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性軀體強化劑是有時效性的,作用時間一過,它的巨大副作用馬上顯現了出來,反映到穀雨身上最直接的體現就是餓,比一般人餓癆發作還要重幾倍。
童一念哭笑不得。“你是餓得呀?我還以爲你受傷了。我身上只有一塊巧克力,你要不要吃?”
穀雨連連點頭,他感覺自己這會兒都能吃下一頭豬了。
童一念把巧克力遞給了穀雨,穀雨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裝紙,狼吞虎嚥了起來。
在穀雨把巧克力塞到了嘴裡的一瞬間,童一念驀然想起來這塊巧克力是她吃過的,上面還殘留着她的齒印,她剛要把巧克力要回來,巧克力已經進了穀雨的肚子裡,童一念狠狠地瞪了穀雨一眼,俏臉沒來由的紅了一下。
一塊巧克力下肚,那種沒着沒落的心慌感略微好了一些,穀雨感覺自己也恢復了一點點的力氣,他這會兒還是極度無力,只能厚着臉皮,對童一念道:“一念姐,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到最近的一家飯館?我還餓,很餓,餓得都快受不了了。”
童一念看得出來穀雨不是在假裝,便點了點頭。她把穀雨攙扶了起來,她大概是經常健身的緣故,嬌軀雖然苗條,可是扶着穀雨的雙臂卻是堅定有力,沒有普通女子的孱弱。
她把穀雨扶上了摩托車,然後讓穀雨摟着她的纖腰,這才發動了摩托車。
穀雨本來是餓得都快暈過去了,可是摟着童一念的纖腰,感受着警服下面緊繃結實而又彈性十足的皮膚,聞着童一念身上傳來的幽香,他感覺自己的力氣似乎又恢復了些,摟着童一念的手不但沒有鬆垮,反而是更緊了一些。
要是別人這樣佔她的便宜,童一念早就一肘把他弄下摩托車了。不過看在穀雨那麼虛弱的份兒上,童一念這纔沒有和穀雨計較,她騎着摩托車,載着穀雨,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附近一家拉麪館。
拉麪館似乎正在打烊,童一念把摩托車停在拉麪館的門口,朝着裡面喊道:“老闆,來一大碗拉麪。”
“一碗怎麼夠,我先要五碗。”。穀雨不滿地呢喃道。
“五碗?你是豬啊,不怕撐死你。”童一念嘟囔了句,不過還是改口道:“先來三大碗吧,要是不夠,一會兒再要。”
童一念把摩托車只好,扶着穀雨下了車,把他扶到桌位上,這時候,第一碗拉麪已經好了,擺在了穀雨的面前。
童一念拿過來一副消毒筷子,遞給了穀雨,穀雨也不嫌燙,挑起來拉麪,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一大碗分量十足的拉麪就下了肚。
童一念愕然地看着穀雨吃麪,在穀雨快要吃完的時候,她纔想起來什麼,對着那邊的麪館老闆說道:“老闆,快點。”
幾分鐘的時間,穀雨一連幹下去三大碗拉麪,還是沒有要停歇下來的意思,他能夠感覺到一碗麪下肚後,他的腸胃都在用最快的速度蠕動,幾乎停留不了多長時間,裡面的營養成分就都被吸收掉了,只留下空蕩蕩的胃,等着他去填充。
“一念姐,我還要。”穀雨道。
“老闆,再來兩碗。對了,給我也來一小碗。”童一念不滿地看了穀雨一眼,“看你吃得這麼香,害得我也餓了,我最近可是在減肥,要是讓你害得我長了肉,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穀雨這會兒也恢復了些,道:“一念姐,你這麼好的身材,減什麼肥呀。”
很快,一大一小兩碗拉麪端了上來,穀雨依舊是狼吞虎嚥,童一念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這裡的拉麪味道一般般,不合她的口。
一大碗拉麪眨眼又進了穀雨的肚,鍋裡還在煮着另外一碗,穀雨有點等不及了,他看了童一念面前的拉麪,吞了吞口水。“一念姐,你要是不吃,我替你消滅吧?”
童一念點了點頭,穀雨直接連碗帶筷子就拉了過去,他抓着童一念用過的筷子,就挑起了麪條,大快朵頤起來。
童一念的俏臉不由的又紅了一下,今天自己的便宜可是讓穀雨給佔足了,吃她吃過的巧克力,用她用過的筷子,對了,剛纔還摟了自己的腰。
哼,這個混蛋。
穀雨一連吃了十碗拉麪這才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拉麪館的老闆過來結賬,端走那一摞大碗,還很客氣地跟穀雨來了一句。“小兄弟,食神呢,厲害。”
童一念率先離開了麪館,穀雨朝着麪館老闆笑了笑,連忙追着童一念,出了麪館。
等到穀雨出了麪館,童一念已經騎在了摩托車上,看到穀雨出來,童一念一偏頭,道:“還愣着幹什麼,上車?”
這一幕好熟悉,穀雨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點了點頭。“好。”
這會兒他吃飽了,意識也清醒了,可不敢再想剛纔一樣,肆無忌憚地去摟抱童一念的纖腰了,只能盡力讓自己的身體往後退,不過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坐在車後座上,身體搖搖晃晃的,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栽下去的架勢。
童一念通過摩托車的後視鏡看到穀雨的模樣,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大半夜地送你去醫院啊?還不快點抱緊我,你要是掉了下去,我可不管你了。”
“不好意思了,一念姐。”穀雨微微有些感激,連忙往前坐了坐,雙臂前伸,環繞在了童一念那彈性驚人的纖細腰肢上。
童一念的嬌軀驀然繃緊了一下,但旋即又放鬆下來。她不發一言,發動了摩托車,隨後一路風馳電掣,把穀雨帶到了紫山大學的門口,然後冷冰冰地道:“下車。”
穀雨不知道那裡招惹了這位姑奶奶,忙下了車,然後撓了撓頭,遲疑着道:“這個……一念姐,我走了,你路上慢點。”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童一念冷聲道。
穀雨真怕童一念暴起傷人,他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和童一念之間的距離。“一念姐,還有什麼事嗎?”
穀雨小心翼翼的樣子,讓童一念覺得有幾分好笑,差點讓她憋出內傷來,不過她還是忍住了笑,板着一張俏臉,問道:“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啊,一念姐,我沒有瞞你什麼呀。”穀雨還以爲童一念問的是那兩個打手的事情,因爲報警後,童一念他們來的太快,他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審問他們,他知道的真的不比童一念多多少。
“不老實。”童一念哼了一聲,“今天天晚了,先饒了你,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等我電話,你要是敢不接我電話,哼哼……”
童一念朝着穀雨握了一下拳頭,她的指間頓時發出喀吧喀吧的響聲,看得穀雨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童一念似乎是很滿意穀雨的反應,一踩油門,摩托車載着她,轟然而去。
穀雨一頭的霧水,不知道童一念讓他等電話是什麼意思?
回到宿舍,幾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舍友竟然都在。見穀雨回來,幾個人起鬨道:“穀雨,你可以啊,不吭不響就進了女生宿舍,據說還在女生們面前大大的露了一次臉,你說你有這種好事,怎麼不通知我們一聲?”
還沒等穀雨迴應,又有人道:“我還聽說你今天跟楊順良打賭,一下子賺了兩萬多,這可是一筆橫財,說什麼也得請客,不用多,請我們哥幾個連着吃一個月就行了。”
“王振輝,你要點臉吧,穀雨掙點錢容易嗎?讓人家一連請吃一個月,你以爲穀雨家是開飯店的嗎?”
“是呀,王振輝,我們都知道你跟楊順良走得近,關係好,想拍他的馬屁,替他出氣,可是你也不能做的這麼明顯,大家都是同學,還是一個宿舍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你也太過分了。”
王振輝見所有人的矛頭對準了他,頓時有些不滿地道:“穀雨做的就是不對,你們都說了,大家都是同學,他怎麼好意思拿楊順良兩萬多塊錢?要是換成你們,你們好意思拿嗎?”
穀雨攔住了其他要幫他說話的同學,然後冷冷地看着王振輝,道:“我打賭贏了,爲什麼不好意思拿?王振輝,你要抱楊順良的大腿,我不管,咱想管也管不着,不是嗎?但是你要是爲了抱他的大腿,就踩我,你信不信,等你晚上睡着的時候,我隨便找把菜刀,把你的腦袋剁下來?”
穀雨懾人的氣勢徹底把王振輝給嚇住了,王振輝嚇得連連後退,不巧他的身後有一把椅子,把他給絆倒了,王振輝頓時駭得大聲喊叫了起來。“殺人了,穀雨殺人了。”
“呸。”穀雨狠狠地啐了一口,宿舍其他人也都不屑地看着王振輝,眼神中都是滿滿地鄙夷。
有人聽到了這邊的叫聲,扒在門口往裡面看,發現王振輝跌坐在地上,一點形象都沒有。“王振輝,你瞎叫什麼呢?號喪呢?”
王振輝老臉通紅,他憤憤地看了穀雨一眼,低着頭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聲不吭地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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