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嘛。妮妮,你就聽她的吧。”齊歌笑笑說。
三個人開了個房間洗過澡後又出來逛街,畢竟是小縣城,天一黑街上就沒人了。
任瑩瑩帶着大家回屋,然後發信息讓她的隊友注意跟着他們。
三個人潛出房間後,快速的往河邊走,順着河邊一直走。
走了近一個小時後,有塊地在山腳,有幾戶人家住在這裡。
蘭妮帶着大家順着這幾家人後院往山上走,進了山路路就看不見了。
蘭妮從包裡掏出一支小電筒剛要按亮就被任瑩瑩給搶了:“別用,你跟着我走就是了。有亮光,會被他們發現的。”
蘭妮其實是想打亮了給他們照個路的,山裡人窮,他們從小走山路都不讓打手電的,習慣了。
後面十二個男人跟着,在夜裡誰也沒有說話,都齊刷刷的走着。
走到山頂又越了三座山纔到種植基地,任瑩瑩奇怪的問:“怎麼這邊比那邊遠?”
“我們村是分山裡和河邊的,那個種植基地是從村子那邊過去,我們從河邊上來還得越過村子那邊的山纔到。我們走這邊是繞了小半個圈的,所以……”蘭妮小聲的解釋說。
任瑩瑩見前面有一束光,忙把正在說話的蘭妮拉了蹲下來。
原來是有人出來隨地小便,他哼着小曲方便完了之後又打着手電回去了。
任瑩瑩知道已經到種植基地邊上宿舍區了,她昨天跑着繞了一圈的。
“老陳,你派人把齊歌和蘭妮帶走,我們得開始行動了。”任瑩瑩叫了一聲,老陳忙跑過來答應了。
“不,瑩瑩,我得跟你去,不然我不放心。”齊歌拒絕的說。
任瑩瑩皺起了眉頭:“齊歌,我跟你說過,這是戰場,我們是戰士,你們是百姓。你們得受我們的保護,而不是你們來給我們添亂。我不想多說,你只能從聽我的安排。”
“我是自由的,你不能強行要我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齊歌強硬的說。
任瑩瑩看了一下腕錶,她搖頭說:“來不及了,妮妮,你和齊歌留下。我們走。”
老陳對着要跟着走的齊歌撲了過去,把齊歌按倒後,身後兩個隊友上來把齊歌押着往回走。
蘭妮這次沒有跟任瑩瑩爭,她知道她去了真的只能添亂。她跟在齊歌他們後面,他們來到一處地勢平一點的地方後,兩個隊友還一直在架着齊歌,齊歌還真扭不過他們。
“好吧,你們放手吧,我保證不動。他們也走遠了,我追不上的。”齊歌討饒說。
架着他的兩個男人都不說話,蘭妮忙說:“他說不動就不動的,你們把他放了,你們去幫一下瑩瑩姐,萬一瑩瑩姐那邊人手少了吃虧呢?”
兩個男人還是不肯動,齊歌和蘭妮都放棄勸說他們的念頭。
夜裡蚊子很多,齊歌被架着,蚊子也打不到,他急得幾乎想大叫:“求你們放開我吧,我不被你們折騰死也得被蚊子把我的血給吸乾呀。”
蘭妮忙把外衣脫下來給齊歌包在頭上:“你們真是做事死板得很,瑩瑩姐他們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回來,到時候我們都得被蚊子給吸乾的。”
兩個男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其中有一個男人放下包開始架露營帳棚,架好之後讓齊歌和蘭妮進去裡面呆着,他們在外面守着。
“哎,我真不忍心讓他們在外面喂蚊子,要不我們把他們給叫進來吧。其實,這個小房子夠四個人呆的。”蘭妮於心不忍的說。
齊歌是沒有意見的,蘭妮出去叫他們時,只見他們已經在搭建另一個帳蓬了。
任瑩瑩他們一路跑到種植基地後,用夜光攝像機拍攝着這些東西,還有周圍的工人宿舍區。
等拍完之後,他們再返回來時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他們忙快速的返回小鎮時已經是七點多。
這事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收集資料的,他們才把資料傳回去,上面已經派部隊下來了。
村長是被任瑩瑩帶着特種兵大隊長來敲醒的,他非常不高興的在裡面叫囂着:“誰呀?敢那麼用力的砸老子的門,不想活了嗎?”
村長家的門打開時,他居然披着一件睡袍就出來了,睡袍裡面只穿了一條花裡胡哨的大褲衩。
當他打開門看到他家院子里居然站滿了擡着槍的軍人時,一下就呆住了:“這,這,這是什麼陣勢?我犯了什麼法了?”
在軍人後面,一個被押着的外地男人被背後的軍人踢了一腳忙說:“村長,我們種植罌粟花的事敗露了,別掙扎了,老實交代吧。”
“罌粟花?你們不是告訴我這是包治百病的神仙花嗎?”村長一聽是爲這事纔來這麼多軍人,鬆了一口氣說。
“不要裝了,蘭家老三說了,你的親戚全都因爲種植這個而發了財。可惜,你們怕是沒有命去花這些錢了。帶走吧,留着以後到法庭上去說。”任瑩瑩冷笑一聲說。
任瑩瑩旁邊的兩個軍人上前來拿出手銬把村長給銬了起來,村長老婆一直躲在裡面聽着,見她男人被抓忙衝出來拉着村長不讓走:“那是神仙花,你們不懂的。這個村是我男人說了算,你們不能把他帶走。”
任瑩瑩見村長老婆肥胖貪婪,她厭惡的揮了一下手說:“把他老婆也帶走,她也逃脫不了干係的。”
村長老婆開始撒潑,她睡在地上打滾:“青天大老爺呀,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我老公整天爲村裡的人操盡了心,現在卻還來些人抓他,天理何在呀?”
那些軍人哪容得她繼續撒潑,他們上來四個人一人拉一隻手或腳把她直接擡到軍用單架上擡着下山。
村民們都在外面圍觀,許多村民都沒有見過真正的軍人,他們瑟瑟發抖。
鎮長帶着一些鎮上的領導趕來了,他們躬着腰來巴結任瑩瑩他們,任瑩瑩他們根本不理會他們。
軍人們把村長和村長的許多親戚都被批捕了,他們一串的排着隊的往山下走。
居然有的村民指着軍人們問出:“他 們 是 共 產 黨 還 是 國 民 黨 的 人?”
當然,問這話的人是些老人。
任瑩瑩一直很忙,而蘭妮和齊歌卻是很閒。
“齊歌,你不去跟瑩瑩姐要個私人電話號碼什麼的嗎?你再不上去跟她說說話,她可能會走掉的。你沒有看到她往我們這邊看了好幾次嗎?”蘭妮和齊歌坐在邊上看着忙碌的任瑩瑩,蘭妮着急的說。
“你看我一個普通小老百姓能巴結得上人家嗎?不要叫她瑩瑩了,你沒聽人家管她叫趙團長嗎?她說了,任瑩瑩是她隨口取的,意思是想隨心所欲。”齊歌茫然的說着。
事情超乎他想像的順,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感覺。
“難怪她總說我們是普通老百姓,原來她是那麼的不普通呀。就算她不普通,你也是可以追求她的呀。”蘭妮想了想說。
齊歌更痛苦的說:“不提了,好嗎?你沒聽那個大隊長管她叫老婆,其他人管她叫嫂子嗎?”
“啊,有嗎?我怎麼沒有聽到?”蘭妮不敢相信的問。
這時有個昨晚跟他們一起進山的小分隊的隊友走到大隊長跟前指着齊歌對大隊長說了些什麼,大隊長冷笑了一下,讓人把任瑩瑩叫過來,當着齊歌的面把任瑩瑩摟在懷裡。
任瑩瑩掙扎開後不高興的對大隊長說:“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你這樣鬧,會讓領導看到的。”
她一回頭看到了齊歌和蘭妮,齊歌痛苦的眼神讓她涌起愧疚之情。
任瑩瑩想了想,往齊歌這邊走過來。
“有個事我必須跟你談談。那邊站着的那個男人是我老公,也是我三歲孩子的爸爸。我知道你愛開玩笑,所以我沒有向你解釋過什麼。如果,我們之間曾經有過的情義讓你有所誤會的話,那我在這裡向你道歉。請你忘記我吧,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的。”任瑩瑩認真而冷淡的說。
齊歌看着她,什麼話也說不了。
“瑩瑩姐,你不能……”蘭妮看不下去了,她不能不站出來說幾句。
可是,任瑩瑩打斷她的話:“蘭妮,對不起,我什麼也不能。我聽過你們的計劃,你好好的跟着齊歌幹吧。你在這裡是最有文化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你應該做這個村的村長。”
任瑩瑩說完轉身就走,蘭妮的心裡堵得厲害:“齊大哥,你……”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好嗎?我們不能給她增加負擔的,她希望我能忘記她,那我現在就已經忘記她了。”齊歌聲音低沉的說。
蘭妮真是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她能做的只是陪在他身邊。
任瑩瑩走了,她跟着她丈夫帶着隊長和其他涉案人員一起走了。
齊歌在蘭妮家睡着,他什麼也不想說也不想做。
蘭妮的爸媽很忙,他們煮了好多開水不停的給是本村的和不是本村的人送去茶水。當然,這是蘭妮給他們出的主意。
罌粟花種植基地也有專家來看過,他們認爲這是個種植罌粟花很好的土地,準備作爲國家藥材來繼續種植罌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