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句話他的性格,開不了口。
而她彷彿感受到了那份心意,無比開心地抱住他的腰,感受着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五點半鐘,兩個帶着草帽擋雨的少年拿着地圖找了半天,還是沒遇到任何一對。
華金無奈地坐在路邊休息椅上:“這裡那麼大,要怎麼找啊。而且下了雨,大家應該不會去海邊了。”
“前面是觀音山,爹地媽咪會不會去那裡了?”
這倆兄弟也沒想找到其他人,尤其是華睿淵。他直覺最先找到父母是最安全的。而華金則沒有任何意見。
他順着少年指的方向點點頭:“那去那裡看看。”
結果兩人走着走着無意中進入了一個神秘花園,華金蹲在小路旁邊的一張白色黑字牌子上研究半天:“有什麼果實會掉下來?能不能拿回去吃啊。”
“……”
剛說的瞬間,兩人頭頂突然出現一道破風聲,華金詫異地擡頭,眼睛差點脫窗!
“小心!”動作敏捷的少年立馬將他推倒,兩人狼狽地趴在地上,但總比被砸中比較好。
華金的心還在顫,片刻之後拿出手中的本子翻閱,頓時忍不住破罵:“最重的果實36kg!!!要是砸下來,我就不信牛頓還能發現地球引力!他該慶幸當年被砸中的只是個蘋果啊!”
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華睿淵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找路走出去吧,如果真被砸中的話,咱們就得躺着出去了。”
這麼可怕的千年樹妖,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安全。
等他們衝出神秘花園之後,察覺到少年的揹包鼓鼓的,華睿淵眉頭一挑,無語地看着他:“別告訴我,你將那個果實帶在身上了。”
他無辜地摸摸腦袋,傻笑:“我要回去蹂躪它,差點被砸中,多危險啊。”
“……”
“好啦好啦,咱們趕緊去找爹地媽咪他們。話說大家到底都在哪兒啊,怎麼找不到。”
一望無垠的海上,夫妻倆精神萎靡地躺在甲板看着天空,餘渺再次嘆氣:“我們這是要到哪裡去……”
“老婆,天涯海角我也陪着你。”
“你個白癡,別忘記咱們的賭約,你自己去跳草裙舞吧!”說完一腳踹過去,男人尖叫一聲,噗通……竟然掉進海里。
餘渺嚇到,趕緊翻身看向海面:“華揚!老公你別嚇我啊,趕緊出來!”以爲真出了事,她趕緊起身噗通跟着跳進去。
“哈哈哈,老婆,愛我愛到願意殉情就說嘛,平時幹嘛對我那麼兇?”欠揍的聲音得瑟地說着。
鑽出水面的餘渺咬牙切齒地看着他,亂起拳頭一陣暴打:“姓華的,再嚇我老孃跟你離婚!”
這次她真火了。
發現了這點,男人趕緊低聲下去地道歉,緊緊抱着她:“老婆,別生氣了,我這不是讓你到海里降降溫嗎。因爲我估計着草裙舞咱們是跳定了,從岸上出發到現在,這艘船走了五個多小時,再回去起碼也得五個小時,到那個時候,大家沒準都準備上牀睡覺了。”
“嗨,你們沒事吧?”
聽到動靜的其他客人站在甲板上問。海里的兩人趕緊笑着搖頭,然後在他們的幫助下上了船。猛然間發現小少爺不在浴池裡,把沐姐再次嚇得夠嗆!
當發現他一個人坐在一堆電話中,好奇地按這個,再按那個後的可愛樣子,她才渾身放鬆地跌坐在地上。
今天被嚇得夠嗆,如果小少爺不見了,她真要以死謝罪。將孩子交給王子風后,她認命地去收拾自己弄出來的殘局。
門口的風鈴響起,兩道身影相繼走進屋子。
當看到一地狼藉時,華拓的連身頓時一沉:“這怎麼回事?”身邊的安千寵幽默地眨眨眼:“不像是遭搶劫,難道淹水了?”
“火火?”
小傢伙聽到媽媽的聲音,立馬精神抖擻地喊:“咿呀!”然後從王子風的手中爬下地,往他們的方向走。
男人無奈地將他重新抱起來:“笨蛋,想找你媽媽,衝叔叔說抱抱,我就帶你去啦。”
“包包……”
“哎呀,華拓,你兒子會說話了!”一臉新奇的王子風抱着嬰兒走出房,看到地上還是很亂,舉起左手錶示清白:“這不是我乾的。”
然後沐姐的哭喪地臉從浴室門內出現,如實以報:“少爺、夫人,這是我乾的。”
安千寵疑惑地問:“發生什麼事了?水閥壞了嗎,有沒有叫來修。”
“那個……”尷尬不已的沐姐猶豫了很久,纔在衆人的緊盯下再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華拓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只道“趕緊把屋子清理乾淨。”對於有潔癖的他而已,這屋子的混亂簡直在謀殺他的眼球。說完抱着兒子轉身上樓。
而見他沒發火,沐姐大大鬆了口氣,隨即好奇地問:“少奶奶,遊戲不是要兩對回來嗎?怎麼你們先回來了?其他人呢。”
“因爲時間已經過了六點,所以打電話通知大家遊戲結束了。”
“哦,這樣啊。那算誰贏啊?”
安千寵淡雅一笑,目光看向二樓:“沐姐,你說誰會贏呢?”後者突然了悟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哎呀,我真笨。那誰輸了呢?”
說到這個,安千寵黛眉一皺,嘆了口氣:“本來想讓刑大哥和阿彩輸的,但是目前來看,應該是渺和華揚輸了。不過最終目的已經達到,無所謂誰贏誰輸,反正不讓我和拓跳草裙舞就行。”
聽到草裙舞三個字,沐姐掩脣笑。突然啊了聲,想起來自己還沒打掃屋子。
二樓。
男人抱着兒子坐在牀邊,認真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麼。而火火一點都不怕這個看似冷漠的父親,偶爾還摸摸他的臉,吃他豆腐。
華拓的心不由軟了一塊:“你和你媽咪就是爹地的軟肋。小傢伙,會叫媽媽了,是不是也該叫爸爸?”
瑩亮的眼珠子轉着,火火的嘴角突然揚了起來,看着男子露出燦爛的笑容,卻不說話。
“來,叫爹地,這個就是你的。”
火火伸手想去拿,但拿着彩虹棒棒糖的那隻手很快收了回去:“要叫爹地纔有得玩。”
小傢伙歪着腦袋看他,再看向那隻圓形的彩虹糖:“粑……粑。”
門被推開,安千寵的身影出現在那裡。她看着蹲在牀邊,誘惑兒子叫爸爸的男人,嘴角忍不禁揚起:“寶寶會叫爸爸啦?好棒!”
看到她的出現,火火異常激動地揪住男人手中的彩虹糖手舞足蹈:“嘛嘛媽嘛……”
察覺他發音越來越標準,安千寵滿足地一笑,走過去抱起他。小傢伙立馬趁勢手腳像樹袋熊一樣將她抱住:“嘛嘛。”
“乖。”這一聲嘛嘛叫的跟撒嬌似的,讓她甜到心裡去了。尤其是這樣被攀着,彷彿能感受到孩子對她的喜愛和依賴,她的心更是幸福到滿足。
站在一旁的男人微笑地看着母子倆,想到什麼,她好奇地問:“你什麼時候買的棒棒糖,我怎麼沒發現?”
“去給你買水的時候正好看到很好看,就給火火買了。”
樓下兩個少年回來了,看到一屋子的狼藉,華金和安千寵的反應十分相似:“家裡淹大水了嗎?”
皇甫旭噗嗤笑出來。沐姐拿起手中的抹布捂住自己的臉……
經過一番講解之後,知道事情始末的少年明白了爲什麼。而華金轉了轉眼珠子,發現一個重點:“表叔,你是說王子哥哥急着上洗手間,所以把門撬開,結果被沐姨當做壞人,用水管沖走。那後來呢?他去上洗手間沒有?”
“……”坐在一旁看英文報的王子風臉色一變,強力裝作淡定。
然後見皇甫旭一副認真的表情細想了下,道:“他發了很久的呆,後來直接回房去換衣服了。”
說完,全部的人齊齊看向他……
不是急着上洗手間嗎?難道被嚇也能把尿嚇回去?回想起王子風當時鐵青和怪異的臉色,皇甫旭驀地張大嘴巴:“你不會……唔唔唔!!”
不許他把話說出來,王子風伸手堵住他的嘴巴後,將人抗在肩上:“走,我覺得咱們應該好好溝通一下。”
“姓王的,別老用你的蠻力凸顯老子的瘦弱,快把我放下來!”這樣隨意就被抗在肩上,太沒面子了!
雖然王子風逃得快,卻阻止不了別人的瞎想。想到自己的超級偶像可能尿褲子,華金臉上好是糾結。
而沐姐趕緊擦地,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兩個小時後,邢書和阿彩終於回來了。剛吃完飯在等他們的人,看到兩人手牽手進門,頓時吃驚地瞪大眼睛。
阿彩羞澀地想把手拿開,可握着她的那隻大掌太牢固,根本不容許她反抗。
邢書對待感情就是這樣直爽明白的人。只要承認了,就不會扭捏害羞,處處隱瞞什麼的。
這點讓在場的人一看就明白他對阿彩的感情有多深。
安千寵感動地流下眼淚,等了那麼久,刑大哥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她好高興。旁邊的男人無奈地幫她擦眼淚。
“噓噓……”王子風響起口哨,一臉揶揄:“看來我和小旭旭錯過不少重要的過程啊。說到這個,你們也太沒良心了,出來玩都不帶我們!”
華拓繼續幫老婆擦臉蛋兒,沒搭理他,也不顯得愧疚。門口的邢書拉着阿彩過去坐下,常年面無表情的臉上,忍不住掛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