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思謙的眸子痛苦的合上,至今他都記得那女孩閃亮亮的眸子,還有她說她叫棉花糖。
男人呼入頓住聲音,夏清苗能看出他痛苦的樣子,似乎在回憶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她伸手把男人抱進懷裡,用她的體溫溫暖着他的心。
良久,郎思謙才又開口說話,“是她把已經昏死的我,拉到一個廢棄的房子裡,給我包紮了傷口,每天給我送飯吃,讓我撿回了一條命。
有一天,她說院子裡的野花好漂亮,我就跑出去給她採野花,沒想到我身後的房子忽然爆炸,我看着她被砸在廢墟里。
我想進去救她,可是我父親的人恰巧找到了我,他們把我抓走了,送我出國。國外的日子,始終是在東躲西藏中,後來我不得不隱藏自己的身份。才讓自己躲過沈家的追捕,能以強者的身份回到華納國。
我喜歡給自己建造秘密的場所,把自己藏起來。”
那絕對是痛苦的回憶,沒人願意把自己藏起來,而這卻是一個孩子求生路上被逼迫的結果。
夏清苗心疼的抱緊男人,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腦中竟然閃過了一個畫面,是一個小男孩的樣子,但是那個畫面閃過的太快,讓她根本抓不住。
她的頭跳痛了一下,她不敢在想下去,小時候不知道自己受了什麼傷,總之她大病了一場,但給她在醒過來的時候,忘掉了以前所有的事。
“思謙,我會保護你的。”她說道,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捨得讓他傷。
郎思謙脣角彎彎笑看着眼前的傻女人,她竟然還要保護他?
當年那個女孩也是這樣傻傻的和他說,她會保護他。只是他回國之後,打聽到的結果是,那個小女孩死於那場爆炸。至於她的父母,他沒有查到。
他的手指掛着小女人的鼻子,“好,我的小老婆,以後爲夫就靠你罩了!”
夏清苗漢子般的拍拍男人的肩膀,“小謙謙,來吃飯飯了!”
她拿着勺子餵飯給男人。
郎思謙欣然的張嘴吃掉女孩送來的飯,一口龍蝦肉被他送到女孩的嘴裡。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吃到了那一大盤子的炒飯。
而飯後的水果更讓夏清苗驚豔了,不但有菠蘿蜜還有雞蛋果和各種熱帶的水果。只是她的胃吃飽了還是會不舒服,她拿着酸甜的西梅咬在嘴裡。
卻被餓狼般的男人,一口吻住,女人嘴角上的果汁他一直想吃,今天總算能吃到嘴了。
夏清苗只覺得自己蜜月好像提前了,她已經和男人密不可分了。
轉天清晨,郎思謙帶着他的小女人走出山洞,帶她去海邊撿貝殼抓螃蟹、釣魚。
而夏清苗也發現,那些水果都是小島上種的,看似沒人的荒島,其實種着好多果樹,和他們要吃的東西。
“渴不渴?”郎思謙問道。
夏清苗點點頭,我回山洞那水,那裡有臺過濾機,可把海水直接變成引用水。
“不用這麼麻煩,我摘給你。”郎思謙說道。
夏清苗一怔,摘?水能摘嗎?
郎思謙擡頭看看椰子樹,從口袋裡拿出瑞士軍刀,打開匕首,
朝着葉子飈了過去。
椰子乖乖的掉落在沙灘上。
夏清苗跑過去把椰子和匕首撿回來,“思謙,你好棒!”
她踮腳吻了男人的臉頰一下,男人不滿意的撅起了嘴。
夏清苗嬌嗔的笑了笑,不過還是吻了一下男人的脣邊,答應了他這個無理的要求。
郎思謙把椰子削開,一根蘆杆足以當吸管來用。
夏清苗抱着椰子大口的喝着,她從不知道幸福和逃亡還有流浪能能交織在一起,但是如果這就是幸福,她願意和他這樣逃亡一輩子。
只是小島上幸福如蜜的兩個人,並不知道在博彩城裡的嚴思弘急成了什麼樣子。
隨着董事會的臨近,他的總裁位置越來越危險。因爲找不到夏清苗,夏晟就會把股票賣給郎思謙!
他急到火上房,可是不管是他的人還是溫莎公爵的人,都沒有找到,那個綁匪的一點蹤影。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他想如果有人能找到那個人的話,這個人一定就是這個女人!
他走出自己的房間,朝着女人的房間走過去。
大門敲開,那張慵懶如貓的小臉呈現在他的面前,女人周身散發着女人的味,似乎全世界只有她纔是正真的女人。
他的喉結不受控的滾動了一下,“貝蒂,能請我進去嗎?”
貝蒂挑了一下自己細長的眉梢,“我照顧公爵好多天了,今天才難得回來休息,不方便會客。”
嚴思弘輕勾了一下脣角,“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你不聽要後悔的!”
貝蒂眉頭沉下,不情願的讓出一條路,讓男人進房間。
嚴思弘大喇喇的走進去坐在沙發上,“看來照顧公爵是很辛苦,我看你都瘦了,臉色也不好看了。”
貝蒂撐着腿上傷口跳痛,走過去坐在嚴思弘的一側,“嚴總裁說的重要的事,不會就是這個吧?”
“當然不是。我有生意和你談。幫我找一個人,找到了我給你一百萬!”嚴思弘要着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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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清冷的看向嚴思弘,“找誰?”
“找綁架苗苗的男人。”嚴思弘說道。
貝蒂噗嗤笑出了聲,“我們家公爵找苗苗出了20個億,你找苗苗出一百萬?”
嚴思弘尷尬着臉色,“我這不是沒有公爵有錢嗎?況且我只是要一個情報,我自己會出人去找,不用你動手。”
貝蒂的眸光越來越冷,這不是有錢和沒錢的問題,只是你願不願意爲對方付出多少的問題。
“那麼多人都找不到,我一個女人更找不到了。”貝蒂的手指捲動着自己大波浪的長髮。
嚴思弘只覺得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妖精,她什麼都不做,坐在那就是一隻妖精。
他不得意撇開自己的眸光,不敢在看她。
“如果你再找不到,那麼就沒人能找到了,你可以一號的間諜。從來沒失過手。”嚴思弘把女人的身份點破。
雖然很多人懷疑貝蒂就是那個代號鬼魅的千面間諜,但是她做的滴水不漏,沒人有證據指出她的身份。
“嚴總裁這麼看得起我嗎?竟然說我是鬼魅?
”貝蒂並不驚慌,她很清楚,沒有人能抓到她的證據。
“當然,你也可以說不是。不過是不是人心自在,我是實在走投無路,纔會來找你幫忙。夏清苗失蹤,夏晟威脅我找不到夏清苗,他的股份就不給我了,我還有幾天就要改選總裁了,我也沒辦法了。如果你覺得價格不滿意,我可以給你再加點。”嚴思弘和女人說道。
貝蒂從雪茄盒裡拿出一支細長的雪茄慢慢的抽着,紅潤性感的蝶形脣,逸出一股青煙。
良久,她纔開口說話,“價格就算了吧,就你的出價簡直是侮辱我。我幫你找一人,你也幫我找一個人,我們兩清。”
“你找人?你要找什麼人?”嚴思弘有些意外。
“你放心,我讓你找的人,是華納國的,你下工夫去找不會找不到。”貝蒂解釋道。
“行,你想找誰,叫什麼?”嚴思弘問道。
貝蒂輕蔑的看向男人,“嚴總裁開玩笑嗎?我要是知道叫什麼,還用你去找嗎?”
嚴思弘的額頂劃下無數的黑線,“可是沒名字你要我怎麼找啊?”
“這個女孩今年應該有18或者19歲的樣子,不過不確定,也許上下浮動一兩歲,她叫棉花糖,應該住在華北街上。”貝蒂說道。
“華北街,那裡都是平民區原來有好多的老房子,後來都改造了,很多老住戶都搬走了。還有棉花糖是名字嗎?有父母給孩子起名字叫棉花糖嗎?”嚴思弘只覺得這個樣的信息太無厘頭了。
“棉花糖應該是小名吧?好找的話,我還用你去找嗎?直接調戶籍檔案不就好了?”貝蒂說道。
她要找到這個女孩,如果能找到的話,就能查夏清苗算什麼東西?只要能把夏清苗從郎思謙的視線裡淡出,她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嚴思弘蹙了眉頭,小名要怎麼查?
“那好吧,我去找,不過你要給我時間。但是我讓你找的人,你要這一兩天就找到,不就要耽誤改選總裁了。”嚴思弘說道。
“可以,你等我的消息吧。”青煙從貝蒂的脣齒間嫋嫋升起,她的手擡了一下表示送客。
嚴思弘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女人對他的態度讓他十分不滿意,他憤憤地離開了貝蒂的房間。
貝蒂拿着自己的手機,手指在上面輕輕划着,一個很久沒有被撥出的號碼,被她按出去。
電話響了很多聲纔有人接聽了電話。
“誰?”裡面的男人聲音傳了出來。
“巴頓,別來無恙?”貝蒂的聲音就像是天生的語音自動轉換器,她有模仿任何人聲音的本事。
“誰?你是誰?”
顯然女人的話把電話裡的男人驚到了。
“或者該叫你彪哥!當年英倫國的博彩大亨巴頓,現在的華納國夜總會老闆彪哥。”貝蒂繼續說道。
她當然認識巴頓,當年他被手下人篡權,都是公爵策劃,她一手執行的。
“你怎麼知道我?你是誰?”彪哥警惕的問道。
“我是誰不要緊,你要找的人在一座海島上,地圖我發給你,想要人的話明天一早就去。”貝蒂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