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可憐巴巴的看向郎暖,求助着唯一能夠求助的人。
郎暖看得懂柳婷的眼神,其實不用柳婷說,她也忍不下這口氣,“黑挲,你太猖狂了吧?你別忘了,柳家現在是我郎家的親家,你敢對柳家無理,就是對我郎家的挑釁!
你要多少錢,你說話,我可以給你包下五星級的酒店,或者給你一筆錢,只要你去別的地方住!”
黑挲的脣角勾出邪魅的弧度,“夫人是在說我沒錢住賓館嗎?嘖嘖,我黑挲船長竟然淪落到被人誤會沒錢的份上!”
他說着一抖手,一塊金條扔到茶几上,這些是他們必備的東西,絕對比鈔票好帶,而且在被通緝的時候,也不會有好到銀行刷卡或者被凍結賬戶的危險,這東西拿到哪都可以隨時變現。
郎暖的臉色一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黑挲船長要住多高級的賓館沒有,何苦要住在我親家這裡?主要你去別的地方,你要多少補償費都可以。”
“可是我還就喜歡這裡了,你的錢還是給自己留着買棺材吧!”黑挲大喇喇的說道。
郎暖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竟然咒她去死?
“你別囂張,你覺得我郎家的人都是好欺負的嗎?”她看向自己的兒子。
郎思謙的脣抿成了直線,顯然黑挲是鐵心要住在這裡的,而他也卻是沒有能威脅黑挲立刻的東西,夏清苗不知道怎麼會和黑挲在一起,他真的要把事情鬧大,就會把夏清苗暴露出來,他還不希望夏清苗被嚴家的人找到。
男人的沉默,讓柳婷的狠了眸光。
可見男人就是任由夏清苗在這裡胡作非爲,說什麼被綁架了?
靠之,這是綁架嗎?到底特麼的誰綁架誰?她只覺得自己纔是被綁架的那個。
她的脣角勾出一抹冷笑,“阿姨,你別生氣,我表妹被人綁架了,我們幫不上忙救她,她能住在我家裡,我求之不得,這樣我還可以照顧她。我可憐的表妹,剛死了爸爸,丟了媽媽,現在又被人綁架了。”
她說着眨眨眼睛,弄紅了自己的眼圈。
郎暖拉住柳婷的手,“你這個孩子,就是太好心了,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顧念着表姐妹的情誼。”
“是啊,我的女兒就是這麼傻,對她的表姐一直很照顧,可是人家根本不領情,還處處欺負她,這個年頭就是好人難當!”夏鈺刁鑽的說道。
“呵呵,自古惡有惡報,我們做我們的好人,讓他們報應去吧!”郎暖瞪了黑挲和夏清苗一眼。
夏清苗只想呵呵,簡直也是沒了誰的詛咒,“是啊,讓報應快點來吧,是不是啊姑媽?”
夏鈺的臉色一層層的慘白下去,真特麼的日了狗了。
柳婷拉了一把自己的媽媽,“媽,吩咐廚師做飯吧,別把我表妹餓到。快點讓她和黑挲船長吃飯,我們也好繼續挑結婚的地方。”
她故意把最後一句咬得很重。
夏鈺聽得懂自己女兒的話,她連忙吩咐廚師做飯,只是可惜了,她家裡發好的那些補品,原本是想明
天做給柳婷,讓她補身體的,現在都便宜給了夏清苗和黑挲。
有東西自然做的快,廚師做好飯菜,就來稟報可以用餐了。黑挲帶着夏清苗去用餐。
郎暖拉着郎思謙坐下,和柳婷商量着結婚的地方。
柳婷在圖冊上看見拉斯維加,“阿姨,這裡的海好漂亮,我們的婚禮就在這裡舉行吧?”
“拉斯維加啊?這裡的海是漂亮,而且還有小島和別墅,客人還能在博彩城豪賭,這個提議不錯,乾脆我們就在這舉行婚禮吧,可以請我們所有的客人去玩!思謙,你說呢?”郎暖說道。
郎思謙的眉頭壓下,他曾經答應過夏清苗,帶她在拉斯維加蜜月的,他的心頭揪痛着,半天才逸出他的字。
“你們喜歡就好。”
餐廳裡的夏清苗聽着客廳裡的談笑聲,她的心跳痛着,她曾經幻想過在那個地方和男人婚禮蜜月,果真男人要結婚蜜月了,可是新娘卻不是她!
她的勺子攪動着面前的燕窩,良久。
“已經是粥了,再攪也變不成別的!”黑挲用勺子盛了一塊花膠送到女孩的面前,“吃這個,補充膠原蛋白的,對皮膚好,將來的寶寶生下來就白白嫩嫩的!”
夏清苗扯着脣上僵硬的笑,吃下黑挲送來的花膠,只是再美味的東西,到了嘴裡也都沒了味道。不過她很清楚,爲了寶寶,她也要給自己補充營養平安把寶寶生下來。
一道人影從餐廳的大門走過,銳利的眸光,看着黑挲喂女孩吃飯,轉瞬離開了餐廳大門。
一餐飯吃得夏清苗滿嘴都是膠原蛋白,不管是燕窩還是花膠鮑魚,海蔘,魚翅,全部都是滋補品。而黑挲還吩咐廚子每天都必須佛跳牆。
她想要要是這樣吃到生產,連她都要被補得水嫩嫩的了。
從衛生間出來,男人的身影,就把她卷帶到旁邊的小客廳裡。
“苗苗,你怎麼和黑挲在一起?”郎思謙不安的抱住夏清苗,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會在他的懷裡消散。
“黑挲綁架了我。”夏清苗扯出一個理由,她不能說要來查夏鈺害她爸爸的事。
柳婷對郎思謙有救命之恩,而她又要查夏鈺,郎思謙會保柳家,還是會幫她?
她不想給男人出這樣的選擇題,不想讓他爲難,要做的事,她自己會做好。
“黑挲綁架你?”郎思謙怎麼都不會信黑挲是綁架夏清苗,“如果真的是綁架,我帶你走,現在就算和他拼了,我也能帶你離開這裡。”
“不要!我不走。”夏清苗擡手推着她的男人,“這是我和黑挲的事,不撈郎總裁費心了。如果郎總裁沒別的事,我該出去了,你放手。”
“你放我放手?你是我的女人,你肚子裡是我的孩子,我爲什麼要放手?我知道你生氣我和柳婷的事,但是你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需要一個名分,我先還不能拒絕她。可是苗苗,你願意相信我嗎?我愛的人只有你!”郎思謙不知道要怎麼和夏清苗說。
一切來的太突然,他不能拒絕柳婷,而他再想辦
法,但是他需要時間,他會光明正大的娶夏清苗,也要夏清苗給他事件處理好這件事。
“思謙,也許我們真的是有緣無分吧。你放手。”夏清苗的手掰着一直摟着她腰的男人手臂。
郎思謙的心生生被女孩的話刺痛了,他們只是有緣無分嗎?
他像是要打破這個詛咒一樣,低頭吻上女孩的脣,他要標註他的所有權,讓她知道她是誰的女人!
夏清苗被男人抵在門板上,她後面是門,前面是男人,她根本挪動不了分毫。
她仰頭被動承受着男人的吻,他的火熱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她的心阡陌縱橫着,完全找不到自己應該有的思緒,她不能放棄自己給父親報仇,所以她不能答應他離開這裡。
陡然,走廊裡響起女人的聲音,“思謙,你在嗎?”
柳婷叫着郎思謙的名字,她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找到男人,一個直覺,她覺得男人和夏清苗在一起了!
夏清苗的手拍着男人的背,讓他放手,“放開讓我走。”
她低聲說道。
郎思謙把女人拉到他的身後,“在這裡呆着,記住,你是我唯一的愛!”
他把女人推到牆上,擡手打開打大門,打開的門正好可以擋住躲在牆邊的女孩。
“我在這,有事嗎?”他闊步走出去。
男人的聲音很沉,霸道的氣勢讓柳婷,想要質問他爲什麼在這裡的話,都不敢問出口。
“是阿姨,讓我來找你的,說時間不早了,她想回去休息了,婚紗什麼的,改天再商量。”柳婷溫婉的說道。
“嗯。”郎思謙哼了一個字,闊步走向客廳。
柳婷伸手想挽住男人的手臂,只是手伸出去了,卻怎麼都沒膽子把手放到男人的手臂上。
夏清苗聽着外面沒了走不聲,才從小客廳裡出來,黑挲依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一副痞子的模樣。
“姑娘,你可想好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輕聲說道。
夏清苗一怔,“我後悔什麼?”
“柳婷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郎暖對柳婷感恩戴德,一旦你揭穿了夏鈺坑害你們家,把夏鈺送進監獄,你和郎家的矛盾就更深了,換一個說法,郎暖就更不會接受你了!”黑挲說道。
夏清苗的牙咬在自己的脣上,她就是考慮到這個,纔會推開郎思謙,不想讓他爲難的,她知道如果她說了,他會爲她和他的媽媽反目,可是她爸爸已經害他們家家破人亡了,難道她還要害他們家反目成仇?
她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這是我的事,和他沒有關係,我父親的仇一定要報。”想着自己父親死不瞑目的樣子,她不給父親報仇,她還算是父親的女兒嗎?
“只要你想明白就好,走吧,夏鈺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房間,我們回房間睡覺,既然不能和郎思謙在一起了,我不介意要了你!”黑挲說道曖昧,邪笑點點。
“什麼?給我們一個房間?”夏清苗大睜着眼睛,看向黑挲,夏鈺竟然要她和黑挲同牀共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