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說的是一個絕佳的理由,凌慕澤也覺得很完美,無懈可擊,但是因爲穆靜之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對象了,女朋友了,所以他不想她有一點的欺瞞。
可是看着她着急不安的樣子,凌慕澤所有的疑問都又咽下去了,從善如流的說:“嗯,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穆靜之嘴角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跟着凌慕澤一起去赴詹姆斯的約。
詹姆斯約的地方是他住的飯店的咖啡廳,穆靜之和凌慕澤到了的時候他已經在了。
看到他們一起來的,詹姆斯的戒備比之前更甚了。
凌慕澤不喝咖啡要了杯白開水,而穆靜之看着服務員遞過來的單子,卡布奇諾脫口而出的時候想到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從鎮上剛進城的小妞,怎麼可能喝的慣咖啡,於是就改口和凌慕澤一樣,要了一杯白開水。
說好的是要看穆靜之的首飾的,但是詹姆斯看到穆靜之和凌慕澤一起過來的,就沒先開口,穆靜之等的有點着急,想了想先開口:“詹姆斯先生,你不會耍我吧,你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就找別人買了,我現在很缺錢的,真的沒那麼多的時間在這邊陪你閒聊喝白開水。”
“美麗的穆小姐着急了,凌先生,你能和我說說穆小姐那些漂亮的首飾都是什麼嗎?”
“我?”佯裝事不關己的凌慕澤突然被點名,他恰到好處的楞了一下,然後奇怪的問道:“爲什麼要問我呢,我一無所知啊,昨天你不是約了我嗎,讓我做見證的嗎?詹姆斯先生忘記了?”
老外當然沒忘,只是因爲他有其他的目的,所以就疑神疑鬼,看凌慕澤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也實在是不想放棄穆靜之這個潛在的客戶,因爲在詹姆斯看來,穆靜之的那些首飾太別具一格了,而且她說是祖傳的,自認爲對中華瑰寶有着充分了解的詹姆斯,就信以爲真了,堅定的認爲穆靜之的那些首飾是祖傳的。
那麼是不是證明除了首飾,她手裡還有許多別的東西呢?
雖然她也知道穆靜之手裡即便有別的東西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要的是更值錢的,但是至少能通過她做一些掩飾。
但是在廈市碰到穆靜之,在京市也遇到,讓詹姆斯不得不謹慎。
見穆靜之着急了,詹姆斯怕她沒耐性,就讓穆靜之把首飾拿了出來。
看到穆靜之那些首飾的瞬間,凌慕澤也眼睛一亮,雖然是佯裝第一次見到的驚喜,但是即便不裝,他也真的是震驚。
詹姆斯更不用說了,很是愛不釋手。
穆靜之看了眼凌慕澤,又看了看詹姆斯:“六千。”
凌慕澤握着水杯默不作聲,看着穆靜之坐地起價。
詹姆斯也不知道這到底具體的該值多少錢,但是爲了能吸引住穆靜之,也爲了試探凌慕澤到底是什麼人,他佯裝思考了很久,然後答應了。
穆靜之想到凌慕澤給自己交代的話,商量完價錢之後,她試探的問:“我們家祖傳還有好多東西呢,詹姆斯先生要是要的話,我拿來你看看?”
詹姆斯沒回答,反倒先看向了凌慕澤,凌慕澤抿了口水,驚訝的說:“這麼巧?我也好多祖傳的東西呢,還說要不要拿給詹姆斯先生鑑賞一下呢,穆同志你這是要搶我生意嗎?有點不厚道啊?”
假假真真的,因爲他們說的是漢語,詹姆斯雖然能聽得懂,但是理解起來有點困難,所以他一直盯着他們的表情,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合適的。
他說:“你們可以把你們的東西都拿給我看看,要是喜歡的話,我全都要啊。”
“詹姆斯先生說的是真的?我還有好多首飾……”
詹姆斯打斷穆靜之:“如果有杯、鼎什麼的我也要。”
穆靜之捧着水杯的手顫了一下,要是她沒理解錯了的話,鼎了什麼的,大多數都是戰國時期什麼的東西,要是自己有這種東西,也不能賣給外國人啊,她似乎明白了凌慕澤的任務是什麼。
她放下水杯佯裝緊張的想要和詹姆斯說些什麼的時候的時候,凌慕澤已經先她一步緊張的提醒詹姆斯了:“詹姆斯先生,小聲點,這話是能亂說的嗎?你說的那些東西都是古董文物,價值連城的。”
“那我們……”
凌慕澤幾乎都趴在咖啡桌上,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當然是要謹慎和避人耳目了。”
詹姆斯有點得意,看向穆靜之的時候詢問的看了眼凌慕澤。
凌慕澤對着詹姆斯說了一句法語,意思就是讓她做棋子,做他們的掩護,迷糊人。
詹姆斯也回以法語:“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士了。”
靜之裝作聽不懂,但是心裡卻暗自的已經準備好刀片了。
和詹姆斯這邊談的差不多,他不差錢直接回自己的房間拿了錢給穆靜之,錢到手了,穆靜之就沒多待,就走了。
怕詹姆斯懷疑或者跟着穆靜之,凌慕澤一直在咖啡廳這邊和他寒暄,直到覺得穆靜之差不多已經到家了,凌慕澤才結束和詹姆斯的忽悠。
凌慕澤沒有當即去找穆靜之,而是找了和自己一起執行任務的搭檔,就是在廈市的時候開車的那個司機。
“你非要執意的彙報穆靜之的事情,我沒意見,按照規定也的確需要彙報,昨天你彙報了,現在已經徹底的把她牽扯進來了,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當然,只要調查的人證實她的那些東西不是不法手段得來的,是她自己的東西,我們肯定保護她的自由買賣,而且她要是幫我們破了案,那也是大功一件。”
凌慕澤點燃了一根菸,抽了幾口暗滅在菸灰缸裡:“她說她那些東西都是祖傳的。”
“我們會調查的。”
凌慕澤瞥了眼和自己一起執行任務的搭檔,想讓他們調查的時候順便查一下穆靜之的身世,可是一想到這些是陳年舊事的隱私,而且他有預感很可能和自己的母親有關,他就有點糾結。
在他猶豫的時候搭檔又說:“這穆靜之到底是什麼來路了,樑首長都在過問呢。”
“誰在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