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收藏,票 李雲來聞此言,身上機靈的打了個冷戰。便覺得後背上射過來,兩道猶如實質的目光。是如此的冰冷徹骨,射在自己的背上。李雲來感到後背上一陣的寒意。扭過頭看去,卻是一個彪形大漢,正手扶佩劍,站在武將之中第四位。一雙眼睛,猶如狼目一般盯着他看。李雲來卻是笑了一下,並不放在心上。可心中倒也是很緊張的,心中猜測這員大將,看着有些眼熟。想起來了,這便不是那個,天下第一的猛將,宇文成都麼。看他的神情,到似沒有認出自己來,否則豈不早就嚷嚷了。
李雲來心中稍安定了一些。對着楊廣言道“臣自是遠遠不及宇文將軍的神勇。這比試麼?”還沒等李雲來說出什麼,邊聽着門口的小太監,向裡通稟道“太原郡守,李淵,攜子前來覲見。”
“哦,倒沒想到他們一接到朕的旨意,這麼快便趕過來了。宣進殿來。”楊廣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這興致到蠻高的。站在一邊的張公公,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李雲來,便向着楊廣一俯身,在楊廣的身邊,低低的言道“聖上,李將軍這次與突厥一戰,致使腿上留有舊傷。不耐久跪的。聖上賢明,您看?”這張公公是一個老太監了,深知楊廣的心意。便只是將話帶到李雲來的身上,讓楊廣自己作主。
“是朕糊塗了,來人與金殿上,給飛將軍搭一把椅子來。好讓飛將軍坐着休息休息。”這楊廣今天是怎麼高興怎麼來呀。這一言把滿朝的文武,都給驚得目瞪口呆。再場的文武上朝這麼多年,也無人獲此殊榮。就算那奸相,宇文化及,也是站列朝班。至於那些王爺,則都是不上朝的。自不在此列。此時宇文化及,便向着一邊的站着的,屬吏丟了一個眼色。那個人一見急忙的走出朝班,跪倒在地,對楊廣言道“聖上萬萬不可,自建朝以來,並無臣子與金殿之上,得於天子共坐。如這樣,豈不是失了朝廷的禮法? 還請聖上收回成命。”
“嘟,大膽,飛將軍有功於朝廷社稷。今只是因飛將軍身有舊傷,不耐久站。故,朕特賜座與他。如象汝所言,朕豈不是賞罰不明。被人詬病。汝何居心。殿前武士何在,與朕拖將出去。庭杖一百。以與飛將軍出氣。李將軍,汝看這樣可是稱心?”楊廣含着笑,望向李雲來。
李雲來一聽,當時頭都大了。心說這不是要我的命麼?剛剛入朝便得罪朝臣。那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了。想到此處,又急忙的跪倒在地。對着楊廣言道“聖上,臣有一言。聖上,臣本微功與朝廷。承蒙聖上擡愛。臣深感惶恐。但聖上應廣納賢言。故請聖上赦免與他吧。”說完便是,又朝着上面磕了幾個頭。
“哦,既然這樣麼。那就依李將軍所言極是。來人與朕放將回來。”那個朝臣死中得活,一路小跑着進了金殿,一進來便跪倒在地。
“爲臣謝過聖上,免杖之恩。”一邊說着,一邊向上磕着響頭。
“哼,非是朕不體罰與你,乃是飛將軍爲汝求得情。要謝,便謝飛將軍吧。但庭杖可免,罰汝半年俸祿,與飛將軍調養舊傷。你可同意?”楊廣說完便盯着他看。其實楊廣這一句是純粹多餘,你要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那還需問別人。只不過是楊廣,剛纔聽了李雲來的那幾句話。故此想要擺出一副,聖明賢君的樣子。
“微臣同意,謝過飛將軍,不記我之過錯。”言罷恨恨地,退回朝班中。楊廣又對着李雲來言道“飛將軍可入座,一起來聽聽朝上的各項議程吧。”
李雲來也值得依言入座。但卻覺得這身子坐在這,是這麼的不舒服。正這功夫,李雲來的目光,卻被吸引到幾個人的身上。
便見一箇中年儒生摸樣的人,帶着兩個年輕人走進金殿。“臣李淵,恭祝聖上龍體安康。今特尊聖命,攜二子入朝以面天顏。”說完便是要撩衣襟跪倒磕頭。
“免了免了,你我本是姨表至親,莫要顯得過於生分纔是。快請起來吧。來人與李卿家也搭過一把椅子來。李卿家遠道而來可是辛苦了,讓李卿家也好緩緩乏。”楊廣倒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
李雲來心說,可算是有陪坐得了。這一個人坐在這金殿之上,總是覺得背若芒刺。這回好了。不禁又瞧了一眼,李淵身後的兩個兒子。看其中一個是相貌堂堂,眉目清秀。另一個倒是長得十分的威猛。說不出的威風。
李雲來心中琢磨着這二人,到底是李淵的第幾個兒子。看其長相莫不是建成,元吉不成。要是李世民和李元霸,不應該長的一個這麼清秀,一個長得那般的強壯威猛。李雲來正在心中思索着,便又聽楊廣言道。
“卿家,此二子都喚何名呀?依朕看來,到都是將門之子。一個清秀俊朗,討人喜愛。一個威猛雄壯,倒不失,一個真英雄的本色。真可與本朝新出來的名將,飛將軍可相提並論了。但願也如飛將軍一般,使突厥聞之而魂飛喪膽。”說完便是一陣的大笑,也不知何事,使他如此的好笑。羣臣雖不知聖心之喜,但那敢怠慢,便也隨之嘻嘻哈哈的笑了幾聲。
李淵聞言不敢在座着,急忙的站起身來。這回倒沒有在跪倒於地,只是向上施了一禮,這才言道“ 回稟聖上,此二子一喚名爲世民,一喚名爲元霸。一是臣之二子,一是臣之四子。”
“哦,那哪個是朕聽聞的,以手,力分雙牛的力士?”楊廣朝前探着身子問道。原來楊廣聽聞,宇文化及所言李淵有一子,十分得力大,可分雙牛。還有一子,聰慧異於常人,幼年便替父與人斷案。到博了個小青天之美譽。因此產生了興趣,特命人將李淵從太原招來。
“臣不敢,臣之子,當不得聖上的稱譽。 元霸只是有幾分的傻力氣。其不過是有一日,路徑一戶農戶門前,見兩牛底角,而農戶則一邊哭泣。問明原因,才知道是兩隻牛打架。一直是本縣的大戶人家之牛,一個便是這農戶人家的牛。只因大戶相中了農戶人家的地。歷次低價來買不得與手。便出此損招。故意放牛來踐踏農戶的地,而農戶如打壞了牛,便自有了說法。可堂而皇之的奪地。我兒見此情景心中不忿,便上前去力分雙牛,救了農戶。故此此事傳遍太原。一直上達聖聰。倒使聖上失望了。我兒不過是一莽夫。”李淵說完又坐回座位。這李淵爲何百般說自己兒子不行呢?原來李淵此際心中,已是另有他謀。此番入京來便是一探虛實的。
“哎,愛卿此話差異,我來問你,李元霸你的力氣究竟有多大?可展示與朕看。朕是聞卿家名已久,卿家就莫要推辭與朕了。”楊廣笑呵呵的看着李元霸說道。
李元霸倒也不是莽撞之輩,聞聖上如此說,倒也沒敢馬上便尊聖命。而是回頭望了一眼李淵。李淵無奈,只得朝着他點了一點頭。
李元霸這才甕聲甕氣的,對着楊廣言道“臣也不知,自己力氣究竟有多大?再家之時常舉使人做的石鼎。那石鼎大概也有個一千斤吧?微臣到沒有稱過。只是大略的估計。”說完便退到李淵身後。
“哦,卿家真是好氣力呀。想朕當年,也能上馬舞刀,下馬使箭。也玩過石鎖。可沒有你那般的嚇人的分量。哈哈哈。今日倒讓朕開了眼了。不錯不錯。”楊廣笑着讚譽道。
“呵呵,難得聖上今日如此開心,莫不如讓李元霸在金殿上,演示一番可好。也莫讓人以爲,是李小將軍以話欺人 ?”宇文化及出了朝班,先行過禮之後,對着楊廣言道。
“愛卿所言,甚合吾意。就依愛卿所言即是。李元霸,你這便下去,與朕舉石鼎來看吧。”楊廣輕飄飄的,從口中說出來。可使李氏父子三人,爲難不已。心說真是昏君,偏聽偏信。這金殿之上,又上哪去尋石鼎去。這奸相宇文化及,分明是有意的要我們爺三的命 。
正這個工夫,李元霸實在是有些忍不了了。跨出李淵的身後,對着楊廣言道“ 啓稟皇上,您要我舉石鼎,也可以,可你得把石鼎與我?再說我一人舉鼎也是無趣。小臣想要一人共舉石鼎,何如?”說完便扎手一禮。可沒有退回李淵身後,而是站在金殿的正中。盯着楊廣看着。
這要放在別人,早就拖出去斬了。可楊廣也不知今日,搭錯哪根神經了。聽聞此言又是一笑,容色和霽的言道“卿所言也是,不知卿要邀何人與汝共舉呀?等卿言明與誰共舉,朕自可派人去,尋石鼎與你們來舉。說吧”
李元霸聽聞楊廣答應下來。這便開始,順着左邊的一排的武將面前,挨個的端詳着走過。一直走到了李雲來得面前,有些感到奇怪的,盯着李雲來看了一眼。
李雲來心說,這便是後世所稱道的,大隋朝第一條的好漢,李元霸。不過你可不要挑我呀。咱們倆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可不要自相殘殺呀。李雲來倒不是怕了這李元霸,只是不想被人當槍給使了。
眼見着李元霸,給自己一個勁得相面。李雲來也是有些微微的緊張,便站起身來言道“這位便是勇猛無敵的李將軍麼?小將李雲,久聞將軍的大名。今日幸得相會。因小將腿上舊傷沒愈,故聖上聖明,特賜一座於小將。倒使小將汗顏。”說完便朝着李元霸拱了一下手,便又坐回椅上。
可沒等李元霸說出什麼。一邊的宇文化及,早就等着這個機會很久。急忙的又站出朝班來,對着楊廣言道“啓稟聖上,臣以爲,莫如讓飛將軍與李小將軍比試一回。這倒使人很是期待呢?一個是力分雙牛的猛將。一個是,使突厥人聞名喪膽的飛將軍。老臣以爲,還是讓二位將軍自相比試,可好。”
李元霸聽了這番話,又盯了一眼李雲來。李雲來卻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言道“那廂還有我朝的第一猛將,宇文成都將軍。諾,就是身上掛着牌的,上面寫着,天下第一的。豈不更有資格, 與小李將軍比試。至於末將麼?有舊傷與身,是心有餘而力不逮呀.。”說完又朝着,在不遠處瞪着他看得宇文化及,笑了一笑。
李元霸聽聞此言,到是衝着李雲來也和善的笑了一下。便走到了宇文成都的跟前站住。上下打量宇文成都,看罷多時,這才問道“我說你便是我朝第一名將麼?怎看着不像呢?這還掛個牌子,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怎的?你可敢與我一比,要是不敢,趁早把這天下第一的牌子摘去。也莫讓人恥笑我大隋朝,皆是好虛名之徒。”李元霸看似莽撞,可心中早已有數。故以言語,相激與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一聞此言,這心裡的火再也按耐不住。騰的一下,便站出朝班來。怒聲喝道“小輩,你家將軍得這塊牌子,可是靠着在戰場徵殺得來的。非是似別人一樣靠着祖蔭,而得官位俸祿。你如要比,我只管隨着就是了。”說完便怒瞪着李元霸。
李元霸倒是不着惱。嘿嘿的一笑,言道“既然宇文將軍,非要與某來比。那某自是應承的。請問陛下,您這大興宮何處有石鼎呢?如今宇文將軍非要與小將比試,那小將就選宇文將軍吧。還請陛下允許。”
宇文成都一聞此言,差點沒氣的吐血。心說我什麼時候要與你比試了。你這是設套讓我鑽呀。對了還有那個李雲,我怎看他如此眼熟呢?想不起來了算了。可這李元霸,實在是讓人可惱呀。
楊廣聽了,倒是十分的高興。言道“那也好。既然宇文將軍有此雅興,那朕便準了。可就是這石鼎,還真沒地方弄去。這倒讓朕爲難了。”說着,楊廣擰着眉頭仔細的回憶着,在這幾個宮殿裡,究竟何處有這個石鼎。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邊看向站在一邊的張公公。張公公也是搖了搖頭,意思說自己也不知道。
李雲來眼見,這次的比試要吹。急忙的又站了起來,心說既然得罪你兩父子了,那就得罪個夠吧。衝着楊廣施了一禮,言道“啓稟陛下,臣入宮之時,在御路之上,看到了不少的銅香爐。臣約莫這銅香爐,一個少說也有千金,莫如,讓二人便去舉銅香爐。請聖上明鑑。”
“還是卿家點子多。不錯。就依愛卿的話吧。來人擺駕。衆卿家可一起來觀看,這二位卿家的比試。也好給其助助威勢。”楊廣說着,便走下御臺,穿過衆朝臣的中間,向大興宮的宮門口走過去。走到了李雲來得身邊,卻停了一下。看着李雲來對其言道,“愛卿與朕共行吧。”說完便率先在頭裡走。李雲來也只得隨之走出,大興宮得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