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夕的父母的遺物一直拿不到,而何妍夕突然回憶一下,感覺到了自己父母的遺物裡頭好像隱藏了很大的秘密,她父母的遺物裡頭有一個帶密碼的u盤,從小她父母就告訴何妍夕這個u盤沒有那麼簡單,讓何妍夕背下了一串複雜的數字,告訴她這是密碼。
何妍夕之前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但是聯繫到父母的遺物一直找不到,何妍夕心裡頭突然起了疑心。
想起來現在唯一能幫助自己的人也就只有那一個人了,她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立刻趕去了監獄。
監獄裡頭何妍夕的大伯看見她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他現在還活着舒服的日子,住在別人父母留下來的房子內享受着別人應得的東西。
何遠風向着眼前這個本應該說是他虧欠的人,接受會面請求後,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警衛,纔回頭看向何研夕,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着她用嘴型罵道,“賤人。”
何研夕淡然看着他,表情平靜,開口禮貌打招呼,“大伯好久不見。”
何遠風可不像她有沉着冷靜的心態應對這些事,特別是看到自己所擁有的被奪走之後她的春風得意,全都成爲了如今在他面前宣揚威武的利器,他纔不管那些本就屬於她。
何遠風只知道,他搶到就是他的了。
“防盜防狼防親戚!”何遠風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看何妍夕。
何妍夕倒也是不氣,她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她已經準備好了平靜應對了,她依舊帶着笑,敲敲隔着她和何遠風之間的窗子重複一遍遍地叫着,“大伯。”
等何遠風忍不住看着她的時候,她對他輕鬆地笑笑,纔開口道。
“和我說說,關於我父母的事情如何?”
何遠風露出嘲諷的表情,瞪大了雙眼看着她彷彿在看一個傻瓜。“你父母都已經死了,你還想聽我說些什麼呢?有關於他們的骨灰多少斤?埋得地方貴不貴?還是說他們上了天堂還是下了地獄?”
何遠風湊到窗前放大的臉嚇了何妍夕一跳,他猙獰帶笑的臉上全是對她的憤怒,恨不得帶她一起下去地獄的那種恨意隔着窗子都能從他的眼神裡傳出來,何妍夕嚴肅了表情看着他,默默不語。
一旁的警察見情況不好迅速過來將何遠風扯開,剛開始何遠風還掙扎,警衛便禁錮着他的雙手反扣在背上將他整個人壓在桌子上,吼了一聲警告道,“這裡是監獄!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何遠風掙扎過後雙眼佈滿了血絲,對何妍夕的的憤怒愈加成倍增長!
進來之後他幾乎每個晚上都無法入睡,特別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被那個愚蠢無比曾懼怕自己的侄女給打敗,夜裡他就越掙扎越是睡不着。
幾日沒睡已經讓他精神奔潰!而這個女人!
害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女人!居然還敢來看望他。
“何妍夕!你個賤人,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警衛室迴盪的都是何遠風瘋狂的叫喊聲,旁邊幾個前來看望的人甚至是一些犯人也都忍不住朝着這邊打量過來,卻只見到一雙在窗上揮舞着充滿恨意的雙手。
以及坐在窗外淡然看着這一切毫無表情的女人,她的淡然和窗內瘋狂吼叫的人形成強烈的對比,引得旁人看的議論紛紛。
“那女的和那個犯人什麼關係啊?怎麼都已經進了監獄還那麼大的火氣,好像要把女人殺了似得。”
“怎麼搞的?瘋子怎麼也進來監獄裡?就不怕傷人嗎?不行我得申請讓我的乖寶寶到別的單人監獄去……”
“我好像認得那個瘋子,那不是前幾天被曝光企業作假,那個混蛋企業的總裁嗎?嘖嘖,這樣令人噁心的人進了監獄居然還不知悔改,有人願意來看他已經算不錯了,做人這樣真讓人覺得噁心,還有這對他的判決可真是仁慈,要是我我早就一槍斃了他了,爲了錢敗全然不顧員工生死的老闆,黑心!爲什麼不得到裁決!這種事哎。”
何妍夕無視這些討論聲,而其中也有不少是指責她肯定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更有一些居然說她是何遠風的幫兇,出賣了何遠風才引得何遠風如此憤怒,她也該一併被審判纔對。
何妍夕回頭看了一眼匯聚在門後,從門的觀察欄杆伸進來的指指點點,她突然揚起嘴角笑了,繼續回頭看着還在大聲辱罵自己的何遠風,整張臉都是淡然和輕鬆。
何遠風更加瘋狂了,越來越憤怒做出來的反應,急得一旁的警衛不得不叫人來幫忙壓制這個瘋子了,何妍夕知道一旦何遠風被趕來的支援帶走,下一次會面將會變得非常困難。
她好像突然明白何遠風爲何如此瘋狂的原因了,不僅僅只是因爲對自己發泄憤怒而已,還有的是,他故意要引起混亂,這樣一來監獄就會禁止他和別人會面的資格,而他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拒絕掉一切她提出來的會面。
而這樣一來,關於父母的事,何妍夕一輩子都別想瞭解清楚了……
何妍夕從椅子上站起來,瞪大了雙眼盯着何遠風看,這時候才從何遠風直視着她的猙獰的表情中看出來了另一張臉。
諷刺,嘲笑!
是的!他的意圖確實如此!
何妍夕破口大罵道,“何遠風!你躲得過初一你躲不過十五的!快告訴我,我父母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何遠風冷靜了不少,乖乖地被警衛按在桌子上,翻着白眼看着何妍夕冷笑,卻不回答她的問題。
何妍夕用力敲打窗子,已經十分火急她哪裡還顧得上警衛不斷警告她住手的話?她只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她一定非要知道不可,探望室裡的房間已經出現了好幾個警衛的身影,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狠狠地瞪着何遠風,撐着桌子提高了聲音問他。“何遠風,是你殺死我父母的對吧?你承認你的罪行啊!你快承認啊!”
何遠風做下那麼多的惡行,卻依舊能站在主導位置這樣控制住她所有尋找真相的時間,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已經憤怒的眼淚都不自覺得留了下來,雙手按在窗子上慢慢握成了拳頭,她骨骼分明的拳頭突爆起青筋,她難過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樣一直緊緊地追尋着這一切她真的突然覺得如此疲憊,她撐着這一切撐得太累了——
實在是,實在是太累了……
何遠風依舊不回答她的問題,依舊笑着看着她,諷刺,嘲諷,以一種勝利者的位置嘲諷着最後還是失敗的她。
“何遠風,承認罪行吧,做過的事情說出來難道有這麼難嗎?”何妍夕低下頭不敢讓何遠風在看到自己這幅眼淚啪嗒啪嗒掉的可悲模樣,在這幾年前她已經表現了足夠多的懦弱了。
支援的警衛已經走了進來,何遠風完完全全平靜下來了,警衛們壓着他站起身來,一個拿着本子的宣佈完他將會失去被探視的資格之後,警衛們準備帶他回去。
而這時候,何遠風終於開口道,“何妍夕你可別怪我——都是你父母活該所以他們纔會死,你知道嗎?就算我不動手你父母也活不了多久的。”
何妍夕擡起頭看着他,見何遠風表情確實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突然才意識到可能事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急忙追問道,“何遠風你這是什麼意思?何遠風你給我說清楚啊!”
在她喊叫的時候,警衛毫不留情地帶着何遠風往裡面走了——何妍夕急得用力捶打窗子,喊警衛將何遠風帶回來,可沒人理她。
也不會理她,一個犯人發瘋已經足夠他們頭痛了,探望者的不滿總是會接二連三地發生在這個地方,所以他們一般都會選擇對此置之不理。
“他讓我告訴你。”一個警衛返回來,站在何妍夕跟前,冷漠地道。
你父母的遺物,你將永遠都找不到了——何妍夕在想問的時候,警衛卻搖搖頭表示,犯人已經沒有任何對話傳話的機會了。
事已至此,面對的也不是何遠風了,何妍夕便不再追問,失魂落魄地直接轉身離去了。
她已經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可線索也終止於此。
……
房間裡頭,何曉穎看着電視上頭的封寒意一臉癡迷,封寒意接受活動的採訪,很少會出席活動的他,在節目開播之前,還在宣傳剛開始幾分鐘就已經在網上引起了熱議。
節目剪好的預告播放量是平日的百倍。
而剛開始預售進場票的幾分鐘前,售票場地在門口就被圍得水泄不通,剛開門不久票就已經被一搶而空,這空前盛大的場面還是節目組第一次遇到。
進場票節目組這邊一售而空後,之後被炒到了成千倍以上的價格,但就算是被黃牛以不正渠道售賣,成千上百的網友在網上以各種方式求票。
而在節目開播的當天,剛開場,場內就立刻被等待已久粉絲蜂擁而入,封寒意上場的時候,整個室內都被粉絲的叫喊聲所震動。
封寒意站在臺上,朝着粉絲揮了揮手,官方的打了招呼後才入座。
節目開播前已經預備了問答,一環環下來封寒意十分配合主持人,該笑時笑該嚴肅的時候嚴肅,完美的演技讓他把一切都將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演繹的十分真實,每個動作都讓粉絲着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