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之中,風清揚與廬山不歸人依舊在暢聊,不過話題卻從地獄之鐮轉移到了別處,品味的東西也從茶水,轉化成了酒。
但風清揚卻依舊喝的是茶,或許是他已習慣喝茶了吧!
完全一副農民伯伯裝扮的廬山不歸人,在其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而在笑的同時,他爲自己的添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但其聲音也在此時傳入到了風清揚的耳中。
“廣文子死了,那張羊皮卷也消失了。”
廬山不歸人可謂是將‘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句話的真諦,領悟的淋漓盡致,在他話語落下的瞬間,風清揚就連手中端着的茶水給放在了桌子之上,口也頓時張開,臉上也早已被驚訝佔據。
但也持續了僅僅片刻而已,然後便已恢復了正常。
風清揚茶杯再次端起,臉上也再次出現了輕笑。
“你就不好奇?”廬山不歸人道。
對於風清揚前面的表現廬山不歸人還是很滿意,但後面則出乎他的意料,以至於此時驚訝的不是風清揚,而是廬山不歸人。
“好奇心會害死貓。”
風清揚在說好之際,臉上似死水般波瀾不驚,杯中的茶水依舊在往口中送。
“嘿嘿”廬山不歸人輕輕一笑,“不過你這手確實玩的漂亮。”
“啥?我玩啥了,我可啥都沒有玩。”風清揚連忙打起了馬虎眼。
“嘿嘿,還跟我裝,你就說你將那羊皮卷給廣文子你居心何爲?”
廬山不歸人顯然不相信風清揚的裝瘋賣傻,於是便再次審問,雖然他知道是審問不出來啥的,但廬山不歸人還是審問。
“他要我就給他了,這件事和我有啥關係啊!”風清揚依舊是一幅死不承認的樣子。
其實風清揚將羊皮卷的東西記住之後,原本打算要將羊皮卷交給了自己的師兄,因爲他知道那張羊皮卷是張催命符,只要他拿着,那麻煩就會不斷。
風清揚不害怕找麻煩的人,但他卻害怕麻煩。
但就是此時,廣濟山之中竟咄咄逼人,於是風清揚只好成人之美,但沒有想到竟這樣快羊皮卷便不明失蹤了。
風清揚這樣做,不外乎便是轉移外界人的注意力,只要眼皮卷在明處,江湖之人的目光便會皆聚齊在拿羊皮卷人的手中,不會理會風清揚,但此時羊皮卷下落不明,那無數江湖之人的目光便再次回聚集到風清揚的身上。
這是風清揚不願看到的,但在此時卻依舊是發生了。
其實在風清揚的心中他早已想到了這一幕,但他感覺憑藉廣濟山的實力,最少也可以保管羊皮卷十天半個月,但沒有想到這才三天羊皮卷便已神秘失蹤。
“哎!”風清揚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目光也望向了店外,在收回來的之際,他的眼神之中出現一道身影,隨之風清揚心中一動,嘴角了出現了絲絲的笑容。
笑容雖然是笑容,但在廬山不歸人的眼中,那是奸計涌現的奸笑。
“不要打我的主意。”在看到風清揚的笑容之後,廬山不歸人連忙搖頭搖手而道。
“嘿嘿”風清揚先詭異一笑,然後用話語引導起了廬山不歸人。
“五行天很是兇險的,是吧!”風清揚道。
“恩”
這是江湖之人的皆知道的一個道理,五行天的兇險僅次於四大凶煞之地,所以廬山不歸人想都未想便說道。
“那你想去五行天嗎?”風清揚再次詢問。
“想”
廬山不歸人依舊想都未想便回答,他之所以來此地便是欲在五行天一探。
“既然五行天很是兇險,那你一個人肯定難以去,是吧?”
“好像也是。”
“那你需要關於五行天的一些消息,是吧!”風清揚隨之繼續引誘。
“好像也是這樣的。”此時廬山不歸人已不知如何開口的,或許是習慣使然。
“那我有關於五行天的消息,也可以給你,那你是不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應該是這樣的。”
“那這樣我要你一路之上保護我,不過分吧!”風清揚道。
“不過分。”
廬山不歸人依舊習慣性的答道,但在話語落下之後他才幡然醒悟,於是連忙說道:“這樣不對啊!”
“怎麼不對了。”風清揚笑着說道。
“這個、這個……”廬山不歸人微微一思,雖然感覺這個不對,但他卻說不上具體是那裡不對。
“你也不知道吧!”在觀看片刻之後,風清揚不由輕輕竊喜,然後再次詢問。
“好像是的。”廬山不歸人道。
“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不對,你護我一路,我給你關於五行天的消息。”風清揚道。
“哈哈哈哈”
風清揚語落之後,廬山不歸人竟狂笑之後,顯然在此時的他已想明白了一切,不過他卻並未生氣。
因爲逍遙哲在聽聞消息之後,便找到了廬山不歸人,說自己有事希望廬山不歸人可以助風清揚一臂之力。
“好一個牙尖嘴利之人,不過這筆生意我做了。”
笑聲依舊在四周迴盪,廬山不歸人的語言也在四周闖蕩了起來。
若是名人堂衆人聽到這樣一席話,必會與廬山不歸人爭論一番,他們的智榜之首,在廬山不歸人的口中竟變成了一個牙尖嘴利之人。
“那就多謝廬山兄了。”風清揚很是恭敬的道。
廬山不歸人隨之一笑,再次將桌上的酒送入到了嘴中,然後道:“雖然那件事你做的很是漂亮,但在此時已不重要了,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再次迴歸到了你的身上,而你現在不但要提防邪道,也要提防像廣濟山這種正道。”
“廬山兄說的極對,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雖然我不怕他們,但卻怕他們不停的找尋,而光憑廬山兄的名頭便可嚇退一些吊銷之輩,這樣我也樂個清閒。”
“清閒嗎?在你與包打聽交易的瞬間,這個詞語你便不在擁有了,就算我的名頭可以嚇退一些人,但依舊一些人會來找你,因爲五行天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就像在此時。”
風清揚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順着廬山不歸人的目光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