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卻去想着別的男人,林帛綸心裡除了無奈外,又能如何?走前輕喚道:“雪兒……”
神遊的樓飛雪回過神來,目光向林帛綸看去,急急站起身,似擔心又似開心喚道:“呆子,你回來了。”
“嗯。”林帛綸答應一聲,上前摟她坐下,摸了摸這張不笑就很冷的臉蛋,關心道:“你還受傷,怎麼卻起來呢?”
樓飛雪手心蓋住腮上的大掌,語輕道:“總躺着不舒服,就起來了,傷口已經沒那麼痛了,不要擔心。”
林帛綸點點頭,往旁邊的椅子坐道:“咱們現在是囚犯,出去是不能的,不過園裡倒也清幽,你若悶了可以到外面走走。”
“嗯。”樓飛雪點頭應喏,冰冷的眸子有着和她臉上不相附的柔軟,低聲詢問:“那你今早和母狗都做了些什麼事呢?”
“也沒有做什麼,她一樣不停的拭探。”說道,牽起她往牀榻走道:“早上離開的急,來,我爲你換藥。”
樓飛雪臉蛋忽櫻,雖然昨夜已在他懷裡寢睡了,卻還不是很習慣他的親暱,臀沾牀沿,咬嘴輕搖道:“一天換一次就夠了,傍晚再換吧。”
視着冰山霜腮上染上了桃暈,林帛綸啞然一笑,側坐落到她身邊,左臂輕摟過她柔軟身子,右手則徐徐拉開她的褻衣,柔聲道:“我喜歡爲你上藥。”
褻衣裡面沒有肚兜,開了便就裸在他眼裡了,樓飛雪面紅耳赤,手心輕輕蓋住胸脯上火熱大掌,羞聲喃呢:“呆子,再這樣下去你又要喊受不了了。”
“受不了我就吃了你。”林帛綸吃吃一笑,把她翻躺在被上,俯身吻住她的檀口,慢慢下移含住她的豐盈,耳裡聆得輕喘,感覺她的戰粟,忘情道:“雪兒,咱們來幹壞事吧。”
“別……別這樣子。”平躺的樓飛雪酒暈潮紅,他的親吻讓她受不住,顫聲低喚:“等……等傷好了,好……好嗎?”
鞭傷在皮肉,要行夫妻大禮是可以的。林帛綸心裡明白,自昨晚他把持不住時遭到拒絕,就明白她還念着風不能。想他爲了她都差點要用強的了,但是她偏偏不讓自已突破最後一道防線,要換做是煙兒、雙兒、能兒,別說是鞭傷,就算是內傷,她們絕不會眼睜睜看他這般的飽受折騰而不應允。
說不出是空虛還是難過,林帛綸從她身上收回嘴脣,繫上她大開的衣結,綻起身笑道:“好啦,下次我就要強行姦污你了。”
“你纔不會。”樓飛雪玉頰火紅,坐起身對着這張笑吟吟的俊臉羞啐道:“雖然是徹頭徹尾的大**,可是你不懂也不會強迫人。”
“你又知道了。”林帛綸笑呵呵揉她腦袋,挑起個眉頭道:“我的冰山太有魅力了,說不定我爲你改變原則也說不定。”
樓飛雪正要確定說他不會時,耳聽外面傳來陣陣輕步,頓時笑眸冷下,扭頭往隔屏射瞧而去。
林帛綸沒有武功,聽力不比她,乍見雪兒笑容收斂下,漂亮的眼眸佈滿恨仇往隔屏射去,心知一定是阿齊敏的人來了,啞然失笑轉頭也往門口看去,果見四名婢女捧着飯菜前來。
“哇,今天還挺豐盛。”見着碟盤內的珍美味,他狀似開心牽起樓飛雪,來到餐桌前道:“剛好肚子餓了。”
四名婢女把七八樣美味擺上放桌,一人手按胸躬撫道:“歐陽小爺,公主傳喚您。”
剛被攙扶坐入椅上的樓飛雪聽到傳喚,驀地冰臉結霜,翟然站起喝叱:“都中午了傳喚什麼。”
那婢女性子極好,被叱的面不改色,狀似沒聽到樓飛雪的怒言,再對林帛綸躬喚:“公主傳喚,還請歐陽小爺隨奴婢前去。”
林帛綸肚子餓了,可知曉婢女只是聽令行事,衝她火發沒有任何用,再說他們是囚犯,囚犯是沒有自由可言的。
“雪兒不惱,或許有什麼事吧。”他急握住樓飛雪的手掌,溫柔把她扶坐回椅,微笑道:“再忍忍,忍一忍。”
樓飛雪身上逼氣噴灑,看着林帛綸哀求的雙眼,低垂下眼雖不再開口,可胸膛起起伏不止,死則死矣,幹嘛要這麼的低聲下氣。
眼見雪兒這般生氣,林帛綸心底佈滿濃重無奈,想要再安慰,可那婢女又催:“請歐陽小爺請奴婢前來。”
“知道了。”不奈煩應了一聲,林帛綸俯身親吻了雪兒冰冷冷臉腮,說了句很快回來,便隨着婢女往門外急走了出去。
出了囚禁院,他跟着婢女在一堆花團假山中游走,迴廊轉來轉去,轉的腦袋都暈了。直到入了一處有座水榭園內,裡面青青鬱郁,假山參木,水車小舟美麗無比。心想這裡應該就是阿齊敏的臥園了吧?
順着庭園蜿蜒碎石道來到一棟落坐在茵綠花團中的小樓房前,小樓方方正正,檐掛紅綾,綾下鑲鈴,中央一塊小巧匾額,在陽光下耀着刺光的金光。
林帛綸心裡咋舌,這一塊不會是純金的吧?但聽得那婢女道:“歐陽小爺請稍等,奴婢去通稟。”話落,婢女往四方小樓的臺階拾上,入個雕花房門內不見人影。
吃飯時非要他來,來了還在罰站,林帛綸心裡的不爽到了頂點。靜靜站了一會兒也沒見那婢女出來,頓時更火冒三丈,什麼玩意東西,屬蝸牛還是屬烏龜的啊。
園子很大,正中的陽光一直曬,曬的頭腦發昏。他心裡狐疑,母狼到底在幹什麼?叫他來卻不傳喚,她大媽不會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吧?
甫一想,林帛綸大覺有可能,這娘門無時不刻都在算計和試探,貿然入樓八成會着了道,敵不動我不動準沒錯。
靜靜再站了一會兒,快五月的午陽已具有一定灼熱,實在受不了,緩緩慢慢移步往不遠處的一顆大樹蔭走入,這株大樹很大,下面全是綠茵,右面十數步是個水湖,非常的涼快。
“搞什麼東西,進去通稟卻是一去不回,跟肉包子打狗一個樣。”
他叨叨罵罵席地坐入草茵,背靠大樹卻也滲爲涼爽,拂拂的清風吹曉,湖中的水車規律打水,世界一片安詳。
林帛綸坐靠大樹軀幹,詳靜中看着前方的小樓,拂拂晚暖風沁人吹曉,早上太早起來,烈陽正空人疲睏乏,不覺中打出個巨大哈切,雙眼漸漸重了下來,竟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林帛綸睡的酣暢淋漓,轉醒時見着的就是沙耶綠葉,點點金輝自葉縫透射下來,藍天皓蔚,白雲悠哉,綠茵蒼勁,美的讓人動也不想去動,世界彷彿變的很簡單,沒有任何喧囂紛擾,很靜,很靜。
阿齊敏洗完澡走出來時就見他躺於樹下沉沉入睡,這一覺他從中午睡到了晌午,他睡的極沉,鼻息很重,彷彿從來沒睡過安穩覺似的。
“醒了?”坐靠在他身邊的大樹下,一直盯着他如孩童睡臉的阿齊敏淡淡詢問:“你平常都沒睡覺嗎?”
動也不想動的林帛綸聽到母狼聲音,怠懈睡眼眨了眨,急急翻坐起,很是愧歉站起身作揖道:“這顆大樹太舒服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還請公主殿下勿罪。”
阿齊敏深深望着他憨厚呆臉,緩緩慢慢也站了起來,踏步往他前方的蜿蜒小道走道:“隨我來吧。”
母狼錯身而過,林帛綸立即聞到一陣清香,不是胭粉香,而是浴洗過身體發出的淡淡香味,此香與茉莉很相似,恍然大悟,原來她真的是在洗澡啊。
跟來之地不是大廳,而是一間雅至膳廳,四下自是金碧輝煌,滿室婢僕,見着阿齊敏來了,一名長的很是妖豔少年急急上前,聲音細細長長哎喲道:“公主您總算來了,一定餓了吧。”
要不是見這娘娘腔長有喉結林帛綸就認爲他是娘門了,這一爺們細皮嫩肉已經很噁心了,行爲又是扭臀拈針,真是有夠惡寒的,一時間雞皮疙瘩嘩啦往地掉落,正要請辭時,阿齊敏忽然道:“歐陽,你也坐下。”
“啥?”要撤的林帛綸見她邀坐,愣了一下趕緊道:“公主,這……不太好吧。”
“讓你坐你就坐。”阿齊敏指着對面的椅子道:“坐下。”
“哦!”林帛綸不知她到底想幹些什麼,心下狐疑走至她對面,已有婢女拉開椅子,相謝了一句,訥訥便坐了下去,隨即大量的珍饈香味傳來,一排婢女端捧着金器銀器前來,一盤盤,一碟碟往紅布桌上擺上,全都是精美玉食。
林帛綸身爲大元帥,奢華珍饈已經不知見過凡幾,對於這些精美玉食倒不怎麼吃驚,可他扮演的卻是尋常百姓,哪裡會見過此等宮庭御宴,當即雙眼睜大,似頭次見着一般,呆呆怔怔,怔怔呆呆。
阿齊敏心裡對林帛綸有懷疑,可是懷疑歸懷疑,那一抹好感卻是假不了,現見他又這麼個癡呆樣,雖不知他是真呆還是假呆,卻頗爲愉快,含笑道:“歐陽不用客氣,肚子餓了就吃吧。”
“多謝公主殿下。”林帛綸連忙相謝,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挾了一塊烤的香酥酥的羊肉,沾醬口入,吃不出到底怎麼樣,口齒不清大聲讚道:“真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羊肉。”
遊牧民族對牛羊自有一番燒境界,阿齊敏笑點了點頭,讓他好多就多吃一些,就沒再開口了,靜靜用起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