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煙站起身準備繼續看文件,突然蘇默感覺眼仁旁邊的太陽穴劇痛。順着疼痛的方向撐起手指按過去,卻怎麼也找不到疼痛具體的地方。
隨着‘框框’幾聲茶几上被子倒落在地上的聲音,蘇默眼前猛地一暗倒在了地上。
聞聲而來的助理髮現蘇默睡在地板上一動不動,震驚後趕緊大聲呼喊別的公司員工打急救電話。然後自己上前給蘇默做心肺復甦,在良久的等待下,蘇默終於被送到離匯豐大廈最近的醫院進行搶救。
“啊?什麼?”
聽到蘇默突然暈倒的進醫院搶救的消息秦筠歡整個人都穌了,完全沒力氣再多說別的話。
短暫地緩神之後秦筠歡急匆匆地拿起包朝着秦氏大門奔去,大臂揮舞招下一輛計程車往蘇默所搶救的醫院趕。
“蘇默,你不能有事,蘇默……”
坐在車裡的秦筠歡邊滴灑着眼淚邊爲蘇默祈禱。
是啊,先不說說蘇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秦筠歡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單憑蘇默曾無數次救秦筠歡於水深火熱之中,秦筠歡就有必要在此刻傷心到極點。
“師傅,你能不能開快一些?我很急。”
帶着央求的語氣秦筠歡急得直跺腳希望司機能這個早高峰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
“我也很想快啊,你看前面這麼多車,早高峰都是這麼堵啊。”出租車司機不耐煩地迴應秦筠歡,像這樣的乘客司機見多了。但司機不知道秦筠歡此刻內心是有多急切,如果可以,秦筠歡能在必要的時候下車跑步去醫院。
對於秦筠歡來說,能越早一分鐘見到蘇默就越早。只是這長長的車龍讓人很心焦,還是留有一點兒理智的秦筠歡最終選擇了傷心地等待。等車在醫院門口還沒停穩,直接扔了一百塊給司機後她跳出車門往醫院急救室奔去。
“夫人,秦小姐……”在急救室門外等候的匯豐集團的人和蘇默司機依次問候秦筠歡。
“蘇默呢?”心急如焚的秦筠歡現在只想知道蘇默的最新消息,連眼前的人都沒有一一打招呼。
“主人還在搶救……”低着頭同樣緊張焦急的司機楠楠迴應道。
“怎麼會這樣……”
秦筠歡快承受不住這麼大的突然情況,雙手抱在頭髮上遲遲不肯放下但又無可奈何,只得靜靜站在門口等醫生們出來。
從蘇默進搶救室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大家本來就緊張的神經越發緊繃起來。這次蘇總不可能出什麼事吧?平時一向正常,怎麼今天就突然暈倒了。
良久,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戴着藍色膠帶帽子白色口罩的女醫生上前來,說:“你們誰是家屬?”
“我是,我丈夫他怎麼樣了?”
秦筠歡聽見醫生的呼喚猛地起身衝上前去,希望第一時間得知蘇默的情況。
“他已經安全了,只是過渡疲勞導致心血供應不足產生的暈厥,現在他需要休息。”醫生的話很平和,絲毫沒有蠱惑人心的感覺。
“那他現在醒了嗎?”秦筠歡激動問,邊探頭看搶救室內但什麼也看不到。
“還處在昏迷中,不過要不了多久就會好了,你跟我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吧。”醫生沒時間跟秦筠歡閒聊,只想着帶秦筠歡去辦理手續以便隨時應對下一場急救。
“哦,好吧。”
急切的秦筠歡總算是平復了心情,轉而爲不能第一時間去看蘇默感到無奈。
等各種住院手續和費用都繳納清楚後,秦筠歡這匆忙往蘇默所在的單人間病房趕去。房間外的蘇默親信和公司員工見秦筠歡來了紛紛讓出一條通道,直至病房門口。
“他怎麼樣了?”
秦筠歡問着站在最裡面的蘇默的司機,除了助理外,這些人中蘇默最親近的就是司機的了。
除了秦筠歡外,也就司機最擔心蘇默了。畢竟自己每天和蘇默朝夕相處,很多時候司機沒有把蘇默當做是老闆。更多的是像弟弟一樣對待蘇默,在爲蘇默當司機之餘,很多時候也給蘇默指點一些蘇默想不到的事情。
“剛進去,醫生說他需要靜養,最好不要有人進去打擾。”
同樣希望蘇默能快點兒醒過來的司機爲了能讓蘇默好好休息一直堵在病房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入,當然秦筠歡除外。
擠過人羣后秦筠歡輕輕推開門往病牀邊的座椅挪過去,走路的聲音儘量壓到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蘇默左手打着點滴,正着頭絲毫沒有要甦醒的趨勢。讓秦筠歡更加苦楚,早知道昨晚就不讓蘇默在公司加班了。不,準確說是這連續好幾天。
這段時間,連續的白天夜晚顛倒或者直接不睡覺使得蘇默終於沒能經受住勞累的考驗。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不能不顧身體這麼勞累啊,她不理解蘇默爲什麼要這麼拼,更不理解蘇默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
“默,你趕快醒醒啊,你不能扔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傷心啊。”
憂心忡忡的秦筠歡拿起毛巾小心擦拭蘇默頭上的汗水,心裡默默自言自語起來。
在歷經重重部門和監獄的開後門便捷下,何小毓終於在久違的等待和期盼下坐在了監獄的特殊探監室內等候秦若淼的傳訊。
好久沒見秦若淼的她此刻有些緊張,雖然沒有正式和秦若淼確立關係。但自從那一晚自己和秦若淼的事情以後,何小毓已經但方便把自己當做秦若淼的女人了。
儘管如此,爲了見秦若淼自己今天還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爲的只是能讓秦若淼能夠深深記住這次自己的看望。
這個房間很特殊,除了像別的探監室有着堅固厚實的牆壁和冷冰冰的欄杆外。房間內設有類似家裡的沙發和桌子,桌面上除了放有一盤水果拼盤外,還擺着幾杯不同口味的飲品和茶水。
“探監時間爲十分鐘,你們自己把握。”兇悍的獄警嚴肅說完後,秦若淼在另一個獄警的帶領下進入了房間。
“小毓!你怎麼來了?”
儘管眼神有些躲閃,是因爲秦若淼認爲自己現在是以犯人的身份和何小毓見面。
只是他不知道,何小毓在從自己被抓的那一刻就沒有嫌棄過自己。而且始終認爲自己這麼做是是不得已,更不知道何小毓爲了來監獄看一眼自己和姐姐吵了多少架吃了多少苦。
見到秦若淼的第一反應是吃驚。從秦若淼臉上不多的肉看得出進監獄後秦若淼過得很不好,不吃沒吃好就是被強制做了太多義工。
“若淼,你,你還好吧。”
泛着熱淚的眼眶,何小毓支支吾吾吐出了幾個字。一方面是終於見到秦若淼的激動心情,更重要的是本能的對秦若淼的同情。
“我沒事啊,你看我這不開開心心的嗎?”
“雖然每天活兒很多,但是每逢週末他們都要搞很多活動。我還是這裡面讀書會的會長呢。”
秦若淼繼續說道,深怕何小毓看到自己過得有一點兒不好的樣子。
說罷,何小毓沒有再聽秦若淼講話的內容。起身牢牢地抱住面前這個男人,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好了,這有什麼好哭的?快給我講講最近你們的狀況吧,不然時間快到了。”
秦若淼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獲得的東西是什麼,簡單安慰完何小毓後問起其他人的情況。
何小毓這纔在秦若淼的輕輕擦拭下由小聲抽泣最終安靜,然後一字不漏地用最快的時間講了秦家和秦筠歡以及自己的大概。
“啊?若雲當部門經理啦?那他沒被秦筠歡打壓吧?”秦若淼被秦筠歡告發入獄以來一直對秦筠歡恨之入骨,時刻都記得秦筠歡雖然對自己也溫文爾雅但背後腹黑的表現。
“那倒沒有,可能是秦筠歡太輕視若雲,所以在公司一直沒有刻意針對她。”何小毓不慌不忙地解釋儘量讓秦若淼不要擔心。
“這樣……你看可以嗎?”
秦若淼示意何小毓靠近了自己一些,在何小毓臉龐耳語了很久纔回到原來的位置。
“這怎麼行?秦氏我是肯定進不了的,而且我也做不來這些工作啊。”
在聽完秦若淼想讓自己進秦氏,在秦若雲的幫助下打好根基,等待有朝一日自己出獄後方便一舉毀掉秦筠歡後,何小毓雖然很想做但礙於現實問題還是拒絕了。
秦若淼無奈扭頭大口嘆息了一聲,道:“你聽我的,我在監獄表現很好,不出意外,再過個三五年我就能提前出獄了。”
短短的幾分鐘秦若淼又再次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盤,心想着待妹妹和何小毓鋪墊好。到時候再在趙何蘭的幫助下,自己很快出獄後應該能在找個合適的時機將秦筠歡徹底趕出秦氏。
只過不,心急如切的秦若淼這樣的想法必然是錯誤的。他遠遠不知道以秦若雲和何小毓的能力怎麼可能和現在的秦筠歡抗衡,除了在工作上搞點兒小把戲外,她們幾乎沒有任何辦法能讓秦筠歡一蹶不振。