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動作大膽狂熱得像只小野貓,有時候又羞澀的像個從未經歷情事的懵懂少女。
到底哪一個纔是真實的她,他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恰恰也是這一點,最是吸引錦瑟的地方。
凌喬咳了好半天,這才終於感覺到舒服了一些,喝了水,漱好口以後,凌喬總算是恢復過來元氣了,一扭身將錦瑟的手從自己的後背上甩開來,控訴道,“就知道欺負我。”
錦瑟也着實感覺到冤枉,這每一次還不都是她先挑起來的。
唉,女人嘛,跟她講道理總是講不清的。
待錦瑟洗漱完了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凌喬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
原本想着早上起牀身上黏糊糊的,想洗個澡的,如今被錦瑟這麼一攪合,澡沒洗好,尤其是一張臉被剛纔這麼一咳嗽後怎麼看怎麼怪異,若是兩個人不一起下去,總是會引人遐想。
“等我?”錦瑟優哉遊哉地從浴室內走出來,即使只是穿着一套簡單的家居服,仍是優雅得宛若一隻沉睡後收了爪子的獅子,沒有了冷峻的氣息,倒是增添了幾分居家的煙火氣息。
凌喬再反觀自己,怎麼的掩飾,似乎仍是能夠從她的臉上看出幾分狼狽來。
這麼一對比,讓凌喬又是生出幾分氣來了。
也不看錦瑟了,擡步就往臥房的門口走去。
在經過錦瑟的身邊的時候,手臂把他一勾,人便被帶到了他的懷裡去了,再手臂一滑間,十指相扣。
從樓上緩步下樓的時候,大家看到的卻是一副恩愛甜蜜的畫面來了,兩人的手指正以一種極其纏綿的姿勢交握着,男子似是爲了配合女人的步伐,有意放緩速度,優雅地邁着小步,男的溫潤爾雅,女的眉目含羞帶怯。
“睡得好嗎?”樓下客廳內一道邪魅的聲音響起,透着戲謔與曖昧。
凌喬正擡腳朝着下一級臺階落下,突然的這麼一道聲音,又是這樣的語氣,尤其是話語中的曖昧不明,讓她跟着摸底一愣神。
愣神的後果可想而
知,腳下順着木質樓梯的邊緣,順勢就要朝着下面滑去。
所幸的是錦瑟的手腳比較快,一下子就把她給拉住了,護在了自己的懷裡,視線裡帶着斥責的冷意朝着盛淮南射了過去。
“什麼態度啊,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居然不先道聲謝,竟然還一大早起來就給我臉色看。”盛淮南自認爲對某人有功,自是不肯放過這討賞的機會,摸了摸鼻尖,不爽地嘟囔道。
幫忙?
幫了什麼忙?
錦瑟不甚明瞭,狐疑地垂眸朝着自己的懷裡看了過去,不對啊,今天凌喬這個態度也太不對了點吧。
平日裡一見到盛淮南就跟個炸了毛的貓一般,總是呲着毛,隨時準備一副要跟盛淮南撕架的狀態。
此刻居然溫順地窩在他的懷裡,一雙眼睛一直低垂着看腳尖,愣是不敢去看盛淮南一下,尤其是剛纔盛淮南的一句話,讓她的反應這麼大,就想着這其中肯定是有些貓膩的。
一想到盛淮南跟凌喬之間居然有連他都不知道的秘密,錦瑟的一顆心就像是被小貓撓了一般,火燒火燎的,十分的煎熬。
下意識地收了收手臂,將凌喬更用力地往自己的懷裡帶。
吳管家一直未曾開口,只是含着笑眸凝着從樓上走下來的一對璧人,尤其是當她看到錦瑟眼裡的佔有慾,和一副吃醋的可愛的表情以後,更是啞然出聲,“好啦,有什麼話留待早飯過後再說,大家都先去吃飯吧。”
一行人都往餐廳內走去,在錦瑟經過盛淮南身邊的時候,涼涼地說上一句,“這是我們一家人團圓的早飯,你來湊什麼熱鬧啊?”
“那是我乾媽,乾媽也是媽,我怎麼就不是一家人啦?”盛淮南倒也不氣,準備據理力爭,爲自己搶奪合法的權益。
“是,是,是,都是一家人,人多坐在一起吃飯才熱鬧。”吳管家馬上出來打圓場。
“就是。”某人猛力點頭,強烈附和着,還不忘上前挽着吳管家的手臂,完全的一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姿態。
今天是一
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難免話有多了一些,再加上盛淮南的加入,這一頓飯是吃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飯菜接近尾聲,盛淮南提議,“今天氣氛這麼好,要不我們大家都來得酒助助興吧。”
“不行,滾滾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喝酒。”錦瑟當即不答應,提出了反對意見。
“怎麼會?”盛淮南有些疑惑,從早上兩個人下樓時的神態來看,兩人的臉色都不霽,看着應該是夜晚體力消耗過度造成的啊,爲什麼現在反而說凌喬身體狀況不適合喝酒了呢?
“嫂子,不是……”
“盛淮南,吃布丁,這個布丁跟外面的布丁都不一樣哦,味道相當不錯。”
就在盛淮南準備說出自己的疑惑的時候,凌喬一把將自己剛拿到手的芒果布丁塞到了盛淮南的嘴裡。
直到大家的視線都齊刷刷地落在凌喬的身上的時候,凌喬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爲真的是有些失當了,乾笑了兩聲,“呵呵,我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太聒噪了,在飯桌上一直嘰裡呱啦的說個不停,讓人心煩,就想着拿點東西塞住他的嘴巴,圖個一時親近。”
“倒也是,這個孩子素來喜歡熱鬧,話多了一些也是難免的。”
“嫂子,我今天……”
“啊,盛淮南,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你方便跟我出來一下嗎?”凌喬在一度打斷了盛淮南的話,對着盛淮南擠眉弄眼的。
錦瑟素來是個心思通透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呢,他已經明白,凌喬定然是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呢。
優雅地拿起餐巾布擦拭了一下嘴角,慵懶閒淡的聲音在兩個人起身的時候響了起來,“阿南,上次你跟我討要的那瓶八二年的拉菲,剛纔前幾天有人從法國給我弄了一瓶,不如你跟我一塊兒去拿?”
不疾不徐的一句話,卻是精準地抓住了盛淮南的要害,“那個,嫂子,您要請教的問題能留待一會兒嗎?現在我得先跟老大去把那瓶酒給取了先,要不然一會兒等到老大變卦了,我就追悔莫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