樣的地位我想世上是很少的,可是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樹大招風,我倒寧願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的李江南。”
李江南苦着臉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周圍的近衛隊道:“你以爲和你們出來還帶着這些人我心裡舒服嗎,我現在是騎虎難下啊,這個黨主席我早就不想當了,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還不如帶你們自由自在的去滿世界遊玩來得逍遙開心。”
武青蕾聞言,立刻笑着拍手道:“好啊,南哥,雖然我覺得你現在挺威
不過要是你什麼都不做了,專門陪我和瑤姐姐,我一死。”
李江南摸了摸她的頭,正要說話,卻見走在前面的陳宛青“哎喲”的一聲大叫,跟着摔倒在地。似乎是腳被石頭絆了一下。
李江南見狀,趕緊走了過去,只聽背後的武青蕾“哼”了一聲道:“瑤姐姐,我敢保證那個陳宛青是故意摔的,想引南哥過去。”
柳柔瑤卻在回答道:“蕾兒,你別多心,這山上石頭多,陳小姐摔倒也很正常。就讓江南去看看吧,你看那裡的野蘭花開得不錯,我們去摘些帶回去。”
兩女說話之間,李江南已經到了陳宛青的身邊。一把扶起她道:“喂,青花碗,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
說着這話。卻見到陳宛青的臉上毫無痛苦之色,心中頓時道:“我真笨,怎麼沒有想到以她地身手豈會被石頭絆倒,蕾兒是小心眼兒。但卻猜得沒錯。”
果然,陳宛青瞪了他一眼,然後咬着櫻脣道:“李江南。你倒是挺不錯啊。還要帶她們去滿世界遊玩。都有人幸福得要死了。”
李江南知道她的耳力比普通人要靈敏一些,這裡也離得不遠。剛纔自己與柳柔瑤及武青蕾的話必然都聽到了,只得笑着道:“你沒聽清楚嗎,我說的帶你們去滿世界遊玩,這個你們,當然也包括了你。”
陳宛青哼了一聲道:“我可沒她們那麼好的命,不過你要是肯帶着我一個人滿世界遊玩,我爲你死了也願意。”
李江南只好乾笑了一聲,道:“青花碗,既然你沒事了,那就起來走吧,你看她們兩個在摘野蘭花,不如你也去。”
陳宛青道:“不想去,損壞花草,沒有公德心。誰說我的腳沒有事了,李江南,我要你揹我。”
李江南一愣,道:“揹你,這個……這個……恐怕不怎麼好吧。”
陳宛青嗔道:“有什麼不好,今天我就偏要你背,如果你不背,就證明你過去對我說的話都是假話,只是爲了騙我救你。”
李江南無可奈何,正要答應,暫時給這位美女當一當座騎,卻見到陳宛青臉色忽變,跟着身子就劇烈的顫抖起來,忍不住道:“喂,青花碗,我背,我背還不行嗎,你就不必再加料了,我也對天發誓,那天給你說地都是我的心裡話,要是在中國我們能夠開始,我一定會娶你做老婆的。”
然而,對於李江南的話陳宛青竟然沒有什麼反應,而她地身子卻顫抖得更厲害了,甚至臉上也開始有了抽搐。
這樣的情景,李江南當然看到過,想到一事,心中猛的一跳,跟着抱起陳宛青就往山下飛奔而去,就連柳柔瑤與武青蕾在後面呼叫自己也顧不得回答,因爲他已經知道,陳宛青身上的毒性終於發作了,必須得到及時地治療,否則的話,她立刻就要香消玉殞,陳宛青是爲了救自己才背叛組織的,這也正應了她剛纔說的話“我爲你死了也願意。”但李江南絕不能讓她死,絕不能,如果這樣,那就是他人生中永遠地痛,刻骨銘心的痛。
見到李江南抱着陳宛青飛奔下山,何凱趕緊帶着人跟着,李江南很快就冷靜下來,一邊跑,一邊下令何凱留一半的人下來保護柳柔瑤與武青蕾回南華山莊,而其餘地人跟着他到圖加市聖保羅醫院去,這聖保羅醫院是英國人出資開地,也是整個Y國最好地醫院,如果救不了陳宛青,那就危險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山下,李江南叫警車開道,讓老楊開車全速前行,這時他已經聯繫到了聖保羅醫院,所幸的是,上一次陳宛青毒性發作,他在醫院近一個月,大概知道這是一種潛伏着毒素地血液病,在車上就給院方說了,要他們立刻準備治療方案。
風馳電疾般的前行,又有警車開道,本來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只用了三分之二的時間就到了。
車子剛一停下,立刻就有醫護人員過來將陳宛青擡上推車,然後到底樓的急救室去了。
李江南到了急救室外,自然有人攔着不讓他進去,李江南知道自己進去了也幫不上忙,立刻讓人找來了院長。
那院長名叫斯科達恩,雖然是英國人,但李江南的大名與容貌此時在Y國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即就將他請到了院長辦公室,刻意的結識,而李江南只提出了一個條件,要他安排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物救治陳宛青,甚至威脅斯科達恩說,要是陳宛青出了事,他這個院長也別想當了,甚至也別想在Y國立足。
李江南的話當然不會是玩笑,斯科達恩深知他有這樣的能力,只得連連應是,還特別跑到了外面去打招呼,要不計一切代價搶救陳宛青。
坐在院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一個小時,急救室那邊還是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李江南的心卻越懸越高,手指甚至也緊張得微微顫抖起來,而此時,他才知道這個女人在自己心目中的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