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與部下,該保持些距離。這是她當初回來海城打拼至今的準則之一。
窗外景色飛速掠過,高鐵裡的信號不大好,傅天羽不知說了句什麼,她聽不大清楚,便問他:“傅總,這裡信號不太好,你剛纔說了什麼?”
“我差不多晚上七點抵達中心機場,能來接我嗎?”
高鐵窗外,能見遠處一片湖海,輕冬側頭看着波光粼粼,有些晃花了眼。
“傅總,我目前並不……”
未說完,隔壁的劉曉岸突然激動地湊過來,小聲問她:“冬姐!冬姐!是傅總嗎?”
這下,唐輕冬沒法繼續說了,朝小劉點了點頭。
手機那邊的傅天羽倒也直接:“我準備登機了,晚點在機場T2航站樓B出口等你。”說完便掛斷。
直接得很,輕冬拒絕的時間都沒有。
“冬姐,你怎麼一臉無語的樣子?”劉曉岸好奇地問,“傅總對你說了什麼麼?”
似乎好幾個畢業生都對傅天羽芳心暗許,何況在同個公司,爲免口舌,相親之事自然不該提。
輕冬淡淡應了聲:“加了點任務。”
“啊?那、那我也有麼?”
“你怎麼好像很開心?”
小劉不好意思地撓頭:“如果能跟傅總多多接觸,我還是好願意的。”
對工作多年事業有成的男子,多數女性都懷揣少女情懷,輕冬明白她對傅天羽的崇拜源於這個,但他人的事,自己再懂得一些道理,無關的人,多說也沒必要。
她噢了聲,繼續翻報告。
“冬姐,上回我跟小許問你傅總的事兒,我倆語氣都不太好,你別放在心上。”劉曉岸朝她嘻嘻笑:“你人挺好的。”
“嗯。”
輕冬在思考傅天羽要自己接機的事,難免煩躁,過了會兒,發覺劉曉岸一直瞅着自己,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格外喜感。
“怎麼了?”她問。
“冬姐啊,小許昨天去高管辦公室那邊送東西的時候,借了下衛生間,然後聽到有人說好像有人有意收購咱們公司。”
這幾日都在外面奔波,縱然有風聲,輕冬也不會知曉,聽到這,難免錯愕,卻藏住情緒:“無論真假,都不是我們該操心的。”
“可是這關係到我們的飯碗呀。”小劉掩面狀:“傅總是不是這兩天回來呀,他是咱們的直屬上司,不知道會不會在開會的時候透露一些消息給我們。想到能跟他見面我好開心的,可又想到可能會聽到公司被收購咱可能成爲收購之下的犧牲品,我的心情怪複雜的。”
輕冬覺得沒什麼,暫且不說收購是否屬實,即使是真的也不表示組織結構會發生大變動。
“你別想太多,若有事情發生,至少會提前告訴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