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計賺裴元慶
[251] 裴元慶在底下,繞着瓦崗寨轉了一圈;想找到一條上山的路,是大失所望。.1,這瓦崗山是就一條路,別無他路可循。要想上山,就得把城頭拿下來;否則是休想上山。
裴元慶此時急得,頭上直冒白毛汗。可根本是無計可施;一直天交未時。按現在的鐘點,天已到了下午四點整。裴元慶無奈,只得回到營中;看看明日,是否能夠求得大帥在寬限幾日?
第二天一早,裴元慶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就來找張大賓求情,在寬限些時日。到了帳中,就見帳中的靈位已然被撤下去;張大賓高坐帥位,似乎正一早升帳在處理政事。
等裴元慶使人通稟之後,被張大賓喚進大帳。張大賓一看見裴元慶就是一皺眉頭,有些遲疑地問道“不知老賢侄,一早到了我這裡,可是有甚麼要事麼?”說罷是眼望着裴元慶,等其回答。
實際這就是張大賓的高明之處,明明知道裴元慶是爲了軍令狀而來;是故意裝糊塗,讓裴元慶自己說。可裴元慶哪裡曉得其中的機關。
“回稟元帥,前日末將與元帥立下了一份軍令狀;今日便是來此,請元帥在寬限些時日;不知元帥可否行一個方便?再給末將一些時間?”裴元慶說完,兩眼緊盯着張大賓。
張大賓一撮牙花,沉吟道“元慶呀,非是我不肯多給你時間;實是這軍令,焉能等同兒戲。要是朝令夕改的話,那這合營衆將;又有幾個肯服氣的?唉,要是這樣的話,那我情願上表請辭去這帥位;以代你之過。”張大賓說完,這就要給天子寫奏章。
“叔叔,非是侄兒不識進退;是叔叔爲難。侄兒只求叔叔,先稍對侄兒責罰;等我破了瓦崗寨,再回來領罪可好?”裴元慶說罷,是雙膝跪倒與地;往前膝行了幾步,眼望着張大賓。
“既然如此,那好吧;來人,將裴元慶插出大帳,先打其五十大板。打完在令其去破瓦崗寨。”張大賓說完是嘆息不已,可腹中早就樂開了花。心中也知道這五十大板,未必要得了裴元慶的這條命;可也能給其造成一定傷勢,又何樂而不爲。
裴元慶是甘心情願的跟着下去,出的大帳。臥在條凳之上,旁邊站定四個行刑校尉。這四個人,都是張大賓的心腹;早就商議好了,今天是給裴元慶一個狠得。可憐裴元慶尚在夢中,對此是一無所知;還拿張大賓當個好人看待。
噼裡啪啦的行刑聲,傳進大帳之中。張大賓聽到這個聲,不由得也跟着打了一個哆嗦。五十大板,裴元慶是一聲沒吭;硬生生地捱了下來。打完了,裴元慶都走不了道了;有人攙扶着進帳交令謝恩。
張大賓一看裴元慶的小臉是煞白,屁股上的血,是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都打爛了,可說是血肉橫飛。
“賢侄怎麼樣?快些回營中,先歇息幾日的好。我這裡有上好的刀傷藥,一會給你送去;來人將三將軍先扶回去。要好生照顧,好好給其換藥。”張大賓說完,擺手令人將裴元慶搭回,他自己的大營之中。
裴元慶一躺就是三天,這三天把他給急壞了;整日的就盼着,能出陣會鬥與瓦崗寨。這張大賓給的刀傷藥,可說是真的不錯;這才三天,就已經長出新肉芽了。
第四天頭上,裴元慶終於可以下地活動。裴元慶是急匆匆的直奔營門而來,正到營門門口;就見有一個軍校手拿一封信函,直奔自己而來。
“將軍,瓦崗來給您下書來了;約您明日上午會面。這是書信。”說完將書信遞給裴元慶。裴元慶接過來打開一看,就見上面寫的倒十分的簡單;只說明日出營交戰,勝者如何?敗者如何。其餘的倒沒有什麼?只是這瓦崗寨怎麼突然下書求戰,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第二天裴元慶還是頂盔貫甲,帶着軍校們出了營盤;直奔瓦崗城而來。離好遠就看到,城下站着不少的人。均是騎在馬上,身後兩邊軍校無數;各種旗幟也是多的晃花人眼。
“呔,李雲來可在?快些出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裴元慶往對面隊伍中仔細打量,看看究竟有無李雲來?可一個個打量過去,並沒有看到那個,當初與自己交戰的人。不由得有些納悶。
正這個工夫,就見前面的人馬往兩邊一閃;當中出來一輛小車。車簾高挑,裡面坐着一位夫人;看其身上所穿富貴異常。估計這位就是那個大唐國王爺的王妃。
“三弟,還不快些下馬;我是你姐姐呀。你莫非還不曾認出來?”車中的女人,高聲對着裴元慶喊道。
裴元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細看了看;果然是裴翠雲,更是狐疑滿腹。不知道裴翠雲又如何跟這些響馬扯到一起去了?“大姐,真的是你麼?你怎麼到這賊窩裡來了?莫非是他等將你綁架來的不成麼?”裴元慶說着就伸手摘下雙錘,這就要上前來。
“你休得胡言,要不是你姐夫;我此時早就身化爲一堆黃土了。”裴翠雲說到這裡,就將以往李雲來路見不平的事,原原本本的對着裴元慶講述一遍;末了,勸說裴元慶下馬歸降。
裴元慶一聽就是一搖頭,對着裴翠雲說道“我說姐姐,這李雲龍給你灌了什麼**了?你這麼幫着他?哦,我明白;這是女生外嚮呀。你怕我將李雲來殺死,故此這纔出來見我。那我問你,咱爹的仇又怎麼算?”裴元慶說完,還是拿眼睛四處尋摸李雲來。
“我那糊塗的弟弟呀,你當爹是怎麼死的?你莫非是認賊作父了不成?不要光看到眼前的富貴,就忘了爹可屍骨未寒;正在天上看着你所作所爲。”裴翠雲說着,就向着一邊示意;讓將東西拿上來。
底下人,一會就取上一件東西上來;交到裴元慶的手裡。裴元慶接過來一看,卻是一支羽箭。看其款式,正是大隋朝製作的;一時不解其意,就望着裴翠雲。等其爲自己解答。
“你可看明白了?這是哪裡的弓箭?我實話告訴你,就是這種箭,射死父親和你兩個哥哥的。你要報仇也得認準了,沒徒惹得別人笑話;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裴翠雲說完,示意身後的人,將車子推轉回城中。乾脆就不再理睬裴元慶。
裴元慶此時是更迷糊了,也不知道這兩面誰說的對?誰說的纔是真情。但看這弓箭確實是大隋朝的,可也保不齊是瓦崗寨,特意尋來一支羽箭;前來欺哄自己。
裴元慶想了半天,最後是乾脆不想了。對着對面人馬喊道“請李王爺出來答話,我有幾句話,要與王爺單獨談一談;談完,我就可歸順於瓦崗寨。”說完是手拎雙錘,坐在馬上等着李雲來出來。
此刻李雲來正在隊伍後面,前面所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徐茂公和秦瓊也陪侍在兩側;三個人一聽裴元慶請李雲來出去答話,就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徐茂公就勸李雲來莫要以身涉險,別爲了收一個裴元慶,把自己在搭進去。那可就不合適了。
李雲來卻笑着搖頭說道“我以誠信待人,在說其姐,已跟他將事情講明。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李雲來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我是他姐夫,他要殺了我;那他姐姐怎麼辦?豈不得守寡。
李雲來說完,是催馬就出了隊伍;立馬與裴元慶的身前。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李雲來可沒有將大槍帶出來;只是一人一馬。
裴元慶一看李雲來出來了,便開口對其問道“你便是那個李雲來麼?當初逼着我遠走他鄉遍訪名師,哼哼,如今我藝業已成;可遍尋你不到。今日在這裡碰上了;姓李的,別說我欺負你。我先說說,爲何要殺你的緣由?你要是覺得不是你乾的,你儘可說出你的證據。我聽得要是那麼回事的話?自然是不予追究。怎麼樣?我裴元慶是行得正走得端,可不象一些雞鳴狗盜之徒。我先問你,我爹可是你主使人殺的?”裴元慶說完,是怒瞪着李雲來;手裡的銀錘也準備好了。
“我李雲來對天誓,此事真不是我所爲。你沒想一想,我與你姐感情十分的好;怎麼會殺你爹呢?殺你爹對我有什麼好處?可我想既然對我沒好處,那就是對別人有好處。正因爲你爹與此人素有宿怨,故其這才處心積慮的要將你爹置於死地。裴元慶,你莫非就不想一想,那個張大賓;可有什麼不對之處?”李雲來說完,是策馬又往前了了幾步。看着面前的裴元慶。
“好,就算此事不是你所爲。那我來問你,那王財主家又是怎麼回事?這回不是我瞎編的吧,你給解釋解釋。”裴元慶說着,馬就往前來了幾步。
李雲來一聽,頭都大了;心說,怎麼又扯上王老財了。他跟王老財又是什麼關係?可沒奈何,只得將以前的事情,又簡單扼要的,對着裴元慶說了一遍。說完,等着裴元慶下馬跟自己回城。
裴元慶聽完是不由得冷笑一聲,開口對着李雲來問道“既然你說那個女子是你的妻子,那就算是吧;你可否將其請出來當面對質?”說罷等着李雲來,看其還有何話說?
李雲來一聽就有些爲難,那個女海盜高穎,目前還是神志不清。請出來也什麼忙都幫不上;反倒讓裴元慶懷疑自己。這個事,可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就恨自己當初,怎麼沒有把王老財一家都給宰了。如今留下這個後患無窮。
“怎麼樣?沒有話說了吧?我就說這個事情肯定是你做的麼。你還不承認,李雲來;今天你就別再打算回去了。跟你這麼一個人,也不用講究有無兵器;是否是君子所爲?你着錘吧。”裴元慶話一說完,就是一錘砸過來。
李雲來臨出來之際,徐茂公擔心其有事;便叫雄闊海在後面跟着。此時雄闊海一看裴元慶,對李雲來下手了;這可就不幹了。是催馬就到了近前,舉棍便砸;依着雄闊海所想,就這一棍,足可將裴元慶給砸的人死馬塌架。
可出乎意料之外,就見裴元慶是不慌不忙;右手錘從底下往上揮起。正碰在雄闊海的大棍之上;就聽得,嗖的一聲,再看雄闊海的鑌鐵大棍;早就飛起在半空之中。雄闊海雙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了,一見事不可爲,雄闊海是撥馬就走。
裴元慶是催馬就追,可以旁邊早閃出一員小將;手中揮動一對銅錘,對着裴元慶裴三公子就是一錘。裴元慶一看反倒樂了,心說行呀這小孩。看其年歲不大,這力氣可是不小。也是晃動雙錘,迎上去。就聽得咣咣兩聲巨響;秦用是策馬就往回跑。
裴元慶一見眼前沒人在攔着自己,是又奔着李雲來而來;李雲來沒想到連雄闊海,都沒攔住裴元慶;就知道這裡除了自己,和那個走了的羅春。別的人都是瞎扯。
李雲來是圈過馬頭往下就敗,可你倒看看路呀。是不分路途,就是一勁的往下敗去。裴元慶在後面一看,不由得心頭高興;心說,你只要不往回跑;就是跑到天邊,我今天也非得把你給抓住不可。是催馬在後面緊追不捨。而他的身後,則是瓦崗山的弟兄們。
而那個張大賓也早得了稟報,可是卻按兵不動;就是一門心思,最好讓瓦崗山的人追上裴元慶;將其給殺死。這就可以搬兵回朝了。至於瓦崗山以後由誰來破,那他就管不着了。要不說奸臣誤國。
李雲來是無法子,自己手中沒有兵器;雖挎着一口寶刀,可一點什麼用都沒有。只得是一路的敗退着,也不知道走到哪裡?就見前面閃出一處村落來。
李雲來催馬就進了村子,沿着村中的土道,就到處搜尋可暫避一時的地方。可找了一圈,結果是大失所望。這力都是小門小戶,那隱得下一人一馬。
無奈只得繼續往前跑,這跑來跑去;天可就黑下來了。一直跑到一處荒郊野外,此時天已然是大黑下來。李雲來可真有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那還復當初那種英氣風的時候。
可就這時,就聽得遠處,馬掛鸞鈴的聲音傳來。不好,裴元慶追來了;這個小子可說是陰魂不散。就認準了死理了。
李雲來無奈,只得催動胯下赤兔胭脂獸是又往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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