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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建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話雷人繼續說:“三弟,你看,我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所以,我們家沒有長輩們護着。我之前也和你二姐說了,想要讓敬徵出去鍛鍊一下子。你是不知道他啊,他這幾年在京城裡經常闖禍打架,我和你二姐都頭疼死了,趕緊讓他出去,離了那幫紈絝們纔好呢。”
陳遠恆乾笑一下,這個姐夫就是個武人的樣子,改變不了了,真是不知道自己二姐那麼個細緻的人是怎麼和他生活的。
陳遠恆說:“既然是姐姐和姐夫都商議好的,文俊肯定是願意和表哥在一起到達,只是外甥媳婦是跟着還是不跟着呢?小外孫怎麼辦呢?”
裴建安有些傻眼了,半天才想好說:“這個問題我是沒有想好,等到家去了,告訴你姐姐讓她拿主意吧。反正家裡的這些事情都是她拿主意的。”
陳遠恆和田鎮邊都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這個妻管嚴能不能隱晦一點,這怕老婆的事情也能這麼正大光明的拿出來理直氣壯的說嘛?
田鎮邊對陳遠恆說:“三弟,你現在管着工部司農這些事情,可有什麼章程沒有,這一過年就是春耕了。可是要早做打算的。”
陳遠恆說:“謝謝三姐夫關心。我是早有計較了的。其實聖上讓我管着司農這一攤子事情,就是看我在湖州推行新種,新的耕作方法,推行的好才讓我來乾的。我想在全國都推行新種。其中棉花,要擇地而推,玉米和番薯則不挑地方,哪裡都能種,適應的氣候也廣泛。最重要的是高產。要是這兩樣都推行開了,我們大楚的百姓就不愁糧食問題了。”
田鎮邊嚴肅起來:“三弟,你這可是功在千秋的偉業啊,要是做好了。可是留名青史的好事啊。”
陳遠恆正要說什麼,一邊的裴建安一臉的不耐煩說:“妹夫啊,這三弟家裡的文俊早局留名青史了,開展海貿。建立新光城,成爲第一代城主,這還不是留名青史啊?別說的這麼嚴肅了,這可不是朝堂。對了,三弟,那些新種和新的耕種方法真的這麼好嗎?要不,先交給我們家用吧。也給你推行新種了,我們家的田地也能多收一點,嘻嘻。”
陳遠恆忙說:“二姐夫肯支持我推行新種我這裡要謝謝了。”
田鎮邊也笑着說:“我們家也有些田地,乾脆給我們家的田地也種上吧。以前。聽說四皇子召集一些大糧商在河陽州看新麥,聽說用了你家的種子能種出高產的小麥,你三姐就心動了,想要找你要一些呢,不好意思開口。”
陳遠恆忙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一點麥子嗎?三姐要多少,等到節後派管家來說說,我讓你三弟妹和你侄女來處理。”
田鎮邊正要稱謝,一旁的裴建安有些不耐煩他們文縐縐的謝來謝去,打斷到:“我說三弟啊,你這兒子女兒都培養的很好啊。這大侄子如今是一品城主,二侄子在陳族上戰場打仗。這侄女一個小小的女孩子,都被聖上誇獎,還封了縣主,真是不容易啊。你以後也要幫我們教導一下孩子。這樣吧,如今你常駐京城了,我就讓你外甥和外甥女多去你家幾趟。你多管教管教。”
陳遠恆忙說:“二姐夫謬讚了,我哪裡有什麼教養的方法,不過是孩子們自己爭氣罷了。如今我在京城裡常住了,正是要和外甥,外甥女們多親熱親熱。他們肯上門來我求之不得呢。”
田鎮邊說:“三弟啊,你就別謙虛了,你的教養法子確實是好兒女也爭氣。特別是文蕙,小小年紀都能蒙聖上誇獎可是不容易啊。我這個皇帝舅舅可是不輕易誇獎人的。我和大哥都是他嫡親的外甥,他對我們是恩寵有加,可是大多是批評的多,嘉獎的少啊。這一次能這麼誇讚文蕙,還給了縣主的位置真是不容易。要知道我們這嫡親的外甥,到現在還在部裡面熬着呢,也沒有給我們封爵位啊。”
裴建安說:“是啊,皇上的官兒可不輕易封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剛剛還說,讓管家找弟妹和文蕙侄女辦理新種的事情,可見,你家裡的事情是文蕙侄女在管着嗎?她纔多大年紀啊?”
陳遠恆看了裴建安一眼,心裡想,這個姐夫看着粗豪,實際粗中有細,這麼點事情都發現了。
田鎮邊說:“文蕙侄女管着家務算什麼?她連上海城的事務都能管好,連新光城建設都能管好,這些家務事算什麼。不過說起來,聖上說的很是,你們陳家的女子就是能幹。你看我們家,你三姐姐料理的好好的,上到我母親,下到兒女都弄照顧周全,這還不說,就是外面那些鋪子和田產,你三姐姐都打理的好好的,這幾年很是興旺發達,我們府裡也寬裕了很多,我母親滿意的很。”
裴建安也笑着說:“這一點是真的,我們家也都靠着你二姐姐。以前,我常年在軍中,家裡侍奉老人,撫養兒女,管理家業都是你二姐姐一個,就是現在我回來京城了,我也管不好這些庶務,還是你二姐姐一個人管着。不過,如今佳思縣主嫁進來,給你二姐姐能搭把手了,你二姐姐又好過一些。”
陳遠恆笑了起來,說起來,自己家的女子還真是能幹呢。
這邊陳遠峰和陳遠巒看着陳遠恆和兩位姑爺說的這麼熱火有些妒忌的慌。特別是陳遠巒說:“大哥,你看如今人人都巴結老三了,他到成了陳家的正統嫡子一般,我們都要靠邊站了。”
陳遠峰斜睨了二弟一眼說:“哼,他是不是正統嫡子不是他說了算的。再說了,他如今確實不是庶子了,他已經被分出去了,他是小陳家族的族長了。小陳家族是雖然是依附我們陳家的家族,但是如今他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自然身份不一般了。我們雖然是正統嫡子,但是,陳家家族大,房頭多,我們又不是長房,哪裡有他當小家族的族長來的風光,你沒有聽過嗎?寧爲雞首毋爲牛後。”
陳遠巒一聽這話更是忿恨說:“哼,他這是打着什麼主意?想當年他什麼都不是,又沒有錢,又沒有權,只是個小小的舉人,怎麼不分出去,怎麼不去當小家族的族長?還不是靠着我們兄弟,靠着父親,靠着陳家這棵大樹,才得以出去做外官?現在他功成名就了,有錢有權了,在家族裡當了長老了,在海外還有了一大片的基業,現在他就吃水忘記挖井人了,要把我們拋到腦後去,分出門去了。我們雖然不是一個母親養的,可是也是同一個父親啊。如今父親還健在,他就這樣急急的出去,真是吃相不好看。”
陳遠峰氣笑了:“二弟,吃相不好看的是誰啊?我們雖然都是同一個父親,但是家務產業一向都是母親掌握着,這些年又都是弟妹在掌握,當初我們分產業的時候,又分給他嗎?不是除了公中的沒有動,那些添置的產業都給了我們兩家平分了嗎?我們家倒是一直都守着那點子產業緊緊張張的過着,哪怕有我的俸祿還過的緊巴巴的。可是你家呢?因爲弟妹掌着家務,你家吃香的喝辣的,侄女的穿戴用度比我的文鳳還好。這也不說了,因爲這幾年我們府裡進項少了,三弟年年都給我們送東西銀錢過來。當初他還只是個知縣的時候,逢年過節都給我們送那些土儀綾羅綢緞之類的。後來他有錢了,官也當的大了,更是整萬整萬的銀子送回來。當初父親一次從他那裡拿十萬兩銀子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這些都不說,就是今年他在家裡過年,還不是給公中拿了兩萬兩銀子出來,可是,這個錢我也沒看見花在哪裡了,僕人的賞錢還是和往年一樣,我們的用度也沒有添置。倒是,聽說,弟妹託了人買了一些京畿的土地。哼。”
一番話說得陳遠巒氣的渾身亂戰,這個大哥一向都是和稀泥的,說一下動一下,又沒有腦子,從小到大,只要他一挑撥,大哥就會去欺負三弟,屢試不爽,怎麼今天不但幫着三弟,還說了他這麼一大篇的閒話。看樣子對二房掌家意見很大。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不免大了一點,陳召南雖然沒有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看到二兒子臉色不好,瞪着眼睛看着老大,他就明白了,這一定是兄弟拌嘴了,不禁有些生氣,這可是大過年的,又是自己幾個女兒回孃家的好日子,女婿都看着呢,就不能消停點,爭點氣嗎?這兩個大的都是嫡子,可是能力人品都比老三這個庶子可是差遠了。自己這一支本來有三個兒子,三個女兒也算是人丁興旺了。可是眼看着老大紈絝,老二無能,只有老三一個能力出衆的還已經分支出去了,將來自己這一支還靠着誰支撐啊?靠着這兩個逆子嗎?
想到這裡,陳召南不由得把眼睛看向自己的在眼前的四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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