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眨眼林帛綸就被帶進了裡面,昏黃月光下可見此處是個閣院花園,抱胸端站在賊妻身後,見她宛如就是個小賊地手搭山石,探出小腦袋不停向四下掃看,柔嫩的玉耳都豎了起來,正在傾聽着聲響。
“這傢伙不是像賊,根本就是個賊。”突兀咋舌納罕,林帛綸憶起隆興敗房那一夜,風不能和翠花追着她來到敗廳索要東西,很顯然這丫頭不是第一次當賊,前科恐怕已是累累了。
銀月下,抱胸挑看賊妻的林帛綸雙眼起了變化,鋼鈴大眼火辣看着前面那嬌嬈粉臀,在她彎伏探頭賊瞟裡,褶裙呈出迷人孤度,微微翹着,仿似在邀請自已般,有着說不出的誘惑。
“夫君……”仔細探察過後,文根鶯轉身輕語,可兩字夫君才甫出口,見着便是他眼裡跳躍火花。當即嚇了好大一跳地住了嘴,嫩腮櫻櫻,哪裡不知夫君想做什麼,急忙低聲道:“不可以,不行。”
身處敵穴,林帛綸深深吸了一口氣,跨前摟過小妻子曼妙的身子,慾火焚身沙啞道:“我……當然知道,只是寶貝你太誘人了。別動,讓我抱一抱,抱一抱就好。”
“好。”文根鶯知曉自家夫君磨人精力,也怕撩拔起他的,不敢亂動靜站任他抱着。
寶貝妻子的體味很好聞,似蘭花又似櫻花,很香很甜很是獨特。越抱,林帛綸的**越熾,沒有半絲冷卻平復,反而呼吸急促難罷。萬般艱難下,不停親吻懷中小頭顱,沙啞道:“寶貝,你……你什麼時候變的這般誘人了?”
“夫君……”文根鶯知他難受,不捨地羞羞輕喚,微微仰擡臉兒,在月輝下見着夫君眼裡的火焰不消反增,似在壓抑着什麼般,那般的難受。
“鶯兒一直都是鶯兒,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在夫君灼傷人的火熱裡,文根兒也受到了感染,臉兒紅紅,呼吸縈亂,眼內柔波盈盈,輕聲說道:“夫君,不然咱們先回客棧,待好些了再來查探吧。”
林帛綸不言,摟着她閉上眼,一會兒俯身封吻上寶貝的嬌柔脣辯,吸汲妻子獨有的芳香甜蜜後,喘氣道:“知道書房在哪裡嗎?咱們先去書房瞧瞧。”
讓夫君盡暢了,文根鶯擡手輕拭嘴兒水漬,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夫君你先在這裡等着,鶯兒去探探。”
“小心一些,有危險馬上走,知道嗎?”鬆開她,懷裡寶貝妻子已快速向黑暗裡飛奔了去。
眺看消失在夜幕下的寶貝,林帛綸眼底有着難訴眷愛。她今天穿着火紅的裙子,身上穿的火紅的襖子,就連腳下穿着的都是紅色的繡鞋,簡單又隨意的兩條辮子垂置於胸前,結髮的小緞繩亦也是紅色的,彷彿就是剛剛出閣的小新娘,那般的漂亮和美麗。
“還要長大一些纔好。”林帛綸輕輕一嘆,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已對她竟眷戀到癡狂份上,只要她離開身邊會兒,時間便尤極難熬。
雙兒足足小自已七歲,自已二十一歲就有過初戀了,可怎麼對她會有那種片刻都不想和她分開的初戀感覺?林帛綸想不通,愛情真是太神奇了,更神奇的是這種跨越千年的愛情,自已竟會對個十八未滿的丫頭產生眷戀?這是什麼鬼道理啊,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那纔怪。
就在他強烈懷疑自已就是羅莉控的變的那個會被河蟹的態大叔時,文根鶯速度疾快由遠變幻而來,微微氣喘道:“夫君,鶯兒繞了一圈,書房在另一面。”
“寶貝……你……”不管如何想,他都覺的自已很變變,林帛綸老臉難得的紅起,弱聲詢問:“你……會不會覺的夫君很變……變?”
“變……變?”文根鶯迷惑,不明白夫君怎麼突然臉紅如猴屁股,歪側着小腦袋關心反問:“夫君,你怎麼啦?”
“我足足大你七歲,而且……而且你還這麼小,可是夫君卻又那般喜愛……”不知該怎麼說,話落急速詢問:“告訴夫君,你是如何看等待我的?”
只不過出去繞了一圈,怎麼夫君就突然又羞臊又結巴了?文根鶯是半點頭緒全無,揪了揪辮子迷茫說道:“夫君就是夫君,夫君是鶯兒的天,夫君是鶯兒所有,有什麼看待的?”
林帛綸伸臂摟過她,自已差不多有一米八,寶貝卻只及自已嘴脣,她的身高也就在一六零到一六五間,這麼個小小的人兒,身子小小、手兒小小、臉兒小小、嘴兒小小,整個人小小的,再配上漂亮到不行的臉兒,袖珍精緻的讓人打心底憐惜。雖然足有十七歲了,卻因爲太過精緻漂亮看起來更小,仿似不解世事的小孩童。
靠!不想還好,一想林帛綸頓時對自已感到噁心,急急搖晃大腦門道:“寶貝,你十七歲了對不對?”
“對呀。”文根鶯很是糊塗,點頭關心詢問:“夫君你怎麼啦?”
林帛綸沒有回答她,急促想要證明什麼般再追問:“那十七歲可以嫁人了對不對?”
“當然可以。”雖然不明白夫君是怎麼回事,文根鶯卻也點下頭,理所當然念道:“‘十三欣嫁早,十五嫁遲暮’。雖然現在大家嫁的較晚,卻也都在十五六歲之間,鶯兒今年十七了,夫君什麼時候想迎鶯兒過門都可以。”
“對對對,就是這樣子。”耳聞這番話,林帛綸大大鬆了一口氣,笑逐顏開摟住寶貝,對着她嫩腮上製造沫液,自我催眠說道:“十七歲當媽的人多的去了,十七歲已經大了。”
“嗯,是不小了。”夫君開心,文根鶯自也無比快樂,乖乖順順伏貼於他胸口,直到夫君親夠了,滿足了,才攬摟住他手臂道:“鶯兒已經探得書房位置了,咱們走吧。”話落,提氣縱起,蓮足點躍便朝夜幕下飛疾而去,半空翔騰,樓牆閣亭視同無物。
林帛綸被抱着飛不是一次兩次了,亨受飛翔中,更是不安份地偷親抱着自已飛翔的妻子,心下無比佩服和驕傲,讚賞道:“寶貝,夫君這麼重,你卻半點不費力抱起躍翔,爲夫真爲你感到驕傲。”
文根鶯是練武之人,且還是高手,抱着夫君又不費什麼力氣。臉兒紅紅讓他親着,倏然間紅臉兒驀地一變,輕噓了聲,點跺蓮下的房頂,颼的便朝遠處一株大樹躍入。
“不要動。”放開他,文根鶯眼眸警戒四下掃看,豎起的耳朵跳動了數下,倒抽了一口寒氣,小聲急道:“不要亂動。”急話落下,凌空滑躍,極快往剛纔躍過的房頂飛竄而去。
林帛綸茫然站在樹梢上,隔着葉縫朝前眺看,不知寶貝到底在幹什麼時,忽然間黑夜下數條影子從房子四周上升,但聽一聲大喝:“死活不論。”
龍無雙沒還沒夠到房頂,四面已是風聲呼呼,速度之快讓她心頭緊起,戒目快速瞥掃,月光下一道緊接一道錚光掠過眼角,轉眸便至。急迫間拉軀側翻,提連勾踢,下落之際雙掌拉開,啪啪陰風掌掄變,力擋下迅速前來六道剛例襲擊。
前來六人皆是一等一高手,合力下天下幾乎沒了對手,然而欺擒之際,空中劈掌的手腳竟達百來招,且招招對準喉嚨、脈絡、器髒,其精其狠皆駭人聽聞,其快速更是奇絕無倫。
“好傢伙。”本以爲處在半空賊人只能束手就縛,不料六面招法竟生生被格擋回來,一個大聲歎服,六人緊隨其後騰翻落地,定眼一瞧,更是詫異訝道:“竟是個女娃娃。”
龍無雙額頭溢汗,雙臂垂直站在包圍圈中,初初交手便心知自已難敵六人,心裡幾乎沒有主意,嘻嘻笑道:“阿叔們,你們真的只是侍衛嗎?”
但見六人身着皆是樞密府侍衛血服,開口說話的僅只一人,是個絡腮鬍子,鬍子粗雜幾乎摭住了五官,瞧不出樣貌年紀,以聲音和口吻推斷,四十來歲左右。另五人從頭到尾不曾開口,提刀分立於五面,如死屍般動也不動,手中的鋼刀在月光下泛着駭人銀光。
“哈哈哈……”絡腮鬍子暢快大笑,寂夜裡聲如奔雷,可是如此巨大的笑聲卻沒引半人,彷彿這裡除了他們外,不再有人般。大聲詢問:“女娃娃,可不可以告訴叔叔,半夜闖進我們府中是想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進來逛逛,看看有什麼好東西,順便拿走。”回着,文根鶯雙眼警惕瞟瞄如屍站立那五人。心裡想單憑他們的能耐,定然也是頗富名聲,可南北武林卻沒有聽過有這麼號人物,況且他們就算不認得陰風掌,那龍門飛燕十八翻人人識得,六人如此厲害,怎麼會不認不出?
在場六人皆爲好手,龍門的絕學自然是認識的,只是龍門沒有這麼個人,況且飛燕十八翻不具備強悍攻擊力,心下雖然有着懷疑,卻是不能詢問。老話說的好,不知者無罪,多問多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