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薛仁貴和他的少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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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瓦崗山上,山花開的爛漫十分;一片片紅的紫的,分外妖嬈;這給這片沉寂的金庸城多少帶來一些生氣。自從李雲來把大部的人馬帶走之後,山上再不聞那整日的操練聲和口號聲。
可卻同時,出現了一支操練更狠的少年兵;這些少年人,都是在山上的武備學堂裡讀着書的;是李雲來給自己預備的後備力量。平時李雲來對着這些少年人就很嚴,三九天,逼着這些娃娃們洗冷水澡;在凍上的江面鑿開一個洞,讓這些孩子光着身子,站成一排;而後在後面,是一腳一個將之踢下冰冷刺骨的江水中。而因江水實在是過於寒冷,孩子們就得加快速度游到對岸。
夏天的時候,就好一些;讓孩子們揹着沉重的裝備,開始去翻越那些十分陡峭的山脈;如果要不按着點回來的話,便不給飯吃。最後逼得孩子們,一個個都成爲了飛毛腿。
而這裡的孩子,最有潛質的;對自己更狠的,一個是王勃,另一個,就是日後赫赫有名的大將;薛仁貴。王勃是每一次,都比別的孩子跑的要多幾裡的路;薛仁貴則是在腿上綁上沙袋,跑完之後就開始繼續做俯臥撐,一做就是二百多個。把李雲來給看的都對其是佩服不已,對其讚歎道,實乃是瓦崗後起之秀;一匹神駒。
而在李雲來帶着大隊人馬走了以後,這山上的安全問題;就着落在了這批少年的身上。這幫少年人,就自己在其中推出了兩個小頭目;一個不用說,就是薛仁貴,另一個便是那個王勃。
兩個人分工不同,薛仁貴管着前山包括城防。而王勃是管理後山的生產製作,跟着魏徵打着下手。而魏徵也高興,帶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的徒弟;好讓自己從這浩繁的日常事務中脫出身來,可以去做一些別的事去。
這一日,是自瓦崗軍走後的第五天頭上;薛仁貴帶着一哨少年兵,正在瓦崗山鄰近的山樑上進行着日常的操練。大家剛剛跋涉完千里奔襲,正在檢查着裝備;預備歇一會,就會開始做俯臥撐。這是他們的隊長薛仁貴要求的。
忽然一個少年兵對着瓦崗方向,用手指着言道“薛禮,不,將軍,你看瓦崗山下,怎麼會起來那麼大的塵霧?可是咱們的軍隊回來了麼?”說着便興沖沖的就要往最高處的山峰上跑,好看個仔細明白。
“咱們的軍隊,不可能這麼快回來的?不好可能是要出事,大家聽着,迅速撤下平時訓練用的東西;速速回返瓦崗山,快,大家把兵刃帶好;可能一會,還有一場惡仗等着大家。”薛仁貴說完了,就急忙把腿上的沙袋解下來;又把上身的沙袋做成的背心也脫下來,扔在地上。
同時,又將自己這支小小的隊伍檢查了一遍;就看這些孩子,是人手一把太刀。另外還有幾個孩子居然帶了山上的弩箭,這可讓薛仁貴大喜過望;起碼對於自己所要執行得計劃,又有了一些保障。
“記住,我們此去不是去送死的;先要視情況而定,如要是賊甚過衆;便先徐則圖之。首要的一點,是先要回到瓦崗山上;因我等手中只有一柄太刀,若是真打起來會吃很大的虧;在一個,若能潛進敵營的話;便將其糧草給他點燃了,此必會使賊兵潰亂。可你們到時候,千萬要以本將之命爲主;莫要自作主張。好了,大家散開下山。面上莫露出驚恐和憤怒之色;要一如平常。”薛仁貴說完了,對着收下這三百人一揮手;是當先順着山道就下來。
離着瓦崗山還有一段的距離,就見前面正有一支,十分混亂的隊伍,正在那裡安營紮寨。說紮寨好聽一些,到莫如說是一幫子散兵遊勇加泥腿子們;正在那裡砍樹搭簡易木屋。至於那些拒馬和鹿角,是統統沒有。薛仁貴這纔多少放下心來,知道如果要是光憑眼前的這支隊伍;就打到一百年的話,也肯定是打不下瓦崗山的。別看其勢衆,人多並不等於戰鬥力就高。
再看其糧草配備,更是可笑得很;只見能有五六輛破破爛爛的馬車,上面垛着一些糧食;倒是按着眼下的人口來分的話,也就夠其一頓吃的;還得是讓其中的一部分人。看來這支人馬,必是抱着打秋風的主意來的;就是要到瓦崗山上大肆的搶掠一把,用瓦崗山上的裝備來武裝起自己;用瓦崗山上的糧食,填飽自己餓的發虛的空腹。
若是李雲來在此,必會說這是來打土豪分田地的;事實也是如此。“大家先別忙着吃飯,我跟大家說兩句;蒙大家瞧得起我吳海流,舉我爲這支起義軍的首領;那我就當仁不讓了,這一次,我帶大家來攻打瓦崗山;有的人對我講,此乃是自尋死路。可造反本就是殺頭之罪,這與攻打瓦崗山又有何區別呢?如果我們把瓦崗山給拿下來,那到時候,可就要糧有糧腰兵刃有兵刃。弄好了,還給你們一輩子沒嘗過娘們味的光棍們,一人發一個媳婦。到時候我等佔據這瓦崗山,大隋朝也不敢輕易發兵來征討我們;而別的起義軍,也能高看我等一眼;這麼多的好處?又怎麼能不來攻打瓦崗山?而我已接到可靠的消息,瓦崗山上的軍校門,都已被李雲來給帶走了;說去攻打五關。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居然來搶佔他們的瓦崗山。弟兄們你們說該不該打瓦崗山?”這個大漢站在一高處,低着頭,對着身旁圍攏過來的這羣人問道。
“該打,大統領你就吩咐吧?該怎麼打,就全聽你的。只是到時候,可別忘了給我分一個老婆就行。”人羣中有一人對着吳海流回應道。其餘的人一聞此言,無不是鬨堂大笑;也亂吵吵道,‘沒錯我等也要;我要兩個’‘的了你,就你這個身子骨;一個就得把你累趴下了。’ 羣匪鬧成一團。
“好了,到時候,就把那個唐王的大老婆就賞給你小子了。”吳海流滿面紅光的白話着,一邊說着,一邊將一把,不知從何處搶來的一把腰刀,舉在半空揮舞着。賊衆相應如潮,看上去倒也有一些氣勢。
薛仁貴帶着三百人,躲在山石後面;偷偷地觀察着眼前的情景。“薛將軍,現在可攻上去?”一個少年兵提着太刀,蹲着身子到了薛仁貴身邊對其問道。
“且不忙,以我之計;先讓他們去攻打瓦崗山,等他們的人全上去了;我等在後面在攻其不備。楊炯,你的弩箭準頭好;到時候那個首領就歸你了,一定要一箭即中;否則麻煩可就大了。你等雖久經訓練,畢竟尚沒有經過實戰;此次出擊事關重大,萬不可有婦人之仁;你等可聽清楚了麼?盧四,你帶着十個人;去把他們的糧草給我點了,記住,你們只是點糧草。點完就撤。大家都清楚了麼?”薛仁貴站起身子,環視一圈這羣少年兵;對其低聲問道。
“請薛將軍放心就是,我等絕不會臨陣退縮,誤了軍機。”衆少年紛紛地拍着胸脯,對着薛仁貴保證道。薛仁貴這才點了點頭,又伏在石後,偷看着前面的那幫子烏合之衆。
就見這羣人,是越吵吵聲音越大;幾乎到了最後,就不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紛紛地舉着手裡的棒子和鋤頭,還有草叉子等武器;是高聲的喊着攻上瓦崗,搶光燒光加殺光。
而這恰恰也反映了,到了最後這就是暴民;不再屬於起義,只是以破壞搶掠爲主。所以來說,歷來的農民起義,十有**都最後走向了滅亡。就是眼光不遠,只看到眼前的自身利益。
“大家放心,山上沒有軍校守着的;只要把那扇城門撞破了,我們就有了所需的一切。大家衝呀。”吳海流舉起腰刀對着大家喊了一聲,可這小子卻往後退下;讓這些人往前殺去。
這羣人還沒有到的金鏞城下,就聽城頭之上一陣梆子聲響起;緊跟着就是一片片的羽箭往下傾瀉着,一時之間,就跟割下的麥子一般;人們一個個被羽箭給釘在地上。後面的人一見前面的人,一下就倒下了三分之二;立刻就有些畏縮不前。
“你們莫要怕,他們的羽箭並不多;你們往上看看,他們居然用少年來守城?大家看看,瓦崗兵真的不再城中;只是一羣的少年,大家衝呀;莫非還打不退這些少年兵麼?”吳海流站在後面,舉着腰刀給前面的人鼓着勁。這些流民們,擡頭往上看去;果真,上面有不少的少年手持弩箭;往下探頭看着這一羣的流民們。流民們,嗷的一嗓子;是再度翻身撲上來 。
“準備,燒糧草的;出擊。楊炯,那個人就歸你了。”薛仁貴有條不紊的,對着手下少年們吩咐道。盧四一聽到薛仁貴的軍令,是立刻就帶着人竄了出去;手揮着太刀一直衝到糧草車旁。這羣流民竟沒一個人在後守着糧草車的;除了做飯的幾個婦人,還有幾個趕車的;是別無他人。
盧四摸出引火之物,晃燃了就往糧草車上一丟;這件東西可比火摺子厲害十分,一被點燃了,即使拿水也潑不滅這火勢。這也是瓦崗的匠坐監,新研製出來的,尚不及配發給全軍;李雲來就帶隊出征了。實在是殺人放火之必備。
這幾個,守在糧車旁的女人和車伕,並沒有對這十幾個少年加以注意;結果到被其得了手,立刻這火就沖天的燒起來;那幾個人忙去尋傢什舀水想要將其澆滅。可盧四這十幾個人,是一起舉起來弩箭;一陣的箭雨覆蓋過去,頓時那十幾個人就倒在地上。
少年們放下了弩箭,一時感到有一些茫然;而恐懼,卻是他們所感受的最深的。從沒有想到殺人竟這麼容易?只要舉起手裡的弩箭就可以了,人的生命,在弩箭前竟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而那十幾個婦人,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十幾個,跟他們的兒女一般大的少年把命給奪走?
“撤兵,回去跟薛將軍匯合。”盧四看了這羣有些呆怔的少年一眼,高聲對他們下着軍令;少年們一直被灌輸着軍人就要服從軍令的信條,所以一聽到盧四下了軍令,是急忙的往回撤下。盧四就覺得心頭有一些堵得慌,看到自己親手殺的那個婦人;就那麼躺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還睜着一雙眼睛看着自己。他感到自己都快吐出來,只是不能在自己的下屬面前露出來膽怯。便急忙的下令撤兵。
楊炯此時伏在 草叢裡,手裡舉着爲他特製的弩箭;瞄準了那個離着他有五百米遠的吳海流。這還是他頭一次用弩箭殺人,以前只不過是射那些草人而已;最多上山去打打獵。可這殺人,卻是自己的平生頭一次。
“手不要抖動,就當你眼下射的,就跟上上的草人一樣。記住,你若不射殺他;那他很可能帶着這羣流民攻到山上,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楊炯,射死他。”薛仁貴不知什麼時候,潛伏到他的身邊;對其鼓着勁道。
楊炯把鋼牙一咬,手狠狠地扣下扳機;一支特製的弩箭,如一條毒蛇一般,直撲那個五百米外的人。噗,一聲悶響;弩箭由吳海流的後頸射進去;一下把他給慣到地上,弩箭的尖從嘴裡露將出來。吐沫混合着血水,往外涓涓的流着。
“射的好,楊炯,我自當與唐王面前與你請功;弟兄們,殺。”薛仁貴一聲剛落,是提刀就奔出去。身後的少年兵們也怒吼一聲,跟着薛仁貴提刀就殺了出去。
流民們本就被城頭上的弩箭給壓制着,有了退下來的念頭;這薛仁貴在後面帶着軍校們一殺上來,更是被弄得暈頭轉向;是紛紛地四散潰逃,一時潰不成軍;漫山遍野都是流民們在奔逃着。
薛仁貴一刀,砍倒一個奔在前面的流民;緊跟着追上兩步,復起一刀,將一顆人頭高高的砍飛;直出去很遠,人頭這才掉到地上。少年兵們,開始還有一些下不去手;等砍倒了兩個流民之後,一個個是血貫瞳仁;提着刀在後面追殺着流民們。
“降者免死,大家聽着;凡是丟掉兵刃投降的,儘可免之一死;賦予抵抗的殺無赦。”薛仁貴站住腳步,手拄太刀,對着人羣高聲喊道。
流民們聽了這一聲,真不亞於天降甘露一般;就好像身蒙大赦,一個個急忙丟掉手中亂七八糟的武器;跪在這羣少年兵的面前,祈求着活命。
但也有誓死不降的,這幫人純粹就是有一羣真正的賊組成;根本沒將這羣少年兵放到眼中,一個個揮動着手中的棍棒抵抗着;直到最後,被薛仁貴等人用刀威逼到一處;將之圍起,強迫着丟下手中的武器。
薛仁貴命人將這羣抵抗到最後的人,帶到所有的流民跟前;用刀逼着其跪下,面朝着流民們。薛仁貴看了一眼這羣流民,他也不想多造殺孽;只是此時也不得已而爲之,若是不殺一儆百,立下一個威信的話;那這羣流民的心裡,肯定是還會蠢蠢欲動。只需要有人在出來挑一個頭,就像一顆火種丟到熱油中一般;一下就會引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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