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菜市口鬧市,一下子斬殺五千人,這陣勢可謂是空前絕後,朱由崧命人放出消息,佈置刑場的事朱由崧交給了鄭大木,給他三千人馬,一千人專門掌刀,兩千人維持秩序,收屍、打掃刑場等處理善後事宜。
老百姓奔走相告,聽說今天像處決犯人一樣,一下子要殺五千韃子,他們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街頭巷尾議論紛紛,有的早早地來到了菜市口,生怕找不到位置看不清楚。
這個千載難逢的大熱鬧誰都想看。
果然,晨時剛過,一支明軍便開到了,劃定警戒區,扯蓬拾檯布置刑場。
老百姓這才相信,這事絕對是真的了,指手畫腳,竊竊私語,臉帶着難以抵制的興奮,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老兄,聽說今天要公開處斬韃子,是真的麼?”
“看樣子像是真的,這不要設刑場嗎。”
“絕對是真的,我今晨起的早,看見數不清的韃子被五花大綁着,聽說他們要來詐城被識破了,這才抓了要公開處斬。”
“活該,這些作惡多端的東西死有餘辜,早該死。”
“一下子殺這多韃子,你見過沒?”
“那誰見過呀,這年月只看見韃子屠殺和奴役我們漢人了,沒想到他們也有今天。”
“聽說是皇清親口下的旨,五千韃子全部都要開膛破腑,是活人把心肝給他們挖出來,你們敢看嗎?”
“那有什麼不敢,這才解氣,韃子們惡貫滿盈,殺得好!”
“可不咋的,真是老天有眼呀,遇到好皇了,萬歲萬歲萬萬歲……”
洛陽城一處破廟裡,一副兇僧模樣的佟大寶,穿着破僧衣,踢拉着破草鞋,急匆匆跑進來到了佟養甲近前,抹了一把臉的汗,“大大大人,大事不好了……我們當了,所謂的勸降封官利誘,這是明軍的奸計,根本沒那麼回事兒,卓羅將軍進城之後全部被抓了,午時三刻要在菜市口要開膛破腹呢!”佟大寶連着急帶慌張有些氣不接下氣。
“什麼?”
佟大寶又重複了一遍,最後問佟養甲怎麼辦。
這消息對佟養甲來說,無疑于晴天霹靂。
這幾天他等待的是這個時機,他已經摸清了城裡明軍的情況。朱由崧的確在洛陽,城只有兩萬名明軍。卓羅他們的人馬只要能進城,五千人馬裡應外合,取下洛陽不是問題。
到時候他率領着一百假和尚,衝擊朱由崧的行宮,大功必成。可是萬沒想到,他們剛進城被抓了,還要處以極刑,僞帝太狡猾了,卓羅這幫傢伙也太笨蛋了,五千八旗精銳,怎麼能夠束手擒?
驚愕之餘,佟養甲只想罵娘,但此時是罵祖宗也沒有用了,幫手沒了,他們處在龍潭虎穴之,而且必須得按原計劃而行,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最後佟養甲把牙一咬做出了決定,他和佟大寶分頭行動,二人各帶五十人,佟大寶負責劫法場救人,佟養甲去行宮斬殺朱由崧。
“大人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這麼辦了。只是我們人手太少了,要知是這樣我們多帶一些弟兄來多好。”佟大寶說這話明顯信心不足。
“人多目標大,多帶一些人我們早暴露了,這一百人夠用了,哪個都是一當十,我們倆只要有一方能夠成功事情成了,貝勒爺的大隊人馬馬能開到,成敗在此一舉,我們沒有後路了。”
“大人所言極是,我們一定能夠成功的。”佟養甲的幾句話,佟大寶又充滿希望,兩個人急匆匆地離開了破廟。
午巳時末。五千韃子一個不少已經全部被押到了刑場之,跪得整整齊齊,跪成了方陣。
老百姓萬人空巷,規規矩矩站在警戒線外,將偌大的刑場圍的水泄不通。
兩千明軍拿着刀槍,在現場維持秩序,一千明軍負責行刑,其實抱刀的只有五百人,另外五百人協助他們,基本是兩個人一組,每一組要爲十個韃子開膛破腹。
滿身甲衣,面帶威嚴的鄭大木端坐在臺的監斬蓬內,等着午時三刻的來臨。
之所以要等到這個時辰開刀,是因爲此時老百姓聚集的最多,這也是皇帝陛下朱由崧定下的時間點,否則也不必等到現在。
這個大刑場規模空前絕後,幸虧洛陽城較大,要是一般的小縣城,在城內估計受不了這樣的刑場。
正這時一匹快馬,穿街過向巷,如飛似箭,來到朱由崧的行宮近前,馬之人滾鞍落馬,太監安林陪着他飛報朱由崧。
“陛下,滿達海率韃子的主力共有三萬人殺奔洛陽而來,離這裡不足四十里了。”
對於清軍的輕騎來說,三十多裡地也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基本也是五千韃子開膛破腹的預定時間,這真是巧了。
“哦,韃子又來攻朕的洛陽了?……原來玩的是這一招,詐降,聲東擊西,裡應外合,使的好計策呀,朕陪他們好好玩玩兒。”朱由崧思維敏捷,立馬明白了韃子的這一系列把戲。
“陛下,要不要先把這些韃子押下去,等打垮了韃子在再行行刑。”
朱由崧搖頭,“那怎麼成,朕不能失信於民,刑場已經設好了,費了這麼大的事,豈能說撤撤?
不是幾萬韃子要來攻城嗎,讓他們來攻好了,朕早被給他們準備好了,告訴鄭大木,按朕的旨意辦吧。”
“奴婢領旨。”安林不敢多言,傳旨去了。
朱由崧把李全傳進來,告訴他,宮廷內外只留下幾百名錦衣衛,剩下的一千前多明甲衣衛生士全部城,協助守城。
馬金花與賀宣嬌此時也要請旨城殺敵,朱由崧左右各攬一美,笑道:“不急不急,等城內的五千韃子全部被開膛破腹之後,等城頭爲他們準備的守城之物用的也差不離時,朕在再隨你們一塊出去。不過到那時我們不是城守城了,而是要開城殺出,全殲這些韃子,豈不是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