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和想象中的那樣難了許多。
顧冷斐要求每一個手下必須要認真地去徹查可能藏人的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一個椅子的背後,桌子的下方都不允許放過,假如找不到何妍夕,他們也沒必要回來見他了。
顧冷斐這麼認真的做出這些要求,手下幹起事來比平時還要更任真仔細了,可是一天下來還是從沒有任何人嘴裡傳來好消息。
顧冷斐的臉色越來越沉,甚至多次將手中的報告扔到地上,罵起手下來毫不給臉,那幾個夥伴也是害怕這樣的顧冷斐,只是害怕歸害怕,這個時候正是討好顧冷斐更加進一步關係的機會。
幾個人對視一眼,朝着對方點點頭,同時加入了尋找何妍夕的隊伍中去了。
而船上的其他人或多或少也認識顧冷斐,從喧鬧中聽說了這件事,顧冷斐爲了一個女人差點將整條船翻過來的事一下子在人羣中炸開了鍋。
而另一邊,冷豹飛快地回來了,這讓何妍夕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因爲他是一個人回來的,這證明至少他沒有抓到小北,小北成功的逃出去了。而過了一會兒一直沒能等到救援機會的何妍夕發現外面的喧鬧從幾分鐘前就開始了,冷豹的房間離主客廳挺遠,隔着幾個走廊和幾十個房間,主客廳的喧囂到了這裡也不過像是竊竊私語而已,真正知道顧冷斐再找自己的證據,還是從方纔從冷豹房間門外經過的兩個女人口中知道的。
而冷豹也聽到了女人交談中的最後幾句話。
“不是吧?那個傳說中談牀不談情的花花公子顧冷斐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的失蹤如此大動干戈?”
“不然你以爲?現在整艘船有一半人數都是顧冷斐方纔登上來的手下,沒有人能下船沒有人能上船,大多數人都被要求在會客廳等着,直到他們的房間被搜索確認沒有任何異常纔可以活動。”
“雖然說人家一直都喜歡顧冷斐,但是他真討厭呢,居然在人家面前對另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得了吧你,顧冷斐現在都有對象了,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真討厭啊你,說不定那個女人被丟進海里餵魚了呢?她起了顧冷斐還得換新的女人,總不能孤獨一生的對不?船就這麼小,找了這麼久反正都一直找不到人,那個可憐的女人肯定是沒什麼活着的機會了,這樣我就又有機會了。”
“那也得等顧冷斐確認了再說吧?況且人家顧冷斐對那女人可在乎着呢?剛纔不是還衝着所有人吼,說誰敢傷害那女人,就死定了?”
“哎,你別說了,顧冷斐生起氣來還真是man的過分,我得小心臟誒!我只盼望着那女人不要再出現影響我和顧冷斐的幸福了。”
“喂,你還要不要臉了?就算那女人……”
冷豹貼着門聽到這裡,那兩個女人也遠離了這個房間之外,聲音漸漸沒有了,冷豹回頭看着何妍夕,冷笑着擡起手中的匕首放在嘴脣上,對着她眼神冷漠地舔了舔匕首的首身。
“呵,何妍夕你都聽到了吧?那個男人對你所做出的一切付出,多偉大啊,吧?”冷豹說着快步接近到何妍夕的跟前,將冰涼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喉嚨裡不斷髮出冷笑聲,這樣的環境加上不知道能不能有命等來的支援,這一切都讓人不自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何妍夕假裝淡然,有些艱難地吞下包含了顫抖和害怕的口水,然後鎮定地看着冷豹,冷漠地答道,“你以爲顧冷斐會真的在乎我?我們之前的關係,你應該聽冉笑說過吧?”
冷豹拿着匕首的手稍微鬆動了一些,看來冉笑應該是在那件事情上說了不少自己的見解,而那些見解現在給了冷豹懷疑顧冷斐所作所爲的理由!
何妍夕突然很感謝冉笑那張得理不饒人還喋喋不休喜歡添油加醋炫耀自己的嘴,當年顧冷斐爲了她丟下何妍夕的事肯定會被她誇大了告訴冷豹,而她可能不知道,冷豹會因此而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能會落空。
但冷豹還是聰明的,他也沒忘記從冉笑嘴裡聽到的那些關於顧冷斐拋棄冉笑,接着重新找回了何妍夕的事,他又握緊了匕首,甚至不惜在何妍夕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何妍夕有些吃痛地皺起眉頭,這時候她感到一陣冰涼劃過了脖子。
她有些擔心冷豹會突然做出撕票的衝動,畢竟從方纔的對話中她看的出來冷豹對冉笑是至死不渝的愛慕着。
而如果冉笑真的要她死,那麼以現在的情況下,她難以逃出這一劫難。
不過既然想到了冉笑,何妍夕覺得自己突然有了拖延時間的辦法,她利用冉笑作爲突破口,因爲她發現冷酷的冷豹在聽見冉笑的名字的時候他的情緒纔會出現波動。
何妍夕猶豫了一下,她不再說冉笑的不好,而是問冷豹他爲她做了這麼多她給過他一個笑臉麼,他有可能得到她麼。
冷豹冷笑一聲,警告道,“你別再打算和我談冉笑,你沒有那個資格你知道嗎?你這個只會搶別人老公的賤女人。”
何妍夕聽了覺得萬分可笑,瞬間組織語言反問冷豹,“難道你覺得冉笑就不是從我手中搶走我丈夫的小三?”
冷豹有些無法反駁,因爲此事確實是真,雖然冉笑吧自己說的再可憐,這件事確實錯在冉笑先,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夠瞪着何妍夕看。
何妍夕知道自己機會來了,卻也不着急立刻找到突破口讓冷豹放了自己,而是舒緩了語氣繼續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勸道,“其實這世界上好的姑娘多的是,你想想看,你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爲了自己喜歡的姑娘願意付出一切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假如這件事讓那些單身的姑娘知道了,哪個不是急着往你懷裡撲過來?既然會有這麼多的選擇,你爲什麼不去嘗試接觸一下愛你的人呢?”
冷豹考慮了一下何妍夕的話,有些猶豫地皺起眉頭看着何妍夕,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不安地問道,“你真的覺得我和冉笑不可能?”
何妍夕沒有做任何表示,只是看着他,反問,“你覺得她會給你有可能這三個字?”
這句話好像觸及了冷豹心中最爲柔軟的地方,他突然一下子憤怒起來,擡起手用力地一把拉扯何妍夕的頭髮往後拉。
看着何妍夕淡然的表情,他低聲地怒吼道,“何妍夕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居然敢說冉笑的壞話而且還敢質疑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可不知道吧?我和她是青梅竹馬,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着呢,我們兩個是註定在一起的!”
何妍夕覺得後腦勺穿來的痛苦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但是他依舊儘量保持淡然,用十分冷漠的語氣對冷豹做出迴應,“冷豹我勸你還是醒醒吧,冉笑不會對你有任何興趣的,即使有,也不過是用來利用一段時間,她現在就是利用你對她的誤會,然後給你造成以就像是感情寄託形成出來那樣的假象使你對她言聽計從,你了別忘了,冉笑對顧冷斐是永遠不會放手的,況且,冉笑一直都吧顧冷斐當做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完全沒有在乎過你的存在與否,甚至可以說,她從來就沒把你當做過青梅竹馬,所以你是不會有機會的。”
“你說謊!”
冷豹手中加重了拉扯的力度,何妍夕甚至聽到了自己脖子的骨頭幾乎斷裂的聲音,她痛的咬牙切齒,卻還是依舊記得反駁他的話。
“我沒有說謊!難道冉笑真的沒對你說過這樣的話?我愛顧冷斐就像是太陽必須繞着地球轉那樣必須和他在一起不可,你去把那些擋路的全部幹掉這一類的話?難道你真的覺得,她不會在你爲她犯下所有罪行之後,她一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立刻拋開你這個罪人?到時候她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而你只能在那個永無寧靜之日的牢獄中度過一生,難道你覺得沒有自由的結局,就是你會爲此付出自己一切的最終目的嗎?”
冷豹的表情有所變化了,看着他的沉默思考,何妍夕乘勝追擊繼續告訴冷豹,就算他爲冉笑做得再多再多,可能對於冉笑來說,也抵不過她想要的一切,他到頭來連她的手都碰不到。
冷豹完全不說話了,在沉默幾分鐘之後他突然就開門衝出去了。
顧冷斐調查了整艘遊艇,發現有一塊的監控有點奇怪。
他在越來越久的搜尋過程中慢慢將這件事代入進了黑幫的那種陰謀中去,他當然知道如果動手的是專業人士的話很有可能找不出破綻,但是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那塊區域一直沒有人經過很值得懷疑。
顧冷斐找來專業人士,一分析馬上就得出了原來這個監控區域一直在播放錄像的證據,顧冷斐立刻出了監控室直奔那個叫監控區域,試探着去找,果然找到了被困在房間裡頭的何妍夕。
何妍夕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夠看見顧冷斐出現在,她特別驚訝,兩個人一起跟着月牙兒去找了小北,一家三口團聚,小北在見到何妍夕的時候才忍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