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池城留住程若珂的辦法很簡單,把她灌醉。
只要能等到展回來,把人交到他手裡,池城就算完成任務了。
向玲覺得有些奇怪,今天池城這貨是怎麼了,若珂可是個女孩子,怎麼一個勁兒的讓人家喝酒?
“你是不是太久沒喝酒,想要拿小若若當藉口解饞?”向玲不客氣的說道。
池城裝糊塗。
“我這是見到若珂激動的,以後你再也不能一提起她來就哭,給我省了多少事兒,所以我得好好謝謝若珂,再說,她這可是起死回生啊,中國人表達熱烈歡迎的方式,那可不就是喝酒嗎,喝的越多,就越能提現咱們的歡迎程度,你說是不是啊若珂?”
程若珂已經有些頭暈眼花了,池城一次次理由充分到讓她不得不端起酒杯的敬酒,讓她有些醉了,而且雙腿發軟,眼皮打架。
“我真的醉了……”程若珂承認道,“不能再喝了。”
池城見程若珂迷迷糊糊的樣子,知道自己的灌醉辦法奏效了,於是裝出一副很不盡興的樣子,放下了酒杯。
“既然醉了,就別喝了。”池城說道。
向玲奇怪的看着池城,今天他也太不對勁兒了,怎麼總覺得自己老公臉上帶着一絲怪異呢?
“向玲,既然若珂醉了,你扶她回屋歇着吧,我去幫她找方粵的電話號碼和住址。”池城張羅着要向玲帶程若珂回屋去。
程若珂聽到池城要幫忙,說了句謝謝,就被向玲攙扶着進屋去了。
路過電視櫃的時候,向玲注意到藥箱是打開的,最上面放着一個瓶子。
那是若珂剛剛離開的時候,向玲整夜無法入睡,池城從醫院給她帶回來助眠的藥物。
其實就是安眠藥。
向玲猛然醒悟,難怪若珂才喝這麼一點兒就醉成這個樣子了,難怪池城一直在勸酒,原來他在酒裡下了藥!
擔心若珂知道池城的行爲,向玲不動聲色的將她扶進客房,程若珂一倒在牀上,就昏睡了過去。
向玲輕輕關上門,抓起藥瓶朝客廳走過去。
池城一見向玲的臉色就知道了,沒等向玲發怒,他先一步走過去,拉着向玲坐在沙發裡,低聲說道:“孩子在展勒言公司,絕對安全!”
向玲一聽,倒出藥片就要往池城嘴裡塞。
“我讓你下藥!我讓你不安好心!”其實她也沒真的把藥塞進池城的嘴裡,只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而已,“你說,你是不是告訴展勒言了!”
很明顯,他倆早通氣兒了。
“你聽我說呀,”池城將向玲禁錮在自己的懷裡,試圖讓她安靜下來,“若珂一個人去找方粵,只有吃虧的份兒,孩子既然已經在展氏了,有傑森和林生,方粵一定帶不走他。”
“可是我們都答應若珂,不能讓展勒言知道。”向玲擔心程若珂受到展勒言和方粵的傷害,畢竟他們已經訂婚了。
池城摸着老婆的頭髮,低低說了句:“沒有人比我瞭解展,他對若珂,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倒是覺得,讓若珂重新回到展的身邊,纔是對他們兩個人最好的。”
“展勒言那個負心漢都另結新歡了,若珂怎麼可能再回去,只會被他們狂虐!你只想着你兄弟,有沒有想過若珂的感受!”
“
我問你,你相不相信你老公我?”池城一本正經的看着向玲問道。
向玲一愣,要是放在平時,她一定點頭說相信,但是這件事她卻心裡沒底。
“我相信你有什麼用,如果展勒言知道若珂騙了他,說不定會殺人呢。”她越想越害怕,掙扎着想要起身去把若珂叫醒,讓她趕緊離開,“你放開我,我要把若珂帶走!”
池城死活不鬆手。
“如果若珂落在方粵手裡,你覺得會怎麼樣?上次沒殺,這次說不定就真的下手了!”
向玲驚愕的瞪大眼睛,看着池城的嚴肅臉,不再動了。
有道理,當初她用了那樣的手段把人搞消失,現在連孩子都敢綁架,殺人的話,對方粵來說也許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若珂一回來,她就要地位不保了!
“怎麼辦?我好擔心若珂!”向玲趴在池城懷裡,擔憂的說。
“所以,我們必須把若珂交給展,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展勒言從來沒覺得飛機是這麼慢的交通工具,他不停的看着手錶,心急如焚的看着飛機在雲中穿梭着,最後他終於不耐煩了,叫來飛機上的服務人員,黑着臉問道:“到底還要多久?”
服務人員早就看出這位先生是在趕時間,卻又因爲他面色冰冷暴戾的樣子而不敢上前安慰。
“先生,飛機已經到達最大飛行速度,再快就會有安全風險了,不過您放心,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能到達了。”
一個小時。
展勒言覺得自己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在飽受煎熬。
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夠有瞬間移動的特異功能,能夠在下一面,就看到那個日思夜想了三年多的人。
還有他們的兒子。
暖暖……
他記得他們一起躺在牀上,爲兒子取名暖暖,來感謝若若帶給他的溫暖。
他會是叫暖暖嗎?他姓展嗎?
展勒言心亂如麻,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要燒起來了。
方粵害怕展勒言來找自己,乾脆躲到了媽媽的家裡,她派人去查展勒言的航班信息,發現暫時還沒有。
“也許是下一班飛機,”方粵擔心的抱着杯子坐在沙發裡喝咖啡,嘴裡還擔心的嘀咕着,“那麼他最遲明天早晨也就到了,媽媽,我該怎麼辦?現在還是沒有找到程若珂。”
方母無奈的看着女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勸她。
“三年多了,展勒言對你如何,媽媽都看在眼裡,既然他對你無意,你又何必要勉強呢,女兒,強扭的瓜不甜啊。”作爲一個母親,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追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後面跑。
方粵看着母親,那固執的目光暴露了她內心的堅定。
“我只要展勒言,我要他成爲我的丈夫,媽媽,我愛他!”
儘管他冷若冰霜,儘管他冷血無情,甚至想要掐死她,但是她就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方粵知道展勒言的受歡迎程度,那些趨之若鶩的女人們看到展勒言就像貓見了腥,可是隻有她方粵,纔有本事讓展勒言成爲她的未婚夫,成爲她將來的丈夫。
誰敢來阻撓,她要誰好看!
就像被無數次取消片約,不斷被安排潛規則,被黑的醜聞不斷的林若玲,就像那個被自己逼着去做牛郎的飯店服務生,就像程若珂……
程若珂,我能讓你消失一次,就能讓你消失第二次,而且這一次,我要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方粵無視母親擔憂的目光,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給正在外面尋找程若珂蹤跡的二十幾個人打電話。
“有消息了小姐,如您所說,程若珂果然在向玲那裡!”
方粵臉上露出得逞的邪魅笑容,她猜的沒錯,程若珂果然第一時間去找了向玲。
“想辦法把她給我帶到半山別墅去。”
“可是家裡有人……”
“想辦法!”方粵打斷了保鏢的話,大聲吼着,“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程若珂給我帶到半山別墅,天黑之前,如果見不到人,我就打斷你的腿!”
“是!”
程若珂……你給我等着!
這一次,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程若珂睡得很沉,向玲擔心池城放多了安眠藥。
“你到底放了多少,她怎麼還不醒?萬一出事可怎麼辦?”
池城自己心裡也沒譜了,他放了兩片而已。
“也許是因爲和酒放在一起服用,纔會這樣的……”
“那我們要怎麼辦?要不要送醫院?”向玲有些着急。
池城走過去,摸了摸程若珂的體溫,又探了探她的鼻息。
“感覺就是睡着了,應該沒事兒,再等等,展很快就會回來了。”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池城驚訝不已。
“這麼快就到了!”他趕緊跑到門口去開門。
本以爲門外站着的是展勒言,池城完全沒有防備,根本沒從貓眼看一眼,就打開了門。
下一刻,他被一關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
“臥槽!”池城嚇得舉起了雙手。
門外哪裡是展勒言,明明是幾個蒙面黑衣人。
“你們想幹啥?光天化日搶劫啊!”
向玲聽到聲音走出來,看到池城被槍口頂着,嚇得驚呼出聲。
“你們放開我老公!”她不顧一切衝過來想要保護池城,卻被另外一個人控制住了。
“你們要幹什麼?”向玲激動的紅了臉。
“老實點兒,別動!”黑衣人擡起槍托,一下子砸在了向玲的後腦勺。
剛纔還掙扎的十分厲害的向玲,瞬間軟了下去,被打昏了。
池城一看老婆被打暈,急的想要衝過去救人,卻也是被人一下子打暈了過去。
一個蒙面人從程若珂睡着的房門口探出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幾個人魚貫而入。
程若珂安靜的躺在牀上,辰辰睡着,完全沒有被外面的動靜吵醒。
“她好像被下藥了,在昏睡。”一個人推了推她說道。
“這樣正好,省的她掙扎暴露。”
“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