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子混蛋!”典韋有些跌跌撞撞地朝着後院走去,剛剛虧得典滿大發神威,竟是將那幫子人全都給灌倒了,到現在外面的大廳內還躺滿了人呢。不過就算是如此,先前典韋也是喝了不少,所以到現在走起路來那也是搖搖晃晃的。
連着好幾次差點摔跤,就這麼扶着牆,典韋總算是走到了新房門口。早就在新房外面守着的兩名丫鬟看到典韋來了,紛紛朝着典韋行禮,嬌聲喊道:“見過姑爺!”
從這聲稱呼就能聽得出來,這兩個估摸就是夏侯嫣的陪嫁丫鬟吧,典韋也不吝嗇,一邊打着酒嗝,一邊從懷中掏出了兩個大紅包,丟給了她們,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離開。而那兩名丫鬟接過紅包,就感覺裡面沉甸甸的,不用說,裡面的東西肯定是不少,當即兩人都是眉開眼笑的,對着典韋盈盈一福,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姑爺休息了!姑爺請!”說着,兩人側身一讓,爲典韋打開了房門。
典韋邁開步子就是走進了新房,而身後的房門也是吱呀一聲就關上了。典韋嘿嘿一笑,這兩個丫鬟的眼力勁還不錯,隨即典韋又是扭過頭一看,只見整個房間內都是佈滿了紅色,喜慶得很,而在右手邊的牀榻上,夏侯嫣穿着一身紅色的喜袍,正端坐在那裡,頭上戴着鳳冠,那張嬌豔欲滴的顏容被一層珠簾擋着,卻是更顯嫵媚。
看着那坐在牀榻上的夏侯嫣,典韋頓時就是呆住了,喉嚨更是忍不住上下滾動,一口一口地吞着口水。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夏侯嫣了,但今夜的夏侯嫣卻是顯得更加美麗,典韋以前也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小白領,別說娶了,就連看,都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一想到這樣一位美女,現在竟然已經是自己的老婆了,典韋的心裡還是感覺到萬分的不真實,下意識地就是一個巴掌抽了過來,直接甩在自己的臉上。頓時那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傳了過來,疼得典韋也是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噗嗤!”一把笑聲從夏侯嫣的口中傳了出來,只見夏侯嫣用小手兒稍稍當着那張紅脣,正輕輕笑了起來。在此之前,夏侯嫣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宮仙子,而這一笑,卻像是這位仙子落入凡塵,令百花齊放,典韋頓時就是看呆了。
笑了幾聲過後,夏侯嫣擡起頭,正好迎上典韋那雙目光,頓時就是羞得滿臉通紅,白了典韋一眼,笑道:“你,你看什麼!”
“呃,好看吶!”典韋下意識地就是回了這麼一句,不過也是立馬反應過來,當即便是訕訕一笑,抓了抓後腦勺,笑着走到了夏侯嫣的身邊,輕輕用手將珠簾撥開,笑道:“我在想,我何德何能,怎麼能夠娶到這天宮的仙女兒做妻子!”
“呆子!”聽得典韋誇讚自己美貌,夏侯嫣的臉上又是紅了幾分,嬌嗔了一聲,然後又是撇過了身子,低着腦袋,不敢擡頭看自己的夫君。
“呆?呆就呆吧!”典韋嘿嘿一笑,乾脆就是用雙手把夏侯嫣的嬌軀給掰了過來,笑呵呵地說道:“能夠娶到這樣好的老婆,別說是呆子了,就算是傻子我也樂意!”
“老婆?”聽得典韋的話,夏侯嫣倒是不由得一愣,她卻是不明白典韋這話的意思,忍不住問道:“夫君,什麼是老婆?”
“呃!”典韋這才反應過來,貌似這個時候還沒有老婆老公這個稱呼吧,當即連忙是笑道:“這個老婆嘛,就是指娘子、妻子的意思,也是寓意着將來你成爲了老婆婆,也還是我的妻子!咱們一塊白頭到老!”
聽得典韋這麼一解釋,夏侯嫣的一雙美目也是變得迷離了,似乎也是在幻想着和典韋一塊老去的那一幕,俏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而看着夏侯嫣那張美豔的容顏,典韋也是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氣一上來,當即典韋就已經忍不了了,一把將夏侯嫣的芊芊細腰給攬了過來,在夏侯嫣的嬌呼當中,直接就是在牀榻上滾了起來。
“哎呀!簾子!簾子!”夏侯嫣被典韋給死死的抱住,根本就掙脫不開,擡頭一看,正好看到牀榻上的簾子還沒拉上,頓時就是又羞又急,連忙是指着那簾子喊了起來。
此刻典韋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嬌軀靠着自己的胸口,甚至能夠感受到從懷中傳來的溫熱,典韋早已經化身禽獸了,直接就是雙手雙腳用上,不停地扯着夏侯嫣的衣衫,口中喊着:“沒事!別去管它了!啊!這是誰把腰帶給綁的死結啊!”
“啊!蠟燭!蠟燭啊!”見到典韋沒有停下來拉上簾子的意思,特別是那雙大手更是隔着衣服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亂竄,就算是隔着衣衫,夏侯嫣還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從掌心所傳來的熱度,那熱量簡直就快要把自己給融化了!夏侯嫣頓時就是忍不住嬌yin了一聲,可很快又是爲自己放蕩的行爲而羞愧,只能是另外找了一個藉口,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啪!”突然從牀榻上飛出了一個東西,卻是夏侯嫣頭上的鳳冠,直接飛到了案臺上,將那兩根點燃的紅燭給打倒。頓時整個房間就是陷入了一片漆黑,緊接着,就聽得典韋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嫣兒,爲夫來了!”
“啊——!”一把讓人心顫又心癢癢的嬌yin聲從新房內響起,穿過了門窗,一時間,院子內也是被帶動得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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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府的後院,一個小小的院落內,夜空中的圓月灑落了一道月光,輕輕照射在了院子裡面的圓桌上,曹青此刻正獨自一人靠在圓桌上,自斟自飲。
今夜就是典韋大喜的日子,曹家大部分人都去典韋府上喝喜酒去了,當然,他們也只是露了個面,就回來了,只留下了和典韋關係不錯的曹昂與曹彰兩人在那裡繼續喝酒。而曹青卻是根本沒去,從白天的時候,曹青就一直留在這裡獨自飲酒,光是看她腳邊的酒罈,就有好幾個,可見她今天喝了多少!
說來也是奇怪,要是換做往日,曹青喝了這麼多酒,只怕早就醉了,可今日,不管曹青喝多少,就是醉不了!偏偏今日曹青她想要的,就是喝醉!喝到最後,曹青更是心中煩躁,直接就是飛起一腳,將腳邊的一個酒罈給踢開,砸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立馬就是摔了個粉碎。看着那碎滿一地的酒罈碎片,曹青就感覺自己心裡特別的委屈,可又偏偏說不上到底爲什麼。
爲什麼?難道是爲了他?那個討厭的登徒子?曹青擡起頭,看着那夜空中的月色,心裡也是開始胡思亂想着,不對!不是這樣!他一個登徒子,一個臭流氓,我怎麼會爲了他心神不寧?曹青立馬就是將這個念頭給否決了,同時還用力甩了甩腦袋,就好像要把這個念頭給甩出去一般。
可不管曹青怎麼甩腦袋,那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好像是根深蒂固一般,根本就甩不開,而且那個人的模樣更是不停地在曹青的腦子裡面來回走動。曹青那是氣得咬碎了銀牙,嬌哼道:“大壞蛋!大惡人!我就不相信忘不掉你!”說完,曹青又是端起了手中的酒罈,大口大口地灌起酒來,可結果卻是因爲灌得太兇,連着咳嗽了好幾聲。
“青兒,是你嗎?”就在曹青不停地喝着悶酒的時候,突然,一把嬌柔的聲音從曹青的身後響起,卻是把曹青給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一看,只見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後,正是卞夫人。卞夫人此刻一如往常一般溫柔,笑盈盈地走向了曹青,看着曹青的模樣,一臉疼惜地說道:“我的好姑娘!你怎麼好端端地這麼糟踐自己呢!”
曹青此刻心裡正委屈着呢,正好碰到卞夫人如此溫柔地對待自己,曹青心裡那滿腔的委屈頓時就是全部爆發出來,一口氣就是撲到了卞夫人的懷中,大聲地哭喊起來。而卞夫人也是連忙將曹青給抱住,輕輕地撫摸着曹青的後背,柔聲說道:“好了!好了!乖!青兒!有什麼委屈,儘管跟嫂嫂說!是誰欺負我們家青兒了?”
“嫂嫂!嫂嫂!”曹青原本只對丁夫人用這個稱呼,對曹操的其他妻妾則是一縷稱呼爲夫人,可今日曹青實在是太過心酸、委屈了,加上卞夫人如此溫柔,曹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就是衝着卞夫人哭喊了起來:“嫂嫂!我,我,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可,可我卻不能說啊!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乖!乖!別哭了!乖青兒,世上沒有什麼事是辦不了的!有嫂嫂在呢,嫂嫂幫你做主!只要,你全聽嫂嫂的!”卞夫人一邊輕輕拍着曹青的後背,一邊柔聲說道,只是曹青沒有看到,卞夫人的雙目中閃爍着一道道讓人心悸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