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齊心惠一個人坐在袁琛的辦公室中代替着他爭分奪秒地處理着所有的事宜,盡力做到一切盡善盡美,不輸自己兒子。可是歲月不饒人,才短短的幾天,她就已經多了好多的白頭髮,像是一瞬間的老了好幾歲,臉上的皺紋也愈加的深厚,就算是用再昂貴的化妝品也修補不了歲月的痕跡。
處理完手中的一個文件剛想在靠背椅上休息一下的時候,袁琛的助理小陳就急匆匆地敲門進來。
“齊總,剛纔樓下的王經理沒有找到你,讓你立刻給他回個電話,說是觀海的那邊的工廠出事了!”
袁母的心裡一下子咯噔了一下,立馬打開了手邊的電話給王經理打電話。
袁氏集團有很多條生產線,這幾年袁琛又擴建了許多工廠,但是觀海的工廠是唯一生產袁氏旗下的老牌化妝品的廠房。
隨着公司的快速發展,早就把重心都移動到了幾個利潤高的高檔品牌上,要不是在袁氏所有的老股東的強烈要求和支持下,說不定那個工廠早就被淘汰了。而現在袁琛不在,她身爲母親,一定不可以把兒子的工廠搞垮!
“喂,王經理,觀海的工廠出了什麼事?”齊心惠的聲音帶着些焦慮。
“齊總,今天早上流水線上的工人陳克因爲遲到被他們的主管邱昊訓斥,那個陳克情緒激動後帶着一羣地痞流氓就到了工廠裡面鬧事。兩方人就打了起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個邱昊推了陳克一下,陳克就摔進了磨具裡面,被砸到了頭,當場死亡。”王經理解說道,語氣也很凝重。
聽到“死亡”這個詞,齊心惠覺得自己的心裡一沉,幾乎有種要暈厥過去的感覺。可是現在的情況下,袁氏沒有人主持大局就會天下大亂,她是最不可以亂了方寸的人。
任何公司都最怕最怕出現這樣的事故,但是既然碰上了就要去積極解決。
“我馬上過去。”說着齊心惠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邊吩咐身邊的助理小陳送她去工廠。
因爲情況緊急,齊心惠的手機又沒電了,所以只好用小陳的手機跟王經理聯繫,知道了大致的情況。
原來那個陳克是觀海鎮上的人,三姑六婆都在,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地痞流氓朋友,一鬧起來,居然來了七八十個人。
這個陳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經常遲到、曠工,本來薪水就是三千,可是上個月他居然曠工了整整半個月,發了他一千塊的薪水,他就帶着一大票的流氓過來鬧事,王經理怕影響別的工人工作,就補發了他一千塊。可是這個人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繼續能被留在工廠了,於是上週王經理就要把這個人勸退,可是這個人居然死活不肯走,就死皮賴臉地賴在了廠裡。
那個邱昊是王經理的侄子,自然看到這個地痞流氓在自己地盤上撒野很看不慣,今天就因爲遲到的事情發生了爭執。
本來,陳克的那些人也是鬧得很兇,大多也是爲了錢和賠償的問題。可是沒有想到,邱昊也是血氣方剛又年輕氣盛,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說了一句:“是他先來鬧事的,爲什麼要賠錢,沒的賠!”
這句話就成爲了導/火索,讓陳克的那幫人火了,半小時後就一羣人抄了傢伙堵住了他們的辦公大樓。
齊心惠聽得覺得自己的腦門都在發疼,要是以前遇到了這種事情她是一定不會插手的,因爲有兒子也有古董。可是現在兒子躺在病牀上,股東都在背地裡搞陰謀詭計要架空袁氏,她可以相信的只有她自己了。
要不是袁琛的父親走的早,她也不現在需要這麼操勞了……
可是齊心惠只是這麼想了一下,就很快地被拉回了現實,甩了甩自己的腦袋,鎮定地對電話那邊的王經理指揮起來。
“王經理,你先打電話給保安把門關上,千萬不要讓一些好事的媒體記着進來發現這件事情。先穩住那些人的情緒,我大概兩小時內可以趕到。”齊心惠冷靜地吩咐道。
旁邊的小陳看着齊心惠的樣子,也非常擔心,不由得出聲詢問,“齊總,這件事要不要去告訴下夏小姐,他們人多勢衆,要是處理不好,說不定會遷怒於你……畢竟,夏小姐也是股東啊……”
小陳跟在袁琛的時間最久,所以心裡也清楚袁琛一直最在乎的人就是夏凝,夏凝也是在乎着袁琛,但是這兩個人都在互相傷害,不肯承認相愛。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他知道夏凝是絕對不會背叛袁琛的人。
齊心惠的眉頭一皺,臉一下子就陰了下去。
“你是當我們袁家沒有人了嗎?要一個外人來插手家務事?她的那點兒股份還不夠她塞牙縫的,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而且觀海的工廠現在是我來負責,賠錢是小事,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不可以報導,否則會對袁氏的名譽有所影響。”
“可是觀海工廠生產的產品不也是袁氏的品牌嗎?我覺得讓夏小姐出面會好一些,畢竟她對那些產品也算了解。”小陳誠懇地說道。他看過曾經總裁帶着夏凝去觀海的工廠,而夏凝對產品也絕對比一般人熟悉的多,加上夏凝那樣的人,是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他可以理解齊心惠對夏凝的偏見,可是公是公,私是私,還是希望老太太不要意氣用事。
齊心惠凌厲地瞟了一眼小陳,把自己不悅的情緒掩飾了下去,冷聲說道:“這個公司現在是我說了算。以後少在我面前提夏凝!”
不管怎麼樣,他們袁家的企業都輪不到夏凝那個外人來插手。她想到了蕭瑟琴,可是又想到蕭瑟琴現在正在病牀旁照顧袁琛,原來拿起了電話的手也放了下去。
……
蕭瑟琴從病房出去,打電話給自己的私家偵探,可是怎麼打電話都接不通,讓她不由得焦急萬分。
“這個該死的!不會是拿了錢就跑了,不願意幹了吧?!”蕭瑟琴憤憤地看着那個號碼呢喃道。
她的眸光一動,抿了抿脣,撥向了袁母的號碼。
可是一打,是關機!蕭瑟琴一下子有些泄了氣,現在也沒有辦法通過袁母知道夏凝的消息了,那麼她要怎麼辦呢?
剛想再打個電話找別的私家偵探或者是徵信社的人,她的電話就來了餘額不足的短信提示。
蕭瑟琴覺得奇怪,自己的電話一直都是定期自動續費的,根本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餘額不足的情況。
難道……蕭瑟琴覺得自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這種不好的預感在十分鐘之後得到了應證!她的銀行卡和信用卡全
部都被凍結了!也就是說,她現在除了身上的幾張現金鈔票,已經是身無分文!
蕭瑟琴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會這麼狠心,爲了讓她離開袁琛離開醫院,居然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就範,簡直是不可理喻!蕭瑟琴心裡火急火燎的,馬上就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自己父親的號碼。
“爸,你要做什麼?你爲什麼凍結我的賬戶?爲什麼你要這樣干涉我的自由?!”蕭瑟琴的語氣帶着些失控的質問,不知道自己一向覺得很愛自己的父母怎麼轉瞬之間就變得比魔鬼還要可惡。
那邊蕭國慶的聲音卻是很平靜,“我告訴你,只要你乖乖回來聽我和你媽媽的話,我馬上就把你的銀行卡解凍,如若不然,你就去自己找工作吧!”
那邊的話音一落,還沒有等蕭瑟琴再開口回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顯然,這是蕭國慶給她下的最後通牒,也是他最後的殺手鐗。因爲他太瞭解自己的女兒。蕭瑟琴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苦,就算是長大了也是在自家的公司偶爾幫幫忙,平日裡過的都是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生活,養尊處優慣了,她身上的那點兒現金都不夠她吃兩頓飯的。
他想的一點也沒有錯,蕭瑟琴確實就是那樣的人,沒有了錢來支撐,她可能什麼也不是。她恨恨地站在電話旁邊急紅了眼,想要打電話過去給袁氏集團找齊心惠,可是一下子又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要是她打電話問齊心惠要錢的話實在是太突兀了,而且這並不是她會做的出來的事情,再說一旦問齊心惠要錢,她難免不會去告訴自己父母,到時候可能齊心惠連父母不想讓她和袁琛在一起的事情都會知道。到時候說不定就又讓夏凝那個賤人搶佔了先機,這種蠢事,她蕭瑟琴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第二次地再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讓人!
她站在電話旁邊,手裡緊緊握着電話的話筒,像是握着一個和她有國仇家恨的電話一樣,有些路人紛紛側目相看。
蕭瑟琴不知道的是,此時自家的華天企業,自己的父親坐在辦公室裡正在謀劃一個見不得人的骯髒計劃。
蕭國慶坐在辦公桌前,抽着煙,煙霧繚繞中,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蕭總,觀海鎮的工廠果然出事了,還死人了!”那邊的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這個消息也足以讓蕭國慶興奮。
蕭國慶的腦海裡忽然想起了幾天前的一個人告訴他的那些話,袁氏的肥肉他也要分一杯羹。或許,現在時機就已經到了。
他用力地掐掉了菸頭,拿起了另外一部電話。
“喂,是A市日報嗎?我有一個新聞線索要提供給你們報紙。觀海鎮的袁氏工廠有人鬧事,已經造成了好幾個人員傷亡。”
聽到對方那邊不斷的道謝,蕭國慶陰陰地笑了起來,帶着邪惡,“不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齊心惠或許怎麼也不會想到,要害自己家集團的人中居然還有自己最親近最親近的蕭家!
到了工廠的時候小陳纔看到了場面的混亂,根本不是齊心惠一個婦人可以解決的場面,而且具體的情況也因爲那些地痞的吵鬧而聽不清楚。小陳沒有再顧慮之前齊心惠說的不準找夏凝的事,還是硬着頭皮給夏凝打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