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府衙的花園裡,遠遠就聽到了展昭的腳步聲。我笑了笑,然後坐到旁邊的石桌邊的凳子上。小貓,以前和你比武都是不分高下,偶爾僥倖能勝你兩招,今日我可要好好試試我新學的功夫了。
展昭遠遠就看到安寧公主坐在石桌邊,在搖曳的燈火中,她的笑臉帶着不少的得意,看來她今天真的又要試試自己的功夫了。這個丫頭不知道今天又想出什麼花招對付自己。他走了過去,作揖說道:“卑職見過公主。”
我笑着說道:“不必拘禮了。坐下喝上兩杯。展大哥,一個月沒見你,看樣子,你過得挺不錯的。”
展昭坐了下來。擡眼望着桌上,放着兩隻酒杯,一壺好酒,這酒香怡人,恐怕是二十年的女兒紅。兩碟小菜,這個丫頭莫非今日不是想找自己比武,而是比酒的?若是比酒,恐怕這酒也少了些。
我拿着酒壺,然後給他斟酒說道:“本宮最近學了兩招新的招式,想和展大哥比試比試。展大哥,你可否答應我呢?”我說完馬上眼巴巴的望着他。
展昭望着安寧公主那個樣子,頓時一臉無語,這個小丫頭又用這招了。他嘆氣地說道:“好吧!我也想見識見識公主的功夫。”展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這酒果然是好酒。
包拯和公孫策正在認真地查看着案宗,劉芳進來跪下說道:“包大人,不好了,公主和展捕頭二人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打起來了。如今兩人在衙門屋頂上,我們無法勸架。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包拯見這個劉芳一臉慌張,甚是着急,不由地笑着說道:“無礙,他們兩個不是在打架,只是在切磋。”
劉芳一聽還是一臉疑惑,他說道:“可是大人,他們兩個真的會沒事情嗎?”要知道,一個公主一個捕頭,兩個人私鬥只怕會有一傷。
“展捕頭本府瞭解,他會知道分寸的。安寧公主性格率真,也絕對不會難爲展捕頭的。他們兩個純屬武藝切磋。你下去吧!”
我和展昭二人從院子打到房頂,從房頂打到府外,從城裡打到城外。最後,我還是和他打了一個平手。我心裡想,這個展昭功夫進步挺大的。我們二人打累了,索性躺在城外的草地上動也不動望着天空。
展昭望着天空,此刻天空之上,星光燦爛無比,還有那個缺了半邊的月亮。他側頭望着公主,發現她也在看着星空。他說道:“公主,你新學的那幾招可真是厲害。特別是那個挫骨手,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看我的骨頭真的會被你折斷了。”
“是嗎?那意思是說,我贏了?”我一聽馬上高興地說道。
展昭心想,就讓你高興一下吧。不過她的功夫確實進步了不少,自己表面上是和她打成平手,但是自己和公主因爲是切磋武藝,也不是全力以赴,所以也不知道誰到底真的略勝一籌。他說道:“恩。你贏了。”
“展大哥,你可知道,天上的每個星星都是一個神仙。”我說道。
展昭根本沒曾想過這樣的事情,他聽公主這樣一說馬上說道:“神仙?世界上若真有神仙,那爲什麼他們不懲治那些作惡多端的人?”
“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懲罰,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天數。好了,我們回去吧!省得府衙裡的人擔心我們。”
交接完一切事宜後,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這三天,每天那個老婆婆都會偷偷地給我投石問路,叫我去城外樹林裡和她學習武功。
“丫頭,你怎麼了?”這天老婆婆發現公主好像有心事,學習完功夫後竟然悶悶不樂的。她很好奇地問道。
我嘟着嘴巴說道:“包大人說,明天就要回京城了。今天晚上,我是最後一次跟師父你學功夫了。”
老婆婆一聽頓時笑了,她說道:“我當是什麼呢?”
我看她一臉不在乎的,馬上說道:“師父,你一點也不在意我回京城嗎?”
“不在意。我會偷偷地跟在你的身後,和你一起回京城的。對了,丫頭,你那招挫骨手怎麼使得那麼彆扭?一點也不果斷。”
“這招太毒了。我害怕會傷到別人。”
老婆婆聽了徒弟這話一臉無奈,這個丫頭竟然還害怕傷到別人。哎,真不知道她幹嘛要學武。在兩人相對的時候,你若不傷人,人必然會傷你。她說道:“要是壞人,你何必怕傷了他呢?學武之人,不可以太存仁義,否則很容易吃虧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想,練武之人一定要爭強鬥狠嗎?心存仁義也未必不可。
雨一直在下,在這繁華的街道上,有一個穿着很破爛的男子在雨中走,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他冷熬和煞氣的臉,彷彿讓人感覺他來自另一個時空。
這個時候一把傘遮住了他的頭,他轉頭望去,一個微笑,善良而純真的微笑,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她說道:“給你傘,你別感冒了。”她說完,轉身跑着,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人海中了。
“你到底是誰?”男子望着女孩飄然而去的背影說道。
很多年後,男子每次看到天空下雨,都會想起那個女孩,嘴裡總是念着:“你是誰?爲什麼,這些年,我都找不到你。”
我見展昭一個人站在院子裡仰頭望着天空,他神情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此時天空竟然下着雨。他怎麼跑出去淋雨了?我見狀趕緊拿過一把傘,然後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