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光輝看到文蕙這個模樣,忙說:“可是我們做的還不夠好?文蕙你的主意最多,給我們再多出出主意?”
陳文蕙回過神來,她對於那個島國的人是深惡痛覺,恨不得把他們滅族了纔好,就是那個半島的國家也是很討厭,按照她的本意是把這些人弄到南洋去開疆闢土,榨取這些人身上最後一滴血汗,然後讓他們就死在南洋算了。可是這些善良的黑家人啊,完全把她的意思給弄擰了。不過想想也是,這些黑家人一直信奉的都是“兼愛,非攻”的思想,雖然她在夷洲島的時候給他們做了思想工作,但是顯然一次的思想工作還是沒有他們的千年傳承來的有效。他們是用了那些倭人當礦工,但是厚道的黑家人,愛民的黑家人還是忍不住給這些倭人最好的條件。這些和倭國連年戰亂,不把百姓當人看比起來好多了。最主要的是,這裡有飽飯,有衣服穿,還能婚配,生孩子,孩子居然還能讀書。在倭國就是貴族之家也不能保證每個孩子都能讀書,一般只有嫡子才能讀書,一般的庶子連學習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能不讓他們感激嗎?他們就像是從地獄來到天堂一樣,其實這樣說起來,這些倭國的礦工們過的生活比中原百姓還好。有病了有人給看病,有飯吃,有活幹,孩子有學上,就是出一把子力氣而已,對於這些本來就赤貧,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倭人來說,這不是天堂了嗎?中原的百姓們看病都看不起呢。文蕙她們建設養善堂,醫院就是要幫助中原的百姓,達到這個程度,沒有想到在南洋當礦工的倭人先達到了。
文蕙想到這裡無比氣憤,但是怎麼辦呢?無論是黑家人,還是自己的哥哥,都是愛護百姓的好人。他們心裡可是沒有倭人和中原百姓之間的區別。他們不像是文蕙,還有前世的記憶,有前世揹負的負擔,對這些卑劣人種有刻苦的仇恨。
文蕙搖搖頭說:“哎。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只是我要提醒你們注意,這些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他們好,他們不知足,要是他們反抗,到時候我們會吃虧的。”
唐光輝說:“我們又不是傻子,這個還是懂的,要不。我們黑家人養着黑刀堂這個光花錢不賺錢的堂幹嘛?”
文蕙一想也是。
唐光輝接着說:“其實,這些倭人,新羅人,高句麗人,現在在南洋我們的礦上。還有在夷洲島我們的田地裡都是穿漢服,說漢話,以後他們的孩子們也是進我們漢人的學堂,說不定以後就成了我們漢人了。”
文蕙想想也是,這個就是同化吧。
這個就是民族大融合嗎?這可是個高深的問題,文蕙年紀小,搞不懂這些。就這樣吧,以後自然有能人們研究,解決。
文蕙說:“那好吧。你先安排弟子們學習,我這裡有一個單子,我對這些弟子的安排是這樣的,要有人去我的製藥坊給我工作。順便在製藥坊學習一段時間。還有一些要在太醫院學習,這些在太醫院學習的要同時在醫院和養善堂給病人看病。一來增進經驗,二來也是幫醫院的忙,當然醫院是有月錢發的。這兩批弟子,每半年輪換一次。這樣大家都能在太醫院學習。也都能在製藥坊學制藥。還有,一些人手要安排給我父親去大楚各地推廣新種。還有一些人手進內務府,一些人手進匠作司。這些人手也是每半年互換一次。剩下的你在安排。我只是把人數給你,至於是那些人去,你自己安排了。還有,那四個鋪子已經收拾好了,你趕緊派人手去。我也把我的人派過去。管事是我的人來擔當,因爲京城你們不熟悉,還是我的人可靠一些,熟一些。”
唐光輝接過單子說:“好,我這就着手安排,只是這個錢怎麼給你?”
文蕙說:“這些我都先墊付着,你讓黑家的人在夷洲島新光城,把錢給我哥哥,我哥哥再幫我拿這個錢去南洋買地,建城。你看怎麼樣?”
唐光輝說:“這樣最好,省的拿一大筆的銀子運來運去的,這運費都不知道有多少。其實這樣我們可以少付給你們一半的錢,因爲我們黑家在南洋的地盤多啊,賣給你們一些,這樣只是給你們一半銀子就行了。你們可以用這一半的銀子建設。”
文蕙笑起來說:“這樣倒是很好。那我們先去看鋪子吧。”
文蕙和唐光輝去看了鋪子,一起討論瞭如何裝修,怎麼經營。
晚上,陳文蕙回去的時候,把這些和父母說了一遍。
陳遠恆說:“黑家人這一次來了這麼多,倒是給我帶來了大幫助了。有了他們,我覺得今年的春耕我就更有把握了。我本來打算今天去面聖,把這一期的新光城的收益給皇上送去的。這一回正好,把黑家人也帶上,把這些安排和皇上說了,有聖旨,安排他們去學習更好辦了。還有,你說的這個關於買俘虜的事情,茲事體大,要和皇上說一下,畢竟,這些都是戰力啊,誰要是手裡有了這些俘虜,足可建一隻騎兵隊伍,那可是大事了。”
這個陳文蕙倒是沒有考慮過,就說:“我沒有考慮這些,我只是想着,每年我們對蠻族用兵,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我看皇上的錢大多是花到這個上面去了。若是不賺一點回來不是虧了。要是我們每一戰都能俘獲大量的俘虜,直接賣給商人,這樣甚至都不用朝廷花錢糧把人運到京城,直接就能讓商人跟着到戰場上把俘虜買回來,這樣不是又給朝廷省下一大筆的錢。這還不說,還能把賣俘虜的錢拿去給軍隊用,不是也替皇上省下一大筆錢,這一進一出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陳遠恆有些呆滯了,從來戰爭都是燒錢的事情,哪裡有人想過用這個賺錢啊?
陳遠恆想了一會兒,突然狂喜起來說:“蕙兒說的有道理,這個我要親自和皇上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唯一值得憂慮的就是這個商人的忠誠的問題,要是這個商人勾結外敵,把這些戰俘轉手還賣給蠻族,我們不是白打仗了,將士們的血不是白流了嗎?還有這個商人要是是四大家族的人,把這些戰力賣給了四大家族,不是威脅了皇上的統治?再或者這個商人自己有異心,擁兵自重,不是也是大問題。”
文蕙笑了說:“父親,這個多好解決啊,這個就弄個獨家專營不就行了。只許一家做這個生意。這家一定是皇上信得過的人,不會通敵,不會投靠四大家族,不會擁兵自重,我看有兩家就很合適,一家是麗川公主,皇上的親女,又不會威脅皇子們的繼承權,又不會通敵,也不會不像着自己的父親,反而想着四大家族的,還不會擁兵自重。如果覺得公主已經有了上海城,再弄這個生意太賺錢了,還有一家可以考慮,就是馬家啊。馬家可是皇上的奶哥哥家,是皇上的心腹,沒有兵士,最是忠心,和四大家族沒有瓜葛,還有,他們絕對不會通敵。其實,馬家給皇上效忠這麼多年,一直是個商人,都沒有出仕的,這還不夠嗎?論功行賞也該給他們家。還有現在,上海城和新光城的收益日漸增多,皇上應該也不想把這些分給馬家了,那就作爲補償,把這個專營權給了馬家,這樣,馬家可以把鹽送到塞外去,回來的時候帶上俘虜,這樣不是兩頭賺錢,自然也就不用要海貿的收益了。皇上也方便,馬家也得到實惠。最主要的是皇上放心啊。”
陳遠恆笑了起來:“蕙兒說的很對,依照我說,這馬家就比公主家合適。畢竟公主的母家可是我們陳家啊。皇上多少還是有些顧慮的。還有,公主可不是皇家的了,公主的子孫後代都姓徐啊。徐家本來就掌着兵權,現在又是上海城的城主,富甲天下,要是再有這個生意,那還真是不保險。公主沒有異心,誰保證駙馬沒有啊?就是駙馬沒有,將來公主的孩子呢?孫子呢?還是馬家放心啊,又是皇上的心腹,又沒有兵權,還沒有做官的,就是個鹽商,這一來一去還能多賺錢。還有皇上其實早就想把上海城的收益都收回了,可是,我們陳家的他收不回,給了兒子和女兒的他不好意思收回,可是給了馬家的其實應該收回了。我有消息知道,其實馬家早就上了密摺,要皇上把這個收益拿回去,馬家還是精明的,在金錢和皇帝的信任中,選擇了皇帝的信任。可是越是這樣,皇上越是不好意思收回。這樣有了這個作爲補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收回了。恩,我要好好想想,寫個密摺給皇上呈上。”
陳文蕙笑笑,這就是父親的事情了。她還要想着怎麼裝修新的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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