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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在番山墟的臨時住所就是他在番山墟執教有學堂。受戰亂的影響,學堂早就已經停了課,林先生和雷曉飛以前在番山墟“合作社”的鄰居,都被安排住進了這間學堂裡。
剛進門後,雷曉飛就對林先生行了叩拜之禮,他對林先生說道:“岳丈,我與採微妹子結婚那天,您沒有在場,小婿現在給您補禮來了。”
林先生扶起了雷曉飛,老懷快慰地說道:“你們結婚就好,採微以後有依靠了。我在不在場有什麼要緊?只要你們兩人能過得幸福就好。”
林先生頓了一下後,就不解地問雷曉飛:“你們的婚禮,由皇上、太子給你們主持,那可是空前絕後的榮幸事呀。是啦,皇上怎麼就會給你主持婚禮呢?”
雷曉飛的把自己由巴蜀去武當給皇上治病,到江夏皇上給他主持婚禮的這段經歷,詳細地給林先生說了一遍。
林先生聽了雷曉飛的敘述後嘖嘖稱奇,對能得到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婿,更感欣慰。
妙目神尼也不知道她的夫君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歷。她聽後,對自己的小夫君更是敬服,爲自己能靠上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而感到幸運。
接着,雷曉飛讓妙目神尼還原了本身的面目,以他妻子的身份也叩拜了林先生,並對林先生說出了自己在白雲寨的那段經歷。
林先生先是對妙目神尼那惟妙惟肖的神奇易容術嘖嘖稱奇了一番。當他聽說了雷曉飛在一夜之間,因禍得福,不但武功大進,而且還多出九房妻妾的神奇遭遇後,一時沉吟,並未對這事發表自己的看法。
雷曉飛說完了這事後,就忐忑不安地望着林先生,等待他的運裁決。自己一下子娶這麼多妻子,換誰做岳父都不會高興。何況自己這位岳丈又是一個用情極專的人,他一生只娶一個妻子,這樣保守的人,當然就對自己的行徑有微言了,只是不知他會怎樣來責怪自己。
雷曉飛雖然現在已經算是位極人臣,但在林先生這個也曾經位極人臣的岳丈面前,總是感到的點怵,不知是因爲林先生的爲人太過古板嚴肅原因,還是因爲他那岳丈的身份比自己高一階的緣由。
妙目神尼見到了夫君的神情,也忐忑不安起來。
林先生沉吟了好一會後,對雷曉飛一下子娶了這麼多妻子的行爲,也並沒有過多責怪。只是無奈地慨嘆道:“張真人就曾經說過,你這個人是一副桃花蓋頂的相,註定一生有多位娘子,他果然看得不錯。白雲寨的這些女人,都是爲了救你的合命而獻身,如果你不娶她們,反而是有違道義。”
“不要說你的才華確能吸引無數的女人,就是你現在官居高位,而且皇上對你也頗爲器重,以後你可能還有不少政治上的婚姻。唉,人在官場,許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已”林先生再慨嘆一聲後,轉用嚴肅的語氣對他叮囑道:“你以後娶多少個妻子我不管,但你一定要對採微好。還有,處理好妻妾之間的關係,無論對你的事業、家庭來說,都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世情如此,大華的律例還鼓勵男人多娶妻呢,林先生當然沒有理由強制女婿像他一樣,只娶一個。而且,聽雷曉飛剛纔的述說,他那方面的能力好像特別超強,一個晚上竟能擺平九位妻妾,從此看來,兩、三個的女人還應付不了他。
林先生無奈之下,只好以過來人的身份對他提個醒,讓他搞好妻妾的關係。不過,林先生相信,據他所知的雷曉飛的管理才能和聽他財說的那方面超強能力,他一定能處理好自己的後院。
聽到了林先生並未責怪,雷曉飛與妙目神尼才暗裡鬆了一口氣。雷曉飛連忙信誓旦旦地向林先生保證,一定會讓包括林採微在內的自己所有妻妾,終生幸福。
隨後,林先生詢問了雷曉飛的巴蜀的從仕經歷。雷曉飛就從自己離開穗城後說起,一直至到今天,詳細地向岳丈彙報了自己的一年來所作所爲。
林先生已經退出了官場多年,並且對從仕也已經心灰意冷,但他抱着對女婿的關心,也好奇這位神奇的女婿的處事,所以才過問雷曉飛的從仕經歷。
隨着雷曉飛敘述的深入,兩位聽衆漸漸被他那精采的經歷勞勞吸引住了。
妙目神尼雖然對雷曉飛在巴蜀的事也有一定的瞭解,但並不全面。如今聽夫君把整個過程說來,才知道之中的曲折與精彩,在聽得入神之餘,對她的這位年輕的夫君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要說是妙目神尼了,就是曾經在朝廷中紅極一時的林先生,也不得不服了自己的這位女婿。在雷曉飛講完了他的經歷後,他感嘆地說道:“都說後浪推前浪,如今聽賢婿的經歷後,才真正感受到這句話的含義。”
我們的雷小哥本就是一個謙虛的人,在岳丈面前當然就更要表現謙虛了,他忙對林先生說道:“泰山大人過獎了,二十年前,您已經是朝中最紅的二品官,如果您不是退隱的話,按您的才能,現在起碼做到丞相了。”
林先生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這種可能或許有,但憑心而論,我確是及不上你。無論魄力、才能,我都及不上你,就是在軍事、學識上,我也遠遠不及你。”
“泰山大人,人各有所長,我的優點是學識雜,什麼都有所涉獵,但缺點卻是不夠老練、成熟和憑自己的性子辦事,不會圓滑。所以,在官場上來說,我這類的人,一是飛煌騰達,一是萬劫不復。”
“能這樣清楚、正視自己,已經不是你這個年紀的人所應該擁有的了。老實說,我一生都吝惜贊人,特別是對自己的親人,你是第一個例外,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爲突出、最優秀的人。”能得到林先生這樣稱讚的人,確實還從來沒有過。以林先生的刻板,他都讚不絕口的人,肯定是他極度滿意的人啦。
林先生頓了頓後,對雷曉飛諄諄教導道:“當今的聖上,還算是位賢明的君主,所以你以後一定會前途無量。我不擔心你會因位居高職而改變本質,我只擔心你因成就太高而被人嫉妒。所以,你要時刻提防小人,一個小人,有時比一百個正面的敵人還可怕。”
岳丈的經驗之談,當然就要虛心接受了,雷曉飛忙不迭地點頭應承道:“泰山大人,我會牢記您的教導,注意做好自我防護。”
“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只要你有心,旁人也奈何不了你。好啦,天都亮了,我也不多說了。”林先生對雷曉飛兩夫婦說道:“你們還有很重的擔子要背,快回去養足精神,應付下來的的事。對了,賢婿,你也別叫我泰山大人了,這樣聽來好像還沒有叫林先生順口,你還是叫我林先生就好。”
一生循規蹈矩到極度刻板的林先生,可能是近雷曉飛多了,也可能是他已經把雷曉飛當成了一個可以交流的平輩,也就不循規一次。
雷曉飛應了聲後,也對林先生提議到:“那您還是叫我雷小哥好不好,這個稱呼也好像順耳多了,親切多了。”
林先生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兩人的手緊握了一下後,雷曉飛夫婦就告別出門。
雷曉飛與林先生這一老一少的手握在一起時,兩人都生出了肝膽相照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