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米國曾經爆發過一次心腦血管方面的流行病,從總統先生開始,米國政壇的多位政治人物幾乎在同一時間段得了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那時候,就請過諧和醫院方面的專家。不過那時候,諧和醫院拿着從穀雨那裡得到的心腦通a型藥劑,結合他們的經驗,對做爲實驗品的民主黨領袖進行救治,結果連這一關都沒有過去,就被淘汰掉了,後來米國方面無奈之下邀請了穀雨,這才讓總統先生他們活了過來。從某種意義上講,穀雨可以算是如今整個米國上流政治人物的救命恩人。當然,米國的總統先生、政黨領袖等人之所以會感染心腦血管疾病,也是穀雨悄悄的下的黑手。
所以穀雨從來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是如今米國再三針對他,他也沒有通過公開或者秘密渠道,衝着米國喊話,說他是誰誰的救命恩人,不能夠這樣對他之類的話。
米國方面對當年爆發的這場流行病可是相當的重視,事後組織了多個專家,囊括了心腦血管、傳染病等多個學科,對此事展開了深入的調查,結果是一無所獲,但即便是這樣,還是對穀雨產生了深深的戒心。一個病,其他人都治不好,偏偏就你能夠治好,而且還是手到擒來的那一種,真的很難不讓人產生某些方面的聯想。
再有,就是米國加強了對包括總統先生在內的政治人物身體健康狀況的監控,特別是心腦血管方面,更是堅持一年至少檢查一次的原則,日常的保養品也沒有少吃,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總統先生還是出事了,這是他們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
這次白宮請來的這些腦血管方面的專家大部分都參與了上次的會診和事後的研判,因爲上一次主要是穀雨的功勞,而如今穀雨和米國之間的關係又是特別不好,所以他們根本就下意識的迴避掉了穀雨,至於上次沒有發揮什麼作用的諧和醫院自然就被他們給忽略掉了,這時候,如果不是有個同僚提出來此事,他們可能還要過去很久纔有可能想起來這件事。
其實有了以前的經驗,這幾個心腦血管方面的專家還是比較傾向於直接聯繫穀雨的,但是他們也知道聯繫穀雨有點不現實,所以乾脆沒說。現在既然有人提到了諧和醫院,那麼讓人聯繫一下,未嘗不可。
於是,幾個心腦血管方面的專家一起聯名向白宮的工作人員提出了建議,希望白宮能夠聯繫華夏那邊的諧和醫院,從諧和醫院那裡搞到一些心腦通a型藥劑。根據他們的判斷以及對心腦通a型藥劑的瞭解,心腦通a型藥劑或許對穩定總統先生的病情,真的很有幫助,而只要總統先生的病情穩定下來了,他們就能夠給總統先生做手術,那樣的話,讓總統先生活下來,還是很有可能的。
聯繫諧和醫院,白宮方面沒有絲毫的障礙,第一時間就遵從幾個心腦血管方面的專家的意見,和華夏的衛生部取得了聯繫。
米國總統先生的病全世界都知道了,華夏的衛生部門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米國方面能夠向華夏的諧和醫院求助,這讓衛生部門都覺得臉上有光,連忙通知了諧和醫院方面的有關人員。
諧和醫院旋即和米國的白宮取得了聯繫,當得知白宮希望從諧和醫院這裡購置一些心腦通a型藥劑的時候,諧和醫院有點傻眼。
以前,諧和醫院和穀雨的關係比較融洽的時候,倒是可以經常從穀雨那裡拿到一些心腦通a型藥劑,雖然不一定能夠滿足諧和醫院的臨牀需求,但是至少還有。但是後來,諧和醫院因爲屢次繞開穀雨行動,導致他們和穀雨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拿藥就沒有那麼順利了,之後,穀雨更是宣佈全面禁售心腦通a型藥劑,諧和醫院自那之後,連一粒心腦通a型藥劑都沒有拿到。
現在,要說諧和醫院一粒心腦通a型藥劑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他們醫院還是有一些存貨的,但是數量卻非常的稀少,這些存貨可都是準備用在極其關鍵的時候救命的,畢竟諧和醫院做爲華夏最大的醫院,來他們這裡治病的大人物實在是太多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到了。
按理說米國的總統先生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但問題是再大的人物也是米國的,管不到諧和醫院的頭上,把數量不多的心腦通a型藥劑用到米國的總統先生身上,看似好處不少,但實際上能夠落實的卻是少之又少。而心腦通a型藥劑一旦消耗完了,等到國內的大人物需要的時候,他們卻拿不出來,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這筆帳該如何計算,諧和醫院的院領導可是清楚的很。
院領導開了一個簡單的碰頭會,很快就取得了統一的意見,就是米國總統先生的病,他們不插手,不過問,理由很簡單,心腦通a型藥劑沒了,讓他們拿也拿不出來。當然,如果米國方面不要藥,而是要人的話,那麼諧和醫院派出幾個專家前往米國和米國同行一起進行會診的話,還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白宮那邊得到諧和醫院的答覆之後,鼻子差點氣歪了,論醫療水平,他們米國纔是全世界的最強者,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們華夏的醫院派人過來會診呀。
我們要的是藥,是心腦通a型藥劑,不是人。
諧和醫院收到白宮方面的回覆之後,十分的爲難。無疑,這次如果能夠把米國的總統先生給救過來,對於在全世界豎立起來諧和醫院的權威,是很有好處的,但是這樣做,還是要冒很大風險的。一個是他們現在庫存的心腦通a型藥劑有限,用一粒少一粒,就像他們擔心的那樣,萬一有國內的某位大人物需要,他們這裡拿不出來,那可交代不過去。二一個就是他們以前也抱着揚名立萬的心思,去過米國救人,也是用的心腦通a型藥劑,結果效果很不明顯,這次要是再碰上類似的事情,別說揚名立萬了,不丟人丟到太平洋那邊去,就不錯了。這三一個就是他們不能不考慮到穀雨的態度,他們已經和穀雨的關係非常的僵硬了,這要是再繞開穀雨,把心腦通a型藥劑送到米國去,豈不是進一步把穀雨往死裡得罪嗎?
諧和醫院的幾個院領導再次開了一個會,然後又請示了相關的主管部門的領導,把他們的顧慮一說,主管領導也不吭聲了,讓他們自己拿主意。於是,諧和醫院最終做出了決定,那就是不能夠把心腦通a型藥劑給米國人,這事,還是讓米國人自己去跟穀雨談吧。心腦通a型藥劑本來就是穀雨鼓搗出來的,誰那裡沒了,他那裡也不可能沒有,讓米國人跟穀雨要,正合適。
白宮得到協和醫院的第二次回覆之後,有些氣急敗壞。他們正是因爲不想和穀雨聯繫,免得穀雨產生任何不切實際的念頭,這才明知道穀雨那裡有大量的心腦通a型藥劑,卻還是不搭理穀雨的主要原因。誰知道費了這麼大勁,最後,還是得和穀雨打交道,這不是把頭主動伸過去,給人家送人頭嗎?
這種結果,是他們原來一直在竭力避免的,也是他們不願意遇到的。只是現在,向穀雨伸手求援,成爲了讓總統先生獲救的唯一希望。
米國方面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把米國政壇的幾個主要大人物全都請了過來,另外就是那幾個腦血管方面的專家,衆人圍坐在一起,共同討論米國的總統先生的病情。
這幾個腦科專家這段時間可是一直都沒有閒着,一方面對總統先生進行保守治療,防止總統先生的病情惡化,另外一方面,就是聯繫世界各地,他們覺得水平還可以的同行,和他們進行視頻通話,進行遠程會診,結果這些同行的意見跟他們基本上是一樣的,都是建議立刻手術,但是手術風險相當大,幾乎有九成的可能性,一旦總統先生上了手術檯,可能就走不下來了。
這幾個腦血管方面的專家都是直言不諱,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總統先生都格外的重要。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都講究一個“黃金二十四小時”的原則,就是從發病到救治,頭二十四小時非常的關鍵,只要處理得當,病人是完全有可能康復的,不留下或者少留下後遺症。
總統先生從發病到現在的時間可不短了,距離二十四小時的結束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無論如何,必須要拿出來一個態度了。到底是救還是不救?怎麼救?用不用心腦通a型藥劑?
腦血管方面的幾個專家的一連串質問讓在場的國務卿等人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基本上都參與了制定針對穀雨、谷超科技的謀劃,本來進展很順利,穀雨有點自亂陣腳了,偏偏總統先生卻出了這麼大的一個事情,害得他們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他們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他們向穀雨求援,那麼穀雨一定會獅子大開口,讓他們停止敵視谷超科技以及谷超科技的政策,甚至還會要去他們賠償谷超科技所蒙受的損失。
說實話,這樣做,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很大的,在他們眼中,總統先生的價值可能還沒有這個代價大,他們當中有些人甚至就傾向於讓總統先生直接死了就算了,反正代替總統先生的新總統也將在他們的中間產生,他們完全能夠繼承總統先生的遺志,繼續和穀雨進行鬥爭,一直到穀雨向他們低頭屈服,任由他麼拿捏爲止,如此的話,總統先生的死就太有價值了。何況,就算沒有心腦通a型藥劑,就這樣把總統先生送上手術檯,總統先生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死亡,不是還有一成左右的存活率嗎?說不定上帝保佑總統先生,能夠讓總統先生平安走下手術檯呢。
以上的想法只是在某些人的腦海中轉轉,還沒有人敢隨便說出來,畢竟這等於是硬把總統先生往死神那裡推,事後要是有人追責,誰也扛不起來呀。
見這些政客們連這點事情都決定不了,腦血管方面的專家怒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身爲一名醫生,不可能見死不救,他威脅以後會寫一本書,專門揭發這次的事件,到時候,全米國人都會知道總統先生到底是怎麼死的。
人要臉,樹要皮。這些米國目前最頂尖的政客們還真是擔心日後米國人對他們的評價,就算是不能流芳百世,也不能遺臭萬年呀。不過就這樣,放棄原則,向穀雨求援,也太被動了。
於是,有人就提出不如進行一次不記名投票,然後得票的多寡來決定是否向穀雨求援。
投票很快就進行完畢,然後進行統計,最後贊成向穀雨求援的得票,比不贊同向穀雨求援的得票,多了微不足道的一張,也就是說前者以微弱優勢戰勝了後者,取得了上風。
既然投票結果都出來了,白宮這邊也不再糾結,很快就由商務部的部長親自給穀雨這邊打電話。之所以是商務部,不是其他部門,主要是因爲米國和穀雨之間的糾紛可以說成是商業方面的問題,雖然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也就只能讓商務部長和穀雨聯繫,萬一穀雨獅子大開口,他們還有緩和的餘地。
穀雨接到米國商務部長的電話,絲毫不覺得驚訝,這本來就是他自己鼓搗出來的事情。回頭一個什麼樣的後續發展,他已經做好了各種思想準備,就算是米國的高官們眼睜睜地看着總統先生送命,卻不救治,也在穀雨的預期到的幾種結果中的一個,他都有相應的對策在等待。
等到米國的商務部長表明意思之後,穀雨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來,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萬事俱備,東風也來了,接下來的戲怎麼唱,可就是他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