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縱即逝,一轉眼就晚上了,草地中央燃起了熊熊大火,照的整個會場亮如白晝,一堆一堆的篝火成扇形分散開來,無數的人羣圍着篝火載歌載舞,一片喧鬧和高漲的熱情。大會最後一關還沒有開始,大家就已經興奮了起來,高歌的,談笑的,跳舞的,早已經把會場氣氛帶動了起來。
酒水,羊肉,瓜果,流水一般的送上來,高臺旁的衆人無不興奮異常,目光炯炯的盯着會場中央的大堆火焰上,那裡現在還沒有人,而最後一關的現場也正在佈置,紛亂有序的身影在火堆旁往來穿梭,每個人臉上都揚滿了期待和激動,這突破歷史的時候就要到來了。
陸小青遠遠站在一處火堆前,沒有跟出塵和耶律嫁暄等坐在一起,看着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陸小青不由回想到今日第四關贏了後,王后齊紅魚給她說的話,實在是驚心。
當時齊紅魚微笑着講道:“這最後一關鬥舞,舞蹈很簡單,你想選什麼舞蹈就選什麼舞蹈,這個沒有什麼限制,而它難就難在跳舞的地點,我們漠河人信奉火,只有有火就有了一切,歷來鬥舞的比賽場地都是在火中進行,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早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
火可以震撼靈魂,可以洗滌一切,只有經過火的洗禮,纔會跳出真正的舞蹈,才能領悟火神的真諦,這最後一關的鬥舞,會在鋪滿燒過的炭火上舉行,誰在炭火上能舞到最後,時間最久,那麼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是火神爲我們挑選的勝利者。但是,唯一的前提就是,不允許自己受傷,如果被嚴重燙傷還在上面堅持的話,那麼比試也就直接算輸。”
甩甩頭,甩開自己剛聽見時的驚訝和震撼,有沒有搞錯居然要在火上面跳舞,這不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麼,自己再怎麼想錢也沒想到要用命換的程度,正想拒絕,卻聽見一旁的出塵道:“你可以做任何的選擇,也可以做任何的防護,大會的規矩沒有抑制使用其他方法。只是不能穿皮靴。”
“其他方法?”陸小青喃喃自語道:“能有什麼其他方法?不穿皮靴,那其他的任何東西上去,火一燒不是裹在身上,哪還有命在?”
看着眼前忙碌的下人,正在用燃燒着的炭火鋪成一個三米左右的大圓圈,並且在周圍圍上了一堆柴火,遠遠看去一圈燃燒的火圈中一片漆黑,但是那個漆黑卻是最危險的存在。
手裡握着出塵讓傾翔給的藥水,聽說這個藥水可以保持在一定時間內,不被炭火燙傷,想來齊雅芷和流溢也都有,那這東西有了等於沒有,大家都用,那時間也都差不多,這又怎麼能夠判斷輸贏。
陸小青自嘲的笑笑,其實這一關不能說考鬥舞,真正考驗的也是智慧吧,可是有什麼辦法能夠不被燙傷,而又能平安跳完一隻舞呢?這個問題自己可是已經想了一個下午了。
正皺眉見流溢從遠處走了過來,見陸小青看着火堆發呆,流溢輕笑道:“小青在想用什麼法子,能夠在炭火上多停留一會嗎?”
陸小青擡頭見是流溢,邊笑了笑邊道:“是啊,這個問題可是困擾了我一下午。”
流溢微笑着道:“若說還有什麼能夠讓流溢驚訝,那就只有小青的智慧了,這幾場比試下來,流溢對小青是心服口服,方知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枉我在琉璃國的時候敢稱第一才女,實在是汗顏了。
小青,這甘達大會的勝負已經定了,這第一自然是落在小青的頭上,不過現在大家更關心的就是,小青是不是能夠一人獨得五關第一,從而成爲漠河人民心中的一個傳奇,關於這一點流溢也是拭目以待呢,小青不要讓我失望,我是真的很想親眼看見一個奇蹟的誕生。”
陸小青苦笑一聲道:“你說的倒好,可這炭火上的舞蹈,那是那麼好跳的,想你們手中也有這個藥水吧,大家都用那能夠分什麼高下?要是真的靠觀衆的支持,勉強去拿了這最後一關的第一,那樣又有什麼味道,贏就要贏的光明正大,不需要爲了奇蹟而勉強湊數。”
流溢頓時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雖然前四關你贏的基本都是使詐,但是在你的心目中,不管是你用了什麼方法,雖然在別人眼中不甚光明,但在你眼中卻是你自己認真思量的結果,是你自己辛苦得來的,自然也就是光明正大,贏的是毫無爭議。
而這最後一關要是大家成績都一樣,如果應羣衆的要求和支持成爲第一的話,你反到就覺得不光彩了,贏要贏的漂亮,不管用什麼辦法,但是這樣的贏不是你所希罕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陸小青看着流溢道:“說的對,只要我付出了努力,那麼得到回報就是應該,如果大家同樣的成績,我卻因爲特殊的理由,被推上了前臺,那麼這個第一我也就不希罕了。”
流溢眼中發光看着陸小青道:“這纔是我欣賞的人,有自己的堅持,有自己品評是非對錯的衡量,縱然世人認爲無恥下作,然只要自己認爲值得,便不計較任何的閒言碎語,然而世人都認爲錦上添花的事,你卻又不屑一顧了,認爲這樣的事反而髒了自己的手,這樣的觀念,這樣的品性實在是難得,就衝這一點,流溢真心叫你一聲姐姐,以後小青就是流溢的姐姐,無關身份,無關地位,只於真心。”
陸小青呵呵一笑道:“要叫就叫吧,有個公主當妹子,我可是求之不得,那裡會拒絕,流溢啊,你說這鬥舞你是不是讓我一下啊?”
流溢頓時愕然,半響沒好氣的道:“你想的美,我能堅持多久,我就堅持多久,決不會提前片刻下去,姐姐要是不想點辦法出來應付,哼,流溢也不介意把這最後一關的第一奪過來。”
陸小青哈哈大笑三聲,接着又垮下臉來,瞪着火堆出神,流溢淡笑着道:“姐姐就好好想想看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我可等着姐姐創造奇蹟呢,不要讓流溢失望,我知道姐姐是有那個能耐的。”說罷,不再看向陸小青,緩緩的走了過去,留下一片清淨讓陸小青好好尋思。
大堆大堆的火光都升了起來,在一陣激昂的音樂聲中,本來載歌載舞的人羣頓時都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草地中央那熊熊火光之處。
中央不知道墊了些什麼東西在那裡,把一圈漆黑的炭火臺墊的高出平地甚多,大概有一米左右,圍繞着這炭火的四周,人般高矮的大火在旁邊適意跳躍着,好生妖豔。
看着火光的陸小青突然靈光一閃,頓時喜悅於色,轉身抓住陸小藍就溜了出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在一聲比一聲激昂的鼓聲中,齊紅魚站在高臺上,看着底下靜寂的人羣高聲道:“本次甘達大會的最後一關,鬥舞,現在開始,我們期待着在今天,我們漠河是不是能有一個人,打破這麼多年無人連勝五關的定律,我們期待着奇蹟的出現。”
齊紅魚的話音一落,四周的人頓時狂呼起來,能夠親眼見證奇蹟的出現,那是莫大的幸運和榮耀,這也是爲什麼晚上的人,已經多到無法再多了,整個凌霄城基本已經成了一個空城,能聚集過來的人都來到了這裡,大家都在等待是最後一刻落馬,還是成爲一個奇蹟。
齊紅魚頓了頓又道:“大家也都知道這次參加比賽的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她們的實力如何,自然大家也可以看到,那麼我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開始這最後的角逐。”說罷在衆人的狂呼聲中,緩緩擡起了右手。
只見齊紅魚一擡手,底下頓時安靜了下來,一道若有若無彷彿從天際飄來的音樂聲,緩緩從火臺的方向飄了過來,音樂如泣如訴,如夢如幻,就像是情人在低語,那麼纏綿那麼柔媚。
在音樂聲中一道黃色的身影,突然竄上了臺來,只見正是排在第一位的流溢,流溢此時不再是平日裡端莊的打扮,一頭黑髮盤在頭上,一件半厚實的黃衫緊貼在身上,裸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那雙天足上什麼都沒穿,赤腳踩在炭火上。
只見她腳不沾地的在炭火堆成的高臺上,快速的舞動着,就像一隻優美的百靈鳥,一投手一動足,無不帶着異域的風情,那嘴角掛着的淡淡微笑,像一道春風一般柔和每一個人的心。
音樂聲伴着她的舞蹈,時快時慢,抑揚頓挫,熊熊火光襯着她那一身黃色的衣衫,更顯出她的柔媚和靈動。
高臺上齊紅魚的身邊放了一個沙漏,正計算着流溢在臺上舞動的時間,只見細紗涓涓流下,不快不慢,不溫不火,卻述說着臺上人最後的成績。
流溢急速的舞動中本來微笑着的臉頰,突然一白,接着就見流溢,什麼也沒想的直接從臺子上跳了下來,旁邊自有保護的人上去把她接住,流溢擡腳一看上面已經被燙紅了,好在自己一感覺到藥效過了,立馬就跳了下來,要是再呆上一會不知道會被燙成什麼樣子。
坐在齊紅魚身邊的二王妃看了一眼沙漏,還剩下多半細沙,流溢支持的時間與往年塗抹了藥膏的人,也沒有多大差別,不過就幾分鐘左右。
早已經等候在臺旁的齊雅芷,在一陣激烈的鼓點聲中飛上臺去,只見她只穿了一件緊身的皮裘,裸露出胳膊和小腿,胳膊和小腿上各帶了一串鈴鐺,赤足站在炭火上,隨着齊雅芷的舞動而發出叮嚀嚀的聲音,清脆,悅耳。
齊雅芷的音樂一改流溢的柔和嫵媚,卻是漏*點四射的狂放,齊雅芷在臺上把整個足弓起來,避免全部接觸炭火,腳下卻也並不慢,旋轉飛舞間漏*點迸發,鋼勁之極。
帶着點漠河人所特有的豪邁,大氣,在一顰一笑間盡顯風情,所跳舞蹈正是漠河女子,爲情郎所跳的媚舞,這媚舞在齊雅芷手中,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看的周圍的人羣齊聲叫好,鼓掌聲更是不絕於耳。
高臺旁的耶律嫁暄四處看了一眼,朝出塵道:“你們家那個又跑那裡去了?怎麼還沒有去準備?”
出塵失笑道:“王兄,什麼我們家那個?小青多半又是想到什麼鬼玩意,跑去準備去了。”
耶律嫁暄點頭笑道:“我可盼望着她的表演,只要她能在炭火上多待那麼一瞬間,我就把這個第一判給她,這麼多年能找到這樣一個人,不容易了,怎麼着也要把她留在漠河。”
出塵微笑着道:“也許她並不想。”
耶律嫁暄挑眉道:“出塵,你的意思是?”
出塵搖搖頭道:“王兄,別想那麼多,這天下的人才是得不盡的。”
耶律嫁暄看了一眼出塵道:“只是配的上你的人太少,少不得遇上一個,怎能不把她留下來。”
出塵輕按着自己的胸口,面上依舊保持着微笑道:“王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話說一半卻並沒有往下說。
耶律嫁暄嘆了一口氣道:“出塵,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是你喜歡,王兄不管怎樣都會給你抓住。”
出塵淡淡一笑道:“我若想留自然有我的辦法,我只是不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再說。
場中,齊雅芷雖然還在舞着,不過臉色已經有點變了,腳下幾個錯步,整個腳掌都踩在了炭火上面,頓時一驚高高躍起,落下後仍堅持跳了幾步,膝蓋一軟就欲跪下去,齊雅芷頓時不敢再堅持,身子一扭腳尖在炭火上一點,一個飛身躍了下來,腳掌上已經起了不少燎泡。
高臺上的二王妃看了一眼第二個沙漏,流出的細沙比流溢要多那麼一點,於是站起身來道:“目前齊雅芷勝出,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參賽者,讓我們看看到底誰勝誰負。”話音一落,頓時歡呼聲四起,衆人等的就是這一會,等的就是幾十年不遇的這一刻。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陸小青並沒有如願跳上臺去,也沒有音樂開始伴奏,歡呼中的人羣頓時都感覺不對勁,不由靜寂下來,都朝那漆黑的高臺上看去,熊熊火光中此時那裡有人。
靜寂,沒有一個人說話,衆人都擡高眼四處望着,可那裡有陸小青的影子,二王妃皺眉四下看了看高聲道:“最後一位選手上臺比試。”聲音在靜寂的夜空中迴盪,卻沒有人響應。
半響,始終無人上臺,二王妃看了一眼齊紅魚正欲說話,就聽見遠處一聲高叫道:“我來了。”提了一顆心的衆人頓時都放下心來,激動的看着那高高的炭火臺。
只見倆道身影在空中劃過,一男一女同時落在了炭火臺上,男的正是陸小藍,女的不用說是陸小青,陸小藍把陸小青帶上高臺後,幫她擺正了身子,一個飛身就躍了下來,與旁邊的樂師說了幾句話。
黑漆漆的舞臺中間,陸小青一身徘紅羅衫,就如夏天一般輕薄,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顯的更加豔麗,輕薄的羅衫在升騰的熱氣中緩緩飛舞,絲帶在空中盤旋,輕美而絕倫。
陸小青一臉微笑的在炭火上擺了個孔雀造型,輕慢而飄浮的音樂聲在同一時間響起,輕柔舒緩,陸小青不若流溢和齊雅芷快速的在炭火上舞動,反而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跳着,手中的動作很大,腳下的步子卻很小,一直在寸尺見方之內運動。
音樂很悠揚,陸小青的舞蹈也很別緻,別緻到沒有一個人知道那是什麼舞,夜晚的微風吹拂起她的衣衫,裸露的小腿和胳膊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臉上神情莫測高深,嘴角一絲淡淡的笑容迎風綻露,美的像個妖精。
周圍的叫好聲此起彼伏,雖然不知道陸小青爲什麼沒有腿部的舞蹈,但是那身姿那韻味都是極好的,在歡呼中陸小青優雅的跳着,好像一點都不受炭火所阻撓,漸漸的周圍的叫好聲都停了下去,注意到陸小青腳上的動作後,衆人都呆楞的看着在火中瀟灑自如的精靈,舞也能這麼跳嗎?
高臺旁的齊紅魚咦了一聲道:“大王,你看她的腳。”
耶律嫁暄和出塵等早已經看見陸小青腳上有蹊蹺,只見陸小青裸露的腳尖上,綁了一小塊木頭,而她就一直踮着腳尖在跳,細碎的步子頻繁的在炭火上跳動,卻無損舞蹈的美麗,反而更見優雅。
二王妃愕然道:“腳尖上綁塊木頭能跳這麼久?而且,而且這是什麼舞蹈,動作好慢,但是卻這麼好看。”
齊紅魚搖搖頭道:“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全部用腳尖來支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好高超的技藝。”
火光中的陸小青邊緩緩跳動着,儘量小心腳下不要踩錯了,好在昔年被是芭蕾老師的老媽,死活硬綁着學了三年,有那麼一點點基本功,要不然今天那敢這麼跳,不過這麼多年該擱下的早就擱下了,高難度,中難度,小難度的都不敢跳,只有踮起腳尖拿最基本的來亮個相。甚至連厚點的衣服都不敢穿,怕太重了自己支撐不了。
時間早已經過了流溢和齊雅芷支撐的時間,由於陸小青爲了去做這麼兩個木頭,不知道她們支撐了多少時間,只有在上面慢慢舞着,不着急,反正腳下不燙,只是腳尖有些痛,畢竟N多年沒跳了。
靜默下來的衆人看着在火光中一身徘紅的陸小青,熱氣吹拂着她的衣衫,帶着絲帶在火中飛舞,遠遠看去就像火中的女神,那麼美麗那麼高貴,就像一隻遇火重生的鳳凰,在熊熊怒火中飛揚,重生,涅磐。此時,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聲:“鳳凰,鳳凰。”
接着衆人就像驚醒過來一般,一個接一個,一個傳一個,漸漸的衆口一詞,神情激動的狂呼:“鳳凰,鳳凰。”一時間整個會場上空響徹天際的叫喊聲,圍觀的人羣都是激動莫名,這一瞬間第一已經不重要,在他們眼裡只看見一隻鳳凰在火中翱翔,這對敬火,愛火的漠河人來說,這一刻定格在永遠。
齊紅魚聽見驚天動地的呼喊聲,臉色頓時一變,看了一眼火中的陸小青,又看了一眼耶律嫁暄。出塵眉頭一皺,該死,你若是鳳凰,那把王后置與何地,鳳凰自古乃與君王相配,這不是自找麻煩,頓時站起身來高聲笑道:“跳的好,我也來給你湊個趣。”聲音不大卻遠遠的傳了開去。
快步走到樂師的身旁,接過一琴師的古琴,微微一頓下,雙手立時動了起來,只聽琴聲遠遠傳了開去,古樸,渾厚,悠揚,其他配合的樂師也都停了下來,逸北王奏曲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他相合。人羣一見出塵走下來彈琴,不由更是激動,卻也不高喊鳳凰了,只欲傾耳一聽逸北王聞名漠河的琴技。
出塵看着高臺上正邊跳邊看向她的陸小青,微微一笑後高聲唱道:“鳳兮鳳兮九天翔,翱遊四海求其凰。參風雲兮暗日月,顧影自恰在高堂。忽現耀目以神動,有玉人兮出瀟湘,才堪詠絮情堪握,嫣然一笑兮明珠失光。鳳兮清歌引碧霄,振翅奮近綺羅香,瑤池綠波盪鴛鴦。音未絕,輕逐芳,欲行不行歸故鄉!……”竟然是一曲鳳求凰。
齊紅魚頓時臉色緩了下來笑道:“出塵終於有喜歡的人了,這一曲鳳求凰卻是在表明心跡呢。”
耶律嫁暄也知道這曲子,頓時開懷大笑道:“好,好,出塵便是那鳳,陸小青便是那凰,相配,相配。”
齊紅魚嬌笑道:“這浴火重生的凰,看來要歸我們漠河的鳳了。”
高臺上的陸小青面上已經笑的開始抽筋了,有沒有搞錯,我跳的是孔雀,什麼時候跟鳳凰扯上關係了?真是亂彈琴。雖然芭蕾裡面好像也沒見過有跳孔雀的,跳了半天不見出塵停下,腿都開始抽筋了,不由邊扭動着身子,邊咬牙切齒的道:“出塵,完了沒有?我跳不下去了,快累死了。”
出塵微笑着雙手一頓,音樂聲便嘎然而止,周圍一片靜寂,衆人都被出塵高超的琴技和歌喉所震撼,從來沒有聽見逸北王唱歌,沒想到今日爲了這舞臺上的女子,居然在天下人間一展歌喉,實在是有福氣到極點。
陸小青見出塵停了,頓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頓時停歇了下來,小腿麻木不堪,支持不住,不由一鬆氣直接踩到了後面的炭火上,“哇呀,燙死人了,我靠……”伴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陸小青看也不看一個飛身躍下,出塵看見陸小青滿臉驚恐,閉着眼就朝自己撲過來,頓時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