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鐵道總公司產生穀雨要對他們趕盡殺絕的感覺不是沒有道理的,別看每年鐵路部門都要運送數以十億甚至百億人次的旅客,運送的貨物也是不計其數,但是長期以來,華夏鐵道總公司都是出於虧損狀態,所有的鐵路運行線路中,處於盈利狀態的只是佔了少部門,大部分都是虧錢的。
以近些年興起的高鐵爲例,只有帝都通往魔都等線路是盈利的,其他很多高鐵線路實際上是不賺錢甚至是虧錢的。高鐵主要的競爭對手就是民航部門,因爲高鐵的興起,國內的民航部門其實是受了相當大的影響的,這從國內越來越低的民航機票價格中可以窺見一斑。
民航因爲天然各種原因,在中短途的旅程方面和高鐵競爭一直是處在劣勢的,雖然不能說是完全潰敗,但是也是處於防守的位置。如果說是民航部門要和華夏鐵道總公司競爭,華夏鐵道總公司只會輕蔑地不屑回答。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穀雨已經用貨運飛船證明了它的能力,一次運送五六百噸的貨運飛船隻需要稍加改裝,就能夠改裝成爲很不錯的客運飛船,而且它可以克服高鐵、民航等運輸方式的所有不好的地方,直接把機場修建在市中心中,而且不用像鐵路一樣佔用大量的土地去修建軌道,而且它的速度還相當的快,一點不比民航客機差,甚至是有所超越。如果能夠在票價方面和高鐵持平,那麼高鐵可以說是毫無任何的競爭優勢。
華夏鐵道總公司上下全都慌了神,以前他們根本不會把穀雨視爲對手,甚至對於穀雨送上門的大生意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可是現在,他們眼看着就要讓人一鍋端了,這才知道慌了。
華夏鐵道總公司這次不再矜持,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他們直接給穀雨派出的談判小組打電話,邀請談判小組到華夏鐵道總公司的總部去談。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以前都是談判小組上杆子去求華夏鐵道總公司。
要是擱在以前,談判小組要是接到華夏鐵道總公司的電話,那肯定是樂翻天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談判小組已經接到了穀雨的嚴令,沒有他的批准,禁止在和華夏鐵道總公司有任何的接觸和聯繫。別說是現在華夏鐵道總公司還在擺老大哥的派頭,讓他們去華夏鐵道總公司談判,就算是華夏鐵道總公司派人顛顛地跑到谷超科技來,都未必能夠獲得穀雨的接見。
一面拒絕了華夏鐵道總公司的談判要求,穀雨一面指示澳洲的談判小組,和澳洲的公路列車的製造商進行接觸,穀雨並沒有提出更多的公路列車的製造訂單,而是向製造商發出了收購要約,希望能夠全資收購該製造商。
事實證明公路列車在華夏也是可行的,但是裡面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無論是無人駕駛系統,還是微型核動力發動機等等,都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秘密,只有將整個製造流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穀雨才能夠放心地對公路列車實行改造。據穀雨估計,以後用到公路列車的時候應該有不少,與其一輛一輛地從澳洲訂購,還不如直接把製造商給收購下來,到時候,就可以隨便他折騰了,他也不差收購的這份錢。
穀雨的收購要約在華夏,還有澳洲都引起了巨大的轟動,華夏從穀雨的這份收購要約中感受到了穀雨的魄力和決心,顯然,穀雨一旦收購成功,肯定要在谷超科技內部大規模推廣公路列車,也就是說華夏鐵道總公司幾乎是不可能再從谷超科技特別是第二藥劑廠賺到一分錢了。
從這份收購要約中,澳洲方面則是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澳洲乃至一些西方國家的媒體再次開始炒作華夏威脅論,不少政治人物公開發表言論,強烈反對這樁收購案。
針對這種言論,谷長鬆做爲谷超科技的董事長,代表兒子,代表谷超科技,站了出來,發表了公開的聲明,那就是對於這樁交易,谷超科技是帶着誠意的,谷超科技也無疑去威脅澳洲的國家安全,如果澳洲方面處於政治目的或者其他什麼目的拒絕谷超科技的這份誠意,那麼谷超科技會對澳洲的投資環境進行審慎的評估,同時,谷超科技不會放棄自己製造公路列車的決心,即便是被拒絕,穀雨將會選擇在華夏國內或者其他國家收購類似的製造商,自主製造公路列車。
這份聲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是澳洲方面不但沒有鬆動,反而出現了一種要讓谷超科技好看的聲音,一個公司竟然敢要評估一個主權國家的投資環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必要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對這些紛爭,穀雨不置可否,他這時候在佈置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組建自己的民航公司,他聲稱要組建自己的民航公司,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既然說出口了,那麼就要行動。他派出了多個談判小組,分別奔赴帝都、還有紫山市、濱海市等各地,和當地政|府進行溝通,一旦立項能夠通過,就可以組建民航公司了。
紫山市、濱海市等都給出了明確的答覆,只要國家層面不反對,能批准,那麼他們這裡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管是穀雨要土地,還是要政策,都可以給予足夠的支持。
各個地方都很很好說,只是帝都那邊遲遲沒有消息,一方面是負責民航公司、機場組建審批的發改委,在接到谷超科技遞交的申請後,石沉大海,久久沒有音信,一方面是帝都市政|府,在這件事上也始終不肯表態。
穀雨親自給帝都市政|府打電話,他在帝都市還是認識一些人的,市長、副市長都要給他三分薄面,在接到穀雨的電話後,他們只能苦笑着向穀雨解釋。穀雨要組建航空公司,修建機場,不能算是一件壞事,但是對於帝都來講,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事,很簡單,帝都可是華夏的政治、文化中心,這裡也有全國排名居前的機場、每年的貨物、旅客的吞吐量都不計其數,還有鐵路部門也是一樣,這兩個部門都養活了不知道多少人,要是引起穀雨這個競爭者,這兩個部門要承受的衝擊力就太大了,帝都市政|府必須要審慎研究,評估一旦批准之後,會引來什麼樣的浪潮,帝都市能否承受住這樣的浪潮衝擊。
帝都市的市長還讓穀雨在這件事上稍安勿躁,不要着急,國家發改委那裡估計也是有類似的顧慮,沒有個三五年,不可能給出結果的,讓穀雨一定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這樣的結果讓穀雨多少有些不滿,他當初向華夏鐵道總公司申請在現有鐵路上開個岔道,沒有一個人插手,都說市場的問題要用市場來解決,現在輪到他了,他要去和華夏鐵道總公司、民航等部門競爭了,這可倒好,一個一個的都蹦出來了,顧忌這個考慮那個,不再說什麼市場的問題用市場解決了,偏心莫過於此了。
牢騷歸牢騷,穀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等消息。既然成立航空公司的申請,暫時無法獲得批准,穀雨只能讓談判小組繼續努力去做公關,他則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公路列車上。
穀雨一方面讓在澳洲的談判小組繼續活動,一方面向國內的幾大卡車製造商發出了收購要約,其中收購重點是沒有國有股份的民企。國有背景的汽車製造商,要收購,麻煩太多,變數也太多,穀雨發出的要約都是意思一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不過對於那些民營企業背景的卡車製造商,他可是下了大力氣的,開出的條件都十分的誘人。
穀雨的舉動惹來了不少的爭議,畢竟收購講究個你情我願,這樣不管人家是否願不願意賣,直接上門說我要買你的公司,很多人心中都是不太樂意的,而且穀雨提出的收購條件都是全資收購,要求拿走百分之百的股權,這是很多人所不能接受的。
轉眼間,這次回國已經過去一個月時間,穀雨要做的事情可以說是一事無成,組建民航公司受阻,收購澳洲或者國內的卡車製造商的計劃也是毫無進展,很多人都在看穀雨的笑話,原本有讓步跡象的華夏鐵道總公司抓緊了進行公關,效果顯著,他們看到如此成果,也不再和穀雨這邊打電話了,穀雨沒有辦法弄到更多的公路列車,自然是無法再對他們構成更多的威脅了。
讓穀雨更意外是國內的交通部門發佈了禁令,以威脅道路、橋樑以及行人安全爲藉口,禁止超過三個掛車的公路列車上路。這實際上是等於完全封禁了穀雨使用公路列車往第二藥劑廠運送淡水的可能性。
禁令傳開,舉國譁然,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一檔子事,禁令的針對性實在是太明顯了,很符合國內有關部門制定政策時候的一刀切秉性。
華夏鐵道總公司高興非常,放出話來,穀雨要想借用他們的鐵路運送淡水,可以,漲價,還不是小幅度上漲,而是直接上漲了三成。這是他們的底線,不容談判和更改。
穀雨是徹底被這個禁令還有華夏鐵道總公司的聲明給激怒了,他要做的事情,又不是隻有他自己佔好處,其他人或者部門也都是能夠拿到相當的利益的,偏偏這些人就是不知足,非要讓他屈服不可。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穀雨本來是打算宣佈停止修建第二藥劑廠,既然有人不希望他建起來,那麼他乾脆就不建了,直接遷徙到國外去,無論是沙特,還是巴廷等國家,估計都會非常歡迎他在他們國家修建第二藥劑廠的。不過想了想,穀雨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要是停建,等於是讓人看他的笑話,他的聲望肯定是一落千丈,不知道多少人會看不起他。
對於將賺取聲望值爲第一要務的穀雨來見,這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既然有人要讓他做不成事,那麼他就非要把這件事做成不可。
穀雨直接下令,讓已經返回巴||西國的那二十艘貨運飛船全都開到華夏來,同時,他還下令谷超飛行繼續開工生產數十艘貨運飛船,將來能夠組成足足一百艘的貨運飛船,每日都從華夏各大河流的入海口取水,輸送到第二藥劑廠。
同時,穀雨讓谷超飛行開發客運飛船,既然不能給外人用,自己用總是可以的吧?要是在朋友有需要的時候,捎幾個人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吧?如果你要說我非法運行,我乾脆不收一分錢的票錢,完全免費使用,咱們看誰玩得過誰?
穀雨的命令下達之後,二十艘貨運飛船緊急啓程,第二天就抵達了華夏,開始執行運送淡水的任務,在這之後,每隔上幾天的時間,就會有一兩艘的貨運飛船飛過來,加入到這個運送淡水的任務中。
華夏的百姓從一開始看到貨運飛船的驚奇慢慢的變得麻木了起來,他們都已經習以爲常了,不再覺得有什麼值得專門去看的必要,不過偶爾擡起頭,看到這個在高空飛行的大傢伙,還是免不了發出一聲驚歎。
穀雨一直擔心使用微型反重力發動機做爲主要動力源的貨運飛船運送淡水,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或許從運送貨物價值上來講,他的擔心是沒有錯的,但是從獲取聲望值的角度來講,那就是兩回事了,民衆對貨運飛船的讚歎不會因爲貨運飛船是在運送淡水而降低,也不會因爲貨運飛船是在運送其他高價值貨物而增加。
他通過貨運飛船收穫的聲望值足以滿足他在貨運飛船上的消耗,而且還有不小的富裕,換言之,收穫是大於支出的,單單從聲望值的角度來講,他並不是在做一件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