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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阿倫的故事,陳文蕙心裡想,這可能就是歷史書上說的民族融合吧。其實這些土著也是華夏民族的一部分,陳文蕙前世很喜歡的一個女歌手就是這夷洲島土著部落出身。
從那天以後,陳文蕙經常和阿倫聊天,藉此瞭解夷洲島的土著還有黑家弟子的事情。阿倫也經常像文蕙請教關於學問上的事情。讓陳文蕙感到好笑的是,周茂才把那三本數學,化學,物理都抄錄了一套送給了阿倫。所以,阿倫三個一起研究,自然問題就多,船上無事,陳文蕙也樂得指點。阿倫進步神速,讓陳文蕙感慨,這個阿倫真的是天資聰穎之輩,更加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阿倫收爲己用。
日子過的很快,航行了五六天,就到達了新光城的港口,這個時候已經進入臘月,臨近過年。新光城港口中的船隻少了許多,因爲那些商人們也都回家過年去了,這個讓陳文蕙想起來前世的春運。中國人無論到了哪裡對於家的觀念都很重。
陳文蕙下了船,船上的一切事物,貨物的裝卸,等都交給阿倫和陳文俊管理,她已經受夠了船上的生活,迫不及待的坐着車想念自己家在新光城的宅子了。一路上從港口行來,透過車窗的簾子,陳文蕙發現新光城裡的年味很重,街上賣年貨的也多了起來。算一算,自己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了,新光城變化很大,城市的規劃更合理了,看來是黑家人起了作用,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這些,大多是在這裡定居的人了。那些中原來的商人們都已經回去了。
陳文蕙想,看來,中原哪裡給新光城送來了百姓,難道是中原又有災害了?
正想着,馬車已經停了。陳文蕙一看,已經到了家了。陳文蕙饒有興趣的一路行來,自己的宅子已經初具規模了,宅子裡的僕人也多了起來。不復以前的荒涼狀。正欣賞着,上房已經到了,這個上房是給陳文俊夫婦住的,大嫂萬美珍早就迎了出來。
陳文蕙和大嫂聊了兩句,萬美珍看到陳文蕙小臉上一臉的疲憊之色,就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拉着陳文蕙去了陳文蕙的院子,強迫陳文蕙趕緊休息。
萬美珍等陳文蕙收拾好了,歇了下來,又囑咐了陳文蕙的丫鬟們好生伺候着。這纔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她的事情也有很多,陳文俊不在的這一段時間裡,一直都是她在處理城裡的事務,所以,非常繁忙。
忙到快吃午飯的時候。陳文俊纔回來,一回來就問了妻子,這一段時間身子怎麼樣?萬美珍笑着說沒事,陳文俊問:“怎麼沒有看見妹妹,她可是很早就回來了?”
萬美珍笑着說:“她早就回來了,和我說了兩句話,我看她小臉上都是風霜疲憊之色。心疼的緊,就讓她去休息了。雖然蕙兒很聰明能幹,但是畢竟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一般的大家子姑娘們在這個年紀還在鬥草,玩耍呢,她卻常年在外奔波。真是辛苦啊。”
陳文俊一頓,想了想說:“嗯,一般的閨秀們這個年紀還賴在母親的懷抱裡撒嬌呢,她已經在外奔波,照管家裡的事情了。真是不簡單,也太辛苦了。其實,她一個女孩子比我和二弟還能幹,有時候想想都覺得汗顏。我回來的路上看到新光城裡已經很有年味了,算一下日子,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我都給混忘了,這也難怪,這裡氣候很暖,又不下雪,哪裡有寒冬過年的感覺啊?你都準備了年貨了沒有?這可是妹妹第一次在外面過年,還不知道家裡母親怎麼想她呢?”
萬美珍說:“都準備好了,這幾天就不要辦公了,我們讓蕙兒好好休息一下,玩耍一下,人家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我也怕這到了過年了,蕙兒會想念婆婆。”
這邊陳文俊和萬美珍說着過年的事情,江南湖州青陽城裡,白氏已經早就準備好了過年的東西,該粉飾,刷洗的都組織下人們弄好了,給各家的禮物,包括宮裡的,京城家裡的,族裡二兒子的,族裡親眷們的,京城那些朋友親戚家的,江南這些相處的好的人家的都已經送出去了。
給陳遠恆送禮的也很多,白氏都一一歸類,給人家回了禮物。這方面,白氏做的得心應手,滴水不漏。
等都忙完了,思念兒女的心就開始瘋長了。這天,陳遠恆一身寒氣從外面回來,門簾一掀帶進來一陣風雪,白氏趕緊站起來迎接,陳遠恆一邊解開披風遞給妻子一邊說:“外面下了小雪,你在家裡做什麼呢?”
白氏悽然一笑說:“還能做什麼呢?我正拿着蕙兒寫的信看呢。哎,這個孩子啊,一個女孩子家也成天不着家的,這還跑去了這麼遠的地方,過年都回不來。說起來我們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一個都不在身邊。”
說着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陳遠恆默默的摟住妻子說:“你應該高興,我們的兒子,女兒都是這麼優秀,別的孩子這個時候還在父母面前撒嬌的時候,我們的孩子已經出去建功立業了。你看我們的蕙兒,麟兒,俊兒幫着公主把上海城打理的這麼好,得到朝廷上下一致誇獎。現在這場仗打的這麼順利,跟上海城賺了這麼多錢,弄到這麼多糧食有很大關係。現在更厲害了,我們的大兒子都成了新光城的城主了,兄妹兩個去給我們大楚開疆擴土去了,這可是名催千古的偉業啊。我們當父母的應該高興纔是。”
白氏還是提不起精神來:“我倒是希望他們都普普通通的,能圍繞在我的身邊。現在都要過年了,也不知道蕙兒在那裡過的怎麼樣?過年的東西都準備了沒有,新衣服裁了沒有,有沒有添新首飾,有沒有人陪着她,冷不冷,那裡的東西能不能吃的慣?”
陳遠恆哈哈哈大笑起來說:“夫人,你這些個擔心都是多餘的。夷洲島上沒有冬天的,不下雪,所以一點都不冷,她可能連棉襖都不用穿呢。再說了,這些衣服,首飾,吃食,住的都有她大嫂給她打理的,我看大媳婦做事很有章法,又和蕙兒交好,一定不會讓蕙兒受委屈的。你還擔心什麼?”
白氏想想也是,思念之情倒是沖淡了一些:“老爺說的是,只是我這當母親的,不由自主的擔心啊。想來萬氏能把她照顧的好好的。還有文俊看着的。他們哥兒兩個從小就愛護妹妹,以前蕙兒小時候身子弱,每回生病,他們哥兒兩個都守在牀前。”
陳遠恆點點頭說:“是啊,俊兒在新光城乾的很好,現在又收服了夷洲島最大的勢力黑家,這等於把整個夷洲島都拿到了手裡。俊兒還在信裡說來年開了春就要開發去南洋的航線,那纔是價值巨大呢。南洋盛產香料,有很多礦藏,據說還有金礦呢。真是個聚寶盆啊。我們的家業是越來越大了。”
白氏笑着說:“我們現在還缺那點錢嗎?不過都是爲了將來打算而已,還有,我們爲了將來能夠像欠了我們的人討要回來。”
說道後一句,白氏的臉沉了下來。
陳遠恆說:“嫡母李氏,二哥兩口子,大哥兩口子欠我們的我們都要要回來。現在先讓他們高興幾天,我可是時刻不忘當年你命在旦夕的情景。”
白氏說:“那還罷了,我就是恨,蕙兒小時候,六歲以前,受了多少苦?每天都是病怏怏的,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幾次都打生死裡過來,那種煎熬我怎麼能忘記。別的孩子天真玩耍的時候,我們的蕙兒一直都被病痛折磨,這怎麼能忘記?現在文鳳那個丫頭三天兩頭的來和我套近乎,哼,難道這樣,我就忘記了當年她父母親對我們下的毒手嗎?還有二哥兩口子更是親手給我們下毒,這個仇能忘記嗎?”
陳遠恆點點頭說:“報仇的事情不晚,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暫時還要順着她們,畢竟我們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我們的孩子也都懂得,你沒有看嗎?文蕙主動派了翠翹去伺候四皇子的王姨娘,這就是在爲了以後打算,我們一定要把未來掌握在手裡,這才能徹底的報仇,否則,一旦皇權,或者是族長干涉,就一切都成泡影。”
白氏點點頭說:“這個我醒的,不過,瑤珍那個孩子現在也變了,蕙兒知道嗎?還這麼一片真心的對她?”
陳遠恆說:“夫人啊,你是當局者迷啊,蕙兒精明着呢?王姨娘那點子心眼能瞞得過蕙兒嗎?現在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蕙兒早就察覺到王義和一家的異心。你沒有看到蕙兒特意自己辦了一個銀行嗎?簡直就是在和王義和唱對臺戲。這就是在敲打王義和,也是在敲打王姨娘。讓他們都明白,就算是攀了高枝了,沒有我們在後邊支持,他們也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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