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上的袁琛,身子微微一愣,聽着蕭瑟琴的喊聲有些猶豫。
微蹙了一下眉頭,還是走了過去,不過卻是沒有進去。
見到袁琛到了自己的房門口,蕭瑟琴趕忙裝作疼痛無比的樣子,“阿琛,你快進來幫幫我吧,我的腳好痛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鑽心一樣的痛啊。”
他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真的很痛的話我叫人再送你去醫院。”
蕭瑟琴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過很快的就恢復了過來,神色又變得疼痛難忍的樣子,“哎喲,我不要去醫院了,我不想去醫院,我就想讓你來陪陪我,好不好嘛?”
她的聲音嬌軟中帶着魅惑,還有着濃濃的撒嬌的意味,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抗拒。
可是沒有想到,袁琛就恰恰是那個千分之一的例外。對於蕭瑟琴的這副倒貼的模樣,只讓他覺得噁心。如果不是爲了母親,他是絕對不會留下她的。
曾經多少次的不留她過夜,就是防的她這招。他最不喜歡這種倒貼上來,恨不得分分鐘爬上他的牀的女人。而蕭瑟琴,就是這種女人中最執著的一個。
“我明天還有事,要先睡了。如果你情況很嚴重的話,就下樓讓張媽叫司機送你去醫院。”他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情緒,也沒有一點被她甜膩撒嬌的語氣打動的意思。然後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蕭瑟琴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去,坐起了身子,看着已經空空蕩蕩的房門口,心有不甘。
她纔沒有這麼輕易就會放棄呢!要是這麼輕易就放棄的話,她這麼多年也不會這麼始終如一地堅持下去了。
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搞定阿琛,可以讓他們儘早地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他想賴也是賴不掉的。她就不相信,憑藉自己一身的美貌會打動不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既然這招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吧。
袁琛坐在自己的牀上,手裡看着電話,上面的通訊錄上赫然是夏凝的頭像和號碼。
他的手指停留在上面,卻是久久都沒有撥出去。
其實他多想給她打一個電話,聽一聽她的聲音,可是卻也知道,她現在在夏威夷度假,不一定可以接得到電話。而且就算接他的電話,也不會有什麼好語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也變得這樣的優柔寡斷了。明明面對任何事情都可以那麼果決堅定的,爲什麼在遇到夏凝之後,竟然讓一切都改變了呢?
這一路走來,始終還是覺得夏凝最好。可是他怎麼會傻得將她放走了呢?
呵呵,多可笑啊,明明當初是自己對她不屑一顧,恨不得她可以儘早離開袁家,離開他。可是後來她真的走了,他卻用了越來越多的時間,去想她。
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會珍惜他們的婚姻,一定不會用那種惡劣的態度來對待她,更不會讓蕭瑟琴那個女人有機可乘,破壞了他們的婚姻。
想到蕭瑟琴,他的眸中都是厭惡。剛纔那個女人的表演讓他看得作嘔,絲毫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早知道那個女人到現在還是死心不改的話,他或許早就應該第一時間把證據交給警察的。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和母親已經談攏了,否則的話也不會有心思和膽量再來勾引他了。看來,自己母親還是很疼愛這個女人的。
那麼,他和夏凝之間
的事情,就很難取得母親的同意。
今夜,但願蕭瑟琴那個女人不會再耍什麼把戲,否則的話,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只要一想起她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讓她幾次三番地出走離開自己,他就會怒火中燒。本來是很冷情的人,情緒從不外露,可是最近卻難免火氣很大,暴躁得都不像自己。
蕭瑟琴安分了沒有多久,就踮着腳尖小心翼翼地下了牀,照了照鏡子,看着自己還是那麼蒼白的臉色,滿意地笑了一下。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她看起來還是這麼一副虛弱的樣子,阿琛應該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推開她,傷害她吧?
蕭瑟琴踮着腳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門,做出一副虛弱無比的姿態,來到了袁琛的門口,猛的敲起門來。
“阿琛……阿琛你睡了嗎?阿琛,我好難受啊!你給我開開門吧。”她的聲音似乎是真的很虛弱,裡面的袁琛只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幾個字。
他皺緊了眉頭,本想置之不理,可是又不想在夜裡讓自己母親被驚醒,還是起身打開了門。
袁琛一打開門,蕭瑟琴就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摟住了他的脖子。
“阿琛!我的腳真的好痛!我快受不了了,你陪陪我吧!”她的語氣嬌軟甜膩,身子也在他的懷中扭動着,企圖可以勾引他的慾望,讓他對自己產生該有的反應。
男人麼,她雖然表面上裝出一副清純淑女的模樣。可是早就經歷了那麼多雲雨之事,對男人也算是瞭解了很多。
但是,袁琛卻是她最想要觸碰的人,也是她最愛的人。
所以無論如何,不管用盡任何手段,她都一定要得到他!
她就不相信,她愛的男人會是柳下惠,連她這樣的投懷送抱都可以不要。再說了,她對自己的姿容一向都有自信,就不相信她夏凝可以做到的,她蕭瑟琴做不到。
可是下一秒蕭瑟琴就又像被狠狠地打了臉一樣,像是被一盆冷水狠狠地澆熄了自己心中的渴望。
袁琛皺緊了眉頭,伸出長臂,狠狠地推開了她,力道猛的都將她整個人推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蕭瑟琴好不容易纔讓自己的身子站穩,還沒有觸碰到腳心上的傷口。她柔柔弱弱地看着袁琛,目光中帶着可憐兮兮的哀怨。
可是袁琛要是會可憐她的話,就也不會做出剛纔的舉動了。
現在蕭瑟琴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爲都讓他無不覺得噁心。
他沒有想到,爲了達到目的,她竟然連這樣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如果不是知道她是蕭氏的千金的話,他真會以爲自己遇到了外頭那些妄想爬上他的牀的不三不四的女人。
“誰準你這樣對我的?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袁琛的聲音中帶着怒意,沒有絲毫的留戀。
看着他冰冷的雙眼,帶着怒氣的神色,蕭瑟琴的臉一沉,可卻還是不想要放棄。
“不是的,阿琛,我是真的好難受,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她說着,竟然是又撲了上去,眼神柔媚得幾乎要化成水。
可是這一次她連碰都沒有碰到袁琛,就被他一下子關上了門,身子撲在了門上。
蕭瑟琴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下場,趴在門上眼中都是不甘。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的魅力比不過夏凝,她不相信她都已經到了可以成爲那種女人,他都不要她
!
這太丟人了!她不可以到這個地步還得不到他!
蕭瑟琴心裡這麼想着,又開始敲起袁琛的房門,“阿琛,你給我開開門,阿琛,我有好多的話想和你說。求求你,開開門吧!”
袁琛被她吵得心煩意亂,恨不得將她一把從窗戶裡面扔出去。可是爲了自己母親,卻還是要忍耐這個女人。
他幾乎有想要把她就這麼扭送到警局的衝動,可是卻不得不考慮自己母親的感受。
她還在外面不停地拍打着門,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阿琛……你就給我開開門吧?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可以嗎?我真的好難受的,我有好多的心裡話想和你說,難道你就這麼看着我受傷站在你門外也置之不理嗎?”
蕭瑟琴的聲音中帶上了哭腔,抽抽噎噎地傳進了他的耳中。
可是袁琛的心裡沒有絲毫的憐惜,有的只是煩躁。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女人,他真懷疑蕭家的二老是怎麼教育她的,怎麼會把她變成今天的這副樣子。
終於,他還是擰緊了眉頭打開了門,眼神森然地看着面前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的蕭瑟琴。
見他終於開了門,蕭瑟琴眼眶中一下子就涌出了淚珠,哽咽着看着他,“阿琛,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夏凝?我受傷了啊,你爲什麼還是不能對我好一點呢?”
他聞言,眸中閃過了一絲鄙夷和不屑,挑了挑眉峰,“你問我你哪裡比不上夏凝?那麼你就看看你自己。心狠手辣、不知檢點,絲毫沒有羞恥之心,你覺得這樣的你有什麼地方可以和夏凝比?”
蕭瑟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比之前更加蒼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袁琛的口中出來的。
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沒有說完,在她震驚的目光中繼續啓脣道:“夏凝比你好一萬倍。我永遠愛的都是夏凝,不可能是你。”
這些話都像是重重的錘子,狠狠地捶打在她的心上,讓她痛不可抑。
從來都沒有想到,袁琛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知檢點?心狠手辣?夏凝比她好一萬倍?
這些話比刀鋒還要銳利,幾乎將她的心都戳破了好多的洞,千瘡百孔,正在汩汩地往外滲血。
她的形象,在他的心裡竟然是這麼不堪,這麼惡劣。可是她要怎麼甘心?她怎麼甘心被這樣誤會?!
“不!不是的!你誤會我了!我沒有的,阿琛,你誤會我了。你只是總是看見夏凝的好,看不見我的好。我做的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爲我愛你嗎?!阿琛,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對我,這樣太殘忍了!”
她哭的滿臉都是淚水,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楚楚可憐,那麼讓人覺得無辜。要不是袁琛早就看透了她的真面目的話,或許也會被打動分毫。
可是,現在卻不是曾經,他再也無法像小的時候一樣被她的眼淚所迷惑,也再不會因爲她的表演而有絲毫的憐憫。
“回到你的房間,不要再糾纏我,否則的話,我會把你犯罪的證據交給警察。”他的聲音森冷,不帶一絲感情,卻含着危險的氣息,像是地獄的使者。
蕭瑟琴的眼中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不,不要,阿琛,不要這樣做。”
她不敢再往前去擁抱他,甚至不敢再去碰他,默默的,一瘸一拐地朝着她的房間走去,眼神中都是淚意和不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