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吩咐左右把箱子擡進房間,然後把門關上,他輕輕地把箱子打開,裡面竟然躺在一個少女。一個昏睡的少女。
“快把公主給搬出來。放到牀上。”中年大叔說道。
他的手下趕緊輕手輕腳地把少年給抱到牀上。
少女躺在牀上,像是睡着了的。她已經睡了一個多月了,還沒有醒過來,每天這個中年大叔都給她扎針,給她喂yao,只希望她能快點醒過來。
“大人,公主會不會都醒不過來了?她已經昏睡了一個月了。”他的手下問道。
中年大叔一聽頓時面帶怒容地說道:“別胡說。公主只是從懸崖摔下來的時候,被石頭磕傷了腦子,只要多吃幾副yao自然會好起來的。”他說完就從懷裡拿出鍼灸盒子,打開來。
“大人,我們去煎yao了。”他的手下說道。
中年大叔點了點頭。他拿着銀針來到了少女的牀前,輕輕地撩開她的衣服,認真地給她紮起針來。他望着眼前這個昏睡的少女,不由心生憐惜,她已經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個多月了,她再不醒過來,只怕會沒命。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可憐的公主,竟然被她的父親迫害成這般摸樣。若不是自己剛好奉命去宋朝送貢品,只怕也想不出辦法把她救出來。
他下完針後,再看這個少女,她還是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徵兆,莫非她真的永遠就這樣睡着?一輩子也醒不過來了?他把少女的衣服穿好,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大人,yao煎好了!”
“拿進來吧!”中年大叔說道。他接過手下拿來的yao,用勺子喝了一口,暖熱剛好。他才坐下來,把公主扶起來,給她喂yao。
夜已經深了,中年大叔留兩個手下在門口看着,不準外人進來打擾公主的休息,自己和其他衆人到另個房間去休息了。
這個大叔是什麼人?他叫阮宏昌,是安南國派往大宋的和談使節,他帶着安南國進貢給大宋的寶物玉麒麟來到大宋,負責安南和大宋之間的和談事宜。他身邊的那十一個手下都是從安南國帶來的高手,負責保護貢品的安全。
至於他私自將安南國小公主藏在貢品箱子裡帶出來的事情,只有他的左右心腹,阮飛和阮鴻兄弟二人知道。所以一路行來,他們的行蹤都很詭秘。
出了潮州過了長江,他們一路行來走了幾天。這一日,他們來到了河南境內的一個小村莊外。
因爲天色已經很黑,他們只得在山上的破廟裡將就地過一夜。
他吩咐左右出去到破廟外面看守,自己卻在廟裡的草垛上給昏睡的公主下針。
他下針完後,聽到外面有打鬥的聲音,心想:他們還是追來了。他一路上爲了逃避那些搶劫玉麒麟的人,已經改道繞了很大一個灣,沒想到他們還是追來了。他感覺把手的針盒放下,慌忙之間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盒子,他看了看四周,看到了廟裡神案上的破舊的佛像,他顧不得多想,馬上把盒子藏到了佛像的後面。他藏完了以後,馬上那些稻草把昏睡的公主給蓋起來。公主,希望你能逃過這一劫,若是不能也算是你命中註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果然闖進了一羣蒙面人,他們手上拿着血淋淋的劍,望着阮宏昌說道:“阮大人,識相的就把玉麒麟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阮鴻昌本來就是一個性子極端烈的人,如今聽到別人對他的威脅,他自然不高興,他拔出劍來說道:“休想!”
“我早聽說阮大人是一個安南國裡的十大勇士,今日倒要見識一番。”蒙面人中走出一個人來說道。看樣子,他應該是這羣人中的首領,他拿着一把帶着寒光的劍。
阮鴻昌的劍術果然很高明,他和那個蒙面人打了三十個回合,還是不分勝負,那個黑衣人心想:“這個阮鴻昌可真是厲害。”
阮鴻昌飛劍刺來,他的劍又狠又準,頓時讓那個黑衣人頓時忙於招架,絲毫無還手的餘力。就在阮鴻昌的劍離那個黑衣人的脖子不到一個手指的距離,他突然感覺到他的胸口一陣劇痛,他倒了下來,原來那個黑人偷偷地出匕首刺進了他的胸口。
“卑鄙!”他在地上望着那個蒙面人,口吐鮮血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閉上了眼睛。
蒙面人冷笑起來,他冷笑後對手下說道:“搜,看看一定要把玉麒麟找到。”
“是!”他身邊的手下說道。
他們搜了起來,包袱,箱子,馬車,廟裡的所有一切都被他們找遍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玉麒麟。
“王爺,你看,這裡還有一個人。”這個時候一個蒙面人把枯草堆裡的草揭開了,發現了正在昏睡的少女說道。
黑衣人望了一眼那個昏睡的少女,她的臉蒼白得像一個死人,她是死是活?他說道:“她是是活人嗎?”
“還有微弱的氣息,是活人。”他的手下摸了摸少女的鼻子說道。
黑人說道:“你找找看,她的身上有沒有玉麒麟。”
他的手下搜了一番後,搖頭說道:“王爺,沒有。”
“王爺,不好了,有衙差過來了。”這個時候門外的負責把風的手下走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說道。
黑衣人一聽頓時不高興地說道:“走!”他說完就帶着手下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