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皇,又處在錦衣衛的重重包圍之,馬士英還有如此的底氣,主要是因爲他兵權在握,光他自己掌握着五萬大軍,這是從鳳陽帶過來的嫡系部隊,另外趙之龍掌握着兩萬京營兵,還有劉孔昭還掌握的萬名水師,再加他兒子還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一句話,京城之凡是手握兵權的高級將領都是他的死黨。
雖然這些兵馬不在眼前,但這是在他的總督府門口,不說他兒子武功高強,府還養着五百名府兵,這些府兵全是青壯家丁組成,人數雖少但有一批火器,其還包括幾十名看家護院的武教師,有些還曾教過馬鑾功夫,可謂是身手不凡,要是真打起來,只要他們父子和趙之龍能闖出去一個調兵遣將能迅速扭轉局面。
另外,皇清洗廠衛的事他們一點都不知道,還用過去的眼光看待這支特殊的軍隊,認爲這些錦衣衛名義然是皇的親軍禁衛,實際卻歸他這個都指揮使的兒子領導和指揮,最壞的打算,算他兒子指揮不靈了,幾萬人馬開過來把皇這點親軍包了餃子那是分分鐘的事。
正因爲如此,馬士英才有恃無恐。
此時一看不打不行了,用“清君側”是爲自己造反找藉口,還別說,還真有一些溜鬚拍馬之輩及仇視皇的佞臣捨命相隨的,除了阮大鋮之外,還有南京兵備副使楊龍友等等。
但是這些人也是無備而來,他們只是過府來祝賀的,此時手無寸鐵,官不用說了,那些會幾下武藝的也仗着膽子跟着馬士英起鬨,但是很快被錦衣校尉砍殺在當場。因爲朱由崧早事先傳下聖旨,對於反抗者格殺勿論。
這也苦了阮大鋮,這個人品極其低下的傢伙,說他人品低下並沒有冤枉他,先依靠東林黨後反對東林黨,反覆無常,搖擺不定,讓他唱戲玩女人可以,講打他可是外行,因此很快被人按翻在地,帽子也掉了,臉也搶破了,可能是被按翻時臉先着地的,還品嚐了一下泥土的味道,還沒等他爬起來求饒,已經被亂刃分屍。
馬鑾此時跟他老子一樣的自戀,他早想把這個皇扒拉下去了,要不是他老子壓制着,早在朱由崧第一次朝時,馬鑾動手了,今天可算有了展示的機會,別看他赤手空拳,頃刻之間便把衝到近前的錦衣校尉撂到了好幾個。
但他也不完全是個莽夫,他們幾個處在錦衣衛的層層包圍之,如幾葉扁舟在狂風巨浪掙扎,稍有不慎便會船毀人亡,看到昔日自己的手下來抓自己,馬鑾還沒忘記自己錦衣衛都指揮使的身份,帶着蠱惑的口吻大喊:“不想死的跟老子一起殺了昏君,你們是開國功臣!”
他現在還惦記着他爹當皇他太子的事,大肆封官許願,但這一句話,馬鑾剛纔的“清君側”謊言不攻自破。
不過他不知道,他已經被架空了,現在他這位錦衣衛都指揮使對往日的屬下發號施令還不如放個屁,沒一個聽他的不說,還都玩命地衝過來要抓他。
馬鑾一看這一招不好使,他也不再費吐沫了,三拳兩腳又打倒了幾個錦衣校尉之後,奪得一把刀護着馬士英往外闖,打算殺開一條血路。
趙之龍現在也豁出去了,他知道今天被皇抓回去後肯定是十死無生,因此他也拼了,趙之龍和馬士英都是帶兵官,身多少也有些武藝,只是今天是辦喜事,這又是出來迎接皇,他們身同樣也沒帶着刀劍,也說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眼前也只有拼了,混戰之也從錦衣衛手奪得了刀槍和錦衣衛對殺起來。
馬士英等人這一拼命,還不太好抓,但是錦衣衛人多,他們想闖出去也不容易,雙方在馬府門前混戰起來。
這樣,剛纔還是喜氣洋洋的賀喜場面,眨眼之間成了你死我活的戰場,躲在暗處看熱鬧的老百姓摸不着頭腦了,但也不敢再看了,家家關門,戶戶落鎖,膽小的藏在被窩裡矇頭,生怕禍從天降殃及他們。
可把那些隨行的宮女太監們嚇着了,他們本不知情,這樣血腥的場面他們也沒見過,因此一個個戰戰兢兢,面無人色,有的尖叫出聲,不過看皇站在這裡穩如泰山一般,趕緊捂住了嘴,想躲又不敢躲也不敢出聲,其實此時他們也無處可躲。
倒是龍輦裡坐着的金皇后現在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原來皇爲馬士英過府賀喜是假,剷除這些亂臣賊子是真,但是這幫佞臣還負隅頑抗,這不是找死嗎?
正這時他看到一個錦衣衛被馬鑾一刀把腦袋削飛了,一腔熱血噴灑在空,嚇得趕緊把輦簾放下了,芳心亂跳,玉體不安,這種殺人的場她哪敢看,但又擔心皇安危,忍不住又偷偷觀看,見皇立在輦旁泰然自若,這才迫使自己那顆狂烈跳的心稍稍安穩些。
她放下輦簾,閉美麗的秀目,一雙小手輕撫在高聳的胸前,強迫自己狂跳的心鎮定下來,默默爲自己的夫君祈禱……
那羣隨馬士英出來接駕的姜日廣、高弘圖等一批忠節之臣,包括史可法、錢謙益等幾個東林黨骨幹在內,做夢沒想到今天爲馬總督祝賀會是這樣的走向,起初是鬱悶和憋屈,等到皇讓李沾當場痛陳馬士英一黨罪證時他們心理才覺得痛快了,特別是朱由崧下旨拿人時更覺得揚眉吐氣,我們的萬歲爺總算硬氣了一回!
他們也恨不得也衝去抓馬士英等人,可惜他們是官此時伸不手,馬家父子及其黨羽負隅頑抗,現場一片混亂,這些人甚至連自保都成了問題。
好在朱由崧早有安排,怕及無辜,命盧九德帶着一批廠番和錦衣衛士把這些忠節之臣從混亂隔離開來,保護到了皇的輦駕旁邊。這些人安全之後,自然感念聖恩。
可是史可法、錢謙益等幾個東林骨幹被混戰挾裹到了一旁,盧九德帶的人暫時照顧不了他們。
這些東林健將講學、諷議朝政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但置身於這種混戰場面如同旱鴨子落水,難以應付了。
獨有錢謙益身後的鄭大木不同,小夥子此時熱血沸騰,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