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國駐華大使館置頂懸掛的兩條消息和初級信息處理儀蒐集到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區別。穀雨又登錄到了外交部的網站,在醒目位置也發現了同樣的消息。此外,在一些新聞網站上,也能夠看到類似新聞的簡報,顯然,這不是一個假消息,而是真實存在的事情。
不過,這件新聞的熱度並不是很高,普通華夏人對bx國的瞭解還是相當少的,除了bx國的足球蜚聲海內外外,一般華夏人甚至都不知道bx國的國土面積是全世界排行第五位的存在。而且,bx國和華夏基本上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平常的新聞報道中也比較少見,所以,對於普通華夏人來講,都沒有什麼興趣去關注這個國家。
穀雨發現要從國內的網站上搜尋到一些有關這件事的新聞還是比較困難的,除了一些公開消息外,就很難再搜尋到更多的細節了。他又登錄到了國外的網站,倒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bx國上任總統因爲貪腐醜聞被迫辭職,現在的總統乃是代理總統,他和現任駐華大使多明戈斯?盧拉政見不同,雙方公開矛盾不少,bx國有傳言,代理總統和多明戈斯都有意競選下任總統,在這個節骨眼上,多明戈斯得了登革熱,不敢回國治病,深怕被政治對手害死在病牀上,於是選擇了留在華夏治病。
登革熱有一定的致死率,屬於一種最近幾年讓人聞風喪膽的疾病之一。華夏國內以前很少發現登革熱病例,在這方面的經驗是相當少的,多明戈斯選擇在華夏國內治病,可以說是給華夏除了一個大難題。
治好了,自然是在全世界露臉,治不好,那可就不僅僅是丟臉的事情了,搞不好,還有可能釀成政治事故,影響到華夏和bx國之間的關係。
瀏覽完這些新聞,穀雨心中有了數,他重新設置了一下初級信息處理儀的搜索關鍵詞,隨後就躺在牀上睡了起來。他這會兒就算是再想利用這件事獲取聲望值,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往帝都趕路,一切都可以等到明天再說。
轉眼到了第二天,穀雨操練了一會兒中級健體操,他發現相比起初級健體操來,中級健體操的難度提升了何止一倍,他再次感覺到身體的柔韌性等各方面還是無法滿足中級健體操的需要,他這時候能夠做到就是拿出來舒筋強骨水,除了喝一些外,還需要往身體的某些部門上塗抹一些。
看了看錶,穀雨給劉雪鵬打了個電話,他讓劉雪鵬會同徐小青兩個人主持今天的面試,由他們倆一起來決定究竟錄用誰。如果雙方無法達成一致,就給他打電話,他今天有事,就不去公司了。
隨後,穀雨又給遠在省城的楊曉英打了一個電話,這位省人民醫院的著名心腦血管的專家接到了他的電話,還是很高興的。
“小谷,今天怎麼想起給阿姨打電話了?我聽墨玉說了,你這個大叔可是幫了她的大忙,讓她擊敗了競爭對手,保住了在校文藝節上主演英語話劇的機會。這個丫頭還跟我保密,死活不告訴我你是怎麼幫她的。呵呵,不管怎麼說,我得好好謝謝你。等回頭阿姨去了紫山市,或者你再來省城的時候,阿姨請你吃飯。”楊曉英非常的熱情,她是越來越看好穀雨了。
穀雨笑道:“楊阿姨,誰讓我把墨玉當妹妹呢?幫她,還不是我的分內事嗎?嗯,我知道你忙,我就不說廢話了。我想問你件事,你知道bx國駐華大使多明戈斯嗎?”
楊曉英道:“我當然不認識多明戈斯了,人家是大使,我就是一個小大夫,怎麼可能認識人家呢?不過我昨天晚上在醫院值班,聽同事們議論了,說什麼多明戈斯回國述職,結果讓蚊子給咬了,得了登革熱。有這回事吧?”
“我就是爲了這件事纔給你打電話的。”穀雨道。
“什麼意思?”楊曉英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隨後搖了搖頭,這個念頭實在是太瘋狂了一些,不太可能是真的。
“眼下,多明戈斯在帝都的協和醫院住院。我不認識那裡的醫生,不知道你是否有這方面的關係,我想去協和醫院看看多明戈斯大使。”穀雨道。
“你去看他幹什麼?你跟多明戈斯大使是親戚呀?”楊曉英開玩笑地問道。
穀雨道:“我和多明戈斯大使根本就不認識,我之所以要去看他,是因爲我有相當的把握治好他的病。”
“什麼?你不是開玩笑?”楊曉英不由的一震,她剛纔驅趕走的念頭就是這個,這怎麼可能?
穀雨繼續道:“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開玩笑。楊阿姨,你也會知道我不是學醫的,我也沒有行醫資格證,如果是我自己去協和醫院,人家可能都不會讓我進門,所以,我需要一個擔保人或者說是介紹人。我認識的朋友中,你是名氣最大的一個醫生,所以我就找你了。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幫我這個忙?”
楊曉英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知道穀雨能耐大,有本事,但是也沒有想到穀雨的膽子竟然大到了這種程度,讓她去擔保,去治療bx國駐華大使,這事怎麼聽,怎麼有點懸的慌?
“小谷,你這是圖的啥?不要跟我說你缺錢,我聽我家老司說你去了趟r國,回來後就賺了三億美元,治bx國駐華大使,你又能賺幾個錢?要是治好,還好說,要是治不好,你可就在全世界丟大臉了?什麼都撈不到不說,還會讓一些人惦記上你,到時候,各種各樣的責任都會找上門,讓你逃都逃不掉。聽阿姨一句話,咱們不要去冒這個風險。”楊曉英直言勸道,她是真的把穀雨當自己人,要不然,纔不會去管穀雨的死活。
穀雨道:“楊阿姨,我確實不是衝着錢去的,而是爲了國家儘自己的一份力。這次bx國駐華大使得了登革熱,選擇在國內就醫,如果咱們不能把多明戈斯大使治好,不僅僅是辜負了多明戈斯大使的信任,說不定還會釀成政治事件,影響到咱們華夏和bx國之間的外交關係。我身爲一名華夏人,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這種事情發生,我要是沒有這個能力,也就算了,現在我有這個能力,我自然是要挺身而出了。楊阿姨,你不要再勸我,我意已決,誰勸都不好使。你要是肯幫我這個忙,我謝謝你,你要是不幫,我再另想辦法。”
楊曉英見穀雨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何況,穀雨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她身爲官員家屬,還是醫療系統的一位專家,總不能在覺悟上還不如穀雨這個老百姓吧?
“這樣吧,你等我電話,我先打幾個電話問問。”
楊曉英沒有馬上往帝都那邊打電話,而是先把電話打給了向谷川。如今,楊曉英和司迪文這兩口子和向谷川走的很近,向谷川有把司迪文當嫡系培養的趨勢。
楊曉英把穀雨的打算跟向谷川說了說,然後徵詢向谷川的意思。
向谷川僅僅是略一沉吟,就讓楊曉英全力支持穀雨的決定,這事如果做好了,不管是對穀雨來講,還是對楊曉英、司迪文乃至他向谷川都有莫大的好處。畢竟這事,可能普通的國人不太關係,但是在權貴的圈|子裡面,這可是一件大事,關注的人肯定不少,一旦能夠把多明戈斯大使治好,絕對是一件在帝都中樞大佬們面前露臉的事情。
“楊大夫,你儘快把手頭的事情放一放,然後請幾天假,陪着穀雨去一趟協和醫院,去給多明戈斯大使治病,我這邊也運作一下,找找關係,好讓穀雨早點去給多明戈斯大使治病。外交部都已經懸賞天下了,這就說明多明戈斯大使的病情已經嚴重到一定程度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不能拖延下去了。”向谷川安排道。
楊曉英道:“這個好說,我只是擔心穀雨說大話,萬一治不好多明戈斯大使,那就是害人害己了。他還年輕,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
向谷川道:“在我們看來,這或許是冒險,但是對於穀雨來講,這或許就不是冒險了,說不定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你不要忘了,我的心肌梗塞就連你都沒有辦法,可是在穀雨那裡,僅僅是讓我吃了兩個藥丸,我就徹底恢復了健康,這種神奇的醫術,難保不會是登革熱的剋星。”
楊曉英還是有些猶豫,她掛斷了和向谷川的通話後,然後撥通了穀雨的手機,她沒有馬上給出答案,而是慎重地問道:“穀雨,你跟阿姨說實話,真的要你去協和醫院,你能夠有幾份把握。”
“我要是說十成,你肯定不信,我呢,也沒有那個絕對的信心,但是如果多明戈斯大使真的只是登革熱的話,我像七八成把握總是沒跑的。”穀雨淡淡地道。
楊曉英聞言,咬着脣,在心中盤算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吧,你馬上買最近的高鐵車票,然後把車次和座位號告訴我,我也定同一趟車,咱們倆一起進京。我陪着你去協和醫院,到時候,我想辦法一定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多明戈斯大使。”
結束了通話,穀雨拿着手機,準備買票。
這時候,童一念走了過來,帶着幾分疑惑,問道:“你給誰打電話,打了這麼長時間?我聽着你好像要去帝都?”
穀雨點了點頭,把他爲什麼要去帝都的原因跟童一念講了講,當然,跟他和楊曉英說的那套說辭不太一樣,除了說是爲國出力外,穀雨還說了這件事中蘊含的經濟前景,至於爲了聲望值,他就絕口不提了。抽獎系統的事情,他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
童一念聞言,比楊曉英更擔心,如今,穀雨在她芳心中的分量是越來越重,她比誰都不希望穀雨出事。“穀雨,這事風險太大,能不去嗎?”
穀雨搖了搖頭,道:“一念姐,這事真的沒有什麼風險,對我來講,真的就是手到擒來的一件小事。你不用擔心。”
童一念怎麼可能不擔心,她略一沉吟,道:“要不,我請幾天假,跟着你一起去一趟帝都?我在帝都也有些關係,說不定能夠幫得上你。”
穀雨本想拒絕,不過見童一念一臉的擔憂,心中不由的一軟,他笑着點了點頭,道:“有美相伴,求之不得。”
童一念得到穀雨的允許,頓時喜笑顏開,道:“那你就趕快訂票吧。”
穀雨要過來童一念的身份證號,然後用手機買了兩張車票。因爲趕到車站需要時間,而且他們還要收拾行李,所以穀雨買的是中午的票。訂好票後,穀雨又給楊曉英打了個電話,把他訂好票的事情跟楊曉英說了說。
其實穀雨沒有什麼行李好收拾,他有私人空間,裡面有大量的物資,就算是丟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孤島上困上一年半載,他都不會有事。主要還是童一念收拾,他的行李也交給了童一念去收拾,他跟童一念打了聲招呼,就出了別墅。
穀雨準備去紫山市軍區一趟,利用上午的時間,訓練一下馬平軍他們。他這次去帝都,還不知道要去幾天,有些事情也需要交代給馬平軍。
剛從別墅走出來,旁邊別墅中就走出一個老頭來,不是別人,正是李炳心。
“小谷,你可是好一陣子沒有來大爺這裡了?是不是開始把大爺當外人了?”李炳心嗔怪道。
穀雨忙道:“李大爺,看你說的是什麼話?我這段時間主要是太忙,這纔沒時間過去,等到我忙完這一段,一定抽個時間,去和你老喝一杯。”
李炳心道:“我聽安生說了,知道你最近是忙,天天國內國外的跑,回到了家裡,也是不得安生。我就跟安生說,讓他跟你學習,每天都忙起來。他要是再不忙呀,他那個管委會主任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李炳心一邊說着,一邊偷偷地瞅着穀雨,希望穀雨能夠接他的話茬兒。
穀雨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懂他話裡面的含義,只是笑着道:“李大爺,我還趕時間,等回頭,咱們爺倆再聊,行不行?”
李炳心見穀雨不肯接他的話茬兒,就乾脆把話挑明瞭,道:“小谷,大爺就佔用你幾分鐘時間,你聽大爺說兩句肺腑之言,行不行?”
穀雨知道今天是逃不過去了,便道:“你老有什麼話,儘管說,我洗耳恭聽。”
李炳心道:“我知道你自從把公司落戶到南城區創業園後,方安生那個小子做的不是太地道,沒有把你的公司放在優先扶持的名單上,怠慢了你,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我已經狠狠地批評了他,他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錯誤,再三向我保證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小谷,你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個從底層爬起來的孩子,能夠混到今天的地步,實屬不易。你要是有機會拉他一把,就看在我這個老頭子的面子上,幫幫他,行嗎?”
“這是方主任讓你跟我說的?”穀雨問道。
李炳心道:“有這個原因,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在我。小谷,我和你談阿姨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嫁給了方安生。我不想讓女兒跟着方安生受委屈,就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給方安生一個機會,行嗎?”
穀雨道:“李大爺,我就是個生意人,可不是什麼大官,怎麼給方主任機會呀?我又沒有把公司搬離南城區創業園的打算。”
李炳心道:“我知道你仁義,安生那麼對你,你還是堅持把公司留在南城區創業園中,這已經是他的工作的大力支持了。不過,你看,你不是認識司副市長嗎?你能不能做箇中人,帶着安生去拜會一下司副市長?只要是安生能夠取得司副市長的賞識,他的位子也就穩了,能夠塌下心來,更好地爲你還有其他創業園的公司服務。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穀雨道:“這樣,李大爺,我今天有急事,要坐中午的火車進京,上午我也有安排,暫時沒有辦法抽出時間來。嗯,等我從帝都回來後,在和方主任碰個面,看看方主任究竟是什麼意思?然後我再決定是否陪着方主任去拜訪司市長,你看行嗎?”
“行,咱們就這麼定了。”李炳心不敢再要求更多,雖然他恨不得穀雨能夠馬上帶着方安生去拜訪司迪文,卻也知道適可而止,真要是把穀雨給逼得太緊了,穀雨一聲不行,他就得坐蠟。
和李炳心說了聲再見,穀雨離開了聖湖畔別墅區,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紫山市軍區大院。穀雨如今有這裡的出入證,給門口的警衛看了看,然後就走了進去。
馬平軍他們幾個剛剛吃完早飯沒多長時間,正和一羣軍人在閒聊,見穀雨過來,馬平軍他們幾個連忙站了起來,向穀雨敬禮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