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錯了,跟我回家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逼着你跟我要孩子,我保證,只要你不願意做的事情,統統都可以不做。”
“那你爸媽要是不高興呢?”
“跟你過一輩子的是我又不是他們,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因爲他們而讓你生氣,你纔是那個陪伴我一生一世的女人。”
戚雪站在門口看着李雲單膝跪地那誠懇的告別道歉,不自禁的眼睛模糊起來。
戚暢雙手環胸站在他們倆身後,就那麼默默地關注着。
傅總要是也有那覺悟……
她擡了擡眼看門外,然後……
戚雪跟李雲膩膩歪歪的走了,傅總站在她門口,她回到房間裡去拿了自己的手機跟包便往外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總不是也想我跪下來求你?”
“怎麼會?我只是在想……”
“赫!”
夫妻倆正說着,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兩個人都條件反射的轉了身,漆黑的鷹眸與敏銳的杏眸同時朝着那個穿着粉色連衣裙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女孩看去。
上官丹丹住在這一層,戚暢差點忘記了,眼下看到……
她只是瞅了傅赫一眼:我先走一步。
聲音並不高,甚至那麼冷漠的從容,好似只是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打個招呼罷了。
傅赫便是立即追了上去:“你介意她?她只不過是個外人。”
“把口紅留在你房間的外人?”她笑了一聲。
電梯裡一個雙手插兜,一個雙手環臂,誰也不與誰對視,只是一個看着頭頂,一個皺着眉不爽。
“口紅是怎麼回事?”
“這都是小事,我相信你能權衡好你們的關係。”戚暢淡淡的說着。
電梯一開她便往外走,他跟在後面:戚暢,我們好好談一談?
“等到我信任你的時候,再來跟我談。”
“我讓人看住傅佳跟我媽,我發誓,要是她們倆要是再繼續打擾我們的婚姻一次,我——主動跟你離婚。”
酒店的大門口,夜空中繁星閃爍,兩個人一高一低,女人敏銳的杏眸朝着男人射去。
高挺的男人臉上陰霾無比,銳利的眸裡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氣魄。
就是那一場,兩個人互相對視着,久久的誰也無法說服誰。
“類似的話你不是沒說過,所以我不聽任何辯白,我只看事實說話。”
“事實?怎樣的事實?”
“你怎麼對我的事實,你怎麼選擇的事實。”
“戚暢……”
“傅總,我有些累了,先告辭。”
他聽說她那會兒同學聚會,還喝了一瓶紅酒。
他還以爲她會有點醉意,她喝醉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而今……
她絕情的上車離去,他雙手插兜站在那裡看着她車子離去的地方,眼眸迷的很細長。
這麼深黑的夜色,他擡了擡頭,在人以爲他要離開的時候,他卻轉頭又進去。
不讓他跟去戚宅,他只能在這裡了。
——
安家。
“小逸啊,這倒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家門口有幾個男人一直站在那裡徘徊?昨天你媳婦要出門好幾次全都被攔回來。”
“不僅是外面那些人在看着她,連你也要好好看住她。”安逸坐在沙發裡抽着煙對自己的母親說。
“這是什麼意思?”
“她捅了個大簍子,她哥已經找過我,如果她離開安家一步,輝煌就玩完。”安逸很嚴肅的說道。
安逸母親聽着那句話更是緊張的臉色發白:可是你媳婦會瘋的,她這兩天除了發脾氣就是發脾氣。
安逸轉而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您放心,我會找她談,不准她對您不敬。
安逸的母親這才舒了口氣:這大小姐,娶回來沒幫上咱們家任何忙,反倒是讓咱家比以前更差了,簡直是個掃把星。
看着母親低着頭說出那段話,他也長嘆了一聲,然後又抽了一口煙之後起身:我去樓上看看。
安逸母親擡了擡眼,看着兒子的背影想着兒子剛剛說的那段話,她心裡其實便是安穩了很多,至少,這是她的家,並且兒子把她當母親待,不允許別的女人騎到他母親的頭上來。
安逸推開門看着屋裡沒人,留意了下牀上,發現她在蒙着頭睡覺。
便輕輕地走了進去,到牀邊後站在那裡沉嘆了一聲。
傅佳聽到聲音後立即掀開被子,一扭頭看到他站在那裡立即激動的爬了起來:你回來了!
“怎麼這個時間在睡覺?”
“昨晚沒睡好,老公,你以後回來睡吧好不好?我一個人在牀上好害怕?”她擡手抓住安逸的袖口想要抓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在口袋裡一點要伸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她着急的擡眼看安逸,眼裡滿滿的淚光。
“我倒是想回來,可是酒店那麼多事情,一忙起來就到了半夜,開車也不安全啊。”
“可以找代駕啊。”她立即說。
“太麻煩了,而且我們又不是剛在一起的時候,我現在要努力把輝煌再搞上去,這時候你要忍耐一點,別給我拖後腿,嗯?”
他低聲跟她講,並不算太壞的脾氣,但是眼眸裡的狡詐卻是叫人分不清真僞。
傅佳嚥了口口水,緩緩地垂了眸,卻是低眸的時候眼淚掉了出來。
房間裡突然有了低低的抽泣聲。
“現在怎麼辦?我哥不接我電話,還派了那麼多人監視我,不,不是監視,根本就是囚禁,他不讓我出門,老公,我好害怕,他是要我老死在家裡嗎?”她又擡頭,已經滿臉淚痕。
他嘆了一聲在旁邊坐下:你現在暫且忍耐,他是你哥哥自然不會一直囚禁你,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嗯?
“真的?”
“嗯,還有就是,樓下住的是你婆婆,我的親生母親,以後對她客氣點,我知道你們倆和睦,也願意多回來走動,你說呢?”
他擡起一隻手碰了下她的臉,低聲與她講着,看着傅佳癡迷的抱着他的手,臉在他手心裡蹭,他便一直看着她,直到她點頭答應。
她嚇壞了,她甚至都不敢高腔怕外面的人聽到。
她想留住安逸,她到他懷裡,緊緊地抱着他:老公,我好害怕,我感覺這次不一樣了。
安逸眸光看着別處,其實他當然知道這次不一樣了,傅赫的狠絕他不是不瞭解,傅佳剛剛問他會不會她要老死在這個房子裡,安逸心裡覺得,很有可能。
——
傅家老宅。
上官丹丹去的時候也是嚇一跳,門口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在溜達着,她進了客廳之後就看到凌美躺在沙發裡,立即走上前去:伯母您怎麼了?
“丹丹來了,快過來坐。”凌美看到她立即伸了手,聲音也虛弱的厲害。
上官丹丹立即走過去把手給她,坐在她旁邊的單個沙發裡:伯母您這到底怎麼了?
“身體有些虛弱而已,不要緊。”凌美快要哭的樣子,自從回來,家裡便只有她一個人。
傅之南沒再回來,傅赫更不會回,家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她跟下人。
“那看醫生了嗎?”上官丹丹關切的問。
“醫生來過了,就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難爲你還這麼關心我。”
上官丹丹端詳着凌美那虛弱的臉,然後又看向門外:伯母,大門口站了好幾個人是怎麼回事?
“哎,別提了,還不是我那寶貝兒子,不說也罷了。”她搖了搖頭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您跟傅總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
“不說他,對了,聽說你住進了璀璨?怎麼不去輝煌?那是自家的酒店,你隨便住就是。”凌美又苦口婆心起來。
上官丹丹淺笑着:我自然是要打入敵人內部啦,不過我見過你口中的那個女孩了,感覺的確跟普通女孩不一樣,不過我自認爲並不比那個女人差,並且我要優秀的多。
“你當然要比她優秀的多,你在你們家族企業不是也一樣風生水起?她卻是靠着我們家小赫幫着罷了。”
“那倒是真的,我爸爸都經常說我太強勢,看着挺水靈可愛的,一肚子主意比他還精明。”
上官丹丹說着笑起來,卻是總對一些事情感到好奇,比如門口那幾個人,她開始想,或者那幾個人是在保護凌美,但是後來一想,再看看這個家,覺得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走後凌美才起來,然後對着進來的管家問:她走了?
“是!”管家點頭答應。
“你給之南打個電話,問問他晚上回不回得來趕得上飯點。”
管家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很快那頭就接了起來:老爺……
“我今天不回去了,這幾天天氣好,我們準備在這裡多呆幾天。”傅之南說完就掛了電話。
凌美沒聽清楚電話裡說的什麼,只是昂着頭看着管家,看管家微微皺眉放下手機便着急的問:他怎麼說?
“老爺說那邊天氣好他要在那邊多呆幾天。”管家低聲道。
凌美又緩緩地躺下,臉上的失憶與難過更是容易看清。
“這個家還有個家的樣子嗎?還有門口那幾個人,那小子到底把他媽當什麼人了?”
凌美想起來就來氣,身上的毯子被她掀開,然後又坐起來,氣的咬着牙忍着落淚。
最後卻還是哭了出來。
管家退下,周圍的傭人也不靠近。
上官丹丹再次到他辦公樓的時候,得到的消息卻是:抱歉這位小姐,我們老闆現在不在。
“不在?”
“是的,不在。”
好看的眉心擰起,然後她點點頭轉身驕傲的離開,卻是立即回了璀璨。
她仔細觀察過璀璨,其實她根本看不上輝煌。
朋友說來豐城一定要住璀璨,璀璨的內部條件,各方面都不輸於巴黎。
她甚至上網查過戚暢這個人,名聲真的很爛。
但是她想,既然她名聲那麼爛,傅赫爲什麼還喜歡?
她必定有她的過人之處,正如父親所說,一個女人若是沒有過人之處,怎麼可能撐得起那麼大的家業。
做敵人還是做朋友,見過之後便能知曉。
戚暢聽到上官丹丹要見她的時候也是一驚,隨即秘書卻把上官丹丹引進了她的辦公室。
兩個女人一見面便是互相打量,上官丹丹對她笑的很精彩,她淺淺一笑:上官小姐請坐。
對於別人假裝出來的客套,小暢便是願意搭理就搭理,不願意搭理就不搭理。
而且還是對這麼一個有心機的女孩,她不覺的自己有什麼好跟人家虛情假意。
“那次我們在視頻裡見過。”
“我想或者你已經把我二十多年的生活經歷全都查了一遍才坐在我面前。”
小暢坐在辦公桌後的大班椅裡,看着面前貌似很得體的女孩淡淡的說道。
上官丹丹一滯,隨即卻是又笑了一聲:看來戚總果然不同凡人。
小暢淺淺一笑並不多說。
“既然這樣那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衝着你老公來的,——哦,我不是說衝着傅太太這個身份,是他跟他母親之間似乎出了一點問題,現在伯母有些可憐,我希望找他回家看一看,但是他似乎並不想見我,我沒辦法了所以來這裡找你幫忙,順便認識一下豐城的女強人。”
上官丹丹侃侃而談,自認爲說的比較好。
小暢便那麼直勾勾的淺淺的眼神盯着她,只是略帶微笑,稍微一收斂便是面無表情。
“首先,我跟我婆婆的關係並不好,所以我不會多管閒事。”
“可是……”
“聽我說完,其次,我跟你也沒有半點關係,我憑什麼幫你這個忙?”
“第三,你是傅傢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幫忙?”
上官丹丹……
小暢很淡定,很可觀的說出那三條,一雙敏銳的杏眸就那麼直逼面前比她大幾歲的女孩的眼底。
上官丹丹的臉色突變:我覺得戚總對我大概是有些誤會?其實我只是很欣賞傅總的爲人,對他並沒有別的想法,我媽媽跟傅總的母親是多年老友,伯母對我也像是對女兒一樣,所以我纔會希望他們母子關係能融洽一些,當然你也可以不信我。
小暢覺得這個女孩子說起這些話的時候相當的自信純熟,就像是早就已經排練過無數遍。
只是她卻無動於衷。
“而且其實我也很欣賞你這樣的女強人,看到璀璨的樣貌,便知道戚總是個有膽有識的女人。”
小暢眉心微皺了一下,然後淺淺的一笑:我就當上官小姐是誇獎了,今日見到上官小姐我也感覺很榮幸,不過如果上官小姐沒別的事情,那我就不多留你了。
上官丹丹……
“那,關於傅總跟他母親的事情……”
“上官小姐很喜歡多管閒事?如果是那樣,應該會有別的方法,再見。”
小暢屏着呼吸靠在椅背,犀利的眸光望着對面有些尷尬的女孩。
上官丹丹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跟戚總互換手機號碼?
小暢擡眼看她。
“我想,我們也許還要再談一次。”
“不送!”
小暢只是淡定的說了兩個字,桌沿的手微微一動,細長的手指指向一側的門口。
上官丹丹出了門之後臉上的表情立即全沒,就那麼冷冷的站在那裡。
劉秘書剛站起來,一擡頭,正好碰到上官丹丹似忍氣吞聲又殺氣肆起的眼神,整個人都嚇的不敢動。
上官丹丹便是冷眼看她一眼,然後昂首闊步離開。
劉秘書貼着椅子腿站着,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子的殺氣比她老闆還重。
那晚跟幾個老總飯局,服務生端上那一大碗海鮮湯的時候她的胃裡突然翻滾了一圈,不由的立即伸手壓住自己的胸口。
之後不等別人看到她便立即扶着桌子站起來往外跑。
洗手間裡,當胃裡翻江倒海了好一陣,當她吐的臉色發白,她才突然扶住額頭擡起來,然後一陣陣的胃燒的越來越厲害。
這幾天他們都沒見面,偶爾在璀璨碰到也不過是一眼避開,之後各自玩各自的。
有次她看到上官丹丹在他身邊,他看着她的眼神很冷漠,冷漠的她看一眼便離開了。
“你怎麼樣?”劉秘書長時間等不到她回去便追去了洗手間。
小暢壓着胸口緩緩地站直了身體轉身靠着洗手檯。
“就是有點腸胃不好吧,剛剛酒換過了嗎?”
“換過了,你就放心吧。”劉秘書立即說。
小暢點點頭,然後繼續若有所思。
“剛剛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傅總也來了,好像就在我們隔壁,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不用。”她淡淡的一聲,然後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劉秘書立即跟上。
傅瀟去外地出差,一走就就是好幾天,劉秘書便整天陪在她身邊幾乎寸步不離。
酒局散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劉秘書撫着她從裡面出來,卻是一擡頭就看到傅總從隔壁出來。
劉秘書緊張的望着傅赫:傅總。
傅赫便冷冷的站在她們面前,看着戚暢要站不穩的樣子只是皺着眉。
“赫,我請你上去坐坐你不會害怕到不敢答應吧?”裡面熟悉的聲音傳來。
誰也沒說話,上官丹丹一出門就看到戚暢站在那裡,看她臉色不太好便問了句:戚總沒事吧?
戚暢誰也沒看,她現在顯得有些小氣,不過她挺得意自己還能小氣的。
“我們走。”她低聲對劉秘書說了一句。
錢秘書站在裡面不敢出來,總覺得這時候她不適合存在。
但是看着戚暢被劉秘書扶着離開的時候又有些心裡難受,是上官丹丹一直纏着他們老闆啊。
之後小暢雅間裡的人陸續出來,看到傅總均是驚喜的擡頭過去打招呼。
傅總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便先走了。
“赫……”
“上官小姐還是請回吧,我們老闆晚上只會去一個女人的房間。”
錢秘書攔住上官丹丹,上官丹丹聽着那話回頭好奇的看着她:一個女人的房間?
“自然是傅太太的房間。”
錢秘書說完之後對她點點頭:上官小姐再見。
錢秘書說完就走,上官丹丹站在那裡微微擰着眉,似笑非笑。
那意思是他還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
上官丹丹纔不信,只是冷哼一聲,然後轉頭朝着電梯那邊走去。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戚暢轉頭看着劉秘書說道。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有空去看部車子,酒店配給你。”
戚暢淡淡的說了聲,劉秘書震驚的望着她:啊?
“劉秘書整天陪着老闆應酬到那麼晚,老闆理應給劉秘書配部車子不是嗎?而且酒店的客房你隨便睡。”
戚暢說着看向裡面,卻正好看到傅赫跟錢秘書出來,眼神一滯,隨即卻是回過頭:那我先走了。
“戚總,我有事跟你說。”錢秘書立即喊了句,眼尖的看自己老闆一眼便朝着門口跑去。
戚暢剛打開車門,聽到這一句便又回了頭,錢秘書到她面前衝着她笑,然後又看向身後。
劉秘書在後面也是愣住,不知道錢秘書怎麼那麼激動。
“那個,其實我是想問你,下次什麼時候去看溫律師家的小包子我們一起。”
戚暢……
劉秘書……
傅總已經走到前面,然後看了戚暢一眼,他的車被開到前面,他便轉身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留下三個女人在門口各懷心思。
他走了,他竟然走了。
錢秘書震驚的下巴差點脫臼,她還以爲她老闆有話要跟戚總說,結果……
戚暢看着傅赫離開便低頭看錢秘書:還有別的事情嗎?
錢秘書擡眼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些的女人,然後木吶的搖頭。
戚暢淺淺一笑: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倆……
“不用管我們。”正好來了輛出租車停下。
戚暢便上了車離開,兩個美女秘書爲了省錢便擠上了一輛公交車。
情況卻是有些尷尬,倆人都坐在後面,卻是互相對視着傻笑了一聲,然後又轉頭各自望着各自那旁的窗外。
路上的風景一閃即過,想了想劉秘書扯了扯嗓子又回頭看錢秘書。
“那個,我聽說你喜歡傅特助,是真的嗎?”劉秘書有點尷尬的問道,她實在是太想知道那個答案了。
錢多多不自禁的轉頭看劉秘書,劉秘書尷尬的笑着,她卻是突然聳肩了一下:是真的。
好似已經很多人知道那件事。
劉秘書這回才又擡頭震驚的望着錢秘書。
“但是喜歡他的人何止我一個?”錢秘書看着劉秘書說。
劉秘書……
“那倒也是。”
錢多多看着劉秘書,然後又看向窗外:“愛錯了一個人,就像是上錯了一條船,沿途的風景比本來要上的那條船的風景還要好得多,卻怎麼也到達不了原本的終點。”
劉秘書覺得傅總的秘書好深奧哦。
“你們酒店肯定很多女生都喜歡他吧?”錢秘書又問。
“是啊,其實我……其實大部分結婚的未婚的女孩子都喜歡他,不過他只喜歡戚總,所以大家都很崇拜他的專一,還爲他了不起的愛情點贊,叫他瀟哥。”
錢秘書才知道,原來瀟哥是這樣來的。
倆女人就那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儘管問題都是圍繞在傅瀟的身上,車子裡一陣陣的尷尬,前面的司機聽着倆女人的交流都擰了好幾次眉毛。
之後劉秘書先下了車,錢秘書依然坐在後面,司機這時候突然說了一句:你們倆愛上了同一個上司?
錢秘書擡眼看向前面的後視鏡,裡面司機大哥一臉調侃的味道。
“呵呵,麻煩開車。”錢秘書不願意與外人多談,但是車子出發,裡面安靜下去之後她卻是無奈的嘆了一聲,貌似就是那樣了。
最關鍵的是,現在劉秘書跟傅瀟又在一起工作,明顯是近水樓臺,而且劉秘書長得也不錯,她覺的自己真的是很難有戲了。
錢秘書回去後有想過給傅瀟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但是那個想法終是被自己掐滅在執行之前。
她竟然鼓不起勇氣。
傅總回到公寓後便是直接上樓,洗澡睡覺。
可是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於是便爬起來抽菸,可是抽到一半突然想到她,任何便把煙也掐滅了。
他曾經說過最不喜歡她抽菸,所以有陣子因爲怕勾起她的煙癮他甚至也是不抽菸的。
凌美跟傅佳不知道給他打過多少電話,可是兩個人都已經進了他手機裡的黑名單。
小暢便也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手指輕輕地捏着脖子上的戒指,那微涼的觸感叫她簡直要被凍住。
隔天她在市南應酬,同樣是喝的爛醉的樣子被劉秘書從雅間裡扶出來,之後好幾天,便總是那樣的場景。
有次有個記者在她們那兒吃飯正巧碰上那一幕,便讓她上了一次頭條。
小暢隔天看了卻是理都沒理,劉秘書站在她辦公桌前膽戰心驚的問: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要不要打電話讓他們停掉?
“有什麼不太好?不就是說我喝醉了酒嗎?”
兩個人正聊着,突然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男人衝進來在她辦公桌前,雙手扶着桌沿傾着身看着她。
戚暢疑惑的望着他,眉心微皺,很討厭被人這麼突然的打擾。
劉秘書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們酒店經常見到浩鑫,所以已經習以爲常到當成普通人。
“借你辦公室給我們用一下?”
小暢擰着眉看着他:什麼?
冷冷的問了一聲,辦公室還能借人?
“你不是一直覺得對我很愧疚?這次正是讓你不再愧疚的好時機,借你辦公室給我拍一場戲,就三分鐘,兩句話搞定。”
戚暢……
她對他愧疚?
什麼時候?
但是浩鑫擰着眉看着她,那麼迫切的。
“你們不是可以自己佈置場景嗎?”
“就要用一下你窗口的這個高度而已,你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同不同意?就兩個字而已。”
“不同意好像是三個字?”劉秘書慢悠悠的伸出三根手指頭。
浩鑫擰着眉轉頭看她,依然彎着腰在那裡。
只是說好的三分鐘……
嗯,等他們佈置好場景,各部門準備就緒,嗯,不躲不閃,三個小時過去了。
戚暢看着浩鑫跟那位女明星站在窗口對臺詞,化妝師還在給他們倆補妝,然後轉身往外走。
“戚總,您先別走,我們還有個小請求。”導演突然轉頭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小暢聽到聲音轉頭,敏銳的眸子裡一閃即過的煩惱。
爲何她現在後悔不已了?
“你們要是現在想換地方,不用跟我道歉說耽誤我時間,沒關係。”小暢便先說了這樣一句。
其實就是希望,千萬別再搞了。
“其實是,我們希望你客串一下男主角姐姐的角色,一會兒就好,而且您衣服都不用換,只要稍微補個妝。”
導演看着小暢,一邊搓着手一邊說道,似是思考時候的必要動作。
小暢轉頭望着那個認真對臺詞的男人,她覺得這個男人的話,以後再也不能信了。
“我不是學表演的,——但是爲了讓你們快點離開我辦公室,把臺詞告訴我。”
戚暢說着便又走了回去。
其實浩鑫對她那麼痛快的答應真的很震驚,但是眉宇間的驚意卻沒被她看到。
好吧,她年紀輕輕竟然要演一個跟傅總年紀一樣的女人,大家不是都誇她好像才二十歲嗎?
導演選她客串難道是因爲覺得她長的太成熟?那麼那些說她年輕的人難道是騙她?
小暢腦子裡一下子閃過無數個問號,不過卻在這一場戲,幾段臺詞裡尋找到了一些快感。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浩鑫跟她坐在沙發裡,兩個人都雙手環着手臂,誰也不看誰,浩鑫還挑着二郎腿像個四的跨度。
戚暢起身,然後嚇的他立即放下腿,擡着他那雙大眼,眼巴巴的看着她怒視着他。
“的確就三句話。”
“是你三句話還是我三句話?我這才發現,你真不愧是個演員,竟然連對待你最真誠的老同學老朋友都騙。”戚暢越說越是憤怒,就那麼怒視着他,看着他震驚的表情卻是咬牙切齒。
“別說的那麼難聽嘛。”
“難聽?還有更難聽的在後面呢?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說好的幾分鐘就搞定,結果光是佈置這些亂七八糟就給我用去了三個多小時,說好的三句臺詞,光是我這個客串就串了三十句以上,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浩鑫還是個這麼有心計的男人?”
她瞪着眼數落着他,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樣子。
浩鑫嚇的不敢說話,只是一雙手不自禁的擡起做出頭像的舉動。
戚暢便是那麼怒視着她,只是不久後看着他那嚇壞的樣子終是忍不住要笑場。
“好啊你,你根本沒生氣是不是?你這個壞女人……”
戚暢笑着笑着看他擡手要抓她立即躲開,傅赫便是在那時候推開了門。
劉秘書站在傅赫身後對立面聳了聳肩。
戚暢扭頭看向門口,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收起,淡淡的問了聲:你來幹什麼?
傅赫皺着眉看着沙發旁邊的兩個人,浩鑫坐在沙發裡,戚暢站在他旁邊,兩個人剛剛在辦公室裡還放聲大笑。
漆黑的鷹眸冷鷙無比,就那麼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女人,然後又冷眼朝着浩鑫看去。
浩鑫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戚暢轉頭看浩鑫,浩鑫已經站起來,頭也不擡的從她面前經過離開。
傅總便站在那裡冷冷的望着前面的女人,她的臉上還有些泛紅,大概是剛太開心的緣故,所有的情緒還沒等褪去。
那一刻他深邃的眼裡好像要吞沒了她,活生生的用眼神給把她殺死。
“溫良跟孟琳帶孩子來吃飯。”他淡淡的說了一聲,聲音裡並沒有多少憤怒,反而像是無可奈何忍氣吞聲的。
小暢一聽那倆人更是立即放下警惕:帶着小林林來了?在哪兒?包間還是大廳?
傅總……
她急匆匆的詢問,然後走到辦公桌後面的衣架那裡扯下一條粉色碎花的絲巾披在肩上便要往外走。
傅總就站在門口看着她剛剛看着他的時候還一臉的警惕不悅的樣子,而此刻卻又急不可耐要跟他走的樣子。
最後差點氣的吐血,只好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
小暢……
“不知道?那你上來幹嘛?”戚暢冷冷的瞪他一眼,此時已經走到他面前。
“跟別的男人就有說有笑,見了自己丈夫卻苦大仇深的樣子,戚暢你到底什麼意思?”
小暢……
面對他的冷漠質問,她只冷笑了一聲: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
傅總……
徹底被她打敗。
好在她肩上披着的絲巾還是他送的,不知道爲何,其實有一些他自己都沒見過,卻是那麼肯定。
於是纔跟着她身後往外走。
劉秘書站在門口,戚暢走過去纔想起來,轉頭問她:車子用着還習慣?
“嗯!”
“有什麼需要就說,我會盡量滿足你。”
那一刻讓聽了的女孩子會有種錯覺,就好像一個追求的男孩子大方的送給她任何東西,滿足她的任何冤枉,有種……
對,有種想要嫁給這個慷慨的‘人’的衝動。
只是在劉秘書聽的小鹿亂撞,聽的不知所措的時候她老闆已經走了,而傅總在後面竟然禁不住冷冷的瞅了她一眼,嚇的她渾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那個慷慨的老闆,是別人的妻子呀。
兩個人在電梯裡的時候傅總便淡淡的瞅了她一眼:你不是一向不捨的花錢嗎?
“那是我秘書,每天起早貪黑跟我,瞻前馬後的也沒有什麼怨言,她值得那些。”她便淡淡的說起來,擡手拽了拽自己的絲巾。
“這麼說,你跟我小氣是因爲我不值得了?”
“哪裡是您傅總不值得?是您傅總怎會稀罕?您根本不缺,我何必在您那裡裝大方?”戚暢便是跟他客套了兩句。
那一口一個您叫的他差點撞牆。
有種女人就是那麼壞,卻讓男人無法對她置之不理。
比如他明明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嬉笑卻也只能忍氣吞聲,然後再好脾氣的跟她說話。
竟然要了包間,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在大廳。
小暢進了屋便直接去找孟琳,不,是找小林林。
傅總在後面關門的功夫便看到她已經走過去把人家孩子抱起來。
怪不得大家都說她很喜歡小孩子,看來一點也不假。
孟琳後來看到小暢都有些害怕了,生怕小暢要把她兒子奪了去,又不好意思不讓抱。
“會不會叫媽媽了?”小暢看了孟琳一眼然後又立即看小林林。
“還不會……”
“叫聲乾媽來聽啊寶寶?”小暢着急的問小傢伙,根本不管大人說什麼。
孟琳有點難過的轉頭看自己老公,溫律師無奈一笑看向傅總。
傅總這才拉了椅子在旁邊坐下,然後看着她抱着人家孩子那麼親密,他甚至想自己變成那個小東西,也好享受下那待遇。
她都不拿正眼看他,每次都冷冰冰的,要不就是很敏捷。
她簡直比男人還男人。
傅總無奈的嘆了聲,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服務生敲門進來問了句:請問戚總今晚還要喝酒嗎?
“今晚不要了。”小暢頭也沒擡便說了一聲,服務員立即離去。
傅赫跟溫良都看着桌上的紅酒,然後不自禁的互相對望,又好氣的看着小暢。
傅赫倒是記得小暢曾經跟他說過以後喝酒都自帶之類的,但是她這陣子難道一直在喝果汁?
如果是喝果汁的話她也不至於把自己喝的走不動路吧?
所以傅總猜測,她只是喝自己的酒來防止別人在她酒裡動手腳。
“小林林有幾斤了?”小暢問孟琳。
“十二斤,醫生說他的體重剛剛好。”孟琳便是靠着小暢肩頭看着小暢懷裡的孩子說道。
小暢點點頭,然後又抱着小傢伙傻笑:他在對我笑呢,快看,他真的再對我笑。
孟琳看她激動的樣子快要哭了:還是給我抱吧?
小暢聽着那話卻是不高興,直到服務生開始上菜,她聞着那味道立即擡眼看向桌上,卻是金擰着眉心。
之後不得不把小林林送換給孟琳,自己卻是起身就往外跑去。
三個人都嚇壞了,就是剛放下湯的服務生也嚇壞了。
“她怎麼了?”孟琳擔心的問,然後看了看桌子上。
溫良朝着傅赫看去,他自然只能從傅赫嘴裡得知答案,傅赫卻皺着眉坐在那裡。
他還記得一件事,那時候他們剛剛在一起不久,她也是喝酒喝傷了胃,之後還暈倒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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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的夜,一場算計,製造出一對可愛的萌包子……
她跟他的第二次,是在結婚生完寶寶後,
幽暗的房間,狹小的牀上,他霸道的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