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不必問了。本官認罪了。是我派獨孤無情去殺了祁縣的縣令謝春堂的,因爲包大人手中的這封信落到他的手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是爲求一家三千餘口性命得於保全才派獨孤無情去殺人的。”史忠馬上說道,“但是,本官並未叛國,也未私通遼國。大人若是要於叛國罪定下官,下官不服。”
包拯一聽頓時說道:“若是你沒有私通遼國,遼國的南院大王耶律斌爲何會給你寫這份信?若是你沒有私通遼國,卻爲何要派人殺了謝春堂滅口?血洗祁縣衙門?”
我望着史忠,心裡對他的恨的無法形容,雖然哪三個月我是過得迷迷糊糊的,但是那種親情的感覺是刻骨銘心的。不過他既然承認了殺了謝春堂,爲什麼不承認這封叛國信呢?莫非這信真的是假的嗎?或者他害怕皇上誅殺他的全家?
“包大人,若是這封信被交給皇上,本官就算有千張嘴也說不清楚,我被逼無奈,只得下此毒手。包大人若是不信,犯官也無話可說。”史忠流淚說道。他的臉上帶着無盡的無奈和痛苦,他真的是無辜的?還是裝的?
“包大人,本宮有一事不明白,想請教史大人。”我向包拯說道。
包拯一聽馬上說道:“公主請問。”
我望着史忠問道:“史大人,這封信你可曾看過?”
“未曾看過。”他說道。
我聽了點點頭,然後露出一絲淺笑說道:“若未曾看過,你爲何得知裡面的內容?這封信裡面寫的都是契丹文,就算是本宮和包大人都無法一下就知道它是一封遼國南院大王寫給大人你的信。大人莫非有預知的能力?得知祁縣縣令手裡有這封信,然後派人殺了他?”
我這問話頓時讓史忠一時間無法應對,他好久才說道:“本官認罪。因爲犯官無法說清楚。包大人,請你判犯官應得之罪吧!就算開封府鍘刀之下多一條冤魂也無所謂。”
包拯一聽頓時勃然大怒,拍着驚堂木說道:“史忠,既然認罪,又怎會是冤魂?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蔑視本府。”
我望着史忠,這個傢伙真的是厲害,知道狡辯不過了,卻說出這樣的話,讓人覺得他還滿腹委屈一樣。我對包大人說道:“包大人,我要聽聽他所謂的無法說清楚的解釋,看他還能怎麼竊詞狡辯。”
“包大人,這位姑娘是何人?”史忠望着我問道。
包拯一聽馬上說道:“安大人,她就是皇上御封的安寧公主,這次這封信正是她從獨孤無情那裡得到的。”
“罪臣見過公主。”他拘禮說道。
我冷冷地說:“請起吧,本宮很想聽聽你嘴裡所謂的無法說清楚的解釋。”
“沒錯,這封信罪臣確實見過。那日,罪臣正在書房看書,突然闖進了一個黑衣人。他點了罪臣的穴道,然後拿出這封信,告訴罪臣信上的內容,並告訴罪臣,他要將這封信交給祁縣縣令謝春堂,讓他轉呈給皇上。”
我一聽頓時愣住了,說道:“你可知道那個黑衣人的來歷?”
“不知。”史忠搖了搖頭說道。
我聽了不由地生氣說道:“就算你說的話是真的。但是你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的話,就對祁縣的縣令謝春堂下毒手,未免太心狠手辣了。”
“要怪就只能怪那個謝春堂自命清高,他向來於罪臣不合,這次他得到這封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治罪臣於死地的。我也是被逼無奈,纔去拿回那封信。”史忠說道。
我望着他,一時間根本無法判斷他所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確實是殺害謝春堂的兇手。我對包大人說道:“包大人,本宮的話問完了。大人,你可以自行處理。”
包拯望着堂下站着的史忠說道:“史忠你既然承認殺害祁縣縣令,血洗縣衙,本府就饒你不得。來人,摘去他的官帽,脫去他的蟒袍。先將他押入大牢,待通敵叛國之事查明之後,再行審判。”
左右應聲就將史忠的官帽和蟒袍,將他押了下去。
包拯望着堂下被展昭押着的獨孤無情說道:“獨孤無情,你雖然受人指使,但是你是非不分,殺害祁縣縣令謝春堂及祁縣縣衙一干人等一共二十一人,加上這些年,你在地方上殺人越貨,犯案累累,本府饒你不得。來人,狗頭鍘伺候。”
“包大人,饒命!包大人,饒命!”
“開鍘!”
“鍘!”
我望着血淋淋的鍘刀,心裡想:爹,女兒爲你報仇了。雖然我們只有三個月的父女之緣,但是感謝你對夜夜的關愛。
包拯看着公主眼帶淚光,他說道:“公主,看來史忠叛國一案另有蹊蹺,包拯一定會查明真相,還謝大人一個公道的。公主不必難過。”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