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三國 03 會郭嘉知曉秘聞 求教怎奈門規嚴
蔡邕看着眼前本應該在薊縣等待朝廷封賞的劉曄突然出現在郡守府,自然極是驚奇,還未等他欲行禮開口,劉曄已揮揮手道:“跟以前一樣,不要客套這些俗禮了。對了,伯喈,你說的那位吾之故交郭才子在何處?”
蔡邕就勢也就不去行禮,他卻是喜歡劉曄這點,知道自己不願意對着一個小輩行禮就從來主動開口,不讓他爲難。即使現今已封侯亦是如此。他看到多了一位比劉曄還高一些的俊朗公子在其身側,雖奇怪不過還是先答劉曄所問:“因不知其真假,故而邕派人將其送到城中客棧,只待太守回來處置。”
“哦,如此伯喈你現在就派人請他過府上,吾自去好生整理一番靜待他來。”
劉曄本身卻是回自己居所撲了個空,這纔到郡守府中來,想想蔡邕處置的算是合理,畢竟郭嘉在他看來是個身份還不明確之人,放在太守家中肯定有些不妥了。
這般折騰,劉曄再回到以前郡守張全所購置放在明面上現今屬於他的府砥,換過衣冠就靜在庭中命人燃起檀香,細加布置,靜待貴客。
張飛見劉曄這些動作,不由好奇地問道:“子揚,此人有何了得之處,怎見你這般鄭重?”
劉曄面上露出笑意道:“翼德若見過此人,便不會出此言了。”
一個時辰後,只聽得有下人回報,蔡邕已帶着一個年輕俊美的公子前來,劉曄大喜下親自降階出迎,大門打開,只見一位身着淡青色布袍,頭髮被髮髻收攏,像是特意在兩耳邊各留出一縷,只垂到胸前,隨着微風輕輕飄舞,身量頗高,僅比劉曄矮一線罷了,一絲笑意時常掛在俊朗而又英氣逼人的面上,那雙清澈的眼睛似乎可以直接洞察人心,眼眸轉動間精光含而不露,自有一番別樣風采。
令人不得不暗讚一句,真乃佳公子!讓對他充滿期望的劉曄初步印象符合。
見到劉曄親自迎出,郭嘉臉上笑意更濃,親熱一禮後朗聲道:“子揚吾兄,愚弟嘉最近才知兄長情況,莫怪吾拜會來遲。”
劉曄見其表情自然之極,無絲豪牽強之處,記憶中模糊想起好似劉曄便是郭嘉引薦給曹操的,自然不用再懷疑此人真假,當下亦是高興的上前兩步道:“奉孝此來,吾心甚喜,其中細事容吾與你細講,也有許多困惑需得奉孝爲吾開解一番纔是。”
說完便上前再步拉着郭嘉的衣袖,將其引入府中客庭,分賓主坐下,再上了準備許久的宴席爲郭嘉洗塵,席間郭嘉見劉曄性情似乎與先前完全兩樣,再得知是遭人偷襲故而忘卻前事後,表情一時可謂精彩之極,復也覺得現今劉曄的性格更對他胃口些,也同樣不在乎所謂俗禮,進酒三旬便朗聲大笑,興起而致便放聲長歌,其才學讓無論是文壇大豪的蔡邕,亦或是張飛,劉曄皆是心服不已,心下頗爲羨慕郭嘉這放浪形骸,恣意行事的瀟灑風格。
一宴賓主盡興,請人送蔡邕回府中房間後,劉曄卻只帶着稍有些醉意的郭嘉和一手還提着酒壺的張飛入了另間早收拾好的客房靜室,言此處便是郭嘉暫時居所,稍後喝過下人送來的醒酒湯後,郭嘉酒意漸散,隨意斜坐,整個人更是透出股散漫氣勢來,張飛得劉曄吩咐,又敬其才學,自然不會計較他這番失禮動作,只是不時自將酒壺湊到嘴邊灌上一口。
“兄長實爲嘉之大師兄也!現今情況卻有些難辦,師兄受偷襲也來着蹊蹺!實話與你說,嘉此來正是師父不知你爲何不尊其命,又見吾與兄長你最相宜,故而來探查一番。不知師兄醒來時可曾發現師父與你之交待信語?”
郭嘉得到劉曄示意張飛乃是自己兄弟心腹,可以盡心講話後,緩緩坐直身子,頗是嚴肅的講出這番話來。
而聽到這話的劉曄卻是猛然一驚,從入三國開始,他無時無刻不面對着各種各樣的問題,幾乎將這件事拋卻腦後。想當初自己還奇怪劉曄師門情況,以及存過這神秘的師父是否亦是穿越者的想法呢。如此看來,至少郭嘉這“鬼才”亦是出自其調教,可見其人才學之驚人!
“哦?愚兄實在苦惱此事,當初也虧得翼德他們暫且收留,否則只怕早已在亂世之中喪命,也不能走到現今這位置上來,畢竟當初我可算是毫無自保之力!”
劉曄皺起眉頭,面對郭嘉,他可得小心應付,儘自己最大努力多探出點有用信息來方可安心。
張飛見劉曄提起舊事,沒來由得臉上一紅,顯然是省起自己當時還讓人將他擡遠一些,反而幸得劉備出言方纔留了下來,雖說早與劉曄說過,劉曄亦不怪他,可現在還是感到有些尷尬。
“怎會如此?師兄學藝十年,可是文武兼習,謀略出衆,又專攻師父所授《機關學》,可謂吾四人中最爲出色者,也正是如此,師父才早早讓你出山,全力相助早就名聲在外的曹孟德。只是後來知兄長未去,多方打聽下才知師兄竟在北地作了郡守之職。故而纔有嘉前來之事。這失魂忘卻記憶之事嘉亦偶聽師父講過,想來學過的知識應當不會忘卻纔對罷?”
郭嘉皺起眉頭,沉聲道。
劉曄也是心中一動,從這些話裡就可以推斷中這所謂師門力量可謂不小,卻也不甚強大,否則不會將近三年才查知他在北地的情報,看來那位神秘的高人師父很大可能上可以排除是穿越者的想法了,畢竟如郭嘉所言,現今曹操三十三歲,其在二十歲舉孝廉後一路不迎權貴,厲法行政,又領兵破了幾次叛亂,確實是年輕一輩中才學最強之人,故而名聲早傳。
這麼一想,心中的壓力也減輕不少,劉曄以目直視郭嘉,搖搖頭道:“奉孝,吾實是不知爲何如此,不止武藝盡失,就是謀略所學都是忘得一乾二淨,奉孝得空問下愚兄身邊之人就可知曉,真是愧對師門教誨!”
“若真如此,真真是極大問題,看來師兄如今情況確實難辦,需得嘉回報師父,由他作決斷。”
郭嘉亦是嘆息一聲,顯然對於劉曄忘記近十年所學極爲痛惜。
“奉孝,吾觀你才學只怕在我之上良多,何需那般麻煩,若無他事,便由你教導我一番,以吾資質,想來想來應很快學習會,到時咱師兄弟再作計較如何?”
劉曄見到好容易遇上一個良才,如何肯輕鬆放過?就算依舊忌憚那深淺不知的師門不敢強留下郭嘉,可拜師學藝來充實自身卻算正理。
“這……師兄看來來真是忘卻太多,嘉所修是爲《智理》,如師兄之《機關》,以及其餘師兄弟各自皆是專攻一科,不得私下傳授。”
郭嘉看來與先前劉曄關係必是極好,否則亦不會一直這般憂心沖沖的耐心開解,同樣也從未懷疑劉曄所說話語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