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當陽縣已經是正午過了,腳剛着地,天空中就浮現了五鼠的信號。我趕緊往信號出趕去。到那裡的時候,發現他們四個都已經到了。
“找到五哥了嗎?”我見他們都面露難色,趕緊問道。
“找到了。在縣衙大牢裡!”蔣平說道。
“什麼?五哥怎麼會被抓進大牢的?”我聽了趕緊問道,“莫非這個千面狐狸和官府有勾結?”
盧芳嘆氣地說道:“五弟被人栽贓,說他姦殺民女。”
“什麼?”我驚訝地說道,“五哥絕對不可能姦殺民女。”就他那個樣,用得了姦殺嗎?若是說民女姦殺他,我看倒有可能。
韓章說道:“這我們都知道,可是光是我們這樣認爲是沒有用的。現在所有的證據現在對五弟都不利!”他說完就嘆氣了。
“大哥,不如我們劫獄,怎麼樣?”徐慶提議說道。
我馬上說道:“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劫獄爲好,我們要做的就是幫五哥洗刷冤屈!否則五哥在江湖上會擡不起頭來的。”
“你是公主,你當然反對劫獄了。”徐慶一聽不高興地說道。
我趕緊說道:“不是的。三哥。”
盧芳見我一臉委屈不由地對徐慶說道:“好了,三弟,蘭蘭說得對。姦殺民女這樣的罪行會讓五弟在江湖上擡不起頭來的。”
“大哥,我們先去找五弟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恩。”
我們五個人匆匆趕往當陽縣的縣衙。
在路上聽見有百姓議論紛紛。
“縣太爺要開堂審理採花大盜白玉堂了。”
“哪個白玉堂?”
“就算人稱五鼠中的那個錦毛鼠的白玉堂,這個人就算當陽縣姦殺二十一個民女的採花大盜。”
“一聽就不是很好人,老鼠有什麼好人的…”
韓章聽到那些人這樣的評價,心裡很不舒服,就想去找他們理論,卻被盧芳攔住了。盧芳對韓章說道:“算了,讓他們議論吧。我們清者自清。”
“大哥,我真看不慣這些人,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五鼠。”韓章心裡覺得窩火,他們五鼠一直行俠仗義,怎麼就不是好人了?
“二哥,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我們幹嘛要去管別人說什麼。只要我們沒做過,就問心無愧!”我說道。
“蘭蘭,平時看你不怎麼樣,沒想到竟然能說出這樣話。”蔣平說道。
我們來到了當陽縣的公堂門外,很多百姓都在堂外觀看縣令審理此案。我們也擠在人羣中。
“大哥,我們看看這個縣令怎麼審理五哥這個案子。”我說道,“若是他不秉公辦理,我們再做商議。”
他們幾個點了點頭。
“升堂!”
“威武!”
縣太爺終於出來了。
“宋慶?他們怎麼在這了?文師爺也在。”我驚訝地說道。這個世界還真小,沒想到這也能遇上他們兩個。
“蘭蘭,你認識他們兩個?”
我說道:“我也被他們關進過大牢。大哥,你放心,這個宋大人爲官清廉,是個好官。五哥不會有事情的。”
宋慶拿着驚堂木拍道:“來人,將疑犯帶上來。”
不一會,只見兩個衙役把白玉堂帶上堂來了,此刻的白玉堂可以說是一點英雄的氣焰都沒有了,眼神呆滯,走路的腳步木訥。
“五弟好像有點不對勁。”蔣平說道。
我說道:“我也覺得。”
衙役對縣太爺說道:“大人,嫌犯帶到。”
宋慶問道:“堂上所跪何人?”
“我殺了人,我殺了人,我殺了人…”白玉堂開口就說,他邊說還邊恐慌地看着四方。他突然站起來,一把搶過旁邊衙役的刀,然後揮刀亂砍,嚇得整個公堂之上的衙役都圍着宋慶說道:“保護大人,大家保護大人。”
圍觀的羣衆也嚇得退回了十步。
“五哥!你怎麼了?”我躍身向前,拔劍攔住了他。
“我殺,我殺,我殺…”他像完全不認識了我一樣,揮刀向我砍來,刀刀兇狠,誓要與人拼命一般。而我又害怕不小心傷了他,根本不敢出招,只得拼命地躲開他。
“五弟!”盧芳見狀馬上躍身向前,點住了白玉堂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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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三隻鼠也向前來。
蔣平說道:“五弟,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們了嗎?”
“我殺,我殺,我殺…”白玉堂的口中只是嘮嘮叨叨地不停重複這兩個字。
“五哥,你怎麼了?”我望着白玉堂這個樣子着急啊,他分明是中了邪似的,他怎麼要出手殺我呢。
“五弟,你不認識我們了嗎?我們五個是陷空島五鼠啊!”韓章一把抓住白玉堂的胸口,搖晃着他說道。可是毫無用處,白玉堂還是隻會說那麼幾句話。
“堂下是何人在咆哮?”宋慶拍着驚堂木問道。
“在下是盧芳,這三位是在下的結義兄弟,韓章、徐慶、蔣平。”他指着白玉堂說道:“這是我們的五弟白玉堂。”他又望了望我,不知道如何說我。
宋慶一聽是盧芳,心想:這陷空島五鼠都來了,這件案子還真的挺棘手的。他看了看旁邊那位身穿男裝的女子,頓時吃驚。這不是林夜夜嗎?她和包大人回了開封府被封爲安寧公主,前些天宮中丟了公主多半就是她。她怎麼就和這些人在一起了?
“本宮是安寧公主,皇上的義妹。”我此刻不得不擺起架子來,一副傲慢的態度說道。
在一邊的捕頭望着我說道:“你會是公主?昨天晚上,你在客棧還…”他沒辦法說出我在他的臉上畫豬,有點說不下去了。
“還怎麼樣?”我反問他說道。
“阻撓衙差辦案!”他馬上說道。
“呵呵,是在你的臉上畫豬豬吧!”我捂嘴笑着說道。
“公主,大駕光臨本府,不知道所謂何事?”宋慶走了下來,喝住了捕頭對我畢恭畢敬地說道。
“大人,她真的是公主?”捕頭睜大了眼睛看着我說道。
“如假包換!”我說道。
“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厲害。”韓章暗暗對蔣平說道。
蔣平用手碰了一下他說道:“公主,是他們主子的妹妹。也算是半個主子,能不厲害嗎?”
“大人,本宮深知五哥…白少俠的爲人,他肯定不會是姦殺民女的採花大盜。所以本宮就來旁聽,沒想到竟然發生白玉堂當堂持械欲殺人這樣的事情。”
“大人,我五弟是冤枉的。”
宋慶說道:“盧大俠,你剛纔也聽到了,他口口聲聲說他殺人了,還持械欲在堂上殺人。”
蔣平說道:“大人,你看我五弟表情呆滯,眼中無光,肯定是中了江湖邪術。他此時的行爲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行爲。”
宋慶望着白玉堂那雙呆滯的眼睛,他說道:“我希望白玉堂是無辜的。來人啊,先把白玉堂給押下去。”
堂外的羣衆議論紛紛,說宋慶害怕公主什麼的。
“大人,本宮,只是旁聽,你若是要審案,可以繼續審下去。”我說道。
宋慶見狀,又聽到堂外人的議論,知道我是有意在幫他。就點了點頭,說道:“給公主擺坐。”
我到公堂旁邊坐了下來。
宋慶重新回到座位之上。這個時候白玉堂被五花大綁地捆住。
“盧芳,你們五鼠爲何來到當陽縣?”宋慶問道。
盧芳剛想說話,文師爺就說話了:“大膽盧芳,公堂之上,大人問你話,你要跪下回話。”
徐慶聽了不高興,剛想理論,卻被盧芳目視讓他退下了。
盧芳跪了下來,剩下的三隻老鼠也很不高興和極不情願地跪了下來。
盧芳作揖說道:“啓稟大人,因爲我們五鼠正在追查在陷空島姦殺民女的嫌疑犯人,在路上聽說當陽縣也有女子被姦殺,而且作案的手法和陷空島姦殺民女的手法極爲相似。所以我們兄弟五人就趕來了。”
“你們說的嫌疑犯是什麼人?”宋慶馬上問道。
“是江湖上人稱千面妖狐。”盧芳說道。
“此人生得是何摸樣?”宋慶一聽馬上問道。他也曾聽人說過這個千面妖狐的惡性。
盧芳搖了搖頭說道:“此人從來沒被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所以在下實在不知其到底長得是什麼摸樣。”
“如此說來,你也不能證明,白玉堂是不是那個千面妖狐了?”宋慶一聽馬上說道。
“大人,我五弟素來俠義,根本不可能是千面妖狐。而且那個千面妖狐慣於用毒,五弟他從不用毒。”盧芳說道。
宋慶說道:“假如正是他平日不善於用毒,而千面妖狐慣於用毒,才使人懷疑不了他。而且誰也沒見過那個千面妖狐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
“大人,被害的少女是屍體如今在何處?”我問道。我想從死者身上找線索。辦案最講究真憑實據,此刻要拿出真憑實據來,才能洗刷白玉堂的罪名。
“稟公主,停放在後堂之上。公主難道想驗屍?”宋慶問道。
“正是。”我點了點頭。
“仵作已經驗過屍體了。”
“那驗屍報告上怎麼說?”
“那名女子是被人迷昏後**的,是被人手掐住脖子窒息而死的。”
“死者的身體有沒有其他傷痕?”我問道。
“沒有。”
我站起來作揖問道:“大人,本宮想親自驗屍。不知道大人可否允許?”
宋慶點了點頭。
死者的屍體很快被擡了上來,我在死者的屍體上的桌子邊點了三支香,然後說道:“本宮並非有意冒犯。但是爲了緝拿真正的兇手,使你的冤屈得於伸張,只好冒犯了。”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和一具屍體那麼接近。我戴上手套,掀開了屍體上的白布,仔細地檢查起來。
“大人,你請看。死者的脖子上的掐痕很奇怪。你看見了沒有?”我說道。
宋慶和文師爺都走了下來。
我把雙手掐到死者的脖子上,模仿兇手行兇時候的樣子然後說道:“大人,你看,在死者的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個很奇怪的淤痕?”
宋慶看了,果然在死者的脖子上確實有一個很奇怪的淤痕,他馬上問道:“這個像是一隻手指所掐的淤痕,但是淤痕在五個手指淤痕的下面,這是怎麼回事?”
“第六個手指。”我說道,“恐怕那個兇手是有六隻手指的人。”
“大人,我五弟只有五隻手指,並無六隻手指,如此說來,兇手不是我五弟了。”盧芳一聽頓時高興地說道。
“蘭蘭,平時看你人不怎麼樣,沒想到你真人不露相啊!這樣就給五弟洗刷了冤情。”蔣平豎起大拇指稱讚地說道。
我笑着說道:“真相只有一個。只有你留心觀察,總能發現的。”
“大人,既然兇手是六指之人,那就容易查了。全城搜查六指之人很容易就找出兇手了。”文師爺說道。
宋慶點了點頭說道:“下令,全城搜查六指之人!”
堂下的圍觀的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