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深夜。
葉月坐在一家名叫‘浪天’的舞廳吧檯前喝酒。這是她到京城的第五天。
她喜歡上了酒,也喜歡這家舞廳裡的環境,更喜歡聽裡面勁暴的音樂。
因爲自己找他找了很久.很久..........
當葉月他們醒來之際,早已是開啓古墓的第三天了,揉了揉自己有些飢餓的肚子,李大力嘟囔道:“他奶奶的,咋感覺這麼餓那?”
李大力的牢騷獲得了在座所有人的認同,然而片刻之後驚人同時眼睛睜得滾圓,不同的臉上卻掛着相同的震驚,自己不是應該跟小墨一起去了古墓了嗎?
難道還沒有出發?最先反應過來的光頭勇緊忙拿起放在紅木桌子上的手機,卻發現喝酒時還是飽滿的手機,此刻卻已經因爲沒電而關機了。
心中那莫名不安感覺在告示着光頭勇,小墨絕對出事情了,好在孫奎的手機還有一格電量,一把奪過孫奎剛剛掏出的手機,當顯示屏亮起的片刻之後,光頭勇只感覺到心中那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
20號.......出發的前一天自己和王墨他們確實喝了不少酒,但還不至於一睡就是整整三天,難不成是小墨給自己幾個人下藥了,倘若他不想讓自己和楊將幾人跟着去,也不至於前一天就把自己要到吧!
半晌,光頭勇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隨即眼睛在楊將等人身上一一掃過,不禁暗歎道,看來自己被小墨給騙了,真正出發的日子是17號,怪不得當時劉國匪問王墨武林令上不是寫着17號開啓古墓嗎?
然而卻被王墨當時一句“鑰匙在我手上,我想哪天開就哪天開,什麼事也影響不了咱們喝酒”...........
次日一早,光頭勇就收到江湖上的傳言,在昨夜申時沙地山上空,忽然出現了詭異的黑色與綠色相交的漩渦,當時未進入古墓在沙地山等待的數千武者均親眼看到。
更有甚者用超倍分攝影機錄了下來,更於當夜便傳到了全球各家網站,憤怒的關掉面前的電腦,光頭勇此刻一臉陰森的緊盯着早已黑屏的電腦,隨即更是猛然一掌擊出,只見一聲巨響伴隨着火花閃爍,那價值數十萬元的液晶體超速電腦就瞬間化爲碎片。
“ 已經四天了,凡是進去的武者沒有一個出來。那小墨........”
“住嘴”厲聲打斷了孫奎的話語,楊將一臉沉重的喝道,隨即眼珠猛然一轉,驚道:“桌子上......桌子上.....我記得桌子上有封信的!”
緊接着便哧溜的跑了出去,屋內的幾人,在紛紛對視片刻之後,也都飛速的向外衝去。
待到衆人跑到桌子跟前,赫然看到一盒眼下壓着一張信紙,其上更是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隨手甩開信紙上的香菸,楊將快速的拿起信紙,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其上一個字一個字的掃過,然而僅僅看了一行之後,楊將的臉上便瞬間淌下了淚珠。
“五位哥哥,當你們醒來並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就意味着我們已經不再屬於同一個世界了!不必爲我難過,從我爲了報仇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經打算在報完仇之後去陪我的父母,從我習武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殺了太多了人了,不知道我會不會下地獄啊!呵呵.......我既然是爲復仇而活,那就應該爲復仇而死,再說了我不禁會報了大仇,還有這麼多武者陪着我那,黃泉路上我不孤單,哥哥們!但是你們一定要好好活着!”
失神的坐在沙發上,就連以鐵骨形象建勇的光頭勇在看完王墨的留信後都在抱頭痛哭,更別說葉月只是一個不過18歲的女孩子,一個深愛着他的女孩子。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如今這華夏第一大幫的五個最高領導人,,此刻卻像一羣孩子一般痛聲哭啼,原來王墨一開始就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進入古墓裡的武者。
藥倒自己也只是不想讓自己幾個去送死,光頭勇猛然衝出門外,跪在地上。右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口中更是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老天爺,他只是個孩子啊!你爲什麼讓他痛苦的過着這19年,你的慈悲又何在啊!”..........
第二天,葉月已經不再像昨日那般哭哭啼啼,相反竟恢復了往常的活潑開朗,面對葉月的獨自出門旅行,光頭勇幾人均沒有制止,因爲他們知道葉月其實是在尋找王墨,因爲她堅信着王墨沒有死,即使他們也堅信着!然而心已死,人還能長活幾時?
“美女,你一個人啊!”
只見四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坐在葉月身旁的椅子上,其中一人出言問道。
葉月的模樣清純秀麗,皮膚白淨,柳葉彎眉,上身一件緊身的黑色夾克更是把其顯得性感迷人,下身即使一條普通的牛仔褲,但依舊掩蓋不住那雙修長丰韻的美腿,即使她一直繃着臉,但依舊給人一種冷豔之美。
葉月扭頭,莫名其妙地看着四名青年,面無表情地反問道:“我們認識嗎?”
正在葉月感覺厭煩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從葉月的身後伸了出來,搭在她的肩上,同時,粗聲粗氣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美女,這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我這都注意你半天了!可不止是熟那麼簡單了喲!”
讓人吃驚的是葉月竟對着那名青年微微一笑,頓時幾人均被葉月那勾人魂魄的笑容俘獲,其中一名青年口中更是流出了口水。
對着幾人微微一笑,葉月伸手指了指酒吧大門,隨即便起身走了出去,那幾人眼看葉月如此主動,一個個更是像惡狼般通紅着雙眼緊跟在葉月身後。
一抹微笑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更何況是一抹傾國傾城的微笑,當然,那是對陌生人而言,對熟悉她的人來說,她的笑,是會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
舞廳內光鮮華麗,裝飾得金碧輝煌,而舞廳後身的衚衕則是另外一番景象,陰暗、潮溼,骯髒、雜亂,僅僅一牆之閣,卻是一面天堂,一面地獄。
“美女,我們來了.........”
話音未落,突然間,黑暗的衚衕中閃出一道亮得駭人的光芒,耳輪中只聽得咔嚓一聲,再看那名紅髮青年,圓咕隆冬的大腦袋竟然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摔在地上,咕嚕嚕滾出好遠,接着,撲的一聲,一腔子滾燙的鮮血從他的斷頸處噴射而出,好象一道紅色的噴泉,在黑夜之中,妖豔,而鬼魅。
隨即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緊隨其後。
另外三名青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擡起手來,摸了摸濺在臉上的血珠,再看看身首異處、無頭的身子仍站在原地還未倒下的屍體,齊齊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地尖叫。
不知何時,葉月手中多出三片普通不過在普通的碎玻璃片,冷眼看去,倒象是一把把飛鏢。只不過那是能勾走人魂魄的死亡飛鏢。
其中一名光頭漢子兩腿一軟,跪坐在地,臉色煞白,毫無血色,身子快哆嗦成一團,他顫巍巍地仰着頭,看着葉月,顫聲說道:“大……大俠,我……我們……”
葉月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持着玻璃碎片的又是隻是微微一晃,鋒利的玻璃尖已深深刺穿那光頭的眉心。依舊是致命的一擊,那光頭聲都未吭一下,倒地斃命。
“鬼呀……”
這四名青年充其量就是參與個打架鬥毆,調戲個良家婦女的貨色,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又哪碰到過這麼厲害又狠毒的人物。另外兩名青年嚇破了膽,雙雙尖叫出聲,轉身就跑。
他倆甩開雙腿,使出吃奶的力氣逃命,可在葉月的眼中,那簡直和蝸牛爬行的速度差不多。她身形絲毫未動,右手又是輕輕一甩,只見黑暗中猛然有爆發出兩道寒光,隨着“噗噗”的兩聲聲響,那兩名青年的後腦處出現一道手指般粗細的血洞,隨即眼睛一翻,便斷絕了生機........
沙地山山頂。
穆語簫已經對着夜空發呆接近二個小時了,那個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絲毫不輸於自己的女生是誰?
他爲什麼會在王墨的家裡,21號那天自己再次前往王墨家中,發現本是漆黑的別墅那日卻燈火通明,心中對於王墨的回來,穆語簫可謂是又恨又喜。
喜的是自己終於可以依偎在他的懷裡,恨的是如果父親的死因果真與他有直接的關係,那麼自己該將如何?
然而開門的卻是一個小姑娘,還有客廳裡放的那張合照,那身後的五名男子想必就是在華夏赤手可熱的君臨五大巨頭了吧!可是眼前這個女生也在其中,是他妹妹嗎?可是妹妹又怎麼會那麼開心的摟着他的脖子,那種眼神,似乎只有自己看王墨的時候纔會出現.........
他真的死了嗎?那封信又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一句也沒有提到自己,難道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嗎?
京城,主席殿
葉月此刻一臉寒意的用劍指着眼前這個頭髮很長,很濃密,如一股黑色的激流向上拋濺,又像瀑布似地懸垂於半空,眼睛中無時無刻不散發着威嚴氣勢的中年男子。
面對葉月那散發着寒光的寶劍,中年男子似乎沒有一絲的懼意。
此人赫然便是華夏朝廷的最高領導人。
“我就知道以君臨的本事,遲早會有人找到我的,看來我的護衛對於你們這些真正的高手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手中寶劍用力的頂在中年男子的頸部,葉月厲聲喝道:“他在進古墓之前,最後見過的人就是你,說....他到底在那裡?”
中年男子長嘆了一口氣,哀聲道:“他去了那裡,我們都知道,但也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手中寶劍猛然往前一頂,瞬時間鮮血便順着中年男子的頸邊流了下來。還在只是傷了一點皮肉,:“放屁!他到底在哪裡?”
“那日他來見我,只是送給我一句話”
葉月聞言,美目一皺,冷冷的問道:“什麼話?”
“華夏不屬於任何一個家族,而是屬於華夏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