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喬嘴裡所有沒說完的話,全部悉數被錦瑟吃到了嘴裡去。
凌喬就像是一葉小舟,在廣袤的大海上顛簸,被錦瑟一下子帶到了空中,一些子跌落到了深海。
錦瑟看着凌喬迷醉的雙眸,更加緊密地將兩個人貼合到了一起。
“想我嗎?”邪魅的聲音在凌喬的耳畔響起。
“嗯。”凌喬意亂情迷。
“滾滾,叫我的名字。”錦瑟繼續誘惑着。
凌喬似是聽到了一聲滾滾的名字,她驀地瞠大着雙眸,凝着錦瑟。卻又因爲此刻自己完全失去了理智,以爲自己聽到的只是幻聽,她胡亂地答應着,“錦瑟,錦瑟,錦瑟。”
“叫我瑟。”
“瑟。”
“說你想我。”
“我想你。”
錦瑟這才心滿意足地填補了凌喬身體內極度的空虛。趴在凌喬的頸窩處,溫柔地啃咬着她的雪頸,柔聲道,“許我一個孩子,只屬於我們的孩子,可好?”
凌喬此時意識已經回攏,聽到錦瑟的話,伸手一把推在了錦瑟的胸口,語帶驚恐地回道,“不要。”
錦瑟沒想到凌喬居然拒絕要他的孩子,心尖再次傳來扯動的痛,可他還是問出了口,“爲什麼?”
“我還沒畢業,而且我還要工作,還沒有在社會上證明自己的能力,不想這麼早就被小孩子牽絆住。”最主要的是,凌喬不想這麼沒名沒分地就給錦瑟生孩子,做一個未婚媽媽,如果哪天他對她厭煩了,一腳把自己給踢開了,那麼她只怕是要像她的母親一樣,一個人帶着孩子無依無靠的生活,她不想走她媽媽的老路,那樣的艱辛,她從她媽媽的眼睛裡讀到過。
母親總是揹着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偷偷抹眼淚,她的母親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唯有錐心的痛,纔會讓她那般脆弱。
所以,她不想再走這條路了。
錦瑟聽到凌喬的話,心思也軟了一半,撫着凌喬的臉頰,溫軟着聲音道,“孩子怎會是牽絆呢,他是你我之間最緊密的紐帶,他會把我們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錦瑟心裡想,有了孩子,只要孩子還在他的身邊,那麼只要她走到天涯海角去,心總是在他這裡的,她總是會轉身再往回走的。
“別逼我。”凌喬看着錦瑟,眼中帶着對不知名未來的害怕。
“好,我不逼你,但是我們遲早是要走到這一步的,你最好有這方面的心裡準備。”錦瑟雖心中難受,但也不
願意太過逼凌喬,他想也許自己做得還不夠好,還不夠讓凌喬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信心,所以她纔會心生抗拒。
未來,他一定會加倍的對她好,讓她對他們的未來有信心的。
錦瑟撫着凌喬平坦的小腹,他尤記得那次在凌喬的寢室裡翻出的打胎藥,強勢地說道,“不過你不能再次打胎藥了,那種東西對身體有損傷,吃多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嗯。”凌喬乖乖地應道。
這一天,錦瑟要了凌喬三次,每一次都讓她品嚐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最後,凌喬整個身體癱軟無力地趴到了錦瑟的身上,一把抓住了錦瑟的仍在遊移的手,嘴裡哀着,“別,別再來了,我,我承受不住了。”
窗外嬌豔的陽光早已經羞澀地掩了臉,有皎潔的月光悄悄地爬上了枝頭,卻不敢睜大眼睛朝着人間望上一眼。
“好,今天先放過你。”錦瑟縱使心底有再多的想法,看到凌喬這副樣子,也開始偃旗息鼓了。
獨立裡開始傳來悅耳的空城計,凌喬趴在錦瑟的肩頭開始撒嬌,“我餓了。”
錦瑟故意曲解凌喬的意思,一雙深邃妖魅的眸落在凌喬潔白的身上,那裡有點點盛開的桃色花瓣,滿足了他的感官,“看來我還得賣力點,你都餓了,沒有得到滿足?”
“不是啦,我是說我肚子餓了。”凌喬忙伸手捂住錦瑟的雙眸,嬌嗔道。
“好。”錦瑟這一次很乾脆,抱着凌喬從牀上坐了起來,俯首在凌喬的耳畔,“做飯給我吃。”
凌喬嬌嫩的臉上勇氣一抹委屈,心想着自己被他榨乾了全部的力氣,此時連坐起來都十分吃力,他卻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居然還讓她拖着這樣一副身軀,去做飯給他吃,他還真是忍心啊,“爲什麼是我做飯給你吃啊?”
“爲什麼不可以,我看你早上在陸家給別人煮粥都很賣力的,到了我這裡你就老大不願意啦。”錦瑟還在吃早上在陸家的醋。
哎,凌喬心裡嘆了好大一口氣,這個男人還能再幼稚一點嗎?他的嫉妒心還有極限嗎?
凌喬從錦瑟的身上滑下來,翻了個身不再看錦瑟。
錦瑟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他從牀上翻坐了起來,擡手扳過凌喬的身體,讓她面對自己,開始斤斤計較了起來,語氣裡酸溜溜的,就好像檸檬泡在了醋桶裡,那酸意足夠侵蝕半個地球,“早上的那碗粥我可是看到了,裡面放了很多的材料,看着就讓人直流口水,
那個味道,我坐得離這麼遠都聞到了,可是香得很呢,再說你當初給我做的黑暗料理,差點沒有毒害掉我半條命,這樣算過來,怎麼都感覺你對他比對我好。”
凌喬無力地閉了閉眼,此時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大動作了,就連說話都好像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而這個男人居然在這個時候跟她翻舊賬,要不要這麼記仇啊?要不要這麼折磨人啊?要不要這麼難纏啊?
心底裡一個個要不要就好像是連珠炮一般地冒出來。
嘴上卻甚感無力地說道,“當初你吃得不是挺歡快的嗎?”
她可是看着他吃得連一點殘渣都不剩的,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做到連湯都不剩一滴。
那一刻,她都開始懷疑起他的味覺是否有問題了,而他現在卻居然跟她說她做的黑暗料理差點把她給毒害了,那他幹嘛還全吃了啊?難道他不會抗議嗎?
凌喬心底的疑惑,隨後被錦瑟的話給解開了,“你不是說讓我全都吃了,你才肯給我做的嗎?”
“你,你有那麼聽話嗎?”而且那段時間天天都是他在欺壓她,逼迫她的,現在反倒是惡人先告狀了,不過此時她的心思已經柔軟一片,彷彿否可以捏出水來了。
錦瑟伸手拂開凌喬臉頰上的碎髮,在凌喬的脣上印下一吻,然後用凌喬都不忍忽略的認真語氣說道,“不是聽話,寶貝我這是把你的話都印在心上了,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聽,都願意去相信,所以以後你可不能騙我哦,最後會多傷我的心,你知道嗎?”
“知道了。”凌喬突生愧疚心裡,她覺得自己應該要補償錦瑟,給他做一頓讓他滿意的晚餐,她強撐着手臂想要從牀上起來。
“怎麼啦?”錦瑟按住了凌喬的肩膀。
“去洗澡,然後給你煮晚餐。”凌喬的聲音透着虛弱的說。
錦瑟開始心生不忍了,按着她的身體,讓她再次平躺到了牀上,聲音溫潤柔和,就像是春日的暖陽,溫暖着凌喬的心,“你先躺着,我去打水給你擦洗。”
“不,不用。我真的吃不消了,別,好嗎?”凌喬想到了那天早晨,忙拒絕,聲線幾近哀求,她真的沒有體力再去承受那種在大海中顛簸的掠取了。
錦瑟哪裡不知她心底裡的小心思,俯近她耳畔,性感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狹長的眼眸中帶着促狹,磁糜的嗓音若有似無地撩撥着她心底的那根弦,“告訴我你的小腦袋瓜裡現在裝着什麼?到底別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