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常來波帶着幾分感激地把滅蟑器收了起來,他這個人不可否認有點小貪心,但是從來不拿自己不該拿的東西,他知道什麼能要,什麼不能要,而且從來不幹過河拆橋的事情。“行了,那我就收下了。這份情,我記下了,回頭等我真的好事臨門,一定忘不了你的好。”
“我就說嘛,果然有事。”穀雨說着又把那條中華煙遞了過去,“常叔,你知道,我從來不抽菸的,留着也是浪費,還是放在你這裡吧。你也別讓了,我這不是快要畢業了,我可跟你說好,這是我最後一次孝敬你了,以後可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常來波聞言,道:“那行,我就收下了。我也不耽誤你了,你趕快去寫論文吧。”
穀雨跟常來波說了聲“再見”,這才離開了宿舍樓,他趕到專用的教室,和其他同學一起寫起了論文。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穀雨的手機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童一念發來的催促信息。“什麼時候到?快點。”
穀雨看了看時間,發現確實不好再繼續拖延下去了,只好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背上他的包,離開了學校。
在學校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地址,然後他就坐在了出租車的後排座上。一邊乘着車,穀雨一邊拿出了手機,分別給爸爸谷長鬆和葉柔各自打了個電話。
也沒什麼事,只是隨便聊了兩句。谷長鬆恢復的很好,葉柔那邊依舊是忙的腳不着地,對此,穀雨只能是說聲抱歉了。
童一念給穀雨留的地址比較遠,遠離市中心,已經在市郊了。那裡倒是距離聖湖畔別墅區比較近,想來,那裡可能是童一念經常健身的地方。
出租車在一棟通體都是玻璃幕牆的塔樓前停了下來,塔樓上有幾個大字——精英樓。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穀雨想了起來,這是一棟號稱只有各行各業的精英才能夠進入的大樓,當然,說是這樣說,實質上這棟大樓的經營者將衡量精英的標準簡單粗暴地簡化成了一條標準,那就是有錢。
當然,不能說是沒錢的人進不去這棟大樓,而是這裡的消費項目就沒有一個是便宜的,在裡面隨便花上幾千塊,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穀雨擡頭看了看這棟精英樓,又拿出手機看了看,確實是這裡沒錯,於是,他便走進了大樓,找到了電梯,上到了六樓。
出了電梯,往右拐,只見樓道盡頭是個武館,門口掛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勁武門”。他走了過去,一進門,就看到十幾個穿着練功服的人在一名教練的指揮下,操練着,舉手投足,虎虎生風。
見穀雨走了進來,那名教練連忙讓學員們停了下來,轉身問道:“你有什麼事嗎?是來報名的嗎?”
穀雨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來找人的。哦,我找一念姐,就是童一念。她在嗎?”
“原來你是來找童警官的,她在,她在一號室練功,你往那邊走,第三個門就是了。”那名教練道。
穀雨向那麼教練表示感謝後,走到了他說的那間房間門口,這間屋子房門虛掩,站在門口能夠聽到一個女子的呼喝聲——哈,哈……
“一念姐,你在裡面嗎?”穀雨敲了敲門,問道。
“進來。”裡面傳來了童一念的聲音。
穀雨走進門,只見裡面鋪着木地板,童一念穿着一身白色的練功服,赤着腳,站在一個立式的散打實心沙袋跟前,兩手不斷地擊打在沙袋之上,沙袋發出砰砰的悶響。穀雨雖然是個外行,但是也能夠看的出來童一念出手的速度和力量都是不容小覷的,應該是練過很長時間了。
童一念又打了沙袋幾下,這才停了下來,她迴轉身看着穀雨。
穀雨發現她出了不少汗,一縷劉海貼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最要命的是原本白色寬鬆的練功服有多處被汗水浸透,貼在了她的身體上,將她曼妙的曲線顯露無疑。胸前更是有兩個小突起,似乎是沒有帶胸衣。
“一念姐。”穀雨有點尷尬,他可沒有忘記,童一念除了是個美女外,還是個女警|察,這身份可就有點讓人望而生畏了。
“過來,幫我點忙。”童一念沒有跟穀雨客氣,直接指着旁邊的一包礦泉水,道:“一會兒我踢一瓶,你幫我把另外一瓶放到沙袋的上面,直到我踢完所有的礦泉水爲止,知道嗎?”
穀雨按照童一念的意思,把一瓶礦泉水瓶子放在了沙袋的上面。這是一瓶還沒有開封的水,550毫升的那種,很常見,外面賣一瓶也就一塊錢,批發的話,更便宜。
等到穀雨把水擺好,童一念擺了一個架勢,嬌喝一聲:“呀。”她前衝一步,出腳如風,踢在了沙袋上,沙袋上面的礦泉水吃力震在了空中,童一念一個迴旋踢,正中飛起來的礦泉水,一腳將之踢飛了出去。
穀雨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這童一念也太生猛了。他一邊嘀咕着,一邊上前,把另外一瓶礦泉水瓶放在了沙袋上面,童一念再踢,又是一擊必中。
穀雨接連放了十幾次,到了最後一瓶的時候,童一念大概是狀態上來了,在把礦泉水瓶震起來後,一個迴旋踢踢出後,直接把礦泉水給踢爆了,裡面的礦泉水四濺而出,好像是下了一場雨一般,濺了不少到穀雨身上。
穀雨由衷地鼓掌了起來。“一念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有你這樣的警|察給我們當衛士,我可是安心不少。”
“少拍我馬屁。穀雨,知道我這次叫你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嗎?”童一念走到一個包前,拿出來了一塊乾淨的毛巾,擦拭了起來。
“爲了什麼?不是讓我幫你放礦泉水嗎?”穀雨道。
“就這點小事,我用得着專門把你叫來嗎?實話告訴你,我把你叫來,是爲了昨天的案子。昨天,我們連夜審問了那兩個打手,無論是黃隊還是我,都對你能夠以一敵二,打倒他們兩個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們一致覺得這裡面應該有什麼隱情。你不覺得你應該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童一念一雙美眸銳利無比地直視着穀雨,觀察着他的表情變化。
“一念姐,天地良心,我可沒有找什麼幫手,確實是我一個人撂倒他們的。對了,你們不是可以調取監控錄像嗎?你可以查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說謊了?”穀雨叫屈道。
童一念看穀雨的表情不像是作僞,確實如同穀雨所言,和她一起出警的黃隊調取了監控錄像,並沒有查到什麼疑點。據那兩個打手交代,也確實是穀雨一個人把他們放倒的,但是憑藉着女人的直覺,再加上兩個打手的供詞外加穀雨事後比豬還能吃的表現,童一念總是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童一念曾經把她的懷疑反映給了黃隊,但是黃隊不以爲然。
黃隊對童一念的背景略有了解,跟她說了一番掏心窩子的話,這就是一個打人的小案子,兇手、苦主還有證據全都齊了,這案子也就結了,可要是非要抓着疑點深挖,不說能不能挖出來什麼,就算是能挖出來,又能怎麼樣?說到底,這只是個打架鬥毆的小案子,爲了這個案子,轄區內其他的案子就不管了,所裡面的領導是否又願意爲這個已經偵結的案子批經費,調集人手呢?
所以,黃隊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那個精力,不如放在其他還沒有偵破的治安案件上。多破一個案子,年底的破案率還好看點,大家還能多拿點獎金。
童一念對黃隊的話不以爲然,可是她也知道黃隊說的話是實情,想用派出所的力量破解穀雨身上的疑點也就不可能了,於是童一念就想着自己親自出馬,探探穀雨的底。倒不是她覺得穀雨是隱藏至深的恐怖分子,而是她純粹就是像扒開籠罩在穀雨身上的迷霧,看清楚穀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懵懂的童一念現在還不知道這叫做好奇心,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好奇心,那可是很危險的。
“穀雨,空口白話就想讓我相信你,難。這樣吧,爲了證明你有能力放倒那兩個打手,我給你一個機會,和我打一架。”童一念道。
“什麼?”穀雨頓時如遭雷殛,剛纔童一念連踢十二個礦泉水瓶的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不怕說句丟人的話,真是把他給嚇住了,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的身體素質在大學生中間可能還算是不錯,但是和童一念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估計童一念隨便踢他一腳,就夠他受的。“一念姐,咱們能不能不比呀?我不想給你當沙包啊。”
“不行,必須給我比。不比也行,我這就抓你去坐牢,公共場合,打架鬥毆,定你一個尋釁滋事罪還是沒有問題的。”童一念嚇唬穀雨道。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句話還真是至理名言。
穀雨可不想去坐牢,他沒有辦法,只好道:“一念姐,是不是我陪着你打一架,你就放了我?”
“看情況了。”童一念淡淡地道。身爲一名警|察,她可不會在言語間給穀雨留下小辮子。“別廢話了,那邊有套新的練功服,你去那邊的換衣間換上,然後出來和過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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