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拓微微一笑,將西西先抱出來:“看來她選擇的是企業家,很好。”說着將孩子抱給華揚:“如果你教育不好,交給我。”
“誰說的?本少可是房地產界富商,有的是經驗和財力培養她。而且你都搶走我一個兒子了,休想再打我女兒的主意!”
華拓也沒勉強:“不要算了。”說完看向桌子上的小兒子,偷偷將老婆的照片往他面前推了推,結果被王子風發現:“華拓你作弊!”
男人輕咳了咳,一本正經地問:“誰還看見了?一個人看到是無效的。”
“……”
結果火火爬到邊緣上,看到盤子上的蛋糕,眼睛亮了起來,動作無比利索地爬過去將蛋糕抓起,弄了滿手的奶油。
這一突發狀況讓充滿期待的幾個人黑臉,王子風問:“誰把蛋糕房桌子上?”
正在遞給金幽靜飲料喝的李俊赫,只是先把蛋糕隨意放在桌上,誰料到今晚的主角竟然會爬向它。
“現在、算什麼?以後火火要當甜品師嗎?”皇甫旭一臉失望地問。他覺得放蛋糕比放千寵的照片還犯規。
安千寵黛眉蹙了蹙:“好像,是這樣。”隨即高興一笑:“太好了,我也喜歡做糕點,火火一定是遺傳我了!”
小傢伙正一臉歡喜的吃着蛋糕。人家喜歡吃,不是喜歡做。
抓週結束,華揚看着臉色不是很好的男人,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哥,你節哀。還有,記得信守承諾,咱火火以後可就是甜點師傅了。”
“……你想去新疆出差?”
噌……
落井下石的男人立馬跑得老遠,那個地方正暴亂呢,誰敢去啊。把他嚇走,華拓轉身尋找老婆的身影。
“所以說,俊赫答應娶你了?”
見她得比自己這個未來準新娘還激動,金幽靜難得羞澀地點頭,只是眼裡還有些失落:“我明明不想利用孩子的,可當聽到他願意娶我時,我還是在心裡感謝了這個孩子。”
“幽靜,你別亂想,俊赫準定不是因爲孩子娶你的。”
雙手被捧住的金幽靜深吸口氣,灑脫一笑:“都不重要了,反正我只知道自己想嫁給他,而他也願意娶我,那就結婚吧。”
“……幽靜。”
“你別擔心,我真的看開了。十幾年的時間,一直追着一個人,終於可以追到他了,我不會放棄的。”
安千寵爲她的堅強想笑,可看到她笑容裡的悲傷又想哭。
她真心希望俊赫是因爲被幽靜感動了,願意照顧他們母子,願意放開對自己的這段感情,去組織他自己的家庭。
站在門外的華拓挑了挑眉,擡眸看到衝自己走來的男子,上前一步:“聊聊?”
李俊赫看了眼門口的位置,點頭。兩人往樓下走去。
“以我的個性,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惦記着千寵。但因爲欠你的人情,所以我一直沒有把話撕破了說。”
兩人在客廳的角落坐下,各自端着一杯酒。
聽到華拓的話,李俊赫眉頭一蹙,手不由自主放在自己裝了假肢的腿上,突然笑了笑:“可是說實話,我並沒有恨過你。救千寵而付出這條腿,是我心甘情願的。”
“就是因爲你的心甘情願,我才覺得虧欠你。李俊赫,十幾年了,你也能猜到我爲李氏集團傾注了多少,對你、對你的家人又做過什麼。但是今天就做一個了結吧。”
“……”
“我知道你對千寵的感情,但是你這樣對她的默默付出,對幽靜不公平,對於千寵來說也是很大的壓力。而對於我,則會讓我覺得對你虧欠更多。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李俊赫沉默地看着他,手中的紅酒晃了晃,看不出情緒。
“十年時間很長,而這麼長的時間內,你都看到了千寵有多幸福。而之所以不放手,是因爲你懦弱,你在逃避對幽靜的感情。”
李俊赫驀地一笑,笑容裡有些苦澀:“你和千寵真有默契,說了一樣的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對幽靜到底有什麼樣的感情,但是我累了,對千寵的愛太沉,沉的我和我身邊的人都不幸福,所以想放開了。”
驟然間,他突然明白了什麼,釋然一笑:“華拓,我輸了。”說完衝着他舉起酒杯:“從今天開始,我會真心的祝福你們,也會好好對待幽靜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華拓站在原地,看着他上樓去找金幽靜的身影,嘴角微微揚起:終於把這個潛伏的威脅徹底解決掉了。
而李俊赫在走進房間時,見金幽靜笑得很開心,差點撞到身後的櫃子,驚得衝過去見她護在身前,嚇了兩個女人一跳。
“俊赫……你……”
面對女人充滿不敢置信和感動的眼神,李俊赫嘆了口氣:“現在身體特殊,要是撞到櫃子怎麼辦?”
……所以說,他真的是因爲孩子才願意娶她的嗎?
明知道該滿足,但她的心裡突然苦澀一片。可爲了這來之不易的奇蹟,又必須忍着悲傷,輾轉歡笑:“謝謝,我會照顧好它的。”
李俊赫微挑眉,對面的安千寵笑着揶揄他們:“真幸福啊,幽靜,你說貝比是男孩吧?等着我下一胎生女兒,給你們家做媳婦。”
“啊?真的嗎!”
見金幽靜沒有任何牴觸,還那麼興奮的表情,李俊赫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安千寵笑眯眼;“當然是真的。”
金幽靜興奮起來,抓住她的手道:“我懂得點算命,趕緊算算,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兒媳婦。”
“啊?”然後她認命地坐在椅子上摸着塔羅牌,邊好奇地問:“你隨身都帶着這個?”
“嗯,今天來中國的身後給自己算了一卦,說有雙喜,很準的。”
看她一臉嚴肅的表情,安千寵正了正臉色,覺得自己也得真誠。旁邊的李俊赫忍俊不禁,或許是心態變了,以前覺得金幽靜很煩,現在看她,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愛。
“太子,正位……”
看她拿着那張牌,眉頭緊鎖的樣子,安千寵緊張地問:“怎麼了?”
金幽靜沉默了會兒,驀地一笑:“我們重新來,剛纔我忘記洗牌了。”然後華拓走進屋子時,就看到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興奮非常的玩着他不懂的東西。
“那是塔羅牌,幽靜正在給你算什麼時候能生出女兒。”
鮮少路出表情的華拓嘴角一揚,頗感興趣地走過去,靜靜坐在安千寵身旁。
“皇后……逆位……”
看她表情又是嚴肅的樣子,安千寵跟着有些着急了:“什麼意思啊?”
華拓也挑眉看着她。
金幽靜深吸口氣,看着眼前的皇后逆位,猶豫了下,將牌收起來:“今天手感不對,下次再測吧。”
李俊赫旁邊壞笑:“其實答案不是很簡單嗎?太子正位,皇后逆位,就代表你們生不出女兒。哈哈哈……”
看到華拓黑臉的表情,他突然覺得心理平衡了。
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人,華拓想要女兒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生不出女兒來,比他損失上億的事情還能打擊他。
“老公……”
男人低頭摸了摸她的髮絲,安慰道:“幽靜不是說手感不對嗎?所以不準,我們不要受別人影響。”
說到別人時,餘光掃了李俊赫那張得意的臉一眼,忍不住道:“一般笑話別人,自己也會中招。小心你也生不出來女兒。”
“……!”
門口探進餘渺的臉蛋,她好奇地問:“你們在幹嗎?”安千寵從沙發上站起身,搖搖頭:“沒事啊,對了,我已經讓沐姐把客房準備好了,大家困了的話,跟沐姐說一聲,她會帶大家去房間睡覺的。”
“嗯,我知道啦。你趕緊下去,大家正玩的起勁兒呢。”說着看向華拓:“大哥,可以把你老婆借給我不?”
男人微微一笑:“你都叫大哥了,能不行嗎?但是不能給千寵喝酒。”顯然他看出餘渺喝酒了。
“ok!”
安千寵回頭拉住金幽靜,微笑道:“你也去玩吧,大家正好熟悉熟悉。”
然後房間裡又只剩下兩個男人。
“聽說小淵去法國了?你還真捨得。”
華拓優雅站起身,舉手投足間充滿着貴族氣質:“小淵長大了,有他自己的選擇。對了,這個是喜帖,邢書結婚的時候,記得帶幽靜來。”
男人接過燙金的帖子,帶着驚訝:“邢書竟然要結婚了?”不會吧!他還以爲那個男人爲了保護華拓,一輩子都不會結婚呢!
“可是今天怎麼沒看到他?”
“在陪阿彩尋找她的家人,阿彩就是要和他結婚的人,小金的養母。”
沒想到關係還那麼複雜,李俊赫表示瞭解地點點頭,兩人邊聊着往樓下走。也算是冰釋前嫌了。
“幹嘛一個人待在這裡喝酒?”
擡頭看向說話的男人,王子風輕嘆口氣,端起手中的洋酒一飲而盡,然後懨懨說:“沒事,只是羨慕你們這一大家子那麼和諧。”
華拓挑眉,在他身邊坐下:“想要跟我們一樣,那就去找個正經的女孩子交往,他並不適合你。”
“……”
“子風,咱們認識那麼多年,我並不希望你往最艱難的那一條路走。”說完目光幽幽看向大廳裡用撲克牌在玩遊戲的人羣。
彷彿感覺誰在看自己,正握着一手好牌的皇甫旭擡頭,對上華拓的模樣,燦爛一笑:“表哥,千寵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