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城市夜色,路燈明耀,從車內看去夜空的星光好像飛舞起來。
臨風偷偷瞄輕冬,看她仰頭望着星夜,他低聲說:“萬千星輝不及你。”
“閉嘴。”她沒好氣地開口。
“……我難得說情話,你假裝開心一下不行麼?”
“蔣臨風,我在這跟你也直說了,不管你今晚是怎麼知道我住所的,不管我遇到傅家傅錦歡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請你把所有監視我的人都給撤了!我沒你有資源和人脈,但接受不了自己被監視,懂沒?”
與他相處,總是會記得彼此的年齡差,所以生氣起來多少帶着往年那種叉腰指責他的氣勢。
蔣臨風表情特別不好:“別將我當小孩罵。”
“我是把你當跟蹤狂罵。”
“沒跟蹤,傅錦歡撞見你相親是湊巧而已。”
輕冬沒有再說話,一到自家小區,她急忙下車。
“喂,不來個晚安吻嗎?”
“晚安你個頭!”輕冬回頭,警告他:“上車前你說以後不再打擾,記得說話算話。”
“我說過嗎?”
輕冬懶得理會這無賴,快步進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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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日,輕冬忙着在海城和鄰市兩地跑,負責監管金城投資在鄰市的一個項目。
跟着她的小劉全名是劉曉岸,這位應屆畢業生第一次跟着做盡職調查,積極性雖高,來回折騰的次數多了,便不似開始兩日那麼熱情了。
輕冬對畢業生這類情況見怪不怪,又看小劉的確是累,所以讓她在返程的時候買一等座。
盡職調查結束那日,兩人一上高鐵,輕冬便拿過本該由小劉審查的報告,示意她:“你睡會兒吧。”
劉曉岸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一直看着她。
“不睡?”輕冬作勢欲將文件夾還給她。
“冬姐,我想睡呀,”劉曉岸可憐地眨眨眼:“可我怕睡了你就跟傅總告狀說我偷懶然後將我炒魷魚了……”
“我不至於做這種下作的事。”
劉曉岸這才放心地休息。
輕冬在旁邊翻報告,翻着翻着想起差不多一週沒見到蔣臨風,這若是擱在以前,實在不正常。
意識到自己在想那傢伙,她懊惱地抓了抓頭。
手機在這時響起,她驚到,一看是傅天羽,倒是鬆了口氣。
“傅總?”
“輕冬,現場審查的情況如何?”
“靠譜,可行性也大,推薦接下來。”她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
即便兩人相親過,對方也似乎對她有那麼些意思,可並不表示兩人之間就是曖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