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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經業看看在場的表哥們,說:“這個我也要回去和長輩們商議一下。”
陳文蕙接着說:“恩,不着急。除了這個,我還有一個關於對付土著的。要是土著願意歸順我們,可以分成兩種方式。一種是他們還居住在他們的區域,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互相尊敬。他們也可以來我們的城市租店鋪,賣他們的特產,買我們的東西,當然也一樣的納稅。要是他們的孩子想要進我們學堂上學,也可以,除了要繳納學費,還要這個學東西的弟子宣誓脫離部族,成爲我們大楚的人才可以。另外一種就是整個部族都歸順我們。這樣的,我們也可以把他們當成我們的百姓看待,一樣的免費看病,一樣的給孩子們免費上學,但是他們必須居住在我們的指定區域,分散居住,不能聚在一起。還有,首要條件,要學會官話。除了歸順的,就是於我們爲敵的。這樣的部族,一律撲捉,殺戮。要是沒有被殺的,被活捉的,就成爲身份最低賤的奴隸,帶着腳銬爲我們做工,基本上都去石料場或者去開礦。”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出自一個十一歲,長得如同明珠玉露的女孩子的口裡,大家都十分的怪異。連唐光輝都有一種違和感。陳文琪看到大家或多或少的看向他的目光,不禁苦笑,他們一定是在想。你們陳家的女子都是不同的,不但能幹,這還出現一個血腥的。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血腥呢,不但要殺人家,還要把活捉的人送去當苦役。這不是一樣要弄死人家嗎?不是,這個不是簡單的弄死,這個是要折磨死,弄死之前還要咋幹最後的一滴油水。
唐光輝說:“這個其實和我們黑家的對待土著的方法相同。我們在夷洲島也是這樣來的。只是,我們不會把不順從的部族送去做苦役,而是直接殺掉。不過,現在我倒是覺得文蕙姑娘說的很是。我們現在缺乏人手。這樣還能解決一些問題。我們黑家贊同。”
田經業皺了一下眉頭說:“表妹,這樣是不是太血腥了一些,幹嘛都要殺死呢。他們保證不再犯了不就行了?”
陳文蕙冷笑一笑說:“保證?怎麼保證?要是不用雷霆政策,我們怎麼在那個陌生的地方立足?我們四個城,總共纔多少戰力?我們總共纔多少人口?人家可是土著,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殺一儆百,要不。絲毫起不到震懾作用。其實,要不是我們現在人手少,我是連苦力都不要的,連歸順的人也都不要的。這些土著都是矮黑人種。貪婪,無恥,懶惰。性情粗暴,反覆無常。我本來都是不想要的。但是,我們確實太卻人了,每個人都有用處,這是不得已的法子,要不,我一定都殺掉。這些人留着都是禍患,你們豈不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
這番話說得輕輕鬆鬆,內容卻是血腥無比。段懷玉最是高興,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個小姑娘居然和他的想法相同。本來,大楚一直都奉行的儒家學說,什麼仁德啊,以德報怨啊,什麼寬恕啊,他都不贊同,對於敵人只能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殺死。看來,這個南洋總管,比想象中的讓他滿意。
田經業苦笑一下說:“你們三個城都同意,我也只能回去請示一下了。”
白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白俊達心中波濤洶涌,以前怎麼沒有看出這個表妹這樣的性情?一個女孩子家不但這麼果斷,這麼有頭腦,還這麼重的殺心?看來,自己以後要小心了,要不,犯到她的手裡,難保她會對自己怎麼樣?在那個危險不斷,遠離大楚的地方,可沒有母親給他做後盾。對了,自己家母親是淑媛郡主,可是這個小姑娘也是文蕙郡主,一樣的品級,可是文蕙可是南洋總管。這比母親可是強多了,這是實權人物啊。還有,她和自己一樣也是世家出身,唯一自己佔優勢的,就是比她要大,是她正兒八經的親表哥。可是以前的事情,他知道的很清楚,自己的父母親以前對待陳文蕙的母親,庶出的白氏並不好,這樣一來,陳文蕙會顧念表兄妹的感情嗎?
陳文琪心裡也在打鼓,這個堂妹,真的是和他同一血統的嗎?想來自己家裡這一代一共六個姑娘,還真是個個都不同。大妹妹陳文鳳,果斷,能幹,現在已經是王妃,未來還可能是皇后。二妹妹陳文鴛,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前可是沒有少給自己和大妹妹找麻煩,後來成爲太子良娣,更是把太子府邸攪合的一團亂。現在,隨着太子的倒臺,她也被一起幽禁了。三妹妹陳文錦,脾氣暴躁,驕橫跋扈,但是現在看來,竟然是最懦弱的一個,嫁人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在夫家站穩腳跟。四妹妹,五妹妹現在已經進宮去了,聽說也是很得寵愛。但是,這些人,和眼前這個十一歲得六妹妹比起來,都差遠了,殺伐果斷,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比的。看來,自己要認清楚情勢,自己和他們可是不一樣的,自己和陳文蕙可是一個姓,一家子出來的。這一點一定要利用好,不能跟在白家兄弟身後廝混了。
陳文蕙接着說:“除了這個,我還要在我們的城裡實行鼓勵生產的政策。生孩子給獎勵,多生多獎勵,這樣,十年後,我們南洋呂宋島一定能有自己的有生力量了。”
這話說的大家目瞪口呆,這是一個女孩子說的話嗎?
陳文蕙看到大家的表情,有些奇怪:“你們爲什麼這個表情?這有什麼不妥嗎?”
陳文琪看看大家,苦笑着說:“六妹妹,你這個政策很好。我想,不用請示,家裡的長輩一定會同意的。但是,我們驚訝的是你。”
陳文蕙奇怪了:“我怎麼了?政策好不就行了,管我什麼事兒了?”
陳文琪說:“六妹妹,你到底是一個世家姑娘,金枝玉葉的,還是個未婚的。這樣的姑娘家,哪怕是人家一提到嫁人生子之類的話題,也都會羞紅雙頰,掩耳而逃的,你呢?你倒是大赫赫的提起鼓勵多生孩子來了。這,這讓我們說什麼好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唐光輝笑着撫鬍鬚說:“文蕙姑娘啊,你比我們夷洲島的姑娘還開放啊。不,你比我們夷洲島那些土著部落的姑娘們還大膽啊。”
文蕙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你們就知道笑話我,我這不是着急嗎?你們看了輿圖沒有,海外這麼多土地,礦產,但是我們大楚的人太少了,要是我們人口在多十倍,我一定要想法子讓大楚的百姓把這幾大洲,幾大洋都佔據下來。”
文蕙心裡還補充了一句:省的將來發生八國聯軍入侵的事情。
陳文琪哈哈笑了起來說:“看不出來,妹妹的野心還真是不小。真是不像個女孩子家。”
陳文蕙一撇嘴巴說:“算了,不和你們說了,這不是野心,而是可惜,這麼多肥沃的土地,不能爲我賺錢,我能不着急嗎?算了,今天說的已經很多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先和家裡的長輩們商議一下,回頭,我們還要商量一下如何在南洋建城,怎麼選址,怎麼劃分城市功能的事情呢。”
田經業不由得說:“沒有想到妹妹胸中有大丘壑啊。我們這些哥哥們都慚愧啊。還請妹妹以後多多幫助我們,爭取把皇上交代的任務好好完成。”
陳文蕙說:“我們現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要竭誠合作了。”
大家說了一會兒話,陳文蕙讓秋碧把賬單給了田經業,這是買人,買工具,還有食宿行的賬單。
田經業忙讓隨從過來,拿來了一個小雕漆刻花的夾子,打開,裡面是整整齊齊的銀票。田經業說:“這是銀票,你那個銀行所出的,這樣妹妹用起來也能方便一些。”
這一點還是讓陳文蕙很滿意的,示意秋碧去拿了銀票過來。說:“好了,我們都回去吧。”
陳文蕙帶着秋碧回去了。田經業等人向唐光輝告辭,然後回到了長公主的府邸,派人去請了淑媛郡主和陳召南過來,商議了一下。
陳召南呵呵笑着說:“文蕙這個孩子啊,我以前老是說她像她大姑姑,沒有想到,她竟然比她大姑姑還要厲害啊。真是不像個女孩子啊。要是個男孩該多好啊,必定能讓我們陳家發揚光大。”
長公主笑着說:“你們陳家的女子都很能幹的,這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我面前這個就很好。”
田經業的母親陳遠芳忙謙遜幾句。
陳召南看着三女兒滿意的點點頭,心裡想,這個三兒子一家都是人才啊。大孫子陳文俊不說了,這幾年把夷洲島的新光城打理的好好的,爲了陳家開拓了這麼一片基業,每年保障了族裡的糧食供應,還爲大楚的糧食供應立下了汗馬功勞。這已經讓陳召南臉上有光了。陳文麟在族裡表現也很好,族裡幾個長老來信都誇獎他的這個二孫子,一樣的出色。現在又出了一個陳文蕙,女孩子家,就能殺伐果斷,聰慧無比,胸懷丘壑。真是不容易啊。相比之下,大兒子家裡,二兒子家裡都太平庸了。真是急不來的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