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明戈斯大使的情況非常的不樂觀,已經到彌留的程度,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無論如何再也拖延不下去了。
穀雨在對多明戈斯大使進行了必要的檢查後,就先拿出了一些藥水,灌入到了多明戈斯大使的口中,但是多明戈斯大使已經無法自主吞嚥任何食物,穀雨只能又把灌入到他口中的藥水全都摳了出來。
隨後,穀雨讓人拿來了一根注射器,讓人把藥水吸取到注射器中,然後直接進行肌肉注射,把藥水打入到了多明戈斯大使的體內。
隨後,穀雨又讓人把一管藥水打入到了輸液瓶中,繼續給多明戈斯大使進行輸液治療。等到護士給多明戈斯大使輸上液,就沒有穀雨什麼事情了,他也沒走,只是坐在多明戈斯大使的牀邊,耐心地等待着。
不僅僅是穀雨在等,多明戈斯大使的家人在等,外交部和衛生部的領導也在等,就連一些嗅覺非常靈敏的外國記者也都趕了過來,在附近守着,一旦多明戈斯大使病逝,他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這條消息傳遍全世界,順帶着再踩華夏一次。
穀雨心裡面也有些沒底,他沒有想到多明戈斯大使的情況這麼差,他現在可以說是在和閻王爺搶時間,要是閻王爺不給面子,非要把多明戈斯大使給收走,他哪怕是給多明戈斯大使用了正確的藥物和醫方法也是沒有用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衆人煎熬一般的等待中,半個小時過去了,連接在多明戈斯大使身上的導線把他的一些體徵指標傳遞到了體徵參數監控儀上,一直負責查看該監控儀的護士突然喊了起來。
“快看,多明戈斯大使的心跳越來越強了。”
衆人連忙往監控儀的液晶顯示器上看,發現代表着心跳的曲線一改不久前的平緩,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強勁的波峰,而且隨着時間的拉長,波峰越來越高,相鄰波峰出現的頻率也是逐漸加快,這是多明戈斯大使的體徵正在恢復正常的一個極其重要的指標。
“成功了,成功了。多明戈斯大使有救了。”
穀雨欣慰地喊了起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終於成功地從閻王爺手中把多明戈斯大使的小命給搶了回來。
穀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沒有必須繼續在病房待着了,他轉身朝着病房外面走去。他剛剛把病房的門拉開,王利民等人就圍了過來。
王利民生怕穀雨說出來的是壞消息,說話都帶着顫音。“穀雨,怎麼樣了?多明戈斯大使的情況如何?”
穀雨笑道:“多明戈斯大使的情況非常好,已經脫離病危狀態了,正在全面向好發展。我估摸着最多三天,最少兩天,多明戈斯大使就可以從icu病房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真的?”衆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穀雨從進入病房到出來,中間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就能夠讓瀕死的多明戈斯大使活過來,這事怎麼聽怎麼有點天方夜譚的意思。
穀雨道:“這事,我騙你們也沒有什麼用不是。你們要是懷疑,可以問問多明戈斯大使的主治大夫,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這時候,多明戈斯大使原來的主治大夫也從病房中走了出來,他一臉的興奮,道:“各位領導,穀雨真是神醫呀,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讓多明戈斯大使起死回生,我生平沒有佩服過誰,但是對穀雨,我說什麼也要心悅誠服地說一聲服。”
負責給多明戈斯大使治病的這位主治大夫,可是協和醫院最好的大夫之一,有時候還會被請去參加對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會診,聲望極高。如果說穀雨的話還會讓某些人懷疑的話,那麼他這話一說,可就再也沒有人懷疑了。
王利民喜笑顏開地握住了多明戈斯大使夫人的手,道:“大使夫人,你現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了。多明戈斯大使經過穀雨的救治,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再有最多七十二小時,他就能夠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大使夫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得知丈夫沒事了之後,她喜極而泣,連連向王利民表示感謝。
bx國是全球登革熱病最爲肆虐的國家之一,她深知登革熱究竟有多麼的可怕,在得知大夫感染了登革熱之後,她就一力主張讓丈夫回國治病,但是丈夫擔心回國後會遭遇到政敵的迫害,一直猶豫不決,結果耽誤了寶貴的時間,最後實在是無法拖下去了,這才決定在華夏的醫院住院治療。
大使夫人已經有了丈夫病逝的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最後卻是峰迴路轉,丈夫又活過來了,這讓她怎能不而喜極而泣?
王利民道:“大使夫人,你此時最應該謝謝的不是我,而是穀雨。我跟你講,這次可是穀雨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主動請纓,前來救治多明戈斯大使的。”
“誰是穀雨?”大使夫人操着蹩腳的漢語問道。
王利民朝着穀雨招了招手,道:“穀雨,快點過來。”
穀雨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爲什麼來救多明戈斯大使,還不就是想和多明戈斯大使建立起來聯繫嗎?他連忙走了過來,還沒等他伸手,大使夫人就看着他臉上的口罩,道:“親愛的谷大夫,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讓我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嗎?”
穀雨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把口罩摘了下來。
大使夫人看着穀雨年輕的面孔,驚愕地張大了嘴,一臉的不敢置信。“上帝呀,你怎麼這麼年輕?我的女兒看起來都要比你大上幾歲。華夏真不愧是神秘的國度,你如此年輕就有如此神奇的醫術,一定是上帝派你來拯救多明戈斯的。”
穀雨呵呵一笑,他和上帝可沒有什麼關係。
大使夫人張開了雙臂,道:“穀雨,看到了你,我就像是看到了我的孩子,我能抱抱你嗎?”
穀雨也張開了雙臂,和大使夫人擁抱了起來。
大使夫人結結實實地抱了穀雨一下,下巴擱在穀雨的肩膀上,動情地道:“孩子,謝謝你,你保住了我的丈夫我的家,你就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只能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我會像愛我的孩子一樣去愛你的。”
穀雨道:“大使夫人,能夠認識你們一家,是我的榮幸。”
穀雨沒有馬上回紫山市,他還需要留在帝都對多明戈斯大使進行隨時的監控,避免多明戈斯大使再有任何惡化的情況發生。
王利民本來還想給穀雨安排一個住的地方,他們外交部有專門的對口賓館,想安排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不過穀雨婉拒了王利民的好意,他又不差錢,想在帝都找一個住的地方,實在是太容易了。何況,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沒有忘記陪同他來的童一念和楊曉英。
王利民他們都忙的要死,在確定了穀雨確實給力,多明戈斯大使已經不會有太大的事情後,就和大使夫人招呼了一聲,匆匆地離開了。
大使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拉着穀雨,找了幾個記者開始接受採訪。
大使夫人深知丈夫的心願,就是有一天能夠成爲bx國的總統,到時候,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可以成爲bx國的第一夫人,這也算是她的心願了,本來丈夫在國內的聲望還算是不錯,有問鼎的機會,可是突如其來的登革熱,差點毀掉了丈夫的前途。
大使夫人如今雖然在華夏,但是對國內的情況一直是實時掌握。她知道國內因爲丈夫的病,導致丈夫成了呼聲最低的人,如果再不採取點措施,她的丈夫都要被國人給遺忘掉了。她如今迫切地需要讓丈夫從新在國內鼓起聲望來,讓支持者們看到希望,這樣,她的丈夫還有機會問鼎總統寶座。
守在醫院的記者,有m國、y國等的記者,當然也有bx國本國的記者,畢竟病危的是他們的大使,而且還是總統的熱門候選人,有關他的新聞都是報道的重點,何況還是生死大事,那就更是重點中的重點了。
面對着各國的記者,大使夫人除了報告了多明戈斯大使轉危爲安的消息外,主要就是說兩件事,首先是誇獎了穀雨一番,隨後就是開始繼續闡述丈夫競選總統的政治綱領。
m國和y國的記者可不關心多明戈斯大使是否能夠成爲bx國的總統候選人,他們如今更關心的是穀雨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多明戈斯大使轉危爲安的。這可是世界性的難題,就連他們本國的醫生都沒有更好的辦法。登革熱到了嚴重的時候,那百分之四十的死亡率可不是說說算的。
到了最後,記者們分成了兩幫,bx國的記者主要去採訪大使夫人,而m國和y國的記者則是主要對付穀雨。他們的提問中充滿了質疑和不信,更是不免帶上了有色眼鏡去審視穀雨,m國的記者甚至還拿出來人權問題去向穀雨提問。
穀雨雖然讓樑子成噁心過一次,但是這個時候,他可不會上m國記者的當。他如今可是在外交部掛上號的人,他以後如果還想讓外交部幫助他在世界其他國家做生意,那麼有些問題那是碰都不能碰的。
穀雨義正嚴辭地駁斥了m國一頓,隨後嚴正聲明不會回答醫治多明戈斯大使之外的任何問題。
這場記者會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隨後,大使夫人就帶着穀雨離開了。
大使夫人和穀雨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然後大使夫人就匆匆地離開了。她必須要代替丈夫穩定軍心,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感謝穀雨。
和大使夫人分開後,穀雨給舒媛媛打了個電話,他給了舒媛媛一個網絡硬盤的賬號和密碼,讓舒媛媛到裡面提取一個文件,那是醫治登革熱病的藥物的一些技術文件,穀雨讓舒媛媛馬上帶着這些文件,去申請發明專利。
如今,這種藥物已經公開面世了,他再藏着掖着,已經沒有用了,只有搶先註冊了專利,才能夠保證他的利益。
穀雨剛剛把電話打完,就有幾個人聯袂找到了他。他在這羣人中看到了楊曉英,還看到了童一念。自從穀雨讓外交部的人從火車站接走後,童一念就和楊曉英待在一起,等着穀雨的消息。
楊曉英指着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子道:“小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協和醫院的副院長戴麗婷。她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家裡好的跟親姐妹似的。麗婷,這位就是穀雨。本來,我還想通過你,讓穀雨去給多明戈斯大使治病,沒想到外交部和衛生部直接插手這事了。”
戴麗婷深深地看了穀雨一眼,她一開始得知老同學竟然介紹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夥子去治多明戈斯大使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老同學是不是瘋了,哪怕後來楊曉英一再向戴麗婷保證穀雨的醫術非常高超,她還是深深地懷疑。
後來,還是楊曉英以她們倆幾十年的交情做擔保,她才答應讓穀雨過來看看,她本來是準備實在是不行了,死馬當成活馬醫,給穀雨一次機會。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控制,外交部和衛生部雙部聯手,直接就帶着穀雨來了。
事實證明穀雨這個年輕人是有真本事的,而且是絕對的大本事。據她所知,穀雨對心肌梗塞和登革熱,很是有一手,這兩種病可是致死亡率非常高的,沒想到到了穀雨這裡,竟然春風化雨了,這讓她不得不對穀雨高看一眼。
“戴院長好。”穀雨朝着戴麗婷點了點頭。
“我聽說你叫曉英‘阿姨’,我和曉英可是同學,以後你也叫我‘戴阿姨’吧。”
戴麗婷一上來就試圖拉近和穀雨之間的關係,這要是讓瞭解戴麗婷的人看到,一定會大跌眼鏡的。要知道協和醫院可是國內最頂尖的醫院之一,身爲協和醫院的副院長,不知道多少人想方設法地要巴結她,她平常看人眼皮都是朝上的,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主動放低姿態,讓人喊她一聲‘阿姨’了?
穀雨這人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嘴甜,他從善如流,道:“既然戴院長你不嫌棄,以後我就喊你‘戴姨’了。以後還請戴姨多多關照。”
戴麗婷笑了笑,道:“說起關照,我這裡還真的有一個關照你的機會,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協和醫院來?只要你肯來,我可以讓你在門診那裡專門設一個科室。由你任科室的主任。”
戴麗婷的條件不可謂不好,能夠在協和醫院當科室主任的,那個不是全國拔尖的醫生,學歷至少都得是博士,臨牀經驗都是二十年起,像穀雨這樣年輕,連大學都還沒有畢業,而且還不是學醫的,絕對是協和醫院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不過還沒有等穀雨回答,楊曉英就道:“麗婷,你做什麼白日夢呢?治病救人做醫生,可不是小谷的本職工作,這只是他的業餘愛好,他自己在紫山市開了個公司,發展勢頭極好。他前段時間去了一趟r國,短短几天,就賺了三億美金回來。你協和醫院能給他這麼好的條件嗎?”
戴麗婷一聽就是倒吸一口涼氣,她這會兒多少有些明白穀雨爲什麼一進京就讓外交部的人接走了。她要是有這個賺外匯的速度和本事,外交部也得把她當座上賓。
穀雨有這個本事,只怕給他個院長,人家都不一定幹。戴麗婷明智地不再提這個話題,她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我做個東,咱們找個地方吃一頓,如何?我請客。大家都去。”
穀雨這會兒肚子確實有點餓了,他看了一眼童一念,見童一念不反對,便點頭道:“那就蹭戴姨一頓飯了。”
戴麗婷直接就把穀雨帶到了協和醫院旁邊一家最上檔次的飯店,要了個包廂,然後圍着桌子坐了一圈。在她的堅持下,穀雨坐在了主客的位置上,就連楊曉英也覺得穀雨有資格坐在那裡。
看着戴麗婷、楊曉英等人如此看重穀雨,童一念與有榮焉,這是與她住在同一個屋子裡面的男人,他受到別人的尊重和誇獎,她比自己受到人尊重和誇獎更高興。而且童一念還知道別人尊重或者誇獎她,不是衝着她的背景就是衝着她的容顏,鮮少是因爲她的本事和能力,而穀雨卻是完全憑藉着自己的能力和本事,賺取到了這一切,這就越發的彌足珍貴了。
戴麗婷不吝錢財,讓服務員把最有特色的菜上了一桌,然後又讓服務員拿來茅臺酒和國外進口的拉菲酒。
茅臺是五十年的陳釀,有錢都不一定能夠買得到的國內頂級白酒。戴麗婷讓服務員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然後端起了酒杯,道:“穀雨這次來,可以說是立了大功。不僅僅是幫助國家,也是幫助我們協和醫院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請允許我代表我們協和醫院,敬穀雨一杯。穀雨,我啥都不說了,我所有的感謝都在這杯酒裡了。”
說着,戴麗婷端起酒杯,送到脣邊,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