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承耀是在演戲,那他真的是演得太真了吧?
從求婚,到現在的四相接。
姚友芊看着眼前放大的臉,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眼前這個顧承耀到底在想什麼?
他——
她的神思,很快就被上傳來的痛意給打破了。
顧承耀在貼在姚友芊雙的瞬間,意外的發現,眼前的女人,有一雙無比柔軟的。
初春的冷意,她的脣瓣有些許微涼。
一如她的手,帶着低於常人的溫度。
微微眯起眼睛,果然是血冷,所以人也冷。
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要成爲他的妻子?
心頭火起,他想也不想的張開嘴巴用力一咬。
痛意讓姚友芊伸出手抵上了顧承耀的胸前想要推開他。
那放在她腰上的手,卻開始施力。
顧承耀這個,其實並不能稱之爲吻。
他極爲粗魯,野蠻的在姚友芊的上用力的咬了下去。
只一下,卻極重,極狠。
姚友芊的被他咬得生疼。
擡起眼,就看到顧承耀眼裡有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
不過卻只有一下,很快,他就退開了。
他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如果不是周遭全部是媒體記者。顧承耀相信自己一定會把姚友芊給咬出血。
收回脣。雖然姚友芊的沒有被咬出血,不過那深深的一彎痕跡,卻恐怕會讓她痛上好一會。
轉過身,一臉溫柔的看向了在場的記者:“不知道大家滿意了嗎?”
那些記者笑了起來。
顧承耀在那些謔笑聲中,終於回過神來。
轉過臉瞪着顧承耀,眼裡有明顯的不滿。
“顧承耀,你鬧夠了沒有?”
刻意壓低的聲音,聽得出裡面壓抑不住的怒氣。
他是什麼意思?他把自己當什麼了?
旁人聽不到她的聲音,只能看到她一臉嗔怒的瞪着顧承耀。
雖然是在生氣,給人的感覺,只怕是覺得她在打|情|罵|俏。
顧承耀要宣佈的事情已經宣佈完了,要說的也已經說完了。
再聽到姚友芊的話,就覺得極爲刺耳。
不過他是什麼人?他可是顧承耀,顧家三少。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他已經被|逼着取姚友芊。現在還要聽她說這樣的怪話,他是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看着姚友芊想要摘下手上戒指的動作,他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
鬧?靠近了她的臉頰邊,看着那些已經拿到新聞已經漸漸離去的記者,在最後的記者沒有走光之前,他都會陪她把這場戲演完。
“還在生氣呢?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因爲他絕對不會再給她下次的機會,讓她再這樣算計自己。
“顧承耀。”姚友芊此時是真的生氣了。
在生氣之外,還有些急了。
顧承耀鬧上這一出,她自然不可能再告他了。
更甚者,這件事情萬一讓父母知道了。她不嫁他都不行。
這怎麼可以?
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顧承耀啊。
“你趕緊跟記者說,你剛纔是亂說的。”
姚友芊的話除了命令,還透出指責的意味。
他憑什麼這樣宣佈婚事?
又憑什麼要求她一定要嫁給他?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說他鬧?說他亂說的?
顧承耀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笑意雖然沒有退,不過卻只是冷笑。
“這種事情,你覺得我會亂說麼?”
當然不會,可是,他爲什麼要娶她?
顧承耀最見不得姚友芊這樣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樣子。
設計他的人是她,提要求的人也是她。
現在是要鬧哪樣?
看着那些記者全部消失在眼前,法庭門口只剩下了姚顧兩家人。
他也懶得再僞裝了。
脣角抿得緊緊的,俊逸的臉上滿是冰冷。
“恭喜你,終於得逞了。”
得逞?什麼得逞?
姚友芊這段時間因爲顧承耀跟她之間的對立,加上顧承耀一直表現出來非要跟她槓到底的態度。
讓她真的忘記了自己之前說的話了。她一臉迷惑,有些不解的看着顧承耀。
顧承耀冷笑一聲,深邃的眼眸就沒有從她臉上離開過。
“看到我屈服,然後答應娶你,你很得意,很高興是吧?”
“姚友芊,我們來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多少顧忌姚家人還在身邊,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音量並不高。那威|脅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帶着幾分滲人的冷意。
人都走了,也不怕姚友芊把戒指摘下來。他鬆開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姚友芊手掌上的溫度消息。她有短暫的怔忡。
不是因爲顧承耀鬆開了她的手,而是因爲他說的話。
他說,他屈服?
她終於想清楚了,自己當初跟喬心婉提的那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