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寢宮門外,有太監輕聲呼道:“王上,邊關朵顏城急報,山戎、羌族、胡人等三族合兵十萬正進犯我大秦邊疆,朵顏城守將請求支援。”
秦王說道:“本王知道了,即刻調兩萬北府軍前去支援,命令朵顏城守將秦峰嚴防死守,若關破城丟,讓他提頭來見。”
門外太監領命而去,龍城公主慕容語說道:“王兄,北方邊疆告急,指婚的事情先放一放,王妹即刻帶兵前去打退山戎賊人。”
“不急,左將軍秦峰拒險而守,朵顏城沒那麼容易丟,守他個十天半月不成問題。如今你與韓少保的婚事乃是天大之事,關忽到秦國未來生死,早日辦了,王兄便能早日安心。”秦王連呼三聲王妹,龍城公主慕容語無奈接受眼前現實。
“王兄放心,王妹既然答應了你,便就會說到做到。”龍城公主慕容語說道。
“好,王兄命欽天監就近尋一個良辰吉日,命禮樂大夫替你去向韓少保說媒。”秦王道。
事已至此,言盡於此,龍城公主慕容語默然不語。
龍城公主慕容語向秦王告退,返回了公主府邸,韓少保在公主府邸外等候多時,見龍城公主歸來,急忙笑說道:“公主殿下安好,秦王之病我已尋到良策,待人抓藥回來,即刻熬製送呈秦王。”
“此事不急,你先隨我回府。”龍城公主慕容語看了韓少保一眼,卻有些不太自然,臉色不禁羞紅,撇過頭去徑直向府邸內走了進去。
韓少保察覺龍城公主慕容語異樣,喃喃自語道:“她剛纔好像臉紅了?”韓少保直搖頭否定說道:“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錯了,她就是個女漢子,哪裡還會臉紅。”
韓少保愣在原地,胡思亂想着,龍城公主慕容語走到大門處停了下來,轉身看着韓少保,說道:“韓少保,還愣在這裡幹嘛,隨我進府。”
韓少保應諾快步走了過去,進入龍城公主府邸,韓少保正要在前院停下,龍城公主說道:“從現在起,你搬到後院來住,就住在本公主的隔壁。”
“後院?公主殿下這怕是不妥吧,後院是公主居住生活休息之地,何況還要住在公主隔壁。公主殿下,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公主殿下贖罪,韓少保贖難從命。”韓少保忽的停下了腳步,抱拳行禮說道。
龍城公主慕容語出身與行伍之中,多年的從軍經歷,造就她的性格大大咧咧,直來直去,全沒有其他女子那般小家碧玉溫柔可親,說話向來直爽,不加修飾。龍城公主轉身看着韓少保,恰巧韓少保也瞧着她,二人四目相對,許久凝視,因是心中有事,臉上又是一陣羞紅髮燙,回過頭去說道:“今日之事還未完,本公主恐你心生不軌之心,要時時刻刻盯着你。”
韓少保心道:“啥情況?好好的怎麼又臉紅了?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啊?”韓少保說道:“公主殿下,韓少保不解,我已向秦王表面心跡,終其一生都爲秦國人士。公主殿下還有何不放心?”
“今日本公主乏了,無論諸事都明日再說吧。”龍城公主慕容語轉身離去,進入府邸後院。
韓少保愣在原地,喃喃自語道:“龍城公主這是怎麼了?好像突然之間變了,也不知道與秦王殿下,這兄妹二人到底說了些什麼,會有這般變化。”韓少保忽的又搖頭苦笑道:“或許是我想多了,龍城公主只是自我改變罷了。”
公主府邸內,衆傭人婢女在慕容語隔壁收拾出了一間屋子,被褥用品都一應準備妥當,韓少保左右看了看,打量着這裡,但覺房間內瀰漫着一股清香醒腦之味。韓少保尋着味道走去,在東南角落找到了一座香爐,香爐裡焚燒着韓少保不認識的香物,向前靠了靠,只覺陣陣清香襲入鼻孔,直衝腦頂,心裡頓時有種衝動之感。
韓少保往後退了幾步,自言自語道:“啥玩意啊這是?這麼香,心裡跟貓撓似的不爽。”
屋子外,響起了敲門聲,韓少保心中嘀咕,這會天都黑了,人生地不熟的,還有誰會來找他。
韓少保打開了房門,屋外站着的是名身穿秦國官服的中年男子,韓少保瞧着此人,那中年男子說道:“下官乃是秦國的禮樂大夫司馬斡,這麼晚還來叨擾韓大人,韓大人還請見諒。”
“豈敢稱韓大人,不過一介草民罷了,司馬大人這般客氣,豈不折煞草民了。”韓少保說道。
“韓大人太客氣了,不敢不敢,不知下官能否進去一坐啊?”秦國禮樂大夫司馬斡說道。
“瞧我這記性,司馬大人快請進,竟這般怠慢,真是該死,司馬大人莫要介懷啊。”韓少保將秦國禮樂大夫司馬斡請進了屋子,坐下說話。
“不知司馬大人深夜到訪,有何貴幹啊?”韓少保坐着說道。
秦國禮樂大夫司馬斡左右瞧了瞧,並不急着說話,與此同時,隔壁龍城公主屋子內,慕容語正俯身貼耳在牆上,偷聽隔壁韓少保和司馬斡二人說話。
韓少保見司馬斡坐下半天也不說話,心道:“爺爺的,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裡,屁也不放一個,怎麼着,過來陪小爺我看星星的啊?”韓少保又道:“司馬大人,司馬大人?”
司馬斡反應了過來,說道:“韓大人今年年歲幾何啊?”
韓少保一愣,說道:“問這個作甚?不過也就二十有三。”
“可有婚配啊?”司馬斡並不回答韓少保的話,自顧自問道。
韓少保聞聽心道:“咋地?要跟我說媒相親啊?”韓少保說道:“家有賤妻,司馬大人這是要幹嘛?”
秦國禮樂大夫司馬斡繼續道:“已有賤妻,請問是外室還是內室?”
“啥意思?什麼外室內室的,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些。”韓少保問道。
禮樂大夫司馬斡愣了一愣,隨後說道:“下官想起來,韓大人不是我大周人士,怪不得不知。這內室就是明媒正娶回來的娘子,外室便就是沒有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已行了男女之事的女子,這等女子身份地位就連小妾也不如。”
“還有這等講究?”韓少保聞聽後,不由的心道:“看樣子這次回去,定要跟媳婦把婚事辦了,不然跟着我韓少保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以後孩子出生豈不更加毫無名分了嘛。想不到媳婦爲了我韓少保,竟做出了這等犧牲,我卻不以爲然。呸,韓少保你還真是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