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跟出現在這裡的科學家們基本上都不熟悉,很多都是連面都沒有見過一次,故而,他也就沒有去上前做什麼自我介紹,免得自討沒趣。
不過穀雨沒有行動,不代表着其他人沒有行動。作爲最近的新聞人物,穀雨雖然長了一張東方面孔,但是很多人還是把這張面孔記了下來。
“你就是穀雨先生吧?今年的兩項諾貝爾獎得主?對了,就是你,真是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我叫讓?奧特朗,是搞克隆技術的。我的原籍是f國,如今受邀在nw大學任教。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事。”
一個大鼻子的f國人走了過來,很自來熟地跟穀雨打招呼,然後呼朋喚友過來,和穀雨相識。
穀雨朝着他們點了點頭,倒不是很排斥和他們接觸。
讓?奧特朗他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外,就說起了這次首相召集他們過來的事情,談起了鬧得沸沸揚揚的克隆人事件。直到現在,還有些人不太相信這種事情,認爲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乾脆就是某些人炮製出來的陰謀,就像是m國人當年爲了清楚薩達姆這個宿敵,愣是給薩達姆栽了一個發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大帽子,結果事後證明那就是栽贓陷害。
持這種論點的人,在今日受邀赴會的科學家中間還是很有市場的,他們做出如此判斷,除了小部分是意氣用事外,大部分還是從現有科技能力出發的。如今,科學家要是克隆魚或者克隆羊,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要是克隆人,有太多的技術難關需要攻克。別的不說,單單如何克服克隆體的早衰問題,就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
“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就算是再牛|逼,似乎也沒有辦法持有領先當今世界幾十年的水平吧?
讓?奧特朗就是一個持陰謀論的人,他覺得首相不是搞錯了,就是被下面的人愚弄了。等會兒首相來了。他一定要幫助首相發現真相,避免首相受人矇蔽,從而做出錯誤的決斷。
穀雨只是聽着,並不發表什麼明確性的意見。他是傾向於“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有能力搞出來克隆人的,但是這個論點還需要證據的支撐,所以不方便發表意見,但是這並不代表着穀雨非要去尋找什麼證據,他和“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已經是死敵,雙方已經沒有可能共存於這個世界,他也就用不着去確定“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到底有沒有克隆人的能力,他只需要知道這個死敵必須要死就行了,要是任由“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發展下去,最後穀雨肯定要倒黴的。
當然,現在單憑穀雨的力量,是很難消滅掉“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的,他必須要藉助政|府的一些力量,畢竟如今地球上的絕大部分地區都由各國政|府行使有效的管轄權,只有跟他們合作,借用他們的力量,才能夠把“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的根底給挖出來,而且還能夠用這些政|府的力量去消滅“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這樣的話,就等於是穀雨沒有多少力量,就把“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給瓦解的差不多了。
等到那時候,就算是“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再針對穀雨,力量也要弱了許多,而且穀雨再對付他們,也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單憑他一個人掌握的力量就有可能將“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徹底覆滅掉了。
這時候,一名警衛人員走了過來,向在場受邀而來的科學家們發出了邀請。“各位,首相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跟我來。”
衆人跟着警衛一起走進了首相官邸,見到了首相,和首相待在一起的,還有其他幾個在歐洲有着極大影響力的政治家,不是某國的首相總理,就是副總理或者是實權部長,另外還有北約的頭目,可以說雖然時間倉促,但是發生在nw的這次事件,還是引起了整個歐洲的憂患意識,故而他們都在百忙之中抽了一點時間過來一趟,一方面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一方面也是聽取一下這些科學家們的專業意見。
一點都不誇張地講,這次聚會是整個歐洲的政治家們和歐洲科技界的精英們一次難得碰撞,這次碰撞的結果不僅僅會影響到“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的命運,還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世界的命運。這可不是誇張之詞,歐盟作爲一個整體,在全世界還是擁有着極爲廣泛的影響力的。
因爲與會的人太多,這次會議在官邸內的一塊草坪上舉行,每個人不管他是多大的官兒,不管他是多麼高的身份,在這個時候,都是一把簡單的摺疊椅就打發了,連一點像樣的優待都沒有。
穀雨坐在了科學家這個陣營的第一排,他要促成這次的會議對“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形成討伐的態勢,那麼肯定就需要衝鋒陷陣在前面,躲在角落或者後面,不利於他發揮,也會影響某些人對他的看法。
首相作爲東道主的政|府首腦,當仁不讓地擔任起了主持人的角色,他站在了立式演講臺的後面,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掃了一圈,當他的目光落在穀雨身上的時候,明顯地停留了一下,在發現穀雨回望過去的時候,穀雨向他致以了善意的微笑。首相朝着穀雨輕輕頜首,然後就把視線移開了。
首相清清了嗓子,然後開始了演講。他演講的內容有點拖沓冗長,車軲轆話說了一遍又一遍,跟他平時給穀雨的感覺明顯不太一樣,難道這是他遇到了危機時候的反應,還是想着要在那麼多歐洲的重量級政治家跟前好好表現?
穀雨百思不得其解,首相的話,他不太愛聽,整個人變得有些無聊起來,他打算找點樂子。於是,他一邊漫不經心地聽着首相的演講,一邊運起了火眼金睛技能,打量起了周圍的情況。
這次,這裡聚集了大量的歐洲重量級政治家,他們那個出門,不得帶上幾個拿得出手的保鏢?這是一次最好的瞭解一下他們身邊安保力量的機會,雖然不能夠完全搞清楚他們身邊的安保力量究竟有多麼厲害,但是也能夠管中窺豹了。
穀雨的目光一開始都往站在場外的安保人員身上掃,然後又往躲在角落暗處的安保人員身上掃,他們的力量並沒有太超乎穀雨的預料,大多數都是精英特種兵的水準,只要極少數是兵王水準。
這裡畢竟是首相官邸,外圍的安保力量還是非常強大的,所以這裡的安保人員的數量並不是太多,穀雨很快就看完了能看的,那些看不到的,他也沒辦法,不過這個時候,首相那又臭又長的演講竟然還沒有結束,頗有越說越長的意思。
穀雨越發無聊,只好又把火眼金睛技能用到了其他人的身上,他先看的是坐在對面的各國政要身上,發現他們當中不少人都是普通人水平,就連一個一般特種兵水平的都找不出來。
穀雨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首相的身上,他本來是對首相不抱有任何希望的,但是利用火眼金睛技能觀察出來的數據,卻讓穀雨大吃一驚,首相的實力竟然是兵王的水平,而且還是兵王中的精英,也就是5級+的水平。
穀雨不由得打了一個機靈,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一個人達到了精英兵王的水平,這其實不能夠算是一件太出奇的事情,但問題是首相是nw的首相,哪怕nw算不上是一個大國,但是畢竟是一個國家,每天都要忙碌很多的政務,能夠抽出來鍛鍊的時間很少。所以,首相是幾乎不可能鍛鍊成爲兵王的,更何況還是精英兵王,這就更加不可能了。這就像是在一個環衛工家中,發現了數噸的黃金一樣不可思議。
穀雨還擔心自己搞錯了,伸手到自己的包中翻了一下,拿了一箇中級信息處理儀出來,然後用這個在外人看來跟平板電腦沒什麼區別的東西,以首相爲關鍵詞,展開了搜索。
這一艘,還真發現了不少問題,這個首相併不以健康著稱於世,他前兩年還突發了心臟病,做了心臟搭橋手術,而且在網上,中級信息處理儀還爲穀雨搜索到了一份首相前兩年的體檢報告,上面對首相健康的整體評價也就是一般,體驗醫生建議首相不要做一些劇烈的運動,每天慢跑一千米也就夠了,最多再走上一段距離。而按照這樣的運動量,無論如何是不可能鍛鍊成爲精銳兵王的。
這個時候,穀雨基本上已經能夠判定這個首相有問題了,他很有可能不是真的首相,很有可能是人假冒的。
想到這裡,穀雨突然猛地抖了一個機靈,剛剛落下去的冷汗又再次冒了出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個首相該不會是“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製造出來的克隆人吧?
這個設想一出來,穀雨就有些不寒而慄。他很不想這個設想是真的,但是除了這種可能性,他真的想象不出來是什麼願意能夠讓一個做了心臟搭橋手術的人成爲一個精銳兵王,這也太詭異了一些。
穀雨強烈地感覺到繼續待在首相官邸中,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主意,如果他的設想成真,那麼就連整個官邸的主人都換了人,那麼這位精銳兵王再安排一些恐怖分子秘密潛入這個首相官邸,就不再是難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首相官邸等於是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發衝突的火藥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炸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一定等想辦法離開這裡,要不然,問題可就大發了。不過這個時候要離開,必須要有合適的理由,要是連個合適的理由都沒有,怎麼可能合情合理地離開?
穀雨眉頭一皺,捂住了肚子,然後強行憋出了一點汗,隨後,他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貓着腰,捂着肚子,裝出一副肚子鬧騰想上廁所的樣子,離開了會場。
穀雨在首相官邸這裡也算是熟客了。沿途遇到了幾個首相官邸的警衛,在簡短地盤問了穀雨兩句,也就讓穀雨離開了。有點甚至還熱情地要帶着穀雨去廁所,但是都被穀雨婉言謝絕了。
趁着大部分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草坪那裡,穀雨趁着首相官邸內部防禦措施前所未有的鬆懈的時候,來到了大門口。恰在這時候,他看到兩個警衛打扮的人,扭送着一個用黑口袋矇住了頭的傢伙,來到了首相官邸外面,上了外面的一輛車。
首相官邸內部這時候很多地方防衛鬆懈,但是大門口還是有警衛的,那兩個出去的警衛也是出示了證件,這才能夠帶着人順利離開。
穀雨可沒有什麼證件,他這會兒想離開,也不是不行,但問題是門口的兩個警衛能夠信任嗎?要是不能信任,他大搖大擺地走到門口,讓他們攔下,然後找個藉口拘捕他,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得想個辦法出去。
要是擱在以前,穀雨可能要動用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或者是用無人機載着麻藥,把門口的警衛給放倒,這才能夠出去。不過現在,穀雨已經有了更好的辦法。
他心神一動,人瞬間進入到了系統空間中,然後打開了全自動全息影像製作及投放系統頁面,然後讓這個系統幫助他製作一段全息視頻,然後將之投放在了那兩個警衛周圍的區域中。如此一來,包括警衛和所有對準這裡的攝像頭,就都不可能拍攝到或者看到真實的場景了,而是穀雨想讓他們看到的畫面了。
在這段穀雨製造着出來的畫面的掩護下,穀雨在沒有暴露自己的情況下,順利地離開了首相官邸,來到了外面。
這時候,那個栽着被人用黑口袋矇頭的車輛還沒有走遠,穀雨看了那輛車一眼,剛要轉頭離開,但是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他剛纔雖然匆匆瞥了一眼,但是那個被黑口袋矇頭的男子的背影給他的感覺相當的熟悉,這會兒想一想,竟然覺得有點像首相。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被擄走的首相很有可能是真正的首相。
首相對穀雨還算是不錯,而且穀雨還指望着首相能夠帶動整個歐洲對付“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這會兒要是真首相被弄走,甚至被殺死,那麼穀雨想借首相之手消滅“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的計劃就要泡湯了。而沒有首相的推動,估計整個歐洲都有可能會不把“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當成一回事。畢竟假首相是“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的人,他完全可以宣佈那些檢查結果都是僞造的,是有人出於某種目的,編造出來的。這樣,也就解除了歐盟和北約針對“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的可能性。
這絕對不是穀雨想看到的結果,他根本沒有去遲疑,而是抖手放出了一架隱身的仿生無人機,讓仿生無人機緊緊地跟蹤着那輛車,然後他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朝着另外一條街走去。到了那條街之後,他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出租車司機方位,就讓司機追了上去。
穀雨雖然對奧|斯|陸的街道不熟,但是既有仿生無人機在跟蹤,又用辦法獲得奧|斯|陸的地圖,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跟蹤錯位置。
那輛汽車一直開到了郊外,然後在一家廢棄的工廠外面停了下來。然後,那兩個警衛模樣的人押着矇頭男子從車上下來。
工廠裡面已經有了一個池子,裡面住滿了黃色的液體,看着裡面冒出來的泡沫,聞着刺鼻的硫磺味,如果稍有常識,就會知道這裡面都是硫酸。
那兩個警衛駕着矇頭男子就到了池子邊,眼看着就要把蒙面男子推到池子裡面的時候,穀雨果斷命令負責跟蹤的無人機出擊,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把兩個警衛給幹掉了。
然後仿生無人機又馬不停蹄地突襲了其汽車上的司機等人,把所有的活人都給幹掉了。
穀雨讓出租車司機在附近停車,放他下來,然後付了車子,就把司機打發走了。隨後,穀雨又放出了幾架仿生無人機,讓他們朝着那家廢棄的工廠鋪了過去,他則不緊不慢地朝着那邊走去。
這會兒首相已經癱坐在了地上,他似乎是別人下了藥或者是用了什麼手段,躺在地上,連動都不能夠動一下。
也辛虧他不能夠動,要知道他現在還蒙着頭,什麼都看不到,要是亂滾亂動,很有可能就滾落到不遠處的那個硫酸池子中,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首相了。
穀雨沒過多久就趕到了那家廢棄的工廠裡面,先穀雨一步進來的那些仿生無人機已經把整個廢棄工廠連帶周邊區域都搜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